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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煉器之陣

陳長安沿著石道,走到一座被陣光籠罩的洞府之前。

洞府門外的石壁之上,鐫刻著一個符號,與他手中青玉令牌上的如出一致。

他伸手輕輕一推,手掌被純白的陣法光芒抵擋在外,微微催動靈力,想前輕輕發力,竟似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撼動了不了這陣法光幕分毫。

陳長安看了一眼,這洞府外的陣法想來沒有歸一境的修為是撼動不了分毫的,他的目光掃向洞府符號旁邊的石壁,其側有個凹槽,與他手中的青玉令牌大小近似。

將令牌放入凹槽之中,一道白芒閃過,那凹糟竟似一張石頭所鑿刻的巨口般,直接將令牌吞沒進去。

洞府之外那層隔絕了去路的陣光陡然一淡,露出陣光後的兩扇石門,一陣摩擦聲中,石門自然的打開。

陳長安看著里頭,竟是白霧繚繞,根本看不清視線。

邁步而入,外界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洞府的石門沒有關上,但那變淡的陣光則是再一次濃郁起來。

陳長安發現這白霧乃是天地靈氣凝實到極致所化,伸手一抓,手中竟然都有淡淡的濕潤之意。

他有些驚詫,沒有想到這中品洞府之中的靈氣會如此濃郁,體內天魔經運轉,恐怖的吞噬之力涌出,將洞府之內的靈氣席卷煉化。

靈氣入體,化作精純的靈力涌入丹田之中,竟然讓他體內的彼岸花道種都變亮了幾分。

約莫二十息的功夫。

洞府內的靈氣便被吞噬一空,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暗黃色的石壁與地面,除了光滑以外似乎還藏匿著許多陣法紋路,源源不斷的向著洞府之內輸送天地靈氣。

不過,通過陣法輸送進來的天地靈氣與初來時便差距極大了,根本形不成白霧,只是比觀心湖的靈氣要濃郁個兩三倍而已。

大概是北海劍閣沉寂了百年重新出世的緣故,所以這洞府積累了百年的靈氣。

「百年靈氣才這些,果然,修行還是要靠個人啊!」

陳長安想著,感嘆一聲。

他隨意的在洞府之中走動起來,走到盡頭,發現這洞府竟然有上下兩層,上層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蒲團,而下層則是一床一桌,床上有被褥,桌上有一本褪色的古書。

第二層向外而去,竟然有一方類似小院一般的山坪,被一道白色的陣光所擋住。

這陣光與洞府之外的一模一樣。

陳長安走到陣光之前,見到一側的石壁之上竟然有一方凹糟,凹糟之中放著一塊青色的令牌,正是方才他打開洞府的時候被吞沒的那塊。

他取下令牌,面前的白色陣光陡然變得通透。

走出陣光,站到那山坪之上,外界所有的聲音都清晰起來,山坪的左前方是那條從天垂落的飛瀑,將山坪的視野遮住了一半。

陳長安向左看去,像他這般的山坪足有四個,想來就是四個洞府了,不過其余的三個都被飛瀑給遮擋住了視線,難以看到觀心亭的桃林。

「陳兄!」

李周的身影出現在左側的山坪之上,他看到陳長安,興奮的招了招手。

陳長安淡淡一笑,朝著他點了點頭。

「好好修煉!」

只是說了一句,陳長安便轉身回了洞府,留下李周一個人有些失落的看著面前的飛瀑。

洞府看完,他也要準備煉制玄器了。

煉制玄器與煉制丹藥雖然相似,但差距亦是不小。

煉制丹藥需要煉藥爐,而煉制玄器只需要布置要煉器之陣便可以開始了,而且煉制丹藥只是消耗靈力與精神,而今煉制玄器則需要需要融合修行者的道意,對于修行者的消耗極為之大,特別是高階玄器,所需要的道意根本非尋常修行者能夠達到,若是強行煉制可能導致修為受損。

陳長安自然不是要一蹶而就,他要煉制的只是一柄四階玄器,用以承載自己的道意作為自己劍道修行的本命物。

作為本命物的玄器無需太過高階,因為隨著修士修為的提升,便可以收集材料重煉本命物提升品階,相反若是修行者一開始便選擇高階的玄器作為自己的本命物,往往在修為沒有提升上去之前,根本無法催動本命物,直接導致戰力的下跌。

走到洞府的上層,陳長安取出事先準備好的所有材料。

布置煉器之陣,這對于許多修行者來說是需要去學習的,而陳長安前世身為天魔教教主,自然是已經修習過了。

約莫一個時辰。

一座幾乎覆蓋了整個上層洞府的赤紅色陣法浮現,一股股如同烈焰一般的陣光在陣中流轉,不斷沖擊這陣法中煙懸浮著的那塊八階千年寒鐵。

陳長安發現了一個問題,煉器之陣需要消耗靈力才能催動,而他身上的靈晶不足,根本無法加快煉器之陣熔煉玄器材料的速度,只能依靠吸收這洞府之內位數不多的天地靈氣維持陣法的運轉。

