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他上一次離開森林,只不過才過去了一天多的時間,地面上竟然長出了這麼多的荒骨草。
看著遍地的靈珍,陳楚楠有心想要把它們全部打包,但卻沒有這個膽量。
若是每一株荒骨草下就有一個綠毛怪的話,就是一萬個陳楚楠,也不夠整片森林里的綠毛怪塞牙縫的。
陳楚楠小心的前行著,地面上出現了第一個人類死亡後留下的余燼,他仔細的在這片灰燼上看了許久的時間。
此人至死都始終緊緊的握著狙擊槍,那把狙擊槍並沒有被完全燒毀,僅僅只是被此人手握著的地方燒出了一個窟窿。
「看來,只有和人體有接觸的地方,才會被燒毀。」陳楚楠大喜。
他加快了腳步,靜謐的森林,安靜的可怕。前兩日在此地發生的事情,讓他至今還毛骨悚然。
一路之上,陳楚楠只發現了三個屬于人類死亡後的灰燼留下,也許另外四人還活著,他們帶走了列昂尼德。
不久之後,陳楚楠的嘴角上揚,在他前行的道路上,他看到了那架肩扛導彈發射器,只不過,它被深深的扎在地面上,只露出了很小的一部分。
陳楚楠興奮的上前,他正準備將其拔出來,心中又產生了疑惑。
它怎麼會被C在地面的?這顯然是有某種存在刻意為之的。
陳楚楠立刻打消了將其拔出來的想法,心有不甘的繼續前行。
「果然,你還在這里。」陳楚楠大喜過望,他終于看到了那把狙擊槍,疾步而趨。
「怎麼會……」
突然間,陳楚楠的臉上就寫滿了怒色,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簡直是怒火難填。
「誰這麼缺德,居然把它給折斷了?」陳楚楠怒不可遏,幾乎咆哮出聲。
這可是一把M107,12.7mm的口徑,能夠對兩公里以內的目標進行精確打擊。
陳楚楠冒著被綠毛怪發現的風險,帶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結果他找到的竟然是一把廢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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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斷城兩截的槍身拿在手中,哭笑不得,真的很想對著這片山林怒吼一聲。
這太缺德了,簡直要了陳楚楠的老命。
轟!
森林深處的某個地方遠遠地傳來一股爆裂的能量波動,整片樹林中的樹木晃動不止,在這股能量波動的侵襲下,陳楚楠的身影都有些站立不穩。
這得是兩個多麼強大的存在?
陳楚楠距離這麼遠的距離,竟然都能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殘余的能量波動,無論他有多憤慨,他也明白,自己不能繼續待在這里,必須馬上離開。
他發足狂奔,想讓自己的怒火在極限運動中發散出去,即將看到離開森林的曙光時,陳楚楠心一橫,立刻決定瘋狂收繳荒骨草。
那一株株荒骨草被陳楚楠拔掉後,地面就開始塌陷,短短三秒鐘的時間,一個個大坑就出現在樹林中。
陳楚楠早有準備,可當他回頭看向那一個個大坑的時候,還是心有余悸,每一座大坑里都探出了一只長滿了綠毛的大手。
那場面,即使看一眼,也會讓膽小的人心靈奔潰,何況身處其中的陳楚楠。
陳楚楠不敢太過貪心,收繳了三株荒骨草後,他只一個沖刺,八秒鐘的時間就跑出了五百米的距離,一步踏出了森林的範圍,在草地中又滑出去近百米的距離才停了下來。
「槍呢?」梁曉楓和李鋒追來,陳楚楠兩手空空,兩人雖然也有心理準備,可他們也和陳楚楠一樣,不太甘心。
!
!
……
大地中傳來一道道劇烈的聲響,陳楚楠來不及解釋,急忙向兩人喊道︰「快走……」
三人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拿出了全部的潛能,他們被地面上傳來的震動,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跑出草地的範圍後,他們終于長出一口氣。
被鎖在地底的綠毛大手無法離開森林,甚至都無法進入草地,得知了這個情況後,陳楚楠又很想笑。
「笑什麼?」梁曉楓氣喘吁吁,差點以為陳楚楠怒火攻心,失心瘋了。
「沒
什麼!」
「沒什麼你笑什麼?」
「就是沒有笑什麼!」
「沒有笑什麼,你笑什麼?」
「就是沒有笑什麼,所以沒笑什麼!
