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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約戰玉書

林無風也是毫無辦法,一旦到了築基期,便相應有了話語權,同一個境界,雖然後期中期初期修為相差甚大,但也不能向對待弟子一樣了。

因此對于李一嘉挑戰曾玉書倒也不好阻止,今日來此只是希望在關鍵時刻出手,以免有所誤傷,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到時無論誰輸誰贏都是門派的損失。

但他心里卻只是盼望李一嘉出手有分寸點,打敗曾玉書便罷了,千萬不要有侮辱性的語言和動作,不然這曾玉書也是決絕之輩,敢于自爆的修士誰敢緊緊相逼?

此時午時已過,但李一嘉還不見蹤影,正當林無風暗暗慶幸以為李一嘉放棄的時候,一道人影從親傳弟子閣樓飛了出來,輕輕站在斗法台上。

雙目一掃,見門主及所有築基修士皆站在台下,眼神一縮,便差點露出怯意,但馬上又恢復了常態。

此時李一嘉終于意識到自己也是築基中的一員,已經可以與台下眾人平起平坐,再也不用害怕,甚至將來定將成為超越他們的存在。

想到這里,李一嘉臉上又露出傲然之色,對著曾玉書的閣樓,大聲喊道︰「曾玉書曾長老,末學後進李一嘉請指教。」

這一聲大喊同樣用上了雄厚的靈力,不要說曾玉書在如此之近,恐怕就是在山門外估計也能听見。

若是一般修士听見了此言,無論如何定會回話或者直接現身,但一盞茶過去,曾玉書那里還是毫無動靜,似乎真沒有听見此言一般。

台下眾修皆是築基多年,養氣功夫自然是極好的,還未有任何言論,但台上的李一嘉便感覺受到了輕視,臉色微紅,傲然之色已經變得充滿怒意。

「曾玉書,李一嘉挑戰,可敢接受?」盛怒之下,再也不管什麼風度,如今最好能直接將他激怒出來,一決高下。

半盞茶功夫過去,還是沒有任何回響,那閣樓還是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人要出來的樣子。

這下,台下眾人都開始議論紛紛了,按理說新進築基修士想要挑戰築基多年的修士,應該不會有人拒絕,因為實力的強弱可以決定在議事時話語權的輕重。

像吳不安實力略輸門主,所以其話語權竟然與其大師兄不差上下,這就是實力的好處了。

李一嘉氣極,此人實在太過無禮,本來只想打得他求饒便罷,如今看來不打殘打廢恐怕是難解心頭之氣。

「既然你不出來,那我便親自上門討教了。」

李一嘉說完便飛身朝曾玉書那閣樓躍去,林無風雖覺如此做法有違門規,但想到那曾玉書也是稍顯無禮,就是不比也只需認個輸服個軟便是,這李一嘉以前不也是經常被欺負的麼?

但現在不回話不現身,這是何道理,遲疑之間便沒有阻止,其他人見門主都沒有阻止,自然也樂得看熱鬧。

于是眾人的眼神便隨著李一嘉的身影,「 當」的一聲一腳踢開曾玉書的大門,乘那兩扇門打開之際沖了進去,隨即兩扇門反彈回來關上又擋住眾人雙眼。

眾人正在驚訝這李一嘉這囂張的一腳,還未等心里發出不滿的想法,便听見「 」的一聲,那兩扇大門瞬間破得粉碎。

緊隨著一個人影倒飛出來,跌在離那破碎的大門五六丈處,噴出一口鮮血,奮力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那破洞。

黃得鳴看到一身影倒飛出來,便趕緊低下頭去,正想著這李一嘉下手太重,一會該怎麼向門主交待的時候。

卻听見身邊眾人也發出驚訝之聲,心里便覺不妥,于是朝地上那人看去,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這怎麼會是剛沖進去的李一嘉?

