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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體不足以表達岳少涯的震驚, 為了來一發,陸青絕這麼拼的麼?

可他還想嫁給愛情呢!

陸青絕拉著岳少涯進了月老廟,在高大的神像前跪下。

月老神像不如其他神威嚴, 嘴角含笑,慈眉善目,為此地添了幾分其他神廟沒有的神聖浪漫氣息。

這是打算以月老為煤,挺懂的啊!

岳少涯抬頭, 被陸青絕拉了一個趔趄,也跌坐在地。

「拜。」

拜了就是成親了。

「不拜可以麼?」岳少涯沉吟,「成親這種事, 講究你情我願, 還要有個婚禮, 你什麼都沒有就想跟我成親」

他連連搖頭沒有說下去。

陸青絕明白了, 就算人是自己的, 岳少涯也不願意,他眼中的光一點點散去, 頭也垂了下去。

那神情, 看的岳少涯都開始心軟,是不是拒絕的太不委婉了?

然而接下來, 他就又听到了陸青絕開口, 「那什麼時候能成親?明天能嗎?」

岳少涯︰「」

是他想多了, 陸青絕怎麼可能因為被拒絕而難過?

「再等等。」岳少涯斟酌。

他們兩個對成親的期許完全不是一回事,過個三年五載的,等他回家了,陸青絕自然就會忘記這茬事。

「走了,回去睡覺了。」岳少涯打了個呵欠,轉身先出了廟, 走了一陣,不見陸青絕過來。

轉頭一看,身後空空如也,陸青絕早不知跑去哪里了。

蕭索的街道上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

陸青絕慢慢走著,前方是無盡黑暗,不知道該去哪……

他眼中出現幾分茫然,步履越顯得孤獨。

跨出一步,前方是一條無人的街道,兩旁的商鋪門戶緊閉。

陸青絕路過一家成衣鋪,腦中閃過裂石谷中,岳少涯身穿紅衣,蓋著紅蓋頭的模樣。

腳步頓住,他閃身進了成衣鋪,出來時帶著一塊紅蓋頭,輕輕撫模了一下,藏進懷中。

翌日。

陸青絕怔怔拿著一塊紅布,對著門前的木芙蓉出神。

這是今天早上醒來,出現在他身上的,紅布以金線繡成龍鳳呈祥的圖案,描摹很精致。

這是一塊紅蓋頭。

魔念竟會藏了一塊紅蓋頭在身上,昨晚發生了什麼…

「教主!」

窗戶再次被人敲響。

得到允許後,商無路跳進來,只看到陸青絕把一塊紅布塞進懷里。

「教主,有何吩咐?」

陸青絕淡淡道︰「停止此次行動。」

「教主,可您需要———」商無路忍不住叫出來,被冷淡的目光一掃,止住後面的話。

「不需要了。」陸青絕抬目看向岳少涯房間所在的方向,「他想要那獎勵,就給他。」

饒是商無路早就習慣真正的情緒不露于人前,仍然露出了震驚之色,「可咱們本就是為那件異寶而來,為何————」

為何事到臨頭又放棄,難不成真是因為一個岳少涯?

「無需多問。」陸青絕斂眉。

商無路心中波濤不平,卻听門外傳來聲音。

「青青,今日外面有集會,一起出去逛逛?」

是岳少涯。

陸青絕望向外面,唇角微微揚起,「等我片刻。」

不需要這條退路,他已有更好的。

「你離開吧,別被發現。」陸青絕準備出門,又想到了什麼,回過頭,「商無路,把你荷包給我。」

岳少涯昨晚回去後,越想越覺得陸青絕是被拒絕後心里不痛快,所以才一個人走了。

今天難得起了個大早,想看看陸青絕情況,在門口嘴一滑,青青這個稱呼又不小心喊了出來。

但陸青絕似乎不生氣,岳少涯又看了幾眼,兩人才一起從客棧出去。

廣原城本就熱鬧,今日又是集會,街上人來人往,隨著人潮,兩人很快被沖散。

岳少涯一回身,又找不到人了,前方人潮圍堵,他穿過人潮就想回去找人。

「里面出什麼事了?」

「有個黑衣服的年輕人好像發病了,病著身邊也沒個人跟著,大夫到現在還沒趕來,看那發作的情況,恐怕是不行了。」

「可惜了,那年輕人雖然冷冰冰的,可長的真好看,有許久沒見到這麼俊的小伙子了。」

听到路人議論,岳少涯渾身冰冷。

冷冰冰的,長的好看的年輕人,黑衣服,快死了。

陸青絕今天出門時就穿著一件黑衣外袍。

「讓開,讓開————」

推開前面的人,岳少涯跌跌撞撞沖進去,撲在倒在地上的那人身上。

「青青————」岳少涯胡亂扶起人,一張清秀陌生的臉露了出來。

不是陸青絕?

