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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4章 下點猛料

燕京到津門,路程並不是很遠,叫人將汪美琪送過來,也沒太長的時間。

中午出發晚上人就到了,一進門丁凡二話沒說,直接就帶人到尸檢的房間,專門叫這兩個人在房間里面看了一會兒。

有些話其實用不著多說,眼見為實,而且話不說,其實效果興許還能更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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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汪美琪看到這房間里面的尸體之後,差點都崩潰了,雙膝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嘴,當場就哭了出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汪美琪愛錢,因為錢能給她帶來足夠的安全感,她是真的窮怕了,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貧窮更加可怕的了。

所以在他離開了學校之後,賺錢就成了她最大的理想,不過這些年下來,她雖然將重心都用在了賺錢上,卻沒有連最後一點人性都丟掉。

對于身邊的這些跟著她賺錢的小姑娘,她還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會在丁凡問她哪些人的時候,她能第一時間將事情說出來。

就是還在心里抱著最後的一點希望,覺得興許還能有點機會。

可現在看到眼前這一幕,丁凡什麼都不說他也明白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解剖室里擺放的一具具尸體,身份已經不用想了,要不是跟他有關系,丁凡八成也不會將她帶來,甚至根本就不會叫她過來看著一眼。

站在他身邊的張文赫這些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一幕,尤其是進門的一刻,這房間里面的味道,將他嗆得差點都要吐了。

可平常話多的他,看到這些的時候,整個人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看著眼前的一切,真的震撼了他的心。

丁凡將兩人帶來之後,就到一邊跟法醫問這邊調查的東西去了,基本上沒有打算在管這兩個人,而張文赫這會兒的反應,看上去也沒有比汪美琪好多少。

之前就說過,張文赫這個人,對于葉家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也沒有多少信任,說白了無非就是相互之間的一種利用而已。

不然也不會偷偷給手機了他們的犯罪證據,這會兒被人追殺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可他是真的沒有想過,葉家的人竟然跟還扯上了人命案子,這一看之下,恐怕有二十多個︰「這些……都是嗎?」

張文赫的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現在很想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葉鵬飛下的手。

雖然知道葉鵬飛不是個好東西,但他做的一切也不過就是為了撈錢而已,還真沒有想到跟殺人這種事情扯上什麼關系。

但現在看來,事情似乎遠不是他想象中那麼簡單了。

丁凡在一邊忙了半天,似乎根本就沒有時間搭理這兩個人。

直到張文赫開口說話了,丁凡才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並不是,這里只是一部分,還有幾個在別的房間單獨解刨,那幾個還算是比較完整,詳細的尸檢需要一點時間。」

「你現在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嗎?」

「我不知道葉鵬飛是個什麼人,從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到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就是兩個月不到,你跟他多長時間了,他是個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還真別說,丁凡這話確實說道了張文赫心里。

葉鵬飛是什麼人,他了解的還真是挺透徹的,表面上看去來就是一個公子,花錢沒有個計算,大手大腳似乎從小就是這個習慣。

但是這個人背地里,有多精明,從他這些年策劃出來的騙局也能看出一二了。

他可不是一個能給人留下余地的善人,殺人滅口這種事情,他確實能做的出來。

所有的騙局參與者,除了跟他時間比較長的這七個人算是他比較信任的,剩下的他一概不信。

徐文東到是有些手下,但是他做的事情一般都是外圍的工作,清理掉一些麻煩,同時也給那些被騙的目標用點恐嚇的手段,對于核心的東西,他們幾乎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徐文東這個人本身算是有點威脅,但他手下的人就沒有什麼威脅性了。

反倒是汪美琪手下的這些女人,她們都是要入局的,雖然都是精挑細選過的,也經歷了汪美琪的調*教,但多少會接觸到一些核心關鍵的東西。

這些東西或許不會很重要,但是葉鵬飛不會允許這些東西流到外面去。

他很清楚,一點小麻煩,很有可能會演變成一個大麻煩。

葉鵬飛最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有麻煩的事情,千萬不要伸手去做,除非它能給你帶來千百倍的利潤,但事情辦完千萬要記得,將這些粘上麻煩的工具都清理掉。

顯然汪美琪手下的這些女人,就是葉鵬飛嘴里的工具,其實他們每個人都是工具,都是葉鵬飛用來設局的利器,不過是因為他們還有用,所以可以留著以後繼續使用。

但是這些可憐的女孩……

「如果我跟你說,這里的尸體並不全,甚至還有很多或許我們都沒有發現,你會怎麼想?」丁凡伸手拉著張文赫,用力的將他按在一句尸體面前,指著他面前的尸體說道︰「她才二十歲,你知道她在死前,都經歷了些什麼嗎?」

