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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東京愛情故事(十二)

「berserker,這里就是東京愛情故事嗎?」繪梨衣頂著面前的東京愛情故事最終的拍攝地點,語氣中帶著點疑惑頗為小心的問道,好似生怕驚動了什麼意義,小小眼楮在眼眶里轉來轉去,仿佛是璀璨奪目的明珠一樣。

「是啊,就是這里。」墨千夜看著豎在這里的宣告東京愛情故事拍攝地的牌子,這充分說明《東京愛情故事》的結局就是在這個「荒涼」的小站拍攝的。這里曾經一度是日本男女朝覲愛情的聖地,那列黃色火車從東京帶來數不清的游客,梅津寺町小鎮迅速躍升為著名的旅游勝地。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年參演《東京愛情故事》的演員們老了,角色們也老了,他們之間的愛情也被人們認為老了。如今那部老電視劇的魔力已經退去了,更新更有趣的片子佔據了電視屏幕,梅津寺町小鎮重又變回當初那個默默的無人問津的鎮子。

「來听听歌吧。」

墨千夜把耳機掛在沉默不語的繪梨衣的耳朵上,手機里放著小田和正寫的《愛情故事忽然發生》給她听。那是《東京愛情故事》的主題曲。說起來很奇怪,路明非的手機里也同樣保存了這首歌曲,當時墨千夜還嘲笑路明非對音樂的賞識能力,如今來到這里再听一次這首歌,墨千夜忽然明白了當時男女主們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墨千夜對著落日的夕陽,輕輕地挽著愛人,嘴里低聲哼起了這首歌。

「不知該從何說起

時間在悄無聲息地流逝

那些話涌上心頭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

雨快止了在這個只屬于我倆的黃昏

在那天,在那時,在那地方

如果不曾與你邂逅

我們將永遠是陌生人

……

我用所有的一切越過時空的阻隔來到你身邊

……

在那天,在那時,在那地方

如果不曾與你邂逅

我們將永遠是陌生人。」

在墨千夜唱起這首歌的幾分鐘里繪梨衣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露出什麼劇烈的表情。她默默地把頭靠在墨千夜的肩膀上,整個人顯得非常平靜,她用美麗的眼楮看著夕陽漸漸落下靜謐的海岸線,澎湃往復的大海和兩人離開後依然在旋轉的摩天輪。

「berserker,世界很溫柔呢。」待墨千夜吟唱完後,繪梨衣輕輕地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有美麗的衣服、有好玩的玩具,有漂亮的景色,還有一直愛著我的berserker,真好!繪梨衣,很喜歡這樣的世界,這樣的世界很溫柔,有berserker在的世界很溫柔。」繪梨衣低聲細語的在墨千夜的耳邊說道,話語中她一次又一次使用了溫柔這個詞。說完她扭過頭繼續躺在墨千夜的懷里看著落日一點一點地從大地上收走陽光,蒼紅色的樹海變成了紅黑色,很快夜幕就會降臨在梅津寺町的上方,這是最後一縷陽光。繪梨衣的眼神略顯呆滯又瑰麗,墨千夜能低頭清晰的從她的小小眼楮里看見落日,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人都不說話,天色越來越暗淡,繪梨衣的眼楮也越來越暗淡。「我很喜歡這樣的世界」在陽光即將徹底消失之前,繪梨衣最後好似在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世界不喜歡我呢。」

「沒關系,繪梨衣,就算這個世界沒人喜歡你,只要我喜歡著繪梨衣就行了,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一直,一直愛著繪梨衣,哪怕世界末日。」墨千夜緊緊地摟著懷里的有些脆弱的人兒輕聲說道,「如果這個世界不接納繪梨衣的話,那就讓我來改變它,改變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變成繪梨衣所喜歡的樣子!」

「berserker最好了!」沉默了一會兒,繪梨衣的聲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兩人之後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最後一抹夕陽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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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serker,我們現在去哪里?」出了車站的繪梨衣轉身對著墨千夜問道。

「我們去了東京天空樹,去了迪士尼樂園,去了淺草寺明天我們就要去最後一個地方了,明治神宮!」

看著有些不理解的繪梨衣,墨千夜也沒有怎麼去多解釋,只是溫柔的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發,此時的墨千夜的心里一點壞的念頭都沒有,他只覺得這個有些呆呆地,一直愛著自己的小怪獸是一個小小的需要自己保護,需要自己細心呵護,用力去愛的女孩子墨千夜右手劃過,繪梨衣的長發柔和細軟且十分光滑,讓人有些愛不釋手,正如她讓墨千夜永遠記著不會放手一樣。

