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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行醫 380 你要喝尿

鄭好問馮小民熱病與寒病先後。馮婷婷說︰「應該是先得的熱病,出車禍前,小民那段時間整天說是心煩胸悶呢!只是我們誰也沒有在意,後來就出了車禍,是吧,小民?」

馮小民哼了一聲說︰「那時候整天心煩的厲害,只有出去飆車,心情才能稍稍好一些。」

鄭好點頭說︰「知道了病情先後,治療起來就有了先後,這病就好辦。」馮婷婷問︰「還是針灸嗎?」

鄭好說︰「先喝中藥祛除胸中熱邪,再針灸治療下肢癱瘓。」曲慶陽已經命令服務人員找來了紙與筆。鄭好接過紙筆,正要處方。

馮小民問︰「慢著?」鄭好抬起頭,看向他,不知道他想說什麼。馮小民說︰「喝多少時間中藥,一年還是半年?」

鄭好說︰「現在我是治病,不是給你調養,怎麼用吃一年半年的中藥。」馮小民問︰「那吃幾個月?」鄭好說︰「吃一副就可以。」

馮婷婷因為自己听錯了︰「他這個病吃一副中藥就可以?」鄭好點頭。

馮小民說︰「啊,我知道了,吃一副中藥,然後再給我針灸一年。」

鄭好說︰「不用,喝完中藥,今天針完就讓你站起來。」張傳經呆了,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

馮婷婷提醒說︰「我弟弟這個病好多醫生看過了,可是都沒有治好,倘若喝一副中藥,針一次就好,那,那可能嗎?」

曲慶陽旁邊說︰「好,太好了,我今天可是要開開眼界了。」

馮小民說︰「要說會吹牛的大夫,中醫西醫我見得多了,你應該屬于這個。」說罷豎起大拇指在鄭好面前晃了晃。鄭好不再理會,埋頭取筆開方。

張傳經過來看了鄭好處方說︰「這是大黃黃連瀉心湯方啊!」鄭好說︰「是,這是傷寒論大黃黃連瀉心湯加減。」

馮小民說︰「我看看。」馮小民接過,看了看︰「這麼幾樣就能治我的病?」曲慶陽也湊過來,好奇地問︰「什麼藥?」

馮小民念道︰「大黃15g黃連15g黃芩20g,梔子15g童……這童便是什麼?」鄭好說︰「就是小孩尿的尿。」

曲慶陽哈哈大笑︰「什麼,小便,小便也可以治病嗎?太可笑了,這太可笑了。」

馮小民惡狠狠道︰「你這是耍我玩嗎,竟讓我喝小便,惹了我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馮婷婷問︰「必須用童便嗎,這太髒了,太惡心了。」鄭好說︰「必須用,這副藥的關鍵就是童便,10歲以下的童子尿叫童便,滿月前一天的男孩尿最佳,其味咸,性寒,能滋陰降火、涼血散瘀」。

曲慶陽皺眉說︰「這也的確太難為人了。不僅讓喝尿,還是滿月前一天的男孩尿?」馮小民說︰「你們這些中醫大夫,就是故意讓人找一些很難得到的藥,這樣治不好病,你們也好推月兌責任,是不是?」

這時旁邊一個看熱鬧服務人員突然插嘴說︰「咱們這里打掃廁所的老張,他孫子明天過滿月。」

曲慶陽高興地說︰「最好,最好,老張呢,快去接一些他孫子的尿。」

工作人員說︰「他打掃廁所不干淨,剛剛你不是把他辭職了嗎?」曲慶陽說︰「去,告訴他,把他孫子的尿送來,就可以來上班。」

不多久工作人員開車把老張接回來了,老張老張手捧著孫子的一杯熱尿,做夢也沒有想到孫子的一泡尿竟然挽救了自己的工作。

剛進門他就高興地對曲慶陽說︰「曲總,這尿還熱乎乎的冒著熱氣呢!」曲慶陽說︰「很好,太好了。」

鄭好對工作人員說︰「大黃黃連黃芩這三樣藥不用熬煮,只需要用沸騰的開水沖過就可。」

張傳經說︰「用沸水浸泡片刻,而後絞汁去渣,即可服用,此取其氣之輕揚,不欲其味之重濁,以利清上部無形邪熱。」

鄭好說︰「是啊,如果用其治療上半身之邪熱是不能煎煮的,煎煮後就下去了,對下半身虛寒是不利的。」

藥物很快做好。曲慶陽問︰「小便什麼時間用?」鄭好說︰「先服小便。」馮小民端起小便,一股子特殊的味道沖的他差點吐了。曲慶陽幸災樂禍說︰「小民,良藥苦口利于病。」

馮小民罵道︰「他媽的,這他媽的是誰家的良藥。」他抬頭,盯著鄭好,眼楮幾欲噴出火來,咬牙切齒道︰「鄭大夫,我可喝了,倘若我的病喝了也不好,我可要你的好看。」鄭好不動聲色說︰「你喝吧!」

