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話!你讓我們自行了斷,我們就自行了斷啊?」佣兵甲迷茫過後,倒是變幻出一臉的蠻橫來︰「才不會听你的!除非你敢親手殺了我們!」
佣兵乙跟著道︰「殺我們?他們敢嗎?SP會放過他們?別說是他們,就是他們的家人,親人,都會受到牽連!」
這二人的自信,讓吉普的信心也更足了一些。
是啊,畢竟SP是在國際上都掛上號的佣兵公司,你太陽神再強大,敢于跟這樣一個實力和背景雄厚,又不缺乏武器裝備的佣兵集團相抗衡嗎?
唉。我吉普本來是花錢請了兩個佣兵過來幫忙的,沒想到還要靠他們的名號和實力,保住自己的性命。
格支望向兩名白人佣兵,說道︰「你們既然是SP公司的,那我說一支雇佣兵,不知道你听說過沒有。」
佣兵乙這次是用不太流利的華夏語說道︰「這個行業的事情,我門兒清。」
「那就好。」格支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曾經在西方有一支戰隊,叫龍魂戰隊,有一個小組,叫龍魂小組,你們听說過沒有?」
「啊?你說什麼?」佣兵甲大驚!
「你居然知道這支……雇佣兵?」佣兵乙也神色大變。
佣兵甲緩和了一下情緒後,說道︰「你說的這支戰隊,沒有人不知道。它在歐洲世界被譽為神兵天降,它的存在,曾經讓所有的西方勢利感到恐懼,和不安。但是後來,這支戰隊卻歸順了S國,並幫助S國解決了內憂外患,成為了S國的一支正規軍。當然,它同樣被西方世界公認為最恐怖的戰隊。」
提到龍魂戰隊,佣兵乙也貌似有些很多話要說,搶過話茬兒來接著說道︰「讓我也來為你科普一下吧,龍魂戰隊的最高長官姓陸,好像也是個華夏人。他的事跡那簡直……我都沒法形容,那是一個能夠用一個眼神來屠城的人。在歐洲到處都是他的傳說,SP公司曾經有一個合作公司叫GR組織,好像是因為一點小事,招惹到了這位陸長官,陸長官只是放了一句話過去,整個GR組織頓時亂為一團,逃的逃,亡的亡,最後干脆就自行解散了。當然,像這種例子多的很。」
佣兵甲再次拿回了話語權,唾沫橫飛地說道「用我們boss沙米的話說,這個陸長官簡直就是非人類,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因為在戰場上,凡是見到過他的對手全都被干死了。據說,他很年輕。還有這個龍魂戰隊,龍魂小組,我的天啊,你都無法想象那是一種怎樣的強大!他們的成員每一個人,都有著如神如仙的本領,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所以說,在我們佣兵世界里,豐富多彩,你根本不知道水有多深,人有多厲害。你听說過龍魂戰隊……哈哈,看樣子應該是了解過,或者去過歐洲?」
吉普禁不住听的驚心動魄的。
其實他對雇佣兵的世界,只是知道一些皮毛。
但是听到這兩名白人佣兵的講述後,更是覺得佣兵世界深不可測。
「看來你們真是西方的佣兵,沒錯。說的基本上都對。」格支笑了下。
佣兵乙反問道︰「那你提到龍魂戰隊是什麼意思?就是單純的想試探一下我們是不是佣兵?你真是太謹慎了,哥們兒,不過這種方式倒是不錯,出題考驗我們的身份,但現在你應該確定了我們的身份了吧?」
「不用急,我相信他也怕了,他很快就會放我們回去。」佣兵甲有些如釋重負地說道︰「他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黃種豬,肯定也害怕會惹上大麻煩。」
「歐耶!說的好極了,邁克。」佣兵乙趁機伸出手掌跟伙伴拍手稱慶。
「我只是實話實說!所以,我們現在是安全的,這些黃種豬本身就是低等民族,他們對我們白種人一直都是帶著天然的膽寒。」佣兵甲聳了聳肩膀,原本坐在地上的他,干脆就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果然是怕了我們?佣兵乙見狀後,也跟著站了起來。
此時二位白人佣兵的心里,都甚是驕傲。
這黃種豬也太好騙了吧?隨隨便便忽悠他們幾句,嚇唬他們幾下,他們就服軟了?
So eazy!
