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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在農村 195 唐樹貴被抓

通過精心飼養,細心照料。鄭好家的小牛已經一天天長大,皮毛油光水滑。看著十分喜人。

隔壁唐樹貴妻子的肚子也是一天一個樣。新的生命帶來了新的希望。鄭好漸漸地能夠听到隔壁夫妻兩人傳來的歡樂笑聲。

此時他們已經從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了出來。鄭好由衷的替他們高興。

丁丁自從失蹤以後,再沒有任何消息。鄭好雖然披上化肥袋子在遠近鄉鎮找了一些時間,可是均無功而返。瘸子與丁丁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每當想到丁丁可愛的模樣,鄭好心里都感覺到莫名的心痛。孩子離開了父母,還健康的活著嗎,是否依然像從前那樣在陽光下快樂的玩耍,健康成長。誰知道呢?

吃飯時候,鄭鐵山面帶憂慮地說︰「花生地里發現了一些害蟲,花生恐怕要遭殃了。」鄭好問︰「什麼害蟲?」

鄭鐵山說︰「地蠶。」鄭好听了很奇怪︰「說,地里也能生蠶,難道還可以吐絲嗎?」

鄭鐵山解釋說︰「這是花生地里生長的一種害蟲,與養的吐絲結繭吃桑葉的蠶沒有任何關系。」

鄭好點頭,問︰「應該不會很嚴重吧?」鄭鐵山憂心忡忡的說︰「今天早晨,在花生地里扒了扒,幾乎每棵下面都有,有的一棵花生下面可以扒出四五個。」

鄭好有些吃驚,說︰「他們對花生損害不是很大吧?」鄭鐵山說︰「這種蟲子專吃花生根。」鄭好說︰「花生沒有了根還怎麼結果。看樣這種蟲子對花生危害挺大。」

鄭鐵山說︰「是…….」這時外面傳來吵嚷聲。鄭好說︰「怎麼回事,好像外面有人打架。」鄭鐵山說︰「好像是隔壁唐樹貴家傳來的聲音。」鄭好說︰「我出去看看。」

鄭好剛剛走出屋門,來到院子里,就听見有人喊他的名字,聲音很小,不仔細分辨根本听不出來。

鄭好循聲望去,見是唐樹貴妻子正趴在牆上向自己招手。鄭好說︰「大……」唐樹貴妻子豎起中指放在嘴邊,意示他小聲。

鄭好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她懷孕了不好好保養身體,爬到牆上干什麼呢。

唐樹貴妻子對鄭好招手,並且小聲說︰「快些過來,扶我下去。」鄭好不及細想,就跑過去。

兩家的牆是唐樹貴蓋樓時候起的磚牆,兩米多。對已經懷孕數月的唐樹貴媳婦來說,想要下來還是相當困難的。

鄭好對唐樹貴妻子說︰「大嫂,你踩著我的肩膀下來吧。」唐樹貴妻子有些猶豫。

這時候听到 的一聲巨大踹門聲。那是唐樹貴家的鐵門被踹發出得驚天動地聲音。

唐樹貴妻子一咬牙,小聲說︰「小好,你要站穩了。」說著就把腳踩在了鄭好雙肩上。

鄭好慢慢蹲子。她扶著鄭好肩膀緩緩下來,這時候鄭好見她俯子,雙手抱著肚子,臉色蒼白。

鄭好趕忙扶住她,關切地問︰「大嫂,你怎麼了,肚子痛嗎,沒有事吧,要不要去醫院啊?」唐樹貴媳婦沖著鄭好擺擺手。

此刻鄭鐵山也跑了出來。唐樹貴妻子忍者痛說︰「計生辦來抓人了。」鄭好困惑了「為什麼啊,又沒有超生」。鄭鐵山對鄭好說︰「快扶著你大嫂去咱屋里,有什麼事情屋里說。」

唐樹貴妻子在椅子上坐定。鄭鐵山讓鄭好給她倒杯水。她喝完水,神情稍稍平復。

鄭鐵山問︰「好些了嗎,如果不好就讓鄭好去喊謝彩霞來看看。」唐樹貴妻子說︰「大叔,現在好多了,大概是剛才岔氣了。」

鄭好問︰「大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唐樹貴妻子說︰「計生辦的人要抓我去流產。」鄭好听後,憤怒地說︰「又沒有超生,他們憑什麼可以隨便抓人,還要流產孩子。」

唐樹貴妻子說︰「我們沒有辦女圭女圭證。」鄭好說︰「丁丁丟失了,再要孩子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還要辦什麼女圭女圭證?」

唐樹貴妻子無可奈何說︰「現在計劃生育太嚴,無論是幾胎都要辦女圭女圭證。沒有辦法啊,這是政策!」

鄭鐵山說︰「那為什麼不辦呢?」唐樹貴妻子臉紅了,解釋說︰「因為辦 證比較麻煩,需要派出所開證明,大隊開證明。我和老唐都大了,這懷上懷不上還不好說呢,加上農忙澆地,唐樹貴嗩吶隊忙,就沒有去辦,現在再想補辦已經晚了!」