馮小民一揚脖子,一口氣喝下,啪把碗丟到一邊,抹了一把嘴邊尿漬,惡狠狠地問︰「鄭大夫,這樣可以嗎?」鄭好說︰「好,繼續把剩下的藥喝完。」

馮小民端起絞好的中藥湯汁,胃中卻一陣翻騰。小便倒溢回嘴里,他強忍著劇烈惡心,咕咚把到嘴的液體再次咽了回去。然後毫不猶豫把中藥湯汁,咕咚咕咚吞下。

馮小民說︰「鄭大夫,現在按照你的要求,把你這神奇的藥都喝完了,可是我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感覺啊,我還是心胸煩悶,還是不能站立。」

鄭好不動聲色,說︰「無妨,等一等。」馮小民在電動輪椅上一靠,眼一閉說︰「好,現在我就等待奇跡的發生。希望鄭大夫不要讓我失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就一個小時了。馮婷婷問馮小民︰「現在你有什麼感覺了嗎?」馮小民說︰「到現在為止,這位自以為高明大夫的神奇藥方,並沒有讓我感覺有絲毫與從前不同的改變。」

馮婷婷頗有些擔心地問︰「鄭大夫,是不是病重藥輕,達不到預期效果呢?」

未等鄭好回答,馮小民搶白道︰「病重藥輕?得了吧老姐,高明大夫怎麼會犯這麼低級錯誤。」

其實內心想法是︰「可不能讓這姓鄭的家伙再找到給我喝第二次尿

的理由。」

旁邊曲慶陽一拍腦袋,對旁邊老張說︰「差點忽略了,再回去接一泡你孫子的尿,倘若過了今天,再找這藥方可就不好找了。」老張忙不迭答應。

馮小民喊道︰「曲慶陽,你真他媽的沒事找事啊,這藥我一輩子就喝這一次,以後就是死也不會喝的。」

鄭好擺手說︰「不要了,一次就可以。」馮小民暗自噓了口氣,心說︰「這家伙倒還算是識時務,倘若以治病為理由,讓我這麼一泡尿一泡尿喝下去,我還真找不到不喝的理由。不過,就算他再識時務,如果我的病不能改善,改天,我也絕不能饒了他,不死也要讓他掉層皮。」

牆上掛鐘當當響,兩個小時了。馮小民剛想問鄭好︰「這兩小時了,自己如何還沒有感覺。」

旁邊張傳經突然奇怪地說︰「咦,他的臉好像紅了。」這時候旁邊也有人看出來,說︰「好像越來越紅了,像是大姑娘擦的胭脂呢?」

馮小民也感覺出來了,不僅僅是臉,此刻整個上半身,好像是都是火燎一般,而且這火還有越燒越旺之勢。眾人此刻看到他的臉由白轉紅,轉深紅,最後是醬紫。

馮小民感覺煩躁的不行,喊道︰「太熱了,太熱了。」說罷嗤一下撕開衣服。曲慶陽喊道︰「快,快,他太熱了,快去給他拿電扇。」馮小民喊道︰「渴,渴的厲害,拿冰水。」曲慶陽吩咐手下人,說︰「對,對,一塊取冰水來。」

馮婷婷頗有些擔心,向鄭好說︰「我行醫也許多年了,大大小小醫院待過不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鄭好說︰「病人本有熱,現在寒藥下去,正邪交爭,厥熱勝復,傷寒論上都清清楚楚記著呢,只不過你是學西醫的,沒有看過罷了。」

張傳經說︰「是,傷寒論辨厥陰病脈證並治篇,的確有記載,我從前學的時候還因為是張仲景推導的呢。」

鄭好說︰「傷寒論是臨床實踐觀察,仲景先師通篇都是講實證所得,絕無虛妄之言。」

有人拿來冰塊,有人給電扇接上電。突然馮小民臉上紅色減退,面色由白轉青。周身突然打起站來,上下牙關相踫,發出咯咯的聲音。馮小民把冰塊甩到一邊,喊道︰「冷冷,棉被,棉被。」

曲慶陽反應還算敏捷,吩咐人︰「快,快,停掉風扇,去拿棉被。」工作人員好一通忙碌,撤掉電扇,回去拿棉被。

棉被剛拿回來給馮小民披上,馮小民身上又開始變熱。如此反復數次。他臉色始變得正常,額上有涔涔微汗出。馮小民面現疲憊。無力地躺在輪椅上。張傳經說︰「周身涔涔微似有汗,這用藥用的真是恰到好處啊!」

鄭好笑了笑,對張傳經說︰「你現在再與他把脈,看看他的病情是否有新的變化。」張傳經此刻對鄭好已經是奉若神明,感覺他的醫術當真神鬼難測,較之自己老師也不逞多讓。

依鄭好之言,張傳經重新再與馮小民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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