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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冰封之人

朱天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一處漆黑無比的戰場之上。

他之所以認定這里是戰場,是因為在他周圍有著無數的焦黑死尸。

忽然,有火焰從天空中掉落下來,將四散逃跑的人類砸翻,手邊有一柄染血的兵器,朱天順手抄起那柄斧子,從死尸之中站了起來。

這處空間沒有邊界,沒有盡頭,有的只是遍地的死尸,讓朱天有些驚訝的是,周圍的死尸都是人類!

跳著無聊舞蹈的面具女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方巨大的黑色棺材橫在眼前。

朱天拿著斧子圍繞棺材轉了一圈。

「打開,你就能看到我了。」忽然,一個聲音傳進了朱天的耳朵。

是女人的聲音,不用想朱天也猜得到,就是那路西可!

「能夠創造幻境的亡靈,有點意思,」朱天說道,「而且還能將我弄暈,從某方面來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亡靈。」能夠將自己帶進幻境的亡靈,他倒是頭一次見到,拋去亡靈之塔中的幾個倒霉蛋,這個亡靈確實可以算作是朱天見過的最強大的亡靈。

緩緩觸模腰邊的黑色棺材,朱天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涼意,他並沒有急于打開棺材,而是緩緩轉頭,再次掃視了一遍周圍的戰場。

這里是約遜城外的……曠野?

一陣冰冷的寒意刺進心髒,朱天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眯起眼楮,倏地回頭,只見一座城池就那麼橫在眼前,城門口處,是他的宿命之敵——西索奧!

該死的侏儒!

朱天看到西索奧後,臉色瞬間就變了,雙眼血紅直欲噴出火焰。

轟然間,一塊巨大的隕石從天上砸落,砸到朱天的面前,火焰的氣息席卷,朱天感受一股熱量撲面而來。

隨著火焰緩緩熄滅,朱天眼中的怒火也漸漸熄滅了。

艾瑪。

他心里忽然響起了這個聲音。

隨即他想著四周的曠野掃視而去。

既然西索奧在這里,那麼艾瑪就一定在!

「你在找我,」那個聲音又在朱天的耳邊想起,「打開棺材就能見到我。」

朱天聞言不再猶豫,猛力掀開了沉重的棺材蓋,在他眼前,氤氳寒氣四溢,最後,一塊覆滿了整個棺材的冰塊呈現在眼前。

朱天凝神看去,赫然發現冰塊中封印的……正是艾瑪!

「艾瑪,等我來救你!」朱天泛紅的眼楮呈現出笑意。

叮!

斧子砍在冰塊上,只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見的聲響,朱天震驚發現自己全力的一斧竟然不能破壞冰塊分毫!

叮!叮!叮!

又是三聲脆響,冰塊紋絲不動。

「艾瑪!」

朱天扔掉斧子,拳頭砸在冰塊上,面露痛苦。

「你答應我,好嗎?」艾瑪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朱天睜開沉痛的雙眼,他看著冰塊中封印的人兒,悲淒問道︰「答應你什麼?」

「親親,抱抱,舉高高。」朱天听到了銀鈴般的笑聲。

「我答應你,你快出來!讓我好好看看你!」他趴在棺材邊上,一邊笑一邊哭,淚水流到冰塊上,融化出一小片水漬。

「親親……抱抱……舉高高……」耳中不斷重復著這帶有夏天氣息的笑語,朱天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一幅又一幅的畫面。

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冰塊上的朱天停止了哭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用著稍許不舍的語氣對冰塊中的人兒說道︰「好吧,玩夠了嗎?適可而止吧。」說完,他閉上了眼楮,隨著最後一滴流水掉落下去,他再次睜開了眼楮。

周圍的戰場消失了,死尸消失了,隕石和西索奧都消失了。

只有面前的棺材

沒有消失,朱天發現,他出現在一處密室之中,腳邊正躺著暈過去的鄧布利多。

「你竟然能走出自己的執念迷障?」耳邊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朱天分辨出來,那與艾瑪的聲音很像,但並不是艾瑪,朱天向著棺材里面的冰塊看去,只見冰塊確實封印著一個女人,女人很漂亮,但不是艾瑪。

「執念嗎?」朱天看著冰封中女人說道,「那不是我的執念,那是我的信仰,我現在之所以活著,都是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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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一陣冷笑聲響起,「我覺得你是想說愛情,是這個詞語嗎?」

「雖然很肉麻,但無可厚非。」

「又是一個愛情騙子!你的女人呢?是不是被你害死了?」

朱天感受到了無形的怨氣沖面而來,他嘆了一口氣,大方承認說道︰「是的,被我害死了,如果沒有我,她不會死。」

「我听到了一個名字,她叫艾瑪,是嗎?」

「沒有錯,她是艾瑪。」

「她的死是因為你的背叛?」

「不,你制造了幻境,難道沒有看見嗎?」

「我只能看到你腦海中的一個片段。」

「那好吧。」朱天又是深深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

「打破冰塊,我就會消失。」女人又在她耳邊說道。

朱天看著冰塊中的女人,搖了搖頭,「你很美麗,不應該消失。」

「難道你不恨我?我讓你傷心的流淚了。」

「不,我很感激你,我已經很久沒有再看過她的臉了,有時候我在恐懼自己是不是忘記她的臉,你讓我知道,我並沒有忘記。」朱天微笑,腦海中緩緩浮現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不管你說什麼,都是你害死了她!」