「看來得尋個機會掙些靈晶!」

陳長安暗暗思索著,也不知道在北海劍閣有沒有地方可以交易的。

他觀察了片刻煉器之陣,而後便下樓取出丹爐,準備開始煉制丹藥,得快些將這一次從昆侖城買回來的靈藥都煉成丹藥,然後再將丹藥換成靈晶。

于是乎,在大多數弟子都在修煉或者修砌石屋的時候,陳長安在中品洞府之中開始如火如荼的煉制起了丹藥。

……

北海劍閣的樓外樓有五座,南離樓、北劍樓、東臨樓、西御樓、中玄樓。

這五座樓有分布在東西南北中五座沖天高峰之中。

夜深時分,中玄樓的一座緊閉的小閣樓內,燈火明亮。

「你說什麼,張師姐竟然給那個陳長安破格安排了一座洞府?」

蒲星滿臉陰沉的看著不遠處給他報信的弟子,聲音中怒意橫生。

「是啊,還是一座中品洞府呢!」

那弟子周身披著夜行衣,腦袋埋藏在斗篷之下,開口道。

蒲星拳頭緊緊攥起,雙眸之中醋意橫生,只覺得怒不可遏。

張師姐為了這個外人將他從北海城趕回劍閣就算了,與長老匯報他在北海城內的失責令他被父親關禁閉也算了,但她這一次竟然還破格給這個人安排了一座中品洞府。

若不是他臨走前特意在眾多弟子中安排了一手,讓他們盯著陳長安,而後自己安排人與他們接洽,再將消息傳回來,否則現在應該還被蒙在鼓里吧。

「該死!」

蒲星越想越氣,而後一掌重重的拍落在身旁的梨木桌上,霎時間整張桌子支離破碎,化作漫天碎木。

「一個無名小子竟然也敢招惹張師姐,看來不給他個教訓他是認不清現實了!」蒲星冷冷開口。

那位報信的弟子彎著腰,恭敬的道︰「蒲師兄,那要怎麼做?」

蒲星雙眸中寒意閃爍,道︰「我寫封信,你帶給明劍台的周問禮,讓他安排,我要這個陳長安自己滾出北海劍閣!」

既然陳長安是大長老引薦來的,他不能將其趕走,那便讓他自己主動走,到時誰也說不得他。

那位報信的弟子微微頷首,應了一聲「是。」

蒲星當即走到一側的靈木書桌上,拿起筆墨,筆走龍蛇,寫了幾行字,而後折疊遞給了不遠處的那位弟子。

當然,順帶遞過去的還有一瓶修煉丹藥。

「辛苦了!」

那位弟子接過丹藥,聲音中帶著笑意道︰「蒲師兄放心,信我一定給你送到!」

蒲星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下去的時候小心點,不要讓人看出來!」

那位弟子連忙應是。

目送著他的身影走出閣樓,消失在夜色之中,蒲星的眼眸中寒光流轉,張玉妮是他看上的人,誰也別想跟他搶!

……

次日清晨。

朝霞盛開在天邊,海風吹來幾片雲彩。

一道宏大深遠的鐘鳴聲在三千里觀心亭內回蕩響起。

陳長安疲憊的將剛煉制完的一爐丹藥收入玉瓶之中,而後看了一眼四周,已經有兩個玉瓶裝滿了丹藥,加上手中這個便是三瓶。

「不錯!」

陳長安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將丹藥收了起來,照這個速度,最多半月便可以將丹藥全部煉完了。

他記得昨夜時分好像有人來過洞府,送來了一本昝新的弟子規,似乎還通知說,清晨道鐘響起的時候,讓各位弟子前往觀心亭的道場听課。

陳長安隨意洗漱了一番,而後便走上洞府,看了一眼煉器之陣內進度緩慢的千年寒鐵,而後出了洞府。

觀心亭的道場在他們洞府之側的巨峰上方。

陳長安走出洞府,穿過石道,便見山道之上許多熟悉的面孔,便是昨日匆匆見過的弟子們。

陳長安跟了上去,沿著山道向上而行。

「听說了沒,昨夜真的有三階的妖獸出沒,都有幾個人被咬斷了腿,連道場都去不了!」

「有這回事?昨日我與身旁四位道友一同休息,並未見妖獸啊!」

「我倒是有見到,是幾匹冥妖狼,從我們三人的石屋路過,不過卻沒見有人被咬傷!」

「我見到了,那四匹妖狼便距我和周道友的石屋不到三十丈,將一個落單的道友圍攻得落荒而逃,而後被咬斷了腿,那慘叫聲我現在想起來都記憶猶新啊!」

陳長安走在人群之中,听著他們的議論,心中暗想著,三階妖狼,若能獵殺取出妖晶也能供給他用以修煉啊。

一顆邪惡的種子在他的心底種下,猛得發芽,以一種一發而不可收拾的速度瘋狂生長。

「陳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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