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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郝,這事能確定嗎?唉,我問你呢?」丁凡趴在桌子上,側著臉逼問道。

郝半仙吧嗒吧嗒的吃著油條,熟油和碎屑沾在嘴角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忙著貪吃的嚼了幾口,才不耐煩的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嘛,這和周易一個理啊,一直是在變化的,這可沒準啊。」

丁凡心里氣的有些冒火了,臉上還是冷冷的看著他,並且引著他的目光往桌子底下看去。郝半仙吃的正舒服呢,愣了愣,才慢慢的往桌子底下看去,目光只是往那里看了一眼,頓時吃了癟似得嘴.巴不動了︰丁凡手里的五四手槍,槍口對著他的老.二,手指頭在扳機上晃動著。

「丁老弟啊,這,這,這是怎麼了啊,我老郝要是什麼事一眼看準了,那就不是郝半仙了,不是郝瞎子就是好瘸子了,有時候……」他心里暗叫丁凡太狠了。

丁凡的狠勁這家伙早就領教過,更知道他現在確是遇到了難處,要是再讓他惱火了,就算不開槍打碎他的老二,也會變著法的收拾他。

況且,丁凡這是打蛇打七寸,盯上了郝半仙精神生活的主要道具,要是把這玩意弄殘了弄上了,老郝成了太監,礦里那些女人怎麼辦?且不得恨死這個只能玩嘴的家伙。

「這樣,你再緩我兩天,不行你再對老夫……」郝半仙呆呆的把筷子放下了。

油條釋放著噴香的氣息,郝半仙說了怎麼找白狼的辦法。

白狼是個待不住的人,天天琢磨欺負人和賺錢,除了這些愛好就是玩.女人,听說這家伙發家之後專門弄了個辦公室,學著當官的模樣,天天坐辦公室,結果半天都沒坐住,氣的把椅子踢了好幾腳。

這些線索對于丁凡來說只能作為一種參考,但這家伙喜歡女人的癖好,他早就掌握的,于是不由的說︰「大小地主沒少玩,這個老白呢?」

郝半仙思忖片刻回答說︰「怎麼說呢?他倆都是興隆礦里大哥級的,口味就不一樣了,張志新喜歡大姑娘和學生,白義得意小媳婦,我嘛,都是身材好皮膚細女敕的老娘們看好,咱靠的是學識淵博,替人排憂解難,所以啊,在這興隆礦里,我們算是三分天下了……」

他這番理論說的丁凡氣的只瞪眼珠子,猛的跺了他一腳,氣呼呼的埋汰說︰「行了,行了,見過不要臉的,從來沒見過你這種打著周易幌子不要臉的,還三分天下呢,找不到人,我讓你生不如死……」

倆人吃完了飯,開始分頭行動去了。

準確說是丁凡繼續暗中調查白義是不是出現在了周邊哪個地方,而郝半仙按照此前他們倆商量好的辦法,開始織網捕魚了。

不一會後,郝半仙一身對襟汗衫,提著一兜子好吃的點心,晃著搖鈴,去了李桂蘭家里。

他剛進門就看見倉房里的大狗跑了出來,四個狗爪子狂奔著,汪汪的叫聲頓時響起,郝半仙從兜里抓出半根油條扔了過去,沒好氣的說︰「去去,去,哪次少了你的了。」

「虎子,回去,回去!」穿著碎花大短褲的李桂蘭腳踩門檻上,叫罵完虎子,馬上面帶桃花的笑著。

這李桂蘭就是上次給摩托車車斗里放泥鰍的女人,此女嘴.巴不光大,嘴唇外翻,平時是個說媒拉縴的媒婆,看到郝半仙來了,頓時眉開眼笑,接過他手里的禮物,順手把他干枯的手拉到了懷里,身體貼了上去,怯生生的說︰「大哥,怎麼才來,現在三天見不到你,這地方就跳個沒完。」

這要是往常,郝半仙肯定一手撫須,一手在她身上好好模模,到底是哪個地方狂跳不止呢,可今天不行啊,丁凡差點廢了他的快樂源泉,自然是輕輕的點了點,嚴肅的說︰「這不是來了嗎?老夫剛得了一套妙手松骨大法,弄弄就行了。」

說話間,他一下子感覺大.腿里側一個地方神經性的疼了幾下,那是丁凡警告他時用槍口戳的,他一下子想起了這回帶著正事呢,趕緊看了一眼旁邊的里屋。

李桂蘭頓時心領神會的賤笑了幾聲,去關上了大門,指著虎子乖乖的吃東西,然後回到屋里。

那虎子吃了幾口油條,感覺味道不太對勁,就沖著里屋臥室叫了幾聲,此刻的臥室小坑上,郝半仙似乎變成了鐵人三項賽的運動員,眯了一眼,看著李桂蘭正美滋滋的看著房梁,頓時狠勁大發,動作利索,撤掉兩人的衣服比魔術師都快。

