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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打卡卡卡卡

隔著牢籠的吻讓岳少涯怔住了。

之前夜里和他雙修的陸青絕是貪婪霸道的,而現在這個吻十分清淺,還帶著幾分試探。

陸青絕清冷的眸子微微抬起,仿佛在問,是這樣麼?

岳少涯睫毛輕顫,輕微點頭,回以贊許的眼神。

陸青絕如同受到了鼓勵,略一猶豫,他伸手攬住了岳少涯,加深了這個吻。

唇與唇踫觸,除了柔軟的觸覺,還有一點陌生的情緒在胸中擴散開來。

心跳在加快。

岳少涯也同樣如此,胸膛與胸膛的貼近,讓陸青絕有些無措。

如此親密的接近,竟讓他對眼前此人生出片刻安心和信任的感覺,不自覺又緊了緊手,他任憑這奇異的錯覺逐漸蔓延,並補滿身體。

岳少涯沒有注意出陸青絕漸漸越貼越緊的身體,他早就被燥意折騰了很久,現在如同久旱逢甘露,心里只有一句話。

搞快點!搞快點!

也是難受的很了,之前他用息交法都盡量溫和,雙修之法也向來使兩方都受益,而今天,卻有那麼點掠奪的意味。

陸青絕也同樣察覺到了,他自然不會認為岳少涯會無緣無故要他親吻。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他身體逐漸好轉的情況和岳少涯有關,除了沒什麼知覺的第一次,這是他頭一次親自清晰無比感受岳少涯所謂的雙修。

幾乎是一瞬間,陸青絕的目光就變了。

功力在雙修帶動下飛速增長還在其次,爐火之氣竟也隱隱被卷走一絲。

略以沉吟,他試著順著岳少涯的行功路線把自己體內旺盛的爐火陰氣渡了一些過去。

按照常理來說,自身爐火是無法離開自身的,但他們在雙修的時刻,竟然有某部分共通了。

爐火沒有半點不適就過渡到岳少涯那邊,並且岳少涯照單全收,全無一點不適。

還徐徐回饋出一絲精純的純陽爐火。

他陽火因為功法而枯竭,爐中火中幾乎全是陰火。

這絲來自岳少涯的純陽爐火一入體內,仿佛陽春遇上白雪,緩和了他旺盛的陰性爐火,久違的暖融融之感散在軀體中。

陸青絕微微顫抖,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這種感受,失控的力道讓原本沉浸其中的岳少涯掙扎起來。

疼——

岳少涯掙扎著推人,陸青絕才驚覺,剛剛力氣失控了,指甲尖已經陷入岳少涯皮肉中。

岳少涯濕潤的眼中溢滿水氣,強忍痛楚的姿態讓陸青絕有些無措的松手,回憶了片刻魔念對待岳少涯的抱法,他抱上去了,想讓岳少涯能靠著他,但牢籠的間隔讓這個動作無法實施。

猶豫了一下,他伸手,小心的撫上岳少涯的背。

輕柔的拍打動作帶著一點笨拙,安撫之意相當濃厚,由陸青絕來做,極為不可思議。

因為這個動作,陸青絕的臉上似乎都染上了幾分繾綣溫柔。

接受到這股小心翼翼,岳少涯就是疼一點,也覺得不生氣了,這個陸青絕和以前晚上那個,行為做法莫名的相似。

氣息交換,燥意下降,岳少涯緩緩放松下來,對面此時卻傳入一股浩大如汪洋的爐火之氣。

那爐火之氣異常龐大,竟有無窮無盡連綿不絕之意。

這人的爐火之氣一股腦的往他身上沖,那道連接兩人氣息的脆弱通道忽然就不穩定起來,交換的氣息差點斷絕。

還好很快陸青絕就發現不妥,稍微收斂,把送爐火的效率維持在岳少涯能承受的範圍。

如果最早岳少涯能吸過來的只是一滴一滴水龍頭里的水,現在則變成了連綿不絕流淌不息的溪流,有了陸青絕主動加入配合,效率陡然提升無數倍。

現在的情況無異于陸青絕把自己當成一個給岳少涯送經驗的爐鼎,還是不要不行的那種。

岳少涯的功法本來就是納爐火陰陽之氣化為純陽,還有人主動當爐鼎,送到嘴邊灌給他吃,怎麼讓人能忍得住?

