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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有人相約

一陣「砰砰  」激烈打斗巨響和法術橫飛聲音,早就將此如仙境般的環境破壞,無數修士紛紛御空而來。

更有附近建築之內,散發無數強大氣勢的修士靈識掃在他身上,哪怕僅僅停留一息,也差點讓他瞬間崩潰,忘記防御。

但好在那些靈識也許發現他不過金丹修士,故而不再感興趣,瞬間收回。

只是就算如此,此時無數攻擊將坤字不斷打碎,雖然他及時補上。

但無形中攻擊朝他越靠越近,他唯有盡量避開要害部分,用腳手仗著煉體訣五層,打飛一些小山。

心知絕對不能再被動挨打的他,立即輕喝︰「巽,為風,乾,為天。」

兩個字瞬間出現,巽字加持在身體,身體猛地消失在原來,無數虛影不斷在空中環繞。

那追擊而來的攻擊便不斷將他身後的虛影砸碎,他不斷繞行翻轉躲避攻擊,而乾字卻朝那修士攻去。

那元嬰修士發出此攻擊不過三息,全力發出如此攻擊,剛想歇口氣,又見那乾字飛到中途消失不見,心里一驚,不敢大意,心念一動,左手之上便拿出一本典籍。

一揮,那典籍瞬間變大,擋在身前。

但忽地眼神一凝,身形再次猛退,眨眼之間帶著那典籍又再次退回大殿。

這又一次的變故,讓大殿處一眾修士雙手冰冷,「撲」一聲,那攻擊似乎被典籍擋住,但又听見「 」一聲,轉頭看去,便見到狀如瘋魔般的長老跌坐在地上,不知哪里受傷。

只是瞬間他們便反應過來,為何會有長老受傷這種想法?這長老面對的不過是一金丹後期修士而已,也會受傷?

跌坐在地的長老滿臉漲得通紅,猛地撐地,身形再次飛出大殿,這下更是形如瘋魔,只不過大多數是被氣的。

「小輩,我。」

「孔長老,趕緊停手。」話未說完,立即被一聲大吼叫停,以此同時,大殿外空中的無數攻擊也被來人瞬間收進掌心。

易恆這才停下不斷閃動的身形,雙眼露出懼色,前方數丈之外,站在一個身著純白道服的修士。

筆直的背影、有些羸弱的身體,梳得整齊的頭發,但卻令他感到陣陣心悸。

剛才自己費盡全力躲避也抵擋不住的攻擊,此修士僅憑雙手,便很是輕松地接下。

不是元嬰後期大修士,便是超越元嬰的化神期修士。

無論哪一種,今日若是想要自己性命,恐怕自己都難以逃月兌一死。

這便是在異鄉為異客的恐懼。

此時他渾身道服又已破碎,身上露出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邊更是掛著血絲,但眼神中卻無痛苦之色,緊緊盯著那修士背影,一旦感覺危險,立即拼命逃走。