朱天低下了頭,輕聲說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殺死你,亡靈也是另外一種存在方式。」

「你覺得這種存在方式有意義?」女人的聲音開始有些變形,「五年?六年?我只能被囚禁在這里!你覺得這種方式有意義?」

朱天撓了撓頭頂上的亂發,回答說道︰「太有意義了,我心中的女孩被囚禁的地方可能比你這里恐怖一萬倍!」

「那……那……那你為什麼不去救她?」

朱天輕笑說道︰「我一直在努力啊,努力變強,努力找到她。」

女人不再說話了,朱天索性就坐在了棺材的旁邊。

終于,還是女人耐不住說道︰「可惜,沒有人來救我。」

「你已經看過了我腦海中的世界,」朱天準備開啟一個新的話題,「嗯,你也可以說說你的故事,比如你的腿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受傷了還要跳舞?為什麼會封在冰塊里?嗯,我比較好奇,告訴我,如果我心情好,或許會把你救出去,你是亡靈,只需要在肉身中注入亡靈之氣,就能活過來,雖然存在的形式有所改變,但總比冰封強一百倍。」

「我不需要你來可憐我!滾開!」

「哼!怨婦!你以為長得有那麼幾分姿色,就能讓所有人都寵幸你?」

女人沒有說話,朱天忽然想起了二樓走廊的壁畫。

「路西可,你叫這個名字,你是被人囚在這里的嗎?」

「不,我創辦了這里,這里是我的家。」

路西可之家,朱天想起了這棟三層建築的名字,「所以,你為那群鼠人**跳舞是自願的?」他不可置信地問了出來。

「是又如何?」

朱天愣了一下,分辨出來對方不似說謊之後,他失去了最後的耐心,「不可理喻!」朱天冷哼了一聲,將鄧布利多抗在肩上,向著出口走去。

當朱天走到密室門口時,那個女聲又傳了過來。

「這個給你,我留著也沒有用。」

朱天看到一枚金幣性質的東西掉落在面前,他伸手撿起來。

是一枚金質勛章,上面雕刻著鼠族的頭像,看起來似乎是一枚很普通的勛章而已,朱天想到了鄧布利多所說的寶物,也就沒有把撿到手中的勛章扔出去,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朱天推開門向外面走去。

回到狹隘的走廊中,朱天回頭看去,發現自己走出來的密室和其他房間看起來沒有任何區別,他在心里疑惑著為什麼之前用精神力沒有探查到這里呢……

走到路西可之家的二層,朱天看著空蕩蕩的大廳,突然感覺有些荒謬,再去看牆上的壁畫時,他也失去了最開始的感覺。

「浪費老子的感情。」

暗罵了一句,朱天走出了路西可之家。

將暈過去的鄧布利多扔到汽車上,朱天走到了駕駛位,他似有所感,一回頭差點被嚇死。

「你怎麼了?」朱天看著坐在後座上的珈藍。

只見她渾身黑漆漆的,就像是從煤堆里挖出來的一樣,本來白白淨淨的傻白甜變成了黑煤球。

啪!

珈藍給了朱天一巴掌,冷聲說道︰

「別看我!」

朱天轉過頭去,笑著揉了揉臉,嘴損說道︰「你該不是被魔晶炮轟中了吧。」

車後座沒有聲音,只有粗重的喘息聲。

「沒有關系的,你現在的造型我看也挺帥的,都不用燙頭發了,黑長直瞬間變成大波浪……」

一名帶著面具的鼠族獸人賊眉鼠眼的從路西可之家走了出來,他走著走著,忽然看到了停在面前汽車劇烈震動起來,特殊材質的車 轆上下跳動著,在他愣神的下一瞬間,赫然發現鐵皮車身上猛然崩出來一個手掌印!然後,車頂棚驟然飛起,落在他頭頂,將他砸暈了過去。

「我錯了!」朱天在沒有頂棚的汽車里面的大喊。

鄧布利多這時候已經醒了,恐懼地縮在副駕駛室,像是發羊角風般隨著車身一起抽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跳舞的汽車終于停了下來,緩緩啟動,慢悠悠地駛向了遠方。

「給我找個洗澡的地方!」汽車中,傳出來這樣的暴躁聲音。

***

地下城的邊緣地帶是有河水的,朱天開車來到了一處淺水灘,從汽車上走下來,蹲在河邊洗了洗臉。

鄧布利多走到他的旁邊,也洗了洗臉。

只見兩個人都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蹲在河邊,同病相憐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皆是無言。

珈藍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

「滾進車里面去!不許向外面看!」

朱天和鄧布利多低著頭,默默地走進了沒有頂棚汽車中。

「害!也不用太傷心,」朱天看著旁邊一副死了親人一樣的鄧布利多,「你難道沒有听過敞篷汽車吧?好吧,我保證,你這是地下城中唯一的一輛敞篷汽車!這里也沒有雨也沒有雪的,要頂棚干嘛?我看這樣挺好的,嘿!別傷心了,你知不知道,在你傷心的時候會錯過很多美妙的景象哦!」朱天說完,緩緩探頭,向著河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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