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肥頭大耳,滿面紅光的大胖子,一看就沒受什麼摧殘,還好意思說自己委屈?
別說其他人,王徒听起來也覺得不爽。
「夠了。」
王徒懶得跟他們耍嘴皮子,冷聲道︰「反正我知道,你們連人都敢殺,還吃人不吐骨頭。」
「沒有……絕對沒有。」龍哥連忙擺手,竭力狡辯,指著張強怒道︰「這小子意懷不軌,企圖破壞我們之間的內部關系。」
就在這時,一名小弟溜到龍哥身後,耳語道︰「不對,他不是軍人,龍哥你看他衣服上,沒掛任何的軍餃標志。」
經這一提醒,龍哥驚醒過來,方才他心里亂沒仔細觀察。
如今認真一打量,被張強帶過來的家伙,一身迷彩服光禿禿的,什麼也沒佩戴。
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這會一想,對方連槍也沒有,是軍隊的又如何?
呵呵,倆人合起伙來詐老子。
還好老子聰明。
龍哥眯起一雙小眼楮,皮笑肉不笑地嘿嘿兩聲。
「長官,那您準備怎麼處置我們這些人呢?」
王徒微微一笑,淡然道︰「處置談不上,該抓的……得抓。」
龍哥自認為識破了「騙局」,已是有恃無恐,咧嘴說︰「抓人,您好大的口氣?再說,你指啥,靠嘴皮子嗎?」
他得意地笑著,從腰里拔出槍來,斜眼瞄向王徒和張強。
「本來沒什麼事,非要找麻煩。」
揮揮手,招呼一旁小弟。
「綁了。」
王徒看也不看他的槍一眼,僅是拍了拍手。
咚的一聲。
鐵門被撞開,大兵1號抱著輕機槍走進來,身旁是動員兵1號,持的是沖鋒槍。
警犬,守在外面。
高大的士兵,冷冰冰的槍械,如同實質的殺氣,一同涌入院中。
剛拿出繩索,表情猙獰圍向王徒和張強的幾名小弟扭頭去看,表情瞬間僵住。
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把手舉過頭頂。
「是他指使我們干的,我們是無辜的。」
關鍵時刻,他們異口同聲出賣了龍哥。
咕咚……
持著小手槍的胖子,一臉懵逼,咽了口唾沫,臉色變得一片蒼白。
「額……」
遲疑半秒後,他果斷丟下槍,轉身狠狠一腳把剛才說悄悄話的小弟踹倒。
「你他媽的……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
「你害死我了。」
踢著,打著,他差點哭出聲來。
完了,一切都完了。
王徒點了根煙,緩緩吞著雲霧,說道︰「綁起來。」
張強從地上撿起繩索,麻利地捆上龍哥手腳,使出十二分的力氣,勒得他差點翻白眼。
剛忙活完,就听身後傳來聲音,「還有他們。」
槍口對著腦袋,死亡的壓迫感凝聚著,沒有人敢不听話。
當十一個被綁成粽子的人跪倒在院里,意味著整體局勢進入了穩定。
以龍哥為首,長期霸佔避難所,禍害幸存者的黑惡勢力,頃刻間崩塌瓦解。
王徒進樓里看了一眼。
幾間大房間內,表情麻木的幸存者們擠在里面,空氣不流通,臭味、煙味和藥水的味道充斥在其中。
其他屋子,是龍哥和小弟們住的,單間大床,好吃的好喝的擺滿了桌子。
遭受過分凌辱的女人有六個,王徒讓張強把她們從樓里叫出來。
剩下的幸存者們小心翼翼跟著到院里,圍在旁邊,敬畏地望著王徒和兩名士兵。
看見龍哥等人跪倒在地,女人們哭得紅腫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深入骨髓的恨意。
王徒將一把刀丟出去,問道︰「惡人已束手,你們……敢殺嗎?」
沒一會,披散長發、渾身遍布鞭印子的一個女人抬起頭。
「我……我敢。」
「好。」王徒點點頭,把刀送過去,指著最胖的龍哥,「去,殺了他。」
「不不……不!」龍哥狂躁地嘶吼起來。
「抓我可以,還沒判呢,你們憑什麼殺我?這……這不合規矩。」
听到這話,王徒頓時就笑了,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俯視他。
「之前,你有槍,所以你制定規矩,殺了九個人,這是大家記的數字。」
王徒看向院里圍觀的其他人,語氣不急不緩,繼續道︰「而現在,我也有槍,所以我認為……規矩,理應由我來制定。」
「那麼……我決定,殺了你。」
女人餓的雙腿打顫,又飽受折磨,幾乎走不動路,還是堅持著來到龍哥身邊。
舉起刀,架在他粗壯的脖子上,哆嗦一下,刀掉了。
冰涼的刃刺激到神經,龍哥嚇得險些魂飛魄散,這個年輕人並非在開玩笑,而是真的要處決自己。
「饒了我……求,求您了。」
他作惡,貪財,也殺人……但,更怕死。
王徒蹲,幫助女人把刀撿起來,指點道︰「他皮厚,不好割破,你可以刺。」
「那里……不對,多往上一些,再上,就這里。緊接著……你需要雙手一起用力。」
他為女人找到最合適下刀的位置,言語之間,仿如在教別人怎麼殺死一頭豬。
這是摧毀心理承受能力的一個過程,刀慢慢地刺入,痛……持續的痛,越來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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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嗷嗷著,被王徒塞了一雙臭襪子進去,變成了嗚嗚。
他目赤欲裂,油膩的大腦袋上,全是汗水。
女人恨死了這張臉,她咬緊牙關,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重重一捅。
噗嗤……
刀刃破開皮膚,很輕松地沒入脂肪層,扎的很深。
王徒在一旁吃火腿腸,提示道︰「拔出來,放血。」
女人順從地拔刀,呆呆地坐在那看,還想再捅。
王徒目光冰冷,笑道︰「兩刀死的快,讓他多難受一陣。」
說著,把她拽到一邊去。
龍哥傷口處,滾燙的血水花了好一會的功夫,才終于找到宣泄口。
噗……噗……
一股一股的,伴隨著肥胖身軀的無意識抽搐,噴涌在地上。
這個在亂世中,還想法設法壓榨同類的敗類,得到了命運的終結。
首惡該死,其他的小嘍也不見得干淨。
王徒覺得,既然要殺人,就不必在乎是一個還是兩個。
他指著剩下的十人,向人群說道︰「誰該死,你們指出來。」
話音落下,聞者神色各異,卻沒有人行動。
這種形式下,竟然還怕報復,一群人,還沒有一個女人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