岳少涯一怔,倒在地上的黑衣少年神情冰冷,身體不斷抽搐時眼神卻很平靜,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痛苦。

「羊角風嗎?可憐啊,年紀輕輕的,不好受吧。」

路人的嘆息中,岳少涯回神握住黑衣少年的手腕查看起來。

癥狀雖相似,卻不是羊角風,而是一種他沒听過沒見過的怪病。

岳少涯皺眉,以剛學會的清光卷•逢春篇激發少年體內的生氣。

不多時,少年的身體漸漸安靜,不再抽搐。

「救回來了?真救回來了?」

「神醫啊!」

听著路人的議論,岳少涯老臉一紅,他不懂醫術,全是逢春篇的功勞。

「多吃些甜的,少思少想,保持心情愉悅,就能少發作幾次。」岳少涯看看已經沒事,交代了一聲,轉身要走,衣袖卻被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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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少年眼神干淨單純,他啊了一聲,張開嘴讓岳少涯看。

那口中只有半截舌頭,味蕾也幾乎看不到。

岳少涯愣住了,是個啞巴少年。

想告訴他,舌頭壞了,吃不出甜味。

「算了,遇上也是有緣,就幫幫你。」岳少涯食指探進口腔,把他的那點生之氣全部輸了進去。

那半截舌頭上僅剩的那點味蕾生機被激活,肉眼可見的修復。

黑衣少年張了張口,神情迷惘,一支糖葫蘆就被遞了過來。

「拿著,甜的。」岳少涯從小販那里買了支冰糖葫蘆塞過去。

黑衣少年遲疑接過,試探咬了一顆,眼楮瞬間閃閃發亮。

怪可愛的,岳少涯不禁笑出聲,「我走了。」

黑衣少年望著岳少涯走遠,小心收起了剩余的糖葫蘆,追蹤著痕跡跟了上去。

陸青絕被找到時,正病懨懨站在樹下,仿佛一個和家長失散的走失兒童,站在人多顯眼的地方等著被找回。

岳少涯上前,把落在陸青絕肩上的樹葉拍掉,這時的陸青絕,少了一點高冷,多了一些煙火氣,格外有人味兒。

「青青,走了。」

江燕樓的最後一場考驗終于公布。

由于第二場出局的人數過多,僅剩的只有寥寥不足十個人。

江燕樓也因為老樓主的回歸,正忙著重新整合門派的事,並沒有再搞什麼復雜的考驗。

第三場干脆就讓剩余的人比一次,排出名次決定最後前三名可以模到異寶嘗試認主的贏家。

知道江燕樓搞出異寶神兵的選主風波其實是為了求救的人不多,來的江湖人依舊興致勃勃討論異寶花落誰家。

只有陸青絕明白,那件異寶定神珠已經不在了。

異寶定神珠,這就是此前他留給自己的退路。

毀去定神珠,服用里面的定魂髓,可暫時壓制住走火入魔之癥,使他能不受走火入魔的影響,在一年內專心突破。

若能在期間突破到先天境,便有更多的時間解決身上的問題。

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使用,服用定魂髓,也代表著他只有一年時間,如若不成,那一年就是他最後的時間。

如今,那顆珠子在岳少涯手上,他也不再需要。

廣原城江燕樓。

最後一場比試依舊在樓前廣場舉行。

「第七場,路豪俠對文華。」

「路豪俠??人未到場,棄權。」

听到路豪俠的名字,岳少涯一怔,那是他剛來廣原城那天在地下暗市賣他藥草的那個人,既通過了前兩場考驗,他卻一次都沒在這里見過他。

岳少涯沒功夫多想,下一場就到他了。

他已經打了三場,算著是最後留下的三人之一了,前三里有他還有另一名江湖人,那人應該打不過束風閑。

所以最後決戰就是他和束風閑了。

第一名在今日會被闖入的魔教教主殺死,搶走異寶。

束風閑和青無聖君是熟人,他拿了第一應該不會被干掉,那麼,只要他輸給束風閑,那就萬事大吉。

他能拿到第二名的獎勵,第一名的束風閑又不會死,完美!

岳少涯算盤打得 里啪啦,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陸青絕今日也來觀戰,他望著岳少涯那興奮不已的神情,唇角也不自覺露出一絲笑意。

那今日就讓岳少涯更高興一些罷。

一直關注教主神情的商無路再次心里咯 一聲,完了啊教主沉迷美色,要做周幽王了啊!

很快束風閑就把另外那個人打了下去。

「最後一場,束風閑對白傲天。」

岳少涯微微一笑,信心滿滿走上擂台。

束風閑微微一笑,信心滿滿走上擂台。

白衣,青衣,兩人相對而立,氣勢慢慢提升。

岳少涯折扇一展︰「我————」

「我認輸。」束風閑一笑,忽然氣勢散去,十分干脆跳下了擂台。

岳少涯︰「???」我這就第一了?

他茫然望向束風閑,搞不明白這人為什麼好好的會突然認輸,束風閑眉毛一挑,也神情自如的回望。

不就是認輸麼,沒什麼為難的!

他又望向台下,陸青絕正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所以他真的第一了?岳少涯腦袋炸了,滿腦子都是死了死了死定了。

玄陽寶衣,冒充情人,舊愁新恨,這怎麼看,全都是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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