倒在地上的李一嘉似乎受傷太重,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用左手撐地,右手遙指那破洞的黑暗里,面色蒼白,眼里露出驚嚇過度之色。

「道友何人?敢闖本門傷人?」黃得鳴大驚之下顧不得听其他人的驚訝議論,大吼一聲,瞬間祭出飛劍,眾人還來不及反應,那飛劍便「嗖」的一聲刺進閣樓。

「鐺」的一聲大響

刺得二三十丈外的眾人雙耳一震,同時眼前一閃,那飛劍竟然哀鳴一聲從原路返回,如此飛快一劍竟然無功而返。

「道友好手段,但來本門囂張還差得太遠。」話雖如此,但黃得鳴面色凝重,雙手急急捏出指決,一個個巽字快速出現又融入飛劍。

那飛劍得到如此靈力深厚的巽字融入,漸漸變得漂浮不定,但在漂浮之際,卻又在劍身旁出現道道虛影,片刻功夫,那飛劍連著虛影竟然有成千上萬之多。

築基中期一擊,不僅無功竟然返被強勢打回,錯非當今三大門主,能做到此事的修士不足巴掌之數,難道竟是震門艮門中期修士?不管是誰,都足以讓黃得鳴拿出全部實力。

只見他雙手一揮,那萬千飛劍便急速朝那閣樓飛去,繞著閣樓快速飛舞,心神一動,所有飛劍像得到指令一樣,帶著呼嘯的狂風,從四面八方,每個角落刺向閣樓里。

本來真的飛劍只有一柄,其他全是虛影,但等這無數飛劍剛接觸閣樓時,竟然每一柄都刺出一個窟窿,刺進閣樓,原來這每一把飛劍竟然皆能傷人。

那閣樓受了這萬千飛劍毫無死角的攻擊,在飛劍刺穿瞬間便已變成無數木屑,轟然倒塌。

接著便听見「 啷 啷」一陣巨響,一把青光扇飛速旋轉而上,擋住上方刺進的飛劍,那聲音便是因此發出。

一道人影也隨著那青光扇騰空而起,無數木屑和飛劍在身邊擦過,但卻未傷得那人分毫。

「休想逃命。」黃得鳴見那人影飛出,以為是要逃跑,隨即也是飛起,來不及收回飛劍,右手一揮,身前一團空氣瞬間凝固,朝那人影快速砸了過去。

剛飛出的人影見狀,也不防御,右手急捏指決,身前也同樣一團空氣凝固,朝前攻去。

「 」的一聲大響,廣場上築基初期修士,除了一兩人,其他全部被震得站立不穩,而那尚在空中凌亂飄舞的木屑更是被余波刮起,如利劍般四下飛散。

「黃長老也不過如此,曾某領教了。」

在空中倒退一丈有余的曾玉書臉色淡然,雙手背在身後,青光扇上次與怪異生物搏斗中稍有損傷,但現在竟然已經完好無缺,正在他面前似張未張,靈性之極。

「你,你,竟然是你。」

黃得鳴剛才著急之下忘記用靈識查看屋內何人,再加上兩人剛一交手便石破天驚,由不得他有半點大意,故而幾個呼吸間的交手,竟然沒有注意到眼前之人是曾玉書。

林無風在李一嘉倒飛出來跌在地上時便已想出手,但靈識一掃之下,發現是曾玉書,心里甚是驚訝,一遲疑間黃得鳴飛劍已出,他雖想阻止,但又很是好奇,故而並無動作。

吳不安驚訝中帶著躍躍欲試,很是後悔剛才察覺是曾玉書,便沒有首先動手,害得現在不能去打一架,此時目光中戰意又盛,恨不得那凌空相對之人是他。

羅未濟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對于易恆和曾玉書兩人本來不喜,這種不喜在弟子劉恨寒死後已經變成了明顯的討厭,但憑他的身份還不至于為難這兩個名譽上的徒孫。

只是不管不問,任其自身自滅,哪怕在見到李清全無端污蔑易恆和曾玉書,也不曾有半點幫扶的意思。

但此刻,曾玉書竟然成長至此,雖不知為何能晉級,但那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已經能與自己比肩。

燕長空一向自詡智計過人,但早已被剛才這瞬間的交手震驚到,待回過神來,兩人已是過了幾招,看清那人影是曾玉書時,更是張大了嘴巴。

「不是說修為不能寸進麼?這也叫修為不能寸進?」

大部分人明顯感覺受到深深的欺騙,震驚之余又顯膽寒,李一嘉資質雖好,但那是後面的事情,如今卻此人卻已遠遠超越自己。

「黃長老可是還要切磋?」曾玉書毫無懼色,剛才瞬間幾招已經大致對自己的實力有估計,就算不是黃得鳴這等老一輩築基中期的對手,但相差絕對不會太遠。

「哼,曾長老,請。」

黃得鳴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心里萬分失落之下,又惱怒不已,隨即雙手急揮,身邊空氣便凝固成種種法器模樣,呼嘯著朝曾玉書攻去。