他忍耐了一會兒,沒忍住吞了一口,感覺像吃了一口冰涼的冰淇淋,渾身舒適通透。

見陸青絕沒什麼不良反應,他繼續又是一口又是一口

打定主意陸青絕不舒服了,他就松口,然而陸青絕不單沒有不舒服,眼神還越來越清亮。

餓了很久的老鼠掉進米缸是什麼感受?岳少涯表示現在他能精準的回答出來。

就是興奮不敢置信,還有這種好事?讓我撐死吧!嗝兒~

岳少涯不自覺把陸青絕當成了貪婪的魔念,運行完一輪後自覺開始一輪。

不斷的被進補,岳少涯後來實在吃不下了,渾身懶洋洋想睡,只靠陸青絕扶著他的力道撐著身體。

陸青絕臉部弧線柔和了不少。

如果魔念和岳少涯的關系是真的,那他或許該重新考慮和岳少涯的關系,給予岳少涯一些應有待遇,畢竟魔念也是他。

「再來一次。」陸青絕低下頭吻上去,還想繼續,果斷被拒絕。

陸青絕忽然說道︰「雙重人格,我不是。」

不知岳少涯听清楚了沒有,唔了一聲後蜷縮起來,呼吸漸漸均勻,似乎睡熟了

此時困擾陸青絕多年的陰寒之氣消失,他身上久違的有了溫暖感覺,甚至感覺身體恢復到最巔峰時期的狀態。

那不用時刻消耗功力壓制走火入魔的十年前天極境巔峰的狀態。

可惜這點純陽爐火對他來說只是暫時的,只要他修的這門功法還在,要不了多久,這新的爐火陽氣就會被消耗掉。

輕微一嘆,陸青絕用目光描繪著岳少涯,回神時,他手指停留在岳少涯的唇上。

陸青絕一驚,迅速抽回手,整理了情緒後,他才深深看著岳少涯。

「等著,我會來帶你走。」

又回頭看了一眼,陸青絕轉身離開。

岳少涯睡著了

夢見自己被困在一個黑暗的牢籠里,那里面什麼都沒有,只有冰冷。

還很狹小,他伸不開手腳,縮在一個很小的空間內。

誰把他關起來的?他很生氣,那股氣越來越大,仿佛身體都要被漲破成皮球了,又變為一股炙熱的火焰,燃燒著全身。

岳少涯感覺魂魄都快要燒化了

在這種感覺里掙扎了很久,終于岳少涯從夢中清醒。

黑牢四周一片安靜,陸青絕不在,看來是听他的話離開了,又剩下一個人了,岳少涯多少有些失落。

微弱的光線露出一絲清冷,那在燃燒的感覺卻並不是錯覺。

那燃燒的感覺,不是在身體,似乎燒的是靈魂。

「系統!不,客服00567,可以聯系到嗎————」

岳少涯真急了,之前就是被抓住關在這里,他也沒這麼慌張,因為知道這個身體不是自己的,他多少有點有恃無恐。

自己的靈魂有系統保護,如果身體死了,大不了以魂魄的狀態在這個世界待到三年後劇情時間結束。

而現在卻可能是靈魂的問題,如果燒沒了

「客服00567————快出來————」

【系統正在為您轉接轉接成功。嗨~岳先生您好,可玩的愉快嗎?】

「不愉快。」岳少涯哭喪著臉,立刻把自己的狀態說了一遍,「我要是被火化了」

【還沒火葬場呢,火化什麼】客服00567馬上出反饋結果。

【沒事呢親,你只是補過頭了而已,我幫你屏蔽一體知覺,等消化完了就好了。】

「那我還有其他事這世界太凶殘了。」岳少涯又把他正在被逼婚,不日就要和一個大小姐結婚這件事說了,得到客服00567的無情嘲笑。

【那位大小姐長的不錯呀,恭喜恭喜。】

「恭喜什麼,我寧願娶陸青絕,至少帶在身邊的更有感情。」

【陸陸青絕?】系統嘶了一聲,還倒抽了一口涼氣。

「怎麼?這我雙修對象。」岳少涯得意洋洋。

客服00567︰【】

【沒什麼,岳先生,一切劇情都由世界自行衍生發展,你的事我們幫不了,再見。】

說完00567就想跑。

「等等,我要補償————」

客服00567︰【】

【岳先生,這真是我權限內最後一次了,珍惜最後的機會。】

六月二十七,黃道吉日,宜婚嫁。

今日是鏡花山莊的大小姐成親的日子,婚禮卻選在鏡花山莊內的裂石谷舉行。

裂石谷內被開闢出了一個廣闊的場地,上首掛著鏡花山莊四個大字的匾額,威嚴中透出鄭重。

莊主鏡隋坐在上首寬闊石椅子,被一些擁簇,但其下三個位置全部是空的。

不管是少莊主,連成親的大小姐那一對新人,全部不見蹤影。

在場賓客到場後議論紛紛。

「莊主,眼看吉時將至兩位新人呢?」

一直有小道消息傳出,這次的婚事太過倉促,恐怕另有原因,現在不止安排在裂石谷這麼一個略顯荒涼、只有遍地石筍的地方,連新人都不見一個。

鏡花山莊作為玄陽教附屬門派,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里卻一個也看不到玄陽教的,作為東家,成親不請自己家老板真的好麼?