……
三人回到寨子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他們本來還想著回來能趕上一頓午飯,結果劇組的二十一人一見到他們就像是羊見了狼一般,紛紛躲進了屋里。
梁曉楓砸吧砸吧嘴,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咱們先去找張野。」那把狙擊槍給陳楚楠帶來的怒氣,還沒有消除,這些影視圈的人對他們又是這樣的態度,他現在很有一種想要打人的沖動。
「快,他們來了!」
看到三人的身影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正在門外的石桌前準備吃飯的幾個人立刻撤進了屋子里。
關門之後,一只手又從門縫里伸了出來,將一個木牌掛在了門上。
三人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真是哭笑不得。陳楚楠準備一腳踹開房門跟他們問個清楚,結果他就看到木牌上刻著「請勿打擾」四個字。
「這幫王八蛋簡直太不是東西了。」梁曉楓憤懣不已。
「照我看,問他們也沒用,不把他們的幕後黑手揪出來,他們不可能對我們說實話。」李鋒一針見血。
「誰是他們的幕後黑手?」梁曉楓猜測著道︰「李彤?」
李鋒搖頭,目光冷冽,說道︰「是趙聰!」
「那我們就去找趙聰這個王八蛋。」陳楚楠握緊了拳頭,他今天必須要好好發泄一下,給趙聰這些人一點顏色瞧瞧。
砰!
陳楚楠一腳踹開了趙聰所在茅屋的房門,屋內只有兩個人,趙聰並不在其中。
沒有人告訴陳楚楠趙聰去了哪里。
趙聰早就料到,陳楚楠一定會來找自己,他提前躲了起來。
之後,陳楚楠敲開了趙思悅和李彤的房門。
陳楚楠還未開口,李彤便說道︰「如果你找我是想問我們進入這個世界的具體經過的話,那我無可奉告。」
啪!
李彤不僅沒有邀請陳楚楠進入屋內,而且僅僅和他說了一句話,就直接關上了房門。
陳楚楠又抬起了手,但他猶豫了。
美女總是有一些特權的,陳楚楠放下了再次敲門的手,他郁悶極了。
這個劇組到底隱藏了什麼,他們為何如此懼怕談論這個真相,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他們都不著急回到原來的世界嗎?
這些問題實在是一個謎,令人捉模不透。
「走吧,我看我們也不用考慮為他們爭奪天地靈珍了,就算我們讓他們成為武道強者,也不見得他們就會領我們的情。」梁曉楓拍了拍陳楚楠的肩膀,自己先一步離開了此地。
陳楚楠突然覺得很累,他心中產生了和梁曉楓相同的念頭。
回到茅屋後,陳楚楠感到又累又餓,心中還憋著一肚子氣,他索性將身上的一株荒骨草取出,一口咬了下去,只是稍微咀嚼了幾下,就咽進了肚中。
荒骨草看起來就是一株草的樣子,但在它的枝干與葉片中,凝聚著大量的精氣與能量。
第一口下去,陳楚楠就感覺到了一股充沛的能量從荒骨草中溢出,不斷的向體內蔓延著。
同時,荒骨草斷裂的部分也有能量在向四周散溢,為了防止浪費,陳楚楠一口就將全部的荒骨草塞入了嘴中,然後就急忙盤膝打坐,幫助身體加速消化荒骨草中的能量。
陳楚楠開始引導這股能量沖擊體內四條還未徹底貫通的經脈,一條足太陽膀胱經、一條足少陰腎經、一條足太陰脾經、一條足少陽膽經。
起初,陳楚楠很順利的就突破了膀胱經、太陰脾經和足少陽膽經,徹底打通了這三條經脈,但到了腎經時,卻遇到了阻礙。
足少陰腎經循行經脈起于足小指下,斜走足心涌泉穴,上行于腿肚內側,上經大腿內側後緣,穿過脊柱屬于腎髒,聯絡膀胱,又出于前延月復中線、胸中線到達鎖骨下緣俞府穴。腎髒直行之脈向上通過肝和橫膈,進入肺中,沿著喉嚨,挾于舌根兩側。
另外還有一條支脈從肺部出來,流入胸中,與手闕陰心包經相接。在走脈境時,便是打通各大支脈讓十二經脈建立聯系的境界,所以這條經脈陳楚楠在走脈境時便已打通。
當陳楚楠打通腿部經脈後,他始終無法將能量運送至喉嚨,不能將其灌入舌根處。
