王忠離開河北的黑木崖後,並未返回嵩山,而是去了河南的開封府。
開封府原是北宋都城,後來靖康之難,開封府長期落入異族之手,大明開國後,朱元璋認命開國大將徐達北征大元,最後收復開封。
如今的開封府只是大明一個普通的府城,也沒有什麼特別出名的江湖門派,唯有一個殺人明醫還算有名。
殺人名醫平一指,他認為生老病死自有老天的道理,所以「醫一人,殺一人;殺一人,醫一人」,醫治一人必然要殺一人,正是他這古怪的規矩聞名江湖。
要說金老爺子的武俠世界也怪,出名的醫者大多脾氣古怪,或者規矩古怪,笑傲中的平一指如是,倚天中的胡青牛也如此。
雖然脾氣古怪,可平一指的醫術絕對江湖第一,無論多古怪的病癥到他手上都能痊愈,並且還是讓患者回復到生病前的狀態。
王忠此次來開封倒不是被東方不敗打傷,找平一指看病,而是為了左冷禪。
平一指住的地方並不難找,王忠很快就找到了他,並且希望他可以出診嵩山,為左冷禪治病。
可惜平一指為人過于高傲,竟然不出診,非要左冷禪到開封來。
此時左冷禪正為八月十五與東方不敗一戰而閉關,怎麼會來開封。
「老夫的規矩你知道吧!」平一指斜著眼,高傲的看了一眼王忠道。
「你還沒醫病,就要殺人嗎??」王忠想都沒想道。
「老夫醫一人,殺一人,童叟無欺,沒人能壞了規矩!」平一指高傲的說道。
「既然是醫一人,殺一人,自然是先醫好病人,我再為你殺人。」王忠平靜的回道。
「這世上沒我平一指醫不了的人。」平一指有驕傲的資本。
「我看未必。」王忠一臉笑容的說道:「有本事你先將我醫好。」
平一指輕蔑道:「你這點小傷還需要我出手,隨便一個大夫都能治。」
「平神醫不要把話說的這麼滿,只要您能將我醫好,殺人不是問題。」王忠伸出右手,示意平一指先把脈看看。
平一指看王忠篤定的神色,好奇的為王忠把脈,很快他那高傲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古怪,古怪。」平一指皺著眉頭為王忠。
「你這內傷好奇怪,老夫明明看出你受傷不重,為何有一股詭異內力聚集于你肝髒附近。」
幾天前王忠與東方不敗交手,最後一招不敵,雖然安全撤走黑木崖,卻還是被東方不敗打傷。
東方不敗的「葵花內力」侵入他的經脈,後來被王忠逼入髒腑之中。
不是王忠不想將東方不敗的內力驅除體外,而是他做不到。
「葵花寶典」的內力非常古怪,霸道之中帶著三分陰詭,一旦侵入經脈之中,很難驅除,王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一絲內力困于肝髒之內。
人體肝髒是重要器官,一旦被內力侵入後果嚴重,如今王忠肝髒損傷,要不是有深厚內力支撐,恐怕早就倒下。
平一指針對王忠的病情苦思冥想很久,可是苦于無法驅除東方不敗的內力,一直找不到辦法醫治王忠,長此以往,王忠必定死于肝髒衰竭。
「平神醫,你都無法治好我的病,自然不用為你殺人,如此看來你能不能醫治好我師兄也兩說,所以你還是先與我回嵩山派醫治我師兄,治好了我再為你殺人。」
王忠一點也沒為自身嚴重內傷憂心,反而一力勸說平一指出診嵩山。
「這世上沒有我平一指無法治好的病。」平一指激動的站起來,指著王忠的鼻子叫道:「你在我這住下,我一定要治好了你。」
「那可不行,我師兄還等著平神醫醫治,我可耽誤不得。」王忠搖頭拒絕道。
「哼!」平一指早就看出王忠是拿自己的病來激自己去嵩山,可是平一指生平最討厭自己無法醫治的病,如今遇到王忠這種奇怪病癥,自然要好好研究。
「三天,三天內我若沒有想到醫治你的辦法,自會與你去嵩山。」
王忠目的達到,也就心滿意足,任由平一指在自己身上實驗。
要說王忠身上的傷也好醫治,只要他將東方不敗的內力驅除,然後對癥下藥,自然可將受創的髒腑療養好。
可是「葵花內力」真的非常詭異,平一指用了十多種辦法都不能將之拔除。急得他頭發都掉了不少。
反而身為病人的王忠一點不急,每日靜坐冥想,閑暇時間翻一翻平一指的醫術,完全就不像個病人。
三日後,平一指一臉憔悴,帶著不甘的說道:「老夫沒本事醫治你的病,不過老夫知道這世上有一種神功能治你。」
「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嗎?」王忠鎮定的說道。
「不錯,看來你早就知道,所以才會如此鎮定。」平一指說道。
「那倒不是。」王忠搖頭道:「就算沒有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我也有本事醫治我自己。」
「不可能。」平一指激動的站起來,大叫道:「這世上不會有第二種辦法!」
「若是有,平神醫可否出診嵩山,並且無償為我師兄醫治。」王忠終于說出自己的目的。
平一指臉色變幻數次,心里天人交戰數次,最後還是抵不過醫術的誘惑,答應了王忠的要求。
「很簡單,只要我將體內的異種真氣全部導入闌尾,然後再開刀將闌尾割掉即可。」
「什麼是闌尾?」平一指好奇的問道。
王忠耐心的為平一指解釋闌尾是什麼。
至于外科手術,平一指自己就會做,原著中他就為桃谷六仙開刀調整經脈。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闌尾這個已經退化的器官。這已經涉及到現代醫學。
其實王忠還有種辦法,就是將異種內力導入十指之一,然後斷其一指自救,也可解決問題,不過從此少一根手指。但也不需要開膛破肚。
平一指听完王忠的辦法後,一拍腦袋,這才發現自己上了王忠的當,這麼簡單的方法為何沒有早一點想出來。
王忠不是令狐沖,他有驅逐異種真氣的能力,外力再強也是無根之水,總有辦法解決。
原著中令狐沖之所以無法醫治,是因為他內功全失,自然沒有能力驅趕自己體內的異種真氣。
好在平一指並未食言而肥,還是答應王忠要求,親自前往嵩山派一趟,不過在此之前,平一指要為王忠開膛破肚,完成這大明朝第一起「闌尾摘除手術」。
對于新鮮醫術,平一指從來都是認真的,就看在王忠為其指出闌尾之處,平一指也會上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