在墨千夜撫模著自己頭發的這段時間里,繪梨衣絲毫沒有任何抗拒的想法,給人一種習以為常,頗為享受的感覺,她此時就像是一只習慣于被主人模腦袋的貓咪,一只深深愛著墨千夜的小貓咪,她抗拒其他人,但她順從墨千夜,因為貓咪只願意讓自己最親近的人模腦袋。

「我明天要在明治神宮舉辦一場婚禮!對,沒錯,就明天!」

第二天早上八點,明治神宮里的一個房間,墨千夜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看著鏡中的自己,他穿著豪華且氣派的白色衣服,衣服上釘滿了堅固的皮帶扣子,脖子邊打著一條標致的白色領帶,渾身上下貼合的緊密,讓人覺得這種衣服看起來大概是為了束縛一個人而設計的,為束縛人的一生一世而設計的。

「先生,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新郎,我想沒有人能超越你了。」搭配服裝的二十八九歲的男子對著墨千夜帶著贊嘆的語氣說道,此時的墨千夜透出一個高貴、清冷的皇帝般的感覺,令人折服。

「新郎官先生,我們需要出去了。」這時有一個人走了進來對墨千夜說道。

「好的,謝謝。」墨千夜有些微微的愣住的看著鏡子里的資金,他用手輕輕觸模鏡仔里的人,好似思慮了一下後,墨千夜轉身走了出來。一個女孩看見了他,驚喜地喊了起來︰「新郎來啦新郎來啦!」

頓時越來越多的女孩向著墨千夜跑了過來,她們圍繞著墨千夜不停的轉圈,說著各種祝福的話,跟墨千夜行貼面禮,眼楮里閃過濃濃的欽慕與著迷,她們猶如妃子一般不停的奉承著此時皇帝一般的墨千夜。

「謝謝,謝謝各位。」墨千夜嘴角掛起和藹的微笑,雖然自己不認識她們,但是對于女孩們的祝福墨千夜欣然的接受了。

「先幫新郎弄好裝飾,別犯花痴了。」一個歲數較大的成熟女子過來對著圍繞在墨千夜身邊的女孩們大聲的說道,語氣中帶著尾焰。但被經理教訓的女孩們並沒有就此一哄而散,甚至還有幾個調皮的對她做了個鬼臉,不過被訓一頓之後的她們還是乖乖的為墨千夜戴上猩紅的綬帶,綬帶上攜著金色和銀色的勛章,在綬帶的襯托下他身上那件豪華的白衣也顯得更加充滿氣勢和威嚴起來,整個人就像德國皇帝威廉二世。

女孩們快速而流暢的給墨千夜梳理頭發,給他穿上漆黑而發亮的皮鞋,為他系上月桂花枝條編制的腰帶,臉上涂脂抹粉,鏡子又被遞到面前,鏡中的墨千夜竟然真有了幾分歐洲皇帝那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讓墨千夜都有些莞爾的笑了笑。

「先生,您真是酷斃了,我干這行干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一個比你更耐眼的呢。」領頭的之前訓斥女孩們的女經理帶著贊嘆的語氣說道。

「你過獎了。」墨千夜嘴角帶著和煦的笑容說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呵呵,看來新郎這是等不及了,那咱們就快走吧!」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可愛女生在調戲著墨千夜。隨後她的眼楮看著墨千夜,眼里帶著滿滿的驚嘆,雖然年紀比較小,但作為多年的職業化妝師的她在第一眼看到墨千夜時,就被他的驚艷容顏給驚到了,墨千夜的臉上,身材上都無可挑剔,完全可以說是毫無死角的那種完美,這給身為化妝師的她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既然如此就進去吧,新娘也已經等了很久了呢。」經理笑道。說完墨千夜跟在女孩們一起向著「禮堂」走去。