雖是惱怒,但卻也知道此時門主在此,出了曾玉書此等人物定是高興之極,必不會允許有任何損傷。

若是祭出飛劍,反而馬上便被阻止,因此如今只能希望能夠憑借修為的深厚讓此子服輸,以挽回顏面。

曾玉書淡然一笑,見他不祭飛劍,便也一把拍開身前的青光扇,雙手急捏指決,空氣中也迅速凝聚成各種法器對攻而去。

「   。」盞茶功夫的急響,震得眾人心頭慌亂無比,部分修為稍差的築基初期甚至感覺頭腦發脹,快要窒息。

好在當黃得鳴意識到已經不能輕易擊敗此人時,便真的當成了門內切磋,這樣的切磋卻是少有,現在有人陪練,兩人面上雖是嚴肅,但也樂意切磋下去,同時也有所保留。

連續一盞茶的巨響終于結束,眾人趕緊朝二人看去,只見兩人從天而降,同時落在斗法台上,相隔五六丈。

黃得鳴道服須發無風自起,雙手背在身後,雙眼微眯,臉上再無惱怒之意,隱約中竟然帶有一絲歡愉。

曾玉書左手背在身後,右手伸在胸前,此時一把扇子剛好突然出現在右手上,「唰」的一聲,扇子打開,右手拿著扇子在身前緩緩煽動。

臉色略顯潮紅,雙眼戰意漸盛,微微一掃台下眾人,將眾人神色收于眼底,特別是站起來畏縮在一旁的李一嘉,那眼神還是充滿著不信、驚訝、恐懼之色。

「曾長老果然不凡,今日之切磋所獲甚多,李一嘉之事還望見諒。」黃得鳴見他眼角掃過李一嘉,深怕他還要追究,便沉聲說道。

「黃長老過獎,還得多謝長老指教,此前之事便如風般過去吧。」

曾玉書說出此話之後自己也很是吃驚,原來不是很恨李清全父子的麼?怎麼此時卻說出此話,但他卻又深知,這就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哈哈,如此甚好,無論曾長老是如何做到的,如今本門卻是實力大增,真乃本門之幸,全部乾坤大殿議事。」

林無風見曾玉書如此大氣,也是高興萬分,再加門中又多個築基中期,這比多了十個築基還要厲害啊,須知能走到築基中期的修士如今又有幾個?由不得他不興奮。

「是,門主。」此時的曾玉書終于明白,到了此等修為,一心想的皆是自己修為如何提升,資源如何更多,其他的事似乎無法過度關心。

跟隨在門主之後的曾玉書,左右是羅未濟,吳不安,黃得鳴,其他燕長空等人跟在他們身後,這就是實力的體現,階層的分明此時尤為明顯。

「如今終是站在修仙界巔峰,這一切都全是師兄之恩,但這心態之平淡也是如此,是幸還是不幸?但不知師兄如今到底如何了?」

昂首緩步的曾玉書心里默默想著,舉手投足間無意散發的威勢和自信,已經超過身後的燕長空。

易恆能預料曾玉書定然會進入築基中期,但並未料到外面發生的事情,更未料到修為大進的曾玉書會受到如此厚重的待遇,但這些並不影響他的心情。

此時他從靜思中回過神來,疲憊的臉上盡是歡喜之色,雖說本該早已想到的蹊蹺如今才想出來,但能夠馬上破解創門師祖所留此圖之謎,還有什麼是比此更加興奮的?

「一直以為是字與卦象的問題,如今卻是方位不對,按先天八卦圖,巽為西南方,如今這石壁上卻是在正東方,難怪早的時候感覺有些別扭。」

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仔細回憶先天八卦方位圖。

「乾南坤北,艮西北,兌東南,震東北,巽西南,離為東,坎居西。」隨著一句一句話音落下,他雙手壓在字上,緩緩轉動石壁上的八卦圖,直至將各個方位一一擺好。

當最後一個坎字旋轉至正西方時,「 嚓」一聲響動,接著那石壁一分為二,向兩旁緩緩退去,而八卦圖中間竟然緩緩出現了一條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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