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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任務前夜

今天看到有人在說詐尸了?其實是我最近一直在上著夜班,也就是熬通宵的那種,所以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去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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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都在呢!」

當夜幕降臨東京的時候,被稱作「醒神寺」的露台上鋪上了一張張榻榻米,長桌上擺著那條重達兩百公斤的深海藍鰭金槍魚,光明如鏡的本燒廚刀把魚月復切開,魚腩肉就像粉紅色的大理石那樣誘人。圍繞著這道主菜的是照燒河豚、碳烤多春魚、牡丹蝦刺身,還有自法國空運來的藍龍蝦刺身,酒壺中冰著醇厚芬芳的清酒。

今夜是本家的主廚親自操刀,待遇遠比中午的米其林三星餐館要高。主廚當年曾經侍奉天皇家族,屢次在國宴中用美味的刺身征服外國大使,主廚的學生遍及東京各五星級酒店的日式廚房。為了招待本部的貴賓主廚親自出馬,料理取泰戈爾《飛鳥集》中的詩意,名叫「生如夏花」,把日式料理中最盛大最絢爛的一面呈獻給食客。但在源稚生看來這純屬俏媚眼做給瞎子看,桌對面的三個二百五完全不懂領略夏花的絢爛,正沉浸在白天購物的收獲中。

墨千夜開著一輛租來的寶馬z4,後排座位上堆滿了滿滿的禮物盒,這些都是他在遨游東京時順手買回來的紀念品。

而當他找到路明非他們的時候,楚子航和凱撒衣衫半解的在那里勾肩搭背的相互敬酒,那場面因為太過于和諧以至于墨千夜要捂住鼻子才能避免失血過多而死的拿出了手機偷偷地拍了張照片,相信發上守夜人討論區里拍賣可以賣出個不愁未來學費的好價錢。

「嘿,千夜!這兒!」路明非先發現了墨千夜,揮著手示意墨千夜過去。

墨千夜抽抽嘴角,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千夜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路明非邊問邊遞過來了一杯酒,墨千夜揮揮手示意拒絕,自己等下還要開車。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這句話墨千夜一直是銘記在心。

「正所謂有問題,找度娘,所以我問了這里的度娘輝夜姬,」墨千夜比了個電話的手勢解釋道,「就是一個類似于諾瑪的超級計算機,日本分部自己研發的。」

「對了,剛剛你們在說著什麼,我好像還听到了什麼象龜?」墨千夜接過服務員遞來的一杯果汁問。

「剛剛師兄他們在說的是什麼平塔島象龜,然後扯著扯著又扯到了什麼時候去巴黎的天體海灘賣防曬油。」路明非說。

「哦,你說的是那只叫喬治的平塔島雄性象龜啊,我記得新聞報道里有說過,作為最後一只雄性平塔島象龜,喬治的任務就是盡可能的延續自己的血脈,因此科學家們盡可能地為他準備十幾支基因相近的雌性象龜供他交配。」

「誒,做象龜真好,連老婆都給你分配好了。」路明非神色驚訝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肯定會第一時間殺死我自己!」墨千夜死死地拽著水杯道,路明非隱約感覺杯子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為什麼這麼說,那樣不是很好麼?」

「因為從今往後你的人生任務就只有一個了,那就是——交配!沒日沒夜的,無時無刻的和雌性一直交配,直到對方懷上你的孩子為止!明非,你願意從此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交配機器嗎?」墨千夜雙眼注視著路明非神色嚴肅。

「我去,我可不想做打樁機。」一想到自己成為墨千夜口中的那只象龜的話,路明非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所以,喬治他選擇了死亡。」墨千夜喝了一口果汁說,「喬治從加拉巴戈斯國家公園逃跑了,當科學家發現喬治的時候,他的尸體已經僵硬,頭部一直指著他曾生活過的水坑方向。」

現在仔細想想,自己好像也是源稚生嘴里所說的那只平塔島象龜,如果哪天自己的生命只剩下一天,即使身處地球的另一邊,也要不惜一切地回去那個充滿回憶的地方,然後靜靜的等待死神的降臨。