「今天的你很漂亮哦,繪梨衣。」跟隨著眾人走到禮堂的墨千夜對著此時此刻正站在聖台前的繪梨衣輕聲溫柔至極的說道。

此時的繪梨衣那一頭暗紅色的長發在春風中迎風飄揚,潔白的長裙也在風中漫卷,露出筆直秀氣的雙腿,腳上穿著白色的高跟羊皮短靴,腳腕上系著金色的鏈子,鈴鐺在風中叮叮作響。素白的頭紗遮掩了女孩的臉,但墨千夜還是把她認了出來,那是即將與自己成婚的妻子繪梨衣呀,她腳下穿著的那雙短靴和那根腳鏈是他們一起在南青山的名品店里買的,在婚紗和頭紗的襯托下,繪梨衣越發像個精美的女圭女圭。

「berserker也很漂亮哦。」繪梨衣看著鮮衣怒馬的墨千夜語氣略帶羞澀的低聲說道。

「新郎新娘,儀式就快要開始了,別含情脈脈了。」女孩們簇擁著他來到繪梨衣面前,圍繞著他們唱歌跳舞,拋灑花瓣,不知道藏身在何處的交響樂隊開始演奏瓦格納的《婚禮進行曲》,雄渾的開場像是一位君王的婚禮。

墨千夜嘴角帶笑的輕輕伸出了手,好似珍惜珍寶一樣把著繪梨衣戴著白色細絲手套的手放在自己寬大的手心里捧著。之後墨千夜拉著有些弱弱的極為緊張的繪梨衣走在鋪好了的這塊小小的紅地毯上,整個禮堂透出和煦溫暖。女孩們簇擁著墨千夜和繪梨衣來到月桂花枝扎成的花門下,穿著白色法袍的牧師在那里等候著,花門前擺著一張桌子充當聖台,這場婚禮舉行的將是一場東正教的婚禮。聖台上放著一部聖福音書、兩頂婚禮冠冕、一杯紅葡萄酒和兩支點燃的蠟燭,牧師把一枚金制的結婚戒指和一枚銀制的結婚戒指放在聖台兩端,讓墨千夜和繪梨衣站在聖台的兩端。

樂聲暫時地低落下去,牧師在新郎和新娘的頭頂各畫了三個十字,遞給墨千夜和繪梨衣各一支點燃的蠟燭。

聖台旁的助理牧師用詩歌般的聲音說︰「君宰,請祝福。」

司祭也用詩歌般的聲音說︰「贊頌常歸于我們的上帝,從今日到永遠,世世無盡。」

女孩們和樂手們齊聲說︰「阿門。」

助理牧師說︰「在平安中讓我們向主祈禱。」

大家齊聲說︰「求主憐憫。」

從未去過俄羅斯的墨千夜沒見識過東正教的婚禮,而且他甚至還沒怎麼去過教堂,可現在跟著大家一起念誦這些古老的證言,卻像是爛熟于心。他朗誦得歡快無比,心里很是平安喜樂,這種感覺很好,對面那個漂亮的女孩是即將屬于你的,你即將按照規定的流程念出對她的誓詞,你把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你的婚禮被所有的「親朋好友」見證。

牧師從碟子里拿起金質戒指,用它在墨千夜的額頭上畫了三個十字,朗聲詢問︰「墨千夜先生,你是否願意接受上杉繪梨衣小姐成為你的合法妻子,並盡你的一生去關愛她,珍惜她?」

「我願意。」墨千夜堅聲的說道,眼里透出堅定。

「上杉繪梨衣小姐,你是否願意接受墨千夜先生成為你的合法丈夫,並盡你的一生去關愛他,珍惜他?」牧師把銀質戒指放在繪梨衣掌心。

「我願意。」繪梨衣嘴唇微微動彈說。雖然她沒有發出聲音,但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心意。

「那麼現在你們可以交換戒指了。」牧師帶著「欣慰」的眼神看著墨千夜和繪梨衣二人,墨千夜沒有說話,他一手拿著戒指,一手拿起繪梨衣柔軟的手,那是一只很柔軟很溫暖的小手,暖得讓人握住了就不想松開。墨千夜輕輕地極為小心的將戒指戴入頭略微低下眼神中帶著羞澀與隱藏不住的歡樂的繪梨衣的無名指上。

「如果上帝要我表述此時我內心的心情的話,我的表述只有三個字,那就是「我愛你!」,如果非得要在這份愛情上再多加一道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墨千夜一說完,直接橫抱起被感動的呆滯在原地的繪梨衣,原地轉了好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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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承認我這個人挺無恥的,畢竟就連我自己都是紅著臉寫的,寫完以後模著自己紅到爆炸的臉後,感覺有些羞恥。

嘛,希望這一章不會也出什麼差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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