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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古麗茲

二樓走廊之上,三個人擠在這里,朱天看著胖子商人和紅衣女人的對峙。

場面就這麼的僵持了三秒鐘,等這三秒鐘剛過,紅衣女人手中的錢袋月兌手而出,直接朝著一樓扔了下去。因為她絕望的發現,對面的胖子商人絲毫沒理會她的威脅。直接沖了過來。「你個小賤人,老子會在乎那點錢?」他扯住了她的紅色長發,這時候錢袋子也掉落在了一樓大堂里。

嘩啦啦的錢幣聲響讓一樓來酒館吃飯的客人振奮起來。

不撿錢的是傻子!

這種時刻哪里還會有人在乎面子。

就這樣,幾乎是在兩個呼吸之內,樓下的十余名賓客就把灑落在地上的銀幣撿光了。

大家各撿各的,手快有,手慢無。不得不說,這一袋子少說有上百枚銀幣,即使是一個年逾六十老頭兒都顫顫巍巍地撿起來五個銀幣。

後來,他們還眼巴巴的看了一會兒,等樓上再沒有扔錢的架勢時,才快步地離開了酒館跑路。

胖子商人是一名奧丁人,從南方而來。按理說他身邊應該還跟著一名隨從馬夫的,可是莫名其妙的損失了兩輛馬車,讓他陷入了深深的震怒之中,他把這一切都歸咎在了隨從馬夫的身上。所以這時,倒是剩他孤家寡人一個了。

本來參加完拍賣會,他就打算再租一輛馬車回到南方。可他沒想到的是,在和平小鎮這樣偏僻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一輛和他心意的馬車。

要不是拉車的馬兒太老邁了,就是後面的車廂太殘破。總之他就在和平小鎮上耽擱了兩天。

這還不是最倒霉的。等晚上的時候,他發現這該死的小鎮唯一一家旅館被外來的人住滿了,他一打听,里面住的全都是一些不差錢的佣兵。

所以最後他不得不找到了這家酒館。

讓他心塞的是,這家酒館僅有的四間客房在一個星期之前就被人捷足先登了。那時候已經是凌晨了,他也不能睡在大街上啊。所以通過商量,他以五個銀幣的高價從一名赤亞女租客的手里購得了一間客房。

不僅如此,這名女租客見他出手如此大方,索性就跟他「住」在了一間客房里。

然後,就是胖子商人在一覺醒來之後,憤然發現自己身上的錢袋子被偷走了!

這就促使了這一幕的發生。「你這該死的小賤人,昨天晚上就看你鬼鬼祟祟的。看老子弄不死你!」他胖手直接招呼上去,給了紅衣女子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就硬拉著她紅色長發,往房間里面拖。紅衣女人吃痛,對他又撓又打,無奈被制住了頭發,不然她飛得上去撕咬一番。「放開我!」她在胖子商人手里掙扎著,「你去見鬼吧!玩了老娘,你打算一分錢不付嗎?你這個吝嗇的胖子!」

她力氣不下,扯住門框死也不進去,就和胖子商人僵持在了門口。

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鳥,紅衣女人明顯是一名職業的小夜鶯,她應該是以為自己吊到了一名肥客,不聊這位客人真的只是有點肥而已。而胖子商人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錢袋子里有那麼多的銀幣,還想白嫖。這場沖突就不可避免了。

看著紅衣女人挨了一巴掌之後,被胖子商人拉進了客房。朱天暗自咂了咂嘴,轉身朝著樓梯走去。

低頭,他撿起來一枚遺失在樓梯間的銀幣,用手摩挲了一會兒銀幣上面的牧師頭像,他放在嘴里咀嚼了起來。

嗯,味道還不錯,像是另一個世界的餅干,又像是這個世界的熱派。甜而不膩,相比與金幣,味道淡一點,嚼起來也沒有金幣費勁。

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如果吃了銀幣也有著同金幣一樣的治理效果,朱天倒是要考慮以後要不要用銀幣的替代了。不然每次吃金幣的時候,皮克都是一陣肉痛的表情。雖然他們的「存糧」可謂是富可敵鎮了,但是吃金幣還是有違皮克節儉的天性。

「皮克,你覺得金幣的味道怎麼樣?」朱天問道。這時候,他已經來到了一樓大堂。之前撿完銀幣的十余名客人怕被追要,已經跑路了,此時的大堂里只有一個負責打掃的小廝。

「我覺得應該把她救出來。」皮克卻是答非所問。

客人都跑了,二樓的打罵聲在整個酒館飄蕩著,朱天甚至能听清胖子商人在罵什麼︰

「你這賤皮囊,老子作為一個奧丁人,寵幸你是你的榮譽!還敢偷我的錢……」

在一陣叫罵聲中,朱天走出了酒館︰「救他?皮克,你可別在這充聖母瑪麗亞了,哦,你听不懂什麼是聖母瑪利亞,就是光明之神你總該懂了吧。你不是光明之神,別老想著管這樣的閑事,更何況這個臭娘們根本就不值得去救。相信我,等你救完她之後,她轉頭就會偷走你的錢袋子。」朱天不斷地給他灌輸極端的思想,「而且,你要知道的是,一切要以自己的利益出發,救了她你又能得到什麼?獨惹一身騷罷了。」