「明非,我問你個問題,假如你的生命只剩下一天,你會怎麼使用它?」墨千夜忽然爆出了個讓路明非模不著頭腦的問題出來。

「怎麼使用它?」路明非撓了撓後腦勺思索許久,才勉強得到個答案,「大概是把自己以前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全部做一遍吧,做完以後就找個陰涼的地方躺好,那樣死的時候尸體不會臭得快。」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會回答我會回去學校里,因為那樣我還可以再活一年(寓意學校是個度日如年的地獄。),沒想到你竟然回答這個!」

「你呢?如果你的生命還有一天,你又會做什麼?」微醉的路明非壯起了膽子的問墨千夜,估計只有喝醉酒的時候他才敢和墨千夜這樣說話。

「我?」墨千夜的眼前浮現出了一副景象,「我大概會包下一架飛機,不顧一切的回去上海吧?」墨千夜抬頭望了一眼窗外,在日光燈的照射下櫻花樹閃爍著點點金光,恍如鍍上了一層黃金。

「春天了啊,這個時候它應該已經開花了,真想靠在上面,就那樣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墨千夜微笑著微微道。

「臥槽,我認識的千夜可沒有那麼詩情畫意的啊!」

「不說了,」墨千夜放下杯子,「難得來到日本,不親身感受一下這里的人文環境,回去可沒墨水跟別人吹水啊!」言畢,墨千夜轉頭看向坐在右邊的源稚生。

「早就听說日本是一個黑道合法化的國家,而蛇岐八家則是日本最大的黑道,不知局長大人能否帶領一下我們,去見識見識你們的黑道文化?」

「……」源稚生微微皺眉,「那些都不是什麼上等地方,在那種地方我沒法保證你們的安全。」

「無所謂,」墨千夜自信地道,「你們不是一直想見識一下被學院本部稱作王牌的我們,有多少實力嗎?現在正好人齊了,不給個機會展示一下,又怎麼在接下來的任務中保持密切合作呢?」

愷撒慢悠悠地喝完了杯中酒︰「千夜說的有道理,不讓我們展示一下我們的實力是不行的,不如領我們見識一下你說的真正的日本黑道。」

「至于安全問題我們自己會搞定。我對什麼上等地方也沒興趣,街頭巷尾的小館子才是本地特色。」愷撒聳聳肩,「我們喜歡本地黑道。」

楚子航點頭︰「听起來會有意思。」

沉吟了片刻,源稚生按下桌上的對講機︰「櫻,給三位貴賓準備制服,去聯絡部取一支飛鏢來,要扎在新宿區的。」

「少主,今晚新宿區的狀況很棘手,」櫻的聲音有些猶豫,「沼鴉會和火堂組沖突,歌舞伎町聚集了幾百人,隨時可能擦槍走火,戰略部的老人分為兩批分別拜訪火堂組和沼鴉會,正試圖平息局面,這時候不建議您和貴賓接近歌舞伎町。」

「那不正好麼?就讓本部的王牌專員們看看真正的影中社會。至于安全,」源稚生淡淡地說,「能在秘黨中號稱王牌的,難道還怕街頭拿棍棒的小混混麼?」

十五分鐘以後,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FF奔馳在高架公路上,大排量引擎高亢地轟鳴。

沒有喝酒的櫻駕車,源稚生坐在副駕駛座上,後排是愷撒小組。櫻看起來是那麼溫和低調的女孩,可駕車的風格就像賽手,法拉利在車流中穿梭,把一輛又一輛車甩在身後。

喝醉了酒的凱撒一時起了酒勁,竟然從高速行駛中的法拉利里站了起來張開雙臂,投入迎面吹襲而來的帶有絲絲硝煙與汽油氣息的狂風懷抱,路明非看著自家會長在那里發著酒瘋,有些擔心他下一步會不會月兌掉上衣露出那完美的八塊月復肌,然後被交警當做暴露狂而截住他們。

「還能再開快一點嗎?」狂風中的凱撒嗓音有些嘶啞,櫻在源稚生的默許下再度提速,將車速拔升至150公里。

「你的助理很棒!」愷撒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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