而地上修士及不斷聚集到此處的修士,得知起因結果,看向他的眼神都隱有畏懼。

「門主,這是何故?」那元嬰修士見到身前之人不僅喊停,還將攻擊收了,便知不能再次出手,面色上露出懊悔之色。

「呵呵,這是誤會,這位小友乃是易恆道友,來本院閉關修煉,未及時告知大家。」

「易恆?」

「便是那第六頂級天才,易恆易百殺?」

「那是與我十方書院結盟那修士?」

「看來不錯了,但能與我十方書院結盟,該是榮幸之極才對,為何見到長老還敢大打出手?」

「不錯,此人不過一散修而已,仗著金丹期勇猛,竟然敢對長老無禮。」

易恆面色不變,但那長老與門主卻面露尷尬之色。

「都散了吧,易恆小友在此閉關,便是不欲有人過多打擾,以後便不許再出此種事情。」

那元嬰長老雖未曾見過易恆,但也自然是知道他如今的作用,也知今日是無法再次出手。

憑他身份,丟此臉之後,連場面話都不好意思多說,更是無臉呆下去,轉身便飛進大殿,消失不見。

地上一眾弟子似乎還想要跟他理論,只不過在門主嚴厲眼神中,紛紛離去。

易恆心里暗嘆,這州級門派便真的差隱世門派一截,由此處弟子便已可見一斑。

隱世門派中,哪怕是五大頂級天才,都從未出現此種高人一頭的大門派囂張之氣。

雖然接觸不多,但那胖子不消說,從不會將佛門掛在嘴邊。

而如,魔中魔坤如山,更是如此,他那表情雖是淡然,卻只表示他對任何事情不感興趣。

但卻從未有如此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反而相談甚是投機。

「恭喜小友修為再次晉級,長生路上更進一步,不知此次出關有何打算?」

門主盡量表現得和藹與高興,從他臉上和眼里也能看出,恐怕心里是真的高興。

此子閉關一出來便能與元嬰修士動手斗法,而且還能打得有聲有色,說明實力也再次提升,這對大家都有好處。

「多謝門主,晚輩修煉丹藥用盡,這次出來便是尋找丹藥,不知孔言興道友在何處?」

對于門主級別人物,更是元嬰後期修士,他還

是不敢不敬。

「原來如此,待我傳訊給他便是,你在在此稍等,剛才那長老隨性傳道,將這里當成傳道之所,也不是第一次,倒是讓你等產生誤會了。」

身為十方書院門主,處世自然圓滑之極,也無須用修為壓人,仍是和藹解釋,右手一揮,一道傳訊符便飛出山外。

「謝門主,晚輩在此等候,不敢勞煩門主。」易恆拱手躬身行禮。

門主像是很欣賞他這禮節一般,面露微笑,飄然離去。

待那門主消失不見,易恆也不進大殿,就在大殿門口盤腿而坐,等待孔言興。

同時簡單整理破碎的衣服與傷勢,細細思索剛才一戰。

現在他已經想通,剛才動手的那修士一定是元嬰中期修士,法力渾厚充足,施法輕松自如。

也難怪他一直處于挨打狀態,所發出的乾字攻擊效果也不佳,第一次乾字攻擊,不是不想傷他,而是真的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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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攻擊身上,便會立即被他感覺到,最多只能打散他頭上的綸巾而已。

而第二次攻擊直接被他用典籍擋住,雖然讓他跌坐在地,也只是他受到驚嚇而已。

何況此人還沒有釋放出元嬰中期威壓,否則恐怕他不是坐在這里,而是躺在這里。

但此戰所獲也是不少,雖是一直在挨打,一直在防守躲閃,但卻讓他更好地鞏固修為,更快適應後期法力靈活運轉。

但有一點,卻讓他萬分驚詫,不知是跟誰學得的壞習慣,施展法術之前,總是要念出一句話,耽誤時間不說,還會讓熟悉的對手預先有所防備。

雖然听起來很有氣勢的樣子,但等真正跟噬靈族交戰,那噬靈族又豈會听自己喊些什麼?

這壞習慣應該是從小島之上便已養成,來到此大陸之後,見到各種修士施出法術之時,喊起來很有氣勢,自己也習慣跟著大喊起來。

而剛才那一戰便顯出弊端,回想之前的一些生死廝殺,最為緊急時刻,也不曾如此喊過,說明這細節一定要做好,一定要改。

想到這里,不由略微興奮,修為提升之後,實力也跟著提升,竟然能跟元嬰中期修士動手。

雖說此戰有很多幸運之處,若無門主及時趕到,恐怕結果很是淒慘。

但能體會到元嬰中期修士的手段,這種經驗自然難得之極。

一炷香後,孔言興與公孫致昌聯袂而來,兩人遠遠地便露出驚喜之色,剛一落地,便大聲恭喜道︰

「易道友晉級後期,可喜可賀,更為厲害的是,剛晉級後期,實力又提升一大截。」

易恆對他兩人的驚喜視而不見,但在此間好像也只略微熟悉兩人,以後還不知要相處多久。

故而面色一苦,指著自己全身上下,半開玩笑道︰「看,這就是實力提升的結果?」

孔言興與公孫致昌自然也看到他渾身傷痕累累,道服破碎不堪,但仍是喜色不改。

孔言興低聲道︰「易道友可知那長老是誰?能與他動手過招,只是如此樣子已經很是不錯了。」

「那人是誰?莫非很厲害?」

「呵呵,孟一生長老乃是元嬰中期前輩,深得儒家功法精髓,若論起儒家各種道悟,他恐怕在元嬰期中首屈一指。」

公孫致昌在一旁也是听得羨慕之極,但從他眼神中可看出,他羨慕的不是那長老,而是自己。

「確實厲害,只是脾氣有點暴躁呢,想來道友沒少被他指教吧?」他有些挖苦。

「唉,自然如此,孟長老最大特征便是好為人師。」孔言興再次壓低聲音,「遇到誰都想指點兩下,而且還非常迂腐,在他面前必須禮節十足,剛才你便看見了。」

易恆稍一回想,還真是如此,在打斗之時,所有弟子都安安靜靜,不敢發出聲音,對他恭敬之極。

想不到自己隨意一猜便猜過正著。

深得儒家道法精髓,對儒家道法領悟精通,好為人師,迂腐,這不是一副老書生的樣子麼?