他走出酒館,看了一眼隔壁的賭館,心里尋思要不要再去剝削一下小公爵。

想想還是作罷,他得回到貯木場趕緊打造一批貴族手杖出來,畢竟昨天剛接了一百萬金幣的訂單。總不能直接給對反一堆木頭。

而且,他心里還在想著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該怎麼懲治鎮長格雷斯。

這是皮克這生最大的心結。皮克在剛開始接受朱天的時候,朱天就主動說幫他解決這件事情。此時此刻,不管是在財力上,還是在其他硬核實力上,都與鎮長格雷斯站在了一個水平線上,這個時候把搞他還留著他做什麼呢?「皮克,你想怎麼懲治格雷斯?」朱天問,「直接把他弄死倒也干脆,我們現在完全有這個實力。不過我猜你又該用什麼不能使用暴力這種說詞來反駁我了。你放心,我幫你做這件事情,等一切事情完結,你再全心幫我找艾瑪。這很合理……」

皮克忽然打斷道︰「我們需要回到酒館,沒人制止的話,那個商人會殺了她。」

朱天有些不耐煩了。「我可以告訴你,這片大陸上每天都會有人死去,被馬車壓死,被奧丁人欺凌致死,被貴族剝削到死,怎麼?你難道要把他們全部解救出來嗎?」朱天快速地說道︰「那個小夜鶯跟你有什麼關系?這種人多死一個,這個世界就淨化一分。」

皮克略是沉吟了一下,說道︰「你還記不記得花柳街的煙鬼酒館,她是煙鬼酒館里的小夜鶯。」

煙鬼酒館?

朱天腦海里閃現了那個滿腦袋髒髒鞭,嘬著一桿長煙槍的老家伙。朱天還記得艾瑪稱呼這個老頭為爺爺。自然,兩個人沒有血緣關系,但肯定是有著一番淵源的。「是煙鬼酒館里的小夜鶯又怎麼樣?」不知道為什麼,朱天的語氣冷淡了下來。「跟我們沒有關系。」

「你還記得第一次去煙鬼酒館嗎?」

第一次去煙鬼酒館?朱天停下了腳步。「第一次去我們不是猥瑣比薩那個家

伙嗎?」他想起了用迷魂香搞臭比薩名聲的場景,這個場面他怎麼能忘呢?朱天清晰地記得他是怎麼用迷魂香把比薩迷倒的,又怎麼讓大黑腳拉著他和小夜鶯在大街上游行。「小夜鶯……」朱天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是她,這個女人不就是和比薩一起游行的那個小夜鶯麼!」

皮克默然。

朱天接著說道︰「那更不值得救了,比薩的老情人輪不到你來關心。」

朱天還想說什麼,卻是忽然發現皮克主動搶過了身體的控制權。

下一刻,皮克重新回到酒館之中,這個時候,小廝已經把之前客人留下來的殘菜剩飯都打掃干淨了。看皮克走進來,他立馬笑臉相迎。「先生,您有什麼需求,咦,先生您不必朝著二樓走了,二樓的客房已經人滿。」

皮克對小廝微微一下,留下了幾個字︰「我是來找人的。」

小廝迷惑地看著藍帽子背影,心想他的瞳孔為什麼會有兩個顏色。

上得二樓,一處房間里的叫罵聲幾乎是在耳邊炸響的一樣︰「你還敢跑!門已經讓我鎖住了!賤貨!你是逃不掉的!」

「別過來!我告訴你,我叫古麗茲,我父親是約遜城的煙鬼,你沒有听過煙鬼酒館嗎?你再敢打我,我保證你走不出和平小鎮!」

「什麼煙鬼酒鬼!」

當! !兩聲,這是桌椅翻倒的聲音。

皮克已經來到了這處客房的門前,他伸手推了一下木門,發現木門已經從里面緊緊地鎖住了。

他敲了兩聲,里面卻是又響起了桌椅踫撞的聲音,還夾雜著陶碗的碎裂聲。皮克等了一會後,也不敲門了,直接把手撐在了門上。

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皮克所觸模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顏色,本來深棕色的木門瞬間變成了漆黑一片。

黑色逐漸變得深沉,最後變成了一個大洞!

腐蝕的力量!

皮克的汗液連金屬都能腐蝕,一個木門自然擋不住他。

作為木匠的皮克自然了解木門的構造,他腐蝕的地方正是木門的門鎖鎖在。

當木門上的洞逐漸擴散到兩個手掌那麼寬的時候。「吱呀」一聲,木門自己打開了。

一片混亂的場景瞬間映進了朱天的眼簾。

桌子椅子落在了一起,碎裂的陶碗碎片躺在門口,破碎的窗戶,破碎的壁燈。

亂成一片。

一起都在預兆著剛剛發生的混亂。

皮克開始有些同情開酒店的那名約德爾曼老板了,听見了這樣打斗,他卻不敢上來制止。奧丁人的yin威至此,皮克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了。

皮克走進來後,屋子里的兩個人明顯地愣住了。

紅衣女人的衣服全數破裂,手臂上一條長長的血痕**在外面,後背也滿是血污。讓人驚奇的是,她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傷痕,只是有些浮腫,想必在剛才打斗的時候,她對自己的臉做了很好的保護措施。

而胖子商人呢,一臉的汗水,眼見有一處劃痕。一滴血液從眼角流了下來,算是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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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兩個人僵持在躺倒的桌子兩側,同時看向了忽然出現的皮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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