這……什麼意思?吉普看的目瞪口呆的,既然兩個外國佬都能站起來,那自己……自己也跟著沾沾光?
沒想到SP雇佣兵的旗號這麼好用呢?
于是吉普也試著想起來。
陸平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說道︰「他們站著可以,你不行。」
吉普一臉不服地反問道︰「為什
麼我就不行?我告訴你們,我認識他們公司的老板沙米,我們是好朋友。他們倆只是兵蛋*子,我們是合作關系。所以你們應該怕的是我吉普,而不是那兩個兵蛋*子。」
「有沒有同情心啊?他們馬上就要上路了,站一會兒怎麼了?」陸平沖吉普笑了一下。
上路?什麼意思?
是真的要放他們走嗎?
吉普半信半疑地看著那兩個已經被特赦站在那里的白人佣兵。
很多人在對語言的理解方面,確實存在一定差距。
尤其是‘上路’這個詞。
佣兵甲拍了拍滿是土灰的**,說道︰「現在,既然我們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了,我們可以原諒你們兩個黃皮膚的無知。當然,你們如果執意要跟我們道個歉,我們也不會反對。畢竟你們確實是……誤抓了我們。」
佣兵乙受到伙伴的啟發,也開始得寸進尺地伸出一只手,說道︰「還有,你們現在最好是把武器還給我們,這東西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隨便玩兒的,容易走火。你放心,我們拿槍就走,決不會再找你們麻煩。就這樣。」
「格支,把槍給他們!」陸平朝格支遞了一個眼色。
格支會意地點了點頭︰「沒問題,拿著!」
啊?槍都給了?吉普望著眼前一幕,越發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嫉妒了?」陸平哪能看不出吉普的心思,沖他提醒了一句︰「你放心,一會兒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吉普一臉懵逼。
可惜自己現在身上挨了好幾處刀傷。
不然一定要趁這個機會,跟他們殊死一搏。
但願這兩個佣兵能機靈點兒,槍都給你們了,直接開槍掃了他倆不就得了?這樣我吉普也得救了,今晚的計劃還能接著進行。
嗯,還有轉機。
這是吉普在經過縝密分析後瞬間得出的結論。
兩位佣兵接過槍械,頓時激動的不得了,伸開胳膊互相擁抱了一下。
佣兵甲輕聲說道︰「我就說嗎,他們都是黃種豬,腦袋缺根弦兒,哈哈。」
佣兵乙道︰「那確實是這樣。我想今晚發生的故事,我們回去可以寫成一本書了,就叫智斗黃種豬……歐耶!」
佣兵甲神色一收︰「那還愣著我們,干掉他們!」
話音剛落,這二人便迅速地扭轉槍口,每人對準了一人。
配合甚是默契!
「去死吧黃種豬!」
二人在心里歡呼著,便猛地扣動了扳機。
刷刷!
疾而短的聲音!
嗯?
什麼情況?
隱約間發現一道疾速的白光閃過,兩位佣兵不光扣動扳機無效,而且手指頭怎麼還疼了起來?
低頭看時,他們頓時傻了眼。
因為現在他們手上,只剩下了一個握把和槍托。
還有,扣在扳機位置上的食指也不見了?
鮮血染滿了手和握把。
這意味著。
兩支沖鋒槍,竟然被……被他攔腰斬斷?
速度太快,肉眼難辨!
二人扭頭望著身邊的陸平,他的手上正拿著一把一尺來長的短刀……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莫說是金屬槍身,就算是實木質地,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續出刀斬出兩次,而且還以一種肉眼看不出的速度。
何等的力量?
何等的頻率?
何等的精準度?
不光這二位當事人傻了眼,連吉普也看傻眼了。
「你剛才說,龍魂小組有個姓陸的長官,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格支走過去,湊到失魂落魄的佣兵甲面前,在他耳邊輕聲問了一句。
佣兵甲戰戰兢兢地說道︰「他叫……陸天齊。」
「就是他。」格支順手指了指陸平,在他耳邊補了一句。
「啊?什麼?」佣兵甲頓時嚇的肝膽俱裂的樣子,他仔細地打量著一旁的陸平。
陸平此時已經點燃了一支香煙叼上,並且側了側身,煙氣上漾,在空中形成了一個淡淡的‘S’型。
我的天,真是他?
龍刺!
陸天齊!