鄭鐵山說︰「應該沒有事。再補辦就是了,他們應該講理的。」

這時候,外面吵嚷聲更大了。唐樹貴妻子心中有些不安,她對鄭好說︰「小好,我有些不放心你樹貴哥,你出去看看,他不會說話,不要讓計生辦的人給打了。」鄭好說︰「好的,我這就去看看。」

鄭好出了大門,見七八個身高體壯的人連拉帶拽的擁著唐樹貴過了龍山河。向著路邊上停著的幾輛汽車走去。

鄭好想,他們要把他帶到鎮上去嗎?想著就追了過去。唐樹貴被其中一個人揪著脖領子。

唐樹貴身高雖然有一米七,可是對方身材更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幾乎是提拉著唐樹貴。

衣服勒的唐樹貴滿臉通紅,喘氣都有些困難。他說︰「不用你們,我自己會走。」說完奮力掙月兌對方提拉,走到了前面。

揪著鄭好那人戴著墨鏡,滿臉絡腮胡子,凶惡的很,鄭好認得,他就是宋大和。

唐樹貴的不配合,讓宋大和怒了,他跳起來一腳把唐樹貴踹在河灘上。嘴里罵道︰「你他媽的,你因為你是什麼東西,敢走到我們頭里。」

唐樹貴臉被摔進沙里,掙扎著要爬起來。宋大和俯身揪住唐樹貴頭發,老鷹捉小雞似的把唐樹貴提了起來。另一手握拳向唐樹貴肚子打去。一邊打一邊嘴里不干不淨地罵。

鄭好奔跑過來。抬手就把對方胳膊裹住,欲要纏繞而上。但念頭一轉很快收手,而是反掌抓住了對方揚起的拳頭。

對方拳頭像是碗口般大小。比鄭好的手大出足有兩倍。身高比鄭好高出一頭。但被鄭好緊緊抓住猶如鐵箍一般,不能動彈分毫。

鄭好說︰「放下你的拳頭,你們如此肆意毆打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公民,大庭廣眾之下侮辱他

人格,你們究竟還有什麼資格執法,你們代表了誰家的法律?」

宋大和看到鄭好,呆了呆,「又是你?」他右手被鄭好抓住,竟然不能掙月兌,不得不放下唐樹貴。抬起另一只手向鄭好臉上裹來。

鄭好運起內力,豎手一格。宋大和的拳頭猶如砸在鐵棍上一般。不由痛地他「哎吆」一聲。鄭好放開了他。

宋大和的手痛如錐刺,低頭一看,竟然瞬間腫起。不由得又驚又怒。

鄭好扶住唐樹貴︰「大哥,你沒有關系吧?」唐樹貴臉被沙硌破了,他抹去臉上沙土。看了看宋大和,又看了看鄭好。

他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宋大和打了鄭好一拳,鄭好若無其事,而對方卻手腫的比饅頭還要高。

此刻剩下的幾個痞子虎視眈眈的看著鄭好,隨時都有一擁而上的可能性。

鄭好毫無畏懼,他繼續厲聲斥責︰「我大哥究竟犯了什麼罪?你們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抓他?」

宋大和吃了虧,在鄭好義正詞嚴的責問下,一時反而不敢過來再找鄭好麻煩。

他說︰「我們在執法,他無證生育,當然要抓他。」鄭好說︰「無 證生育是誰家的法律?即便是犯了法,也自有國家司法機關審判,國家法律去懲罰。你們這般毫無來由的打人,執行的是哪家的法律?」

唐樹貴怕鄭好吃虧,他推著鄭好說︰「你快些回去吧,我跟著他們去,看看咋樣能 辦證。」

說完把鄭好推到一邊。宋大和說︰「別價,既然來了,既然要個說法,那就跟我們一起去趟計生辦,咱們說個清楚就是了。」聲音里帶著威脅。

宋大和的手下不緊不慢的涌過來。鄭好與唐樹貴被他們圍住了。

唐樹貴緊張地手有些抖,他說︰「我跟著你們去辦 ,要交罰款就讓我這個兄弟去拿錢。」

宋大和擺手說︰「不用了,他不是要說法嗎,一起去吧,我給你們個說法。」

這時候,停在路邊上一輛計生辦的汽車車門打開。下來一個人,是段天明。

他遠遠地喊︰「宋主任,那個是我兄弟,剛剛高中下學,什麼都不懂,讓他回去拿罰金吧。」

宋大和看了看鄭好。有些猶豫。段天明說︰「改天請你到水庫吃鯉魚還不行嗎。」

宋大和對段天明說︰「回去好好讓他跟著你學學,還法律,還公民,讀書讀成精神病了吧!」旁邊幾個人一起毫無顧忌得哈哈大笑。

段天明對鄭好擺擺手說︰「快回去吧,明天送兩千塊錢來。」

幾個人擁著唐樹貴上了路。唐樹貴被他們塞在了車座位後面。

幾輛車在夕陽下絕塵而去。留下鄭好獨自一個人站在干涸的河灘上。

鄭好想起了學校學習的政治與法律。他攥緊拳頭,倘若這個國家的所謂執法者貿然踐踏法律,又怎麼能夠指望其他人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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