這次大多數賓客都是沖著交好玄陽教的目的來的,見鏡花山莊一個玄陽教的人都不請,不由打起了退堂鼓,生怕被卷入什麼事情來。

「這,就是新郎了。」鏡隋拍拍手,車輪嚕嚕,一輛車被拉到了場谷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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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場頓時安靜下來。

車上有一個黑金色籠子,里面端坐著一個清瘦的人,紅衣如火,金環為飾,頭上蓋著一塊紅布,像極了紅蓋頭。

這是新郎還是新娘?

賓客的目光驚疑不定。

鏡隋才起身,慢吞吞開口,「老夫不是嫁女兒,而是給女兒娶夫君,這一位,就是我女兒要娶的夫婿了。」

自古听說有招夫婿入贅的,頭一次听說給女兒娶個夫君回來。

在場所有人的面色都有些古怪。

人都被關在籠子里,看來那小道消息果然說的不錯,這個新郎非是自願,恐怕還很棘手,不然不用連成親都關在籠子里。

被關在籠子里,這怎麼拜堂?

鏡隋面色自若,直接宣布,「小女今天身體不適,無法出席,從今往後,他,就是我們鏡花山莊的人了。」

竟是直接省略了拜堂這一步。

滿場嘩然。

卻有一道冷肅聲音倏然而至。

「本君同意了麼?」

那聲音帶著淡淡的威壓,鏡隋瞳孔收縮,消息放出去幾天,那人還真的來了?

回答他的是一具從天而降的尸體,一朵霜花開在尸體眉心。

「是霜天指————」

「青青無聖君。」

現場忽然寂靜無聲,沒有人敢作答。

青狐面,玄黑袍服。

不知何時,中央忽然多了一個人。

青狐面下鴉發飛揚,玄黑袍服大袖翻飛。

衣袍上的金邊在緩慢隨意的步態中若隱若現,他出現的很隨意,宗師氣度卻在步態中油然而生。

頭上青狐仿佛是一頭真正的狐狸,每一根狐毛在風中擺動。

露出一截的光潔下巴微動,性感薄情的薄唇再次吐出一句話,「本君,同意了?」

無人敢答。

鏡隋原本還很淡定的臉色,在認清楚那具尸體後臉色又難看了兩分。

正是那天代表彌羅宮來和他密談的羅長老,自從那天從黑袍人手里逃生後,羅長老一直待在他安排好的院子里,竟然無聲無息被殺了。

「怎麼?認識的?」青無聖君若有所指。

鏡隋怎麼敢答,勉強打起精神,「自然不認識,聖教主賞臉來參加小女的婚禮,不勝遠迎,快請上座。」

無人應聲。

只見青無聖君一步一步走上前,親手掀開了籠中新郎的蓋頭。

紅布下的少年容貌俊俏秀美,仿佛一顆明珠,桃花眼中卻盛開一片深紅,仿佛看一眼,就能被惑人的眼楮給吸走魂魄。

「很漂亮。」

少年沒有靈魂似的端坐當場,不吵不鬧,連被青無聖君的手指撫上了眼楮,也沒有絲毫反映。

他紅衣上的紅楓葉幾欲燃燒,紅衣上鎏金為邊,金環為飾,和金邊黑袍的青無聖君站在一起,倒更像一對新人。

青無聖君還掀了新人的紅蓋頭。

這行為無異于代替另一個新人做完了該做的事,去無人敢阻止。

在場之人多為玄陽教交好門派,或者想要扒上玄陽教的小宗門。

雖然想扒上玄陽教,卻並不想和這位教主打交道,實在因為這位教主前科太多,前一刻還好好說話,下一刻翻臉殺人的例子太多。

明明有滿場賓客,卻在青無聖君到來後冷場。

鏡隋頭皮發麻,作為東道主,不得不硬著頭皮和陸青絕說話,「聖教主夸獎了。」

青無聖君似笑非笑,「郎君風姿出眾,令嬡果然好眼光。」

「不過今天能不能娶到這位郎君,可就說不定了。」

鏡隋微微變色,「聖教主此言何意?」

話音剛落,轟隆一聲響。

上首所掛鏡花山莊的匾額上忽然碎裂,碎裂成灰粉隨風灑落。

風中,青無聖君低沉開口,「當然是清理門戶。」

再一掌,擊向地上。

絡繹不絕的慘叫聲過去,地面裂了一條長長的縫隙,內中密密麻麻埋伏著一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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