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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修煉天才

突然的一聲大吼嚇得他趕緊半蹲下去,沿著聲音看去。

只見上游十五六丈處,一個十來歲的修士對他怒目而視。

「對不起對不起,仙師原諒。」易恆趕緊道歉。

「哼,是新進的弟子吧?看來還是凡人一個。」

「是,是,剛才沒有注意仙師在這里冒犯了,見諒見諒。」

「剛才正在感悟,被你這個凡人打斷,一聲見諒就行了?趕緊給我跪下道歉,我便饒了你。」那修士趾高氣揚地喝道。

易恆臉色突然沉下來,雖是不知感悟被打斷是什麼感覺,但想要他跪下那絕對是不行的。

「仙師言重了,這里並沒有說不準下河不準喧嘩吧?」他冷冷地回答道。

「喲呵!還有道理了你,我李一嘉乃是個天才你知道嗎,讓你跪下還是看得起你,你應該感到榮耀才是,信不信我叫師傅廢了你。」

那修士見他如此冷漠,急匆匆往他這里跑來,小臉脹得通紅。

易恆心里一沉,本身得罪仙師便極為不妥,而且此人竟然還有師傅,但不管怎樣絕不能跪下。

「道歉可以,但跪下絕無可能。」他被激起凶性,也懶得管後果。

那修士顯然被氣得不輕,嘴里嚷嚷著︰「要是我學了法術,定會把你燒死在這里。」

言罷還不解恨,抓起岸上的石頭,朝他打來。

易恆心里有顧忌,只得不斷用雙手護住頭部,任由石頭打在手上,身上。

那修士見他結實,這些小石頭造不成什麼傷害,也是急得發跳。

急切之中找到兩個拳頭大小的石頭,一個打在他胸口,讓他痛得放下手去撫,趁這檔口,另一塊石頭打在後腦。

易恆只覺後腦一痛,一股熱流涌在脖子上,同時靈魂里緊迫感漸漸急促,他知道這是流血了,也知道有生命危險了。

受此刺激,更加激起了他的凶性,隨即惡膽立生。

只見他撐起身來,三步兩步走到岸上,朝那修士跑去。

那修士正高興打得他鮮血直流,但看到他跑來也是嚇了一跳。

五六尺的漢子,全身上下疤痕密布,肌肉結實,加上滿臉通紅的傷疤,眼里冒出凶光直直盯著他看。

他哪里見過如此凶惡的人,嚇得轉身就跑。

但他瘦弱的小身板哪里跑得過易恆,片刻功夫就被易恆追上。

只見易恆一拳把他打倒在地,隨即騎在他身上,左一耳光右一耳光,打得那修士哭天喊地。

當听到那人喊到師傅的時候,易恆冷靜了下來。

「自己居然打了個修仙者,還是天才?」心里自是後怕不已,還好打得不是很嚴重,他心里自我安慰。

那修士見沒有再打,停了哭聲,爬了起來,突然又看到一張惡鬼似的疤臉湊到面前,「哇」的一聲又嚎啕大哭。

「好了,也沒有那麼嚴重,不要哭了。」易恆看著那修士脬腫的臉,不好意思說道。

「我要讓我師傅廢了你,我叫我師兄殺了你,你等著。」

那修士邊說邊站起來,向山上跑去。

易恆看著跌跌撞撞漸漸消失的修士,心頭極其郁悶。

「啪」的一耳光打在自己左臉上。

「好好的洗個澡不行,非要鬼嚎什麼?還沒開始修煉就要結束了。」

繼而又一耳光打在自己右臉上,一邊打一邊懊悔。

洗澡的心情也沒有了,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子。

跑吧,又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的修仙機會,就這樣放棄了?

不跑又怕那修士喊人來,一個小火苗就可以燒得自己灰燼不剩。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救兵,認識的只有兩人,一個是許豐,一個是肖無極。

許豐肯定找不到了,只有肖無極,但才認識一天不到,他會幫我麼?

坐立不安中,覺得還是要去試試,不行就只有逃了,總之不能輕易丟掉性命。

懷著忐忑的心情,易恆回到剛才那小屋。

「肖仙師,肖仙師在麼?」他小聲敲了敲門。

「誰啊?進來吧。」里面傳了肖無極的聲音。

易恆一听心里欣喜,推門進去。

「肖仙師,是我,今天和許師兄來的。」

「易師弟?」肖無極有點吃驚地道。

「你不好好休息,這大晚上來這里做什麼?難道沒有合適的屋子?」

「不是不是,屋子好得很,只是」

見他一臉為難,肖無極雖有納悶,但也理解,這剛進山門不適應,也是有的。

「易師弟有何困難,盡管道來,我自會解決。」

「是這樣的,我今晚去河邊洗澡,遇到一個叫李一嘉的修士」易恆老老實實的講述了整個過程。

肖無極听到一半,便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反應過來之後,從櫃台里面走了出來,左左右右看了他一圈,直把他看得發毛。

「你把李一嘉打了?還打哭了?」

「這個,我也不是故意的,是被逼無奈啊。」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肖無極像是極力忍住笑意朝他擺擺手說道。

「啊?難道我不應該趕緊逃命?他可是說要找師傅來殺了我啊。」易恆有點著急。

「安心回去吧,我說沒事就沒事,趕緊走趕緊走。」

易恆郁悶地出了房門,看著黑黝黝的山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接下來的兩天,他都躲在院子里不敢露面,但凡有風吹門響,都趕緊準備逃跑。

但居然什麼事情也沒有,這就太奇怪了,難道那小子說的是假話麼?

「我可是修煉天才李一嘉,我去!這個死騙子,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放下心中的恐懼,易恆又來到河邊,在河里洗了個痛快,換上這似布非布的道袍,頓時感覺整個人精神了很多,回去的時候也像許仙師一樣隨時甩甩衣袖,挺直腰身,故作出塵的樣子。

只是配合那臉上的疤痕,怎麼看都像是個惡道。

躺在床上,小屋門也懶得關,反正這里似乎沒有其他人,沐浴著從木窗透過來的月光,易恆覺得寧靜之極。

這深山里的寂靜此時更是體現出來,偶爾的蟲鳴傳進耳里,仿佛在身邊又仿佛在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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