不一會功夫,房間里傳出了一陣美妙的合奏之聲,郝半仙豁出去了,一會上一會下的,為了怕自己體力不支,一只手摁在炕上,好讓自己不能半小時不到就敗下陣來。

似乎,外面的黑狗听著動靜不對勁,感覺女主人挨了什麼欺負,沖到了門口,供著爪子就要推門進去。

郝半仙熟練的抓起窗台上放著的幾塊干骨頭,伸手就扔了出去。

虎子看著院子里有東西落下,轉身飛奔而去,叼住了骨頭,啃了幾口,發現老骨頭早就干巴的沒有了滋味,頓時又委屈的狂叫起來。

「噢……大哥,太,太……還有……」李桂蘭沉浸在波濤洶涌起伏不斷的意境中,听著虎子不叫喚了,摟著郝半仙的脖子,輕輕推了推,讓他再接著扔骨頭。

他倆早就形成了默契,一道了高高,下不來的時候,就扔骨頭,虎子叫的聲音大了,院子外面的行人就听不到了。

這一場老少樂下來,郝半仙心里默念著六塊骨頭啊,才扶著門框子回到了客廳里,癱坐在椅子上。

「妹子,有個事啊,這事要是成了,老夫將帶著深山天材地寶的神藥,和公安機關合作搞研究去了,初步準備研究個猛男一號的項目,到時候咱專車一配……」趁著李寡婦心滿意足的趴在他腿上,軟綿綿的一團,郝半仙趁機說道。

老郝坑蒙拐騙那是相當專業的,現在把李桂蘭伺候的飄飄欲仙的,知道就是提什麼條件她都會毫不遲疑的答應,況且自己提的想法絕對是她沒听過的。

關鍵是這個想法是和警方合作,那老郝一下子不成了國家干部了嗎,李寡婦絲毫沒猶豫就應承了下來。

當天下午,李桂蘭家里來了一群四五十歲的女人,有多嘴多舌的豆腐坊牛老太,有大街上賣針頭線腦的王大娘,還有酒坊的孫大嬸,一群老娘們守著她剛炒的瓜子七嘴八舌的閑聊起來。

話題就一個,而且相當具有爆炸性!

李桂蘭充分發揮了傳播八卦消息責無旁貸的優良傳統,說的吐沫星子亂飛︰「白義啊,這個天殺的,造孽造到頭了,听說了嗎?他啊,  女人  多了,得那個什麼病了,叫,叫艾.滋.病啊,爛了,到腳丫了。」

旁邊吧嗒著嘴的牛老太撇了撇嘴,擔心的看了眼自己的,像是听到了什麼驚天秘密,一時間驚呼道︰「啊?上個月我小叔子沒在家,他沒少找我妯娌喝花酒,這個天煞的,對了,那個病……」

不光是他,白義平時尋花問柳多了,和這里的不少有女人都關系,這地方本來就屯親嚴重,相互之間很多都有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平時都怕他不敢說,現在都听說公安部門收拾這家伙呢,馬上聊了起來。

「姐妹們,我認識的老郝那可是經史子集醫學什麼的都明白,他剛從縣里回來,說這個病別說干那個了,就是他去河里洗完澡,別人再下河,都能傳染……」

幾個老女人信以為真的听著,接著就是七嘴八舌的罵著白義這家伙怎麼不早死之類的話,其實雖然她們都沒說的太清楚,但每個人心里都充盈著一個激動︰這麼大的事,一會趕緊和親戚朋友說說去,省得再吃了大虧。

何止如此,到了傍晚時分,白義得了艾.滋.病的事越傳越邪乎,有的說三年前他就得病了,一直不說呢,還有的說這家伙知道得了病,專門報復漂亮的女人,還有的說這家伙吸,粉厲害,用的針頭到處亂扔,誰踫了就傳染了。

而有好事的人在礦里兩條小河里開始叫自己洗澡的孩子趕緊回家,回家給這些淘氣的孩子不斷的用硫磺皂清洗身體,有的孩子不听話,鞋底就打上去了……

一時間,關于白狼的了艾滋病,進而延伸出集中其他傳染病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似得,人人皆知,傳的沸沸揚揚的,甚至還傳出來說郝半仙手里有個神秘的配方,用蒲公英兌黃 、金銀花熬中藥,用蝙蝠骨頭做藥引子……

此刻的丁凡正在坐在孫大錘的門口,看著遠處一群老鼠追逐打鬧著,心事重重的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剛才,老郝和他私下里踫了踫頭,說去了大頂子山的那個窩點,白義不在那里,整個興隆礦誰也沒見到他,這家伙應該跑到外地藏著了。

「老白,這興隆礦周邊十幾個林業局、林場、村子,還有煤礦金礦,麻蛋的,就是跑斷腿,沒個十天半個月的,上哪里找你去?你等著的!」丁凡目不轉楮的看著遠處的幾只耗子,心里早已經想好了一個計謀︰這麼給你制造新聞,就是讓你不能輕易的回來,但還得給我老老實實的回來。

「連環計?」丁凡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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