昔日的佣兵之王!
現在的S國護國將軍!
佣兵甲在認真審視三秒鐘後,瞬間得出了這個結論。
實際上,雖然外面很少有人拍攝到陸天齊的影像,但是三年前,曾經有一家軍事雜
志,在封面上刊登過一次陸天齊的側面照片,照片上,陸天齊示人以三分之一個臉面,手上捏著一支煙,煙氣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優美的S型曲線。
文章題目是︰揭秘西方世界‘傳奇之王’的傳奇之路。
雖然照片不太清楚,文章也有些捕風捉影的痕跡,但是卻在佣兵世界里掀起了一股膜拜的熱潮。
畢竟關于龍刺陸天齊的故事。
在現實中的版本,要遠遠比在媒體上多的多。
但現在。
這個黃種人抽煙的姿勢,跟那雜志上的陸天齊簡直太形似了!
再聯系到剛才他用一刀劈斷兩支沖鋒槍……除了龍刺陸天齊,誰還有這樣神乎其神的本領?
是他!
沒錯,就是他!
佣兵乙沒經格支點撥,便也很快認出了這個形象。
而實際上,人家陸平為了嚇唬他們,連姿勢都擺累了。還好,這倆白人還沒有蠢到目不識丁的地步。
唉,這有什麼辦法呢?
剛才已經明確指示要讓他們自行了斷,總不能食言吧?
反正他們都已經是要死的人了,就算是認出自己來,也無所謂了。
但是用這樣一種方式刺激兩個區區的小佣兵,陸平心里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別扭,甚至是尷尬。
就好像是月兌光了衣服硬要強行給別人看的那種……
噢,倒是也沒這麼嚴重。
這一刻。
這倆白人佣兵像是中了邪一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雙腿不停地打著哆嗦,甚至連臉上的肌肉都在不听使喚地抽搐著。
估計他們的魂魄都已經被嚇飛掉了。
格支見起了效果,于是上前催促道︰「現在你們可以做出選擇了吧?是自行了斷呢,還是讓我來幫你們?」
對于二人來說,這更像是一個選擇題。
A︰死!
B︰死!
表面上看都是死。
但是死法卻大不相同。
因此可以把這個選擇題作出詳解。
A︰死個痛快!
B︰1000種無法想象的死法,甚至是羞辱,災難……
這樣一來,答案就很明顯了。
兩位佣兵再次達成了默契,幾乎同時從腰間各自掏出了一把軍刺,最後再仰望了一眼這個讓西方世界聞風喪膽的一代傳奇……
然後雙雙插向了自己的胸口。
于是。
他們驚恐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但是在某些角度來講,他們算是幸運的。
因為不是所有的佣兵,都有機會親眼一睹陸天齊的風采。
哪怕是在臨死之前。
而一頭霧水的吉普,親眼見到兩個佣兵自行了斷後,頓時變成了一百頭霧水。
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自殺?
格支走到陸平面前,輕聲說道︰「老大,我現在發現你變得很仁慈了,喜歡讓別人……自行了斷。」
陸平強調道︰「我一直都是這麼仁慈,只是你一直沒注意。」
格支笑說︰「你剛才那抽煙的姿勢,是照著那本雜志上的形象模仿的吧?像,太像了!」
陸平罵道︰「廢話!我模仿我自己,還能不像?」
格支道︰「而且很帥!」
陸平道︰「格支,就喜歡你這說實話的樣子。」
這時候,一陣清澈的童音唱了起來。
是陸平的手機鈴聲︰
「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我手里拿著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
「不知怎麼嘩拉拉拉拉,我摔了一身泥……」
「……」
嗯?
少兒歌曲?
「這……老大,你怎麼設了這麼個鈴聲啊,跟你不搭。太不搭。」格支繃著嘴巴,差點兒都笑出聲來。
陸平苦笑道︰「下了一個自動切換鈴聲的軟件,來一個電話就一換,隨機的,它給換什麼我有什麼辦法?怪我嘍?」
格支掏出手機來追問道︰「在哪兒下的,我也想下一個……」
但此時陸平已經走出了幾米開外,並接听了電話︰「大小姐,這麼晚了有何指示……什麼?這麼殘酷呢?我……我這邊有點兒事兒,能晚點兒過去嗎?……什麼,又要扣工資?好,好好,稍等,我馬上飛奔過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