「最好的年紀,遇上了最不應該遇到的事情,我听說你當初從警局保釋出幾個人,看看其中有沒有她?」

「要是她們還在監獄里面,或許今天她們已經出來了,興許開始了新的生活……我說你是害死他們的凶手之一,這話你能接受嗎?」

「我想你沒有什麼好反駁的!」

說完,丁凡放開了自己的手,對于張文赫這個人,其實該說的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東西,需要他自己慢慢的想。

他這種人,別人不管說些什麼,他都不會完全相信,因為他信任的人只有他自己,他會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斷,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丁處,你叫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丁凡這邊剛剛說完,彭海就從外面回來了,忙的滿頭大汗的,手上那拿著厚厚的一份文件說道︰「跟你猜測的一樣,葉鵬飛在津門確實有兩個磚窯廠,申報的時間是六年前,當時葉氏集團在津門當地有一個項目承建,所用的建材,就是這個磚窯廠提供的,法人是葉鵬飛,但是在這管理的人,名叫胡二狗。」

丁凡點點頭,伸手將資料接過來,拿了一瓶水遞給他。

但更多的注意力還是用在了手上的這份資料里面,想要從這個胡二狗的身上打開一個

新的突破口。

「這兩個,怎麼都弄過來了?」彭海喝了一口水,伸頭往里面看了一眼說道︰「汪美琪也就算了,這些死的人多少跟她有點聯系,但張文赫是幾個意思啊?」

「我看他現在的德行,好像死的人都是他親爹似的,這一臉悲戚的模樣……貓哭耗子假慈悲。」

丁凡順著他的眼神往里面看了一眼,這會兒張文赫的樣子,確實有點過余悲傷,好像比汪美琪都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

不過這件事也不是完全說不通,這件案子多少跟他的身世有點關聯。

「不算是奇怪,他之前也沒有想過,葉鵬飛會殺人,現在看到這一切,心里最後的保護層八成要蹦了!」丁凡冷靜的看了一眼此時張文赫的神色,看上去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這比之前他被人追殺的時候,還要難以接受︰「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嘛,張文赫的母親是東北的薩滿,別的不說,但信仰這東西,有的時候對于人還是有些限制力度的。」

「我之前在東北就見過一些純正的薩滿,這些人對于天地生靈都是充滿了敬畏的,甚至就連動物他們也不會隨意的殺生,哪怕是那些游牧民族,在開獵之前,都要舉行一個儀式,祈求告慰,十分成心的念誦經文。」

「所以他們對于殺生這種事情,從根本上就有一種厭惡,張文赫從小就對這些耳讀目染,在他的內心深處,十分痛恨那些殺人者。」

「你看看他現在,究竟在做些什麼,他這是在祈求寬恕。」

彭海听了丁凡的話,還真的注意了一下張文赫的嘴角,果然看到這小子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的念叨什麼,好像真的實在念經一樣。

彭海似乎對于這種事情十分感興趣,趴在窗戶邊上看的入神,就連丁凡在一邊拍他都沒有反映過來。

「繩子那邊你查了沒有?」手上的資料不少,簡單的看了一下也不是短時間就能看出來的,干脆丁凡也不費勁了,隨手將本子合上問道︰「我看過繩子了,認識的人說這是一種白棕繩,這種東西在本地產量不少,一般是用來捆綁建材的,你跑一趟葉鵬飛的那幾個磚窯,看看他們用的是不是這種繩子!」

彭海被丁凡一拍,急忙緩過神來,可听了他這個安排之後,整張臉當時就夸下來了,有點為難的說道︰「不是我犯懶啊,其實這個繩子我已經查過了,隨便一個五金店就能買到這東西,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就這點東西,想要找胡二狗的麻煩,實在有點牽強啊!」

丁凡就知道他會這麼問,要不是下午找了一個懂行的津門老班頭問過繩子的事情,他也不太確認這繩子有問題。

「如果我告訴你,胡二狗用的繩子,跟別人家不一樣那?」丁凡將手上的繩子頭拿出來遞給彭海,小聲的說道︰「我下午找人問過了,這種繩子不是外面買賣的白棕繩,只是看上去一樣,事實上這種繩子里面被人摻雜了稻草,拉伸力不會影響,但是柔韌度就會差很多,一般沾了水都看不出來,一旦干了很容易折斷。」

「這種繩子出產的量不小,但是市場上幾乎沒有人買到過這種繩子,後面的還用我說嗎?」

後面的當然不用說了,彭海也不是傻子,只要磚窯那邊的繩子跟這段繩頭對上了,後面的事情可就真的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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