怪不得將這接待客人的大殿當成傳道之所,想來是見到弟子在此,便心生指點之意,當場講法傳道,恰好被自己遇到。

而自己在他面前也不曾執晚輩弟子之禮,更是答非所問,故而他便欲教訓自己,順便用自己論證他講述的道法。

「算我自己運氣差,兩位道友,不知最近在忙些什麼?」他想通此點,只有自認倒霉,不過還好那孟長老一開始便動手,若是要同自己講起什麼儒家大道理,才更是難纏。

公孫致昌自然知道他想問些什麼,面上露出一絲尷尬,回答道︰「大部分時間也是在修煉,不過剛剛整合,很多俗事還得親自打理。」

「是啊,現在正籌建各種修為的修士,訓練成隊,以期發揮更大的戰力。」

「訓練成隊?難道是將修士訓練成軍隊?」

「應該就是這意思。」孔言興不太確定。

易恆瞬間凝重起來,修士訓練成軍隊,那這形勢就變得嚴峻,若是六大勢力發生摩擦,上升到大規模斗法,便是團體之戰了。

只不過這些,顯然也不是他能夠插手

和關心的,他關心的還是實力和修為。

「此次出來,是因為修煉丹藥已經用完,不知兩位道友可否能提供?」有此機會,不要白不要。

「當然能提供,易道友無須客氣,需要什麼直接說便是。」公孫致昌趕緊回答。

「金靈丹,玉靈丹越多越好,品階越高越好,另外,各家主修功法,典籍,厲害秘法,煉體功法都找些來。」

他心里暗笑,既然如此,那便不客氣了,他已經發現對敵斗法之時,手段太少,功法不多。

而這易門功法倒是很厲害,只是受到警告不敢使用太過頻繁,如今得一邊修煉提升修為,一邊整理自己功法,而且還要多修習一些功法才是。

公孫致昌與孔言興瞬間驚呆在原地。

丹藥絕無問題,要多少有多少,用來當飯吃都行,對于這十一個家族來說,金丹期的修煉資源簡直毫不值錢一般隨便用。

煉體功法也可以找,而且可以找到很厲害的,只要這位修煉之時別哼痛就行。

但那主修功法,典籍,厲害秘法這是能隨便給的麼?哪怕互通有無,共同進退也不代表指功法可以隨便外傳。

若是流傳出去,那豈不是被他人將傳承功法、秘法研究清楚?

「怎麼?有些為難?」易恆故意露出不快之色,價已經開出來,接下來便是討價還價,能得多少便多少,總之自己不會吃虧便是。

「這丹藥倒是馬上可以給道友一些,先用著,煉體法決應該也不難,只是各家族門派的主修功法與秘法,恐怕不好辦。」

孔言興面露難色地回答道,旁邊公孫致昌神情中,也露出很難的樣子。

易恆當然知道為難,若是現在這些家族像他索取易門功法,便是毫不猶豫地回絕。

泄露出去是一回事,關鍵是不敢啊。

若是易門真有人找來,豈不是死多活少?

所以涉及此事,一定會由各大家族門派老祖決定。

「不好辦也得去試試,大家也不希望我功法單一實力不強吧,萬一不能將各大家族門派修士,活著帶出來,那不是一切皆空?」

「那好,我倆便去問問,一旦有消息,便立即傳訊給道友。」

「恩,這里環境甚好,我暫時也不去哪里,便在這里等兩位好消息。」

他見孔言興與公孫致昌對望一眼,也不再說話,將數瓶丹藥交給他之後,便轉身離去。

易恆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腳尖輕點地面,飛身而去。

一天之後,他將一道傳訊符收進右手,靈識一掃,臉上露出遲疑之色,但微微一思索,立即起身,除了院門,飛身下山。

山風吹來,從心底生出一股涼氣。

這道傳訊符是孔言興傳來,但卻並不是有關他所提的需求之事,而是說有人欲見他。

而那人便是魔中魔坤如山。

本來無須去見,但這坤如山一開始便對自己釋放善意,莫非有何重要之事?

這次相約見面,他始終感覺,此人見自己,絕對不是表面上想聊聊那麼簡單,故而還是決定去一趟。

相見之處,便是祿州城外千里之處,仙桃林。

此時冬季之末,春季之初,仙桃林中桃花已有蓓蕾,雖未開放,但也是閑暇修仙者一大去處。

不消片刻,便到大殿,孔言興正在大殿門外,似乎正等著自己。

「孔道友,既是魔中魔相邀,恐怕易某還真得去一趟,應該不需報備各大門派家族吧?」他臉上自嘲一笑,半帶開玩笑說道。

孔言興雖知他在開玩笑,但臉上也露出不自然之色,趕緊回答道︰「這個,自然不需要,只不過,各大門主族長還是略微擔心道友安危。」

易恆臉色一沉,剛才是真的半開玩笑半是真,但得知此回答之後,才明白竟然是真的需要報備。

什麼擔心自己安危,恐怕是擔心若是自己死去,此盟便會解散,那各大家族門派又會面臨艱難抉擇,哪有此時已經開始享受既得利益安穩?

看來是想要將自己軟禁在此,直到七年之後的百族大比?絕無可能,恐怕是自己真的太過通情達理,反而被以為毫無主見呢?

「擔心我安危?誰家擔心,誰家老祖便與我同去,當我護衛,誰家想將我軟禁在此,那便踢出此盟,或者以後跟著易某進去大比的修士,便休想回來。」

他狠聲說道,轉身便朝山下走去,才走兩步,又立即轉過身來。

而孔言興面色之上也是難看之極,張口剛欲說話,易恆不讓他開口,接著說道︰「還有,易某所要的功法、秘法,各家至少提供一種,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猛地提氣,飛身而起,朝山下飛去。

孔言興看著他飛速離去的背影,趕緊發出數道傳訊符,陰沉的臉色也漸漸恢復正常,接著又露出微微笑容,再接著臉上堆出大笑之色,最後,像是真的忍不住一般,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一陣大笑之聲,將附件山上修煉悟道的弟子驚動,看著他笑得如此高興,皆不知他為何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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