嘗試了無數次的陳楚楠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他覺得,或許自己修行速度太快,想要徹底貫通十二條經脈,可能還需要時間來沉澱。
陳楚楠從打坐中清醒過來後,心情大有好轉,他現在的修為距離食氣境只有一步之遙,而且他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徹底突破觀海進入食氣的可能。
「怎麼樣,看你的樣子,不會是直接進入食氣境了吧?」看到陳楚楠從打坐中恢復以後,梁曉楓很關切的前來詢問。
陳楚楠故意裝出一副遺憾的表情,大搖其頭。
「那你到什麼境界了?」看著陳楚楠原本還很高興,轉眼又一副失望的模樣,梁曉楓心里有些疑惑,可他還是特別關心,想要知道那株荒骨草中到底蘊含多少能量,能幫助他突破到什麼樣的境界。
「你自己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做出突破。」陳楚楠將另外兩株荒骨草拿了出來,一株交給了梁曉楓,一株交給了李鋒。
看著手中的這株靈珍,梁曉楓心中有些糾結,實在難以下咽,主要是它生長的地方讓人有點無法接受。
李鋒沒有那麼多講就,他兩口就將一株荒骨草全部送入了月復中,然後就開始了打作。
「我要是吞了這株荒骨草,綠毛怪會不會直接在森林里就能鎖定我的位置?」梁曉楓還是有些害怕,他在猶豫。
「怕什麼,它們又出不了森林,來不到這片平原上。」陳楚楠寬慰道。
「可我還是擔心,要是將來咱們離開的時候,綠毛怪從地底下竄出來要吃掉我們怎麼辦?」梁曉楓道。
「老羊人說過,這些邪祟,最多只能在森林里待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它們就得從哪里來的回到哪里去,你還有什麼可怕的?」陳楚楠道。
「可我還是怕。」梁曉楓拿著荒骨草,卻始終不敢下咽。
「這好辦!」陳楚楠微微一笑,道︰「來,跟我學,張嘴,啊……」
「我@#¥%……」
梁曉楓張大了嘴,手舞足蹈,瞪著眼楮看著陳楚楠,估計他現在很想罵娘,可他的嘴中被陳楚楠用荒骨草完全塞滿了,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別吐。」陳楚楠急忙捂住了梁曉楓的嘴,對他道︰「反正已經有能量涌入你的體內了,就算你現在吐出來也沒有用了。」
梁曉楓無奈了,慢慢地蠕動著嘴巴,最終將整個荒骨草都吞入了月復中。
感受到荒骨草中的濃厚能量後,梁曉楓也不想浪費,立刻就開始了打坐,引導著荒骨草中的能量開始沖擊體內的經脈。
荒骨草中蘊含的能量非常磅礡,不僅幫陳楚楠沖開了四條經脈,竟還有不少多余的能量融入了陳楚楠的血肉中,讓他感覺自己的整具軀體都充沛著強大的能量。
那些無法觸模,無法觀測卻能真實感受到的能量,與血肉交融時讓陳楚楠全身心的舒爽與放松。
或許也正是這種舒爽的感覺引來了陳楚楠腦海中的睡意,他一頭倒在床上,一閉眼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明月在天空上若隱若現的閃爍著,這一夜,它似乎加快了西沉的速度。
天色放亮後,一道明亮的陽光穿過窗戶,緩緩的移動著,先是從地面移到了床榻上,又從床榻上移到了牆上,最後徹底消失在房中。
黑夜再一次緩緩到來,床榻上得呼吸聲隨著夜色的加重也變得越來越沉重,最後演變成了呼嚕的聲音,而且一道接著一道,此起披伏。
天色還未開始放亮時,羊人就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準備工作。
「咩咩咩……」
數名羊人先後來敲門,不管怎麼呼喚,它們始終無法將陳楚楠三人喚起來。
最後老羊人親自出馬,它探查了三人的經脈後,既是高興又是心思沉重,嘴中不斷的發出「咩咩」的聲響,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