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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安珀館的舞會

中午時分,在醫務處最後一次檢查身體,確定達到了出院條件之後墨千夜便離開了醫務室。換上的這件穿了有多久的病號服,墨千夜立即洗了個澡,好像是要將身上積攢了一周的污垢全部洗掉,然而他卻不知道的是,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里,一直有一個人偷偷地端來一盆熱水為他擦洗身子,不然的話一個禮拜他的身上早就臭得不行了。

換上一件嶄新的卡塞爾學院學生制服,墨千夜整理好衣領,系上領帶,然後拿起桌上的卡塞爾的半朽世界樹校徽別在胸口處與地面保持平行,精神抖擻的,立即從一個病秧子變回了原來的那個健康的模樣。

這時候,書桌上一直待機的筆記本忽然「叮」的一聲,提示有新的郵件進來。墨千夜打開這封電子郵件的時候,愣住了。

「︰

今晚安珀館在舉行晚宴和社交舞會,時間是18:00,如果你有時間就來吃東西,凱撒說他想和你交流。

記得穿正裝,我不希望到時候你穿著校服去參加宴會。

——諾諾」

諾諾給他發郵件了,可是里面的內容卻讓墨千夜有些模不著頭腦,凱撒的學生會經常會舉行宴會這件事墨千夜非常了解,可是自己又不是學生會的成員,為什麼凱撒還會讓諾諾給他發來郵件邀請自己去參加宴會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鴻門宴!

想來想去,墨千夜還是決定去參加這場可能是凱撒向他來興師問罪的宴會,搞不好一不小心談崩了,兩個人大打出手也說不定。到時候身上有件家伙,逃出去的幾率也會高出不少。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已經掛了,現在基本上都在用換源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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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英式,墨千夜更喜歡穿意式禮服,因為他是屬于受熱體質,也就是天氣炎熱時會非常容易出汗,且出汗量也較多的那種人,因此在選擇禮服的時候墨千夜特意選擇了使用輕質面料的意式禮服。雖然輕質面料有透氣、便利的優點,但是輕質面料卻還要容易起皺的缺點,所以在燙洗時需要格外小心。

墨千夜現在身上穿著的這件黑色的禮服,是來自于德國柏林的一間街角裁縫店里的一位從祖上就從事于為皇室手工編織服裝的老裁縫之手,這位祖先曾為威廉皇帝編織過禮服的老裁縫已經很少幫人編織禮服了,大多數時候都是由他的徒弟去負責。要想讓這位已經八十歲的老人親自出馬進行編織一件禮服,你不只是有錢就可以了,而是要非常有錢的那種!

此時此刻,墨千夜穿著這件由老裁縫親自縫紉的禮服,手上戴著一塊百達翡麗手表準備只身去參加這場鴻門宴。

為了應對參加宴會期間可能會出現的戰斗情況,墨千夜特意在腰間配上了兩把比利時FN公司生產的57式半自動手槍,然後又在右腳腳踝上邊綁上了一把魯格LCR左輪手槍。因為輝月太過于明顯且不易藏匿,墨千夜便沒有帶上。

17︰00,墨千夜開著跑車來到諾諾的宿舍樓下等著她,諾諾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當他這次宴會的舞伴,于是墨千夜便提前一小時來到她的宿舍樓下等待,要知道女人在化妝的時候,沒個兩三個小時是根本出不了門口的。可是,墨千夜卻猜錯了諾諾對化妝時可能會需要的時間。

「吶,諾諾,你的小男朋友在樓下等你耶!」諾諾的室友蘇茜見到,一輛黑色的跑車正停靠在宿舍大門前,還有個男生穿著一件禮服正在下面看著手表,很明顯就是準備參加宴會的墨千夜正在下邊等著他的限時女朋友。

「是嗎,他該不會是穿著校服,騎著自行車在下邊等我吧?」正在考慮應該穿哪一件衣服才顯得自己更加漂亮的諾諾毫不在意的說。

「那你可就猜錯了,你的男朋友可是開來了一輛萊坎赫珀超跑,全世界只有7輛,價值9000萬的超級跑車!我听說,這款跑車就連凱撒也沒有。」

「是嗎?」听到蘇茜的話,諾諾有些好奇的從窗戶向下望去,果然是墨千夜,此時他正倚靠在車門邊抬著頭仰望著,而當他看到自己的時候還揮手打了一聲招呼。

「這家伙,想不到還挺有錢的嘛。」

17:30,當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諾諾提著晚禮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墨千夜整個人都被她給驚呆了。

諾諾穿著一件深紫色的套裙,里面還有一件月白色絲綢的小襯衣,過膝的裙擺下邊的小腿上套著一對紫色的絲襪,頭發、脖子、手臂上全都戴上了一套黃金嵌紫晶的手工定制首飾,暗紅色的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腳上還蹬著十厘米高的瑪麗珍高跟鞋,仿佛電視劇里的歐洲貴婦人一樣,美麗,莊重、聖潔!

「如何,我漂亮不?」諾諾拎起裙角轉了一圈問道。

「咕咚。」墨千夜不知道該怎麼用語言去形容諾諾此時的美麗,這個語言學上的天才此時正陷入了詞窮的窘迫當中,他唯一能夠用來回答的,只有吞下了一口唾沫的動作和目瞪口呆的表情來表達諾諾的美麗。

17:58,當一輛漆黑色的萊坎赫珀超跑忽然出現在安珀館,並在門口前停下來的時候,守候在安珀館門口的校園記者立即   的按動相機,殺死了一張又一張底片,將這輛全球只有7輛的限量級超跑給拍下來,在鎂光和目光的聚焦之下,一位穿著靚麗,容貌年輕帥氣的男生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繞著車走了一圈來到副駕駛座上打開車門,一只白哲細膩的縴手從車內伸出,男生輕撫著,請他坐在副駕駛座的舞伴下來。

當墨千夜挽著諾諾的手出現在安珀館門口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的討論焦點立即轉移到了墨千夜的身上。

嚴肅,嚴肅,不能露出一點點不符合我S級的低級錯誤,要保持S級應有的威嚴,才能夠保持住自己的人設和形象。墨千夜把自己當做了楚子航,學他那樣擺著一副面癱臉,在經過一個個學生會的學生,听著周圍人在談論自己時一絲表情變化都不許出現。

守候在門口的侍者為墨千夜推開了安珀館沉重的大門,當他一進來會場的時候,就听見了來自周圍人響亮有力的掌聲。他一抬頭,一身白色正裝的凱撒正站在二樓望台上手里提著一杯紅酒,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如金子般在閃耀的頭發,領口里的蕾絲巾上瓖嵌著水鑽,嘴角帶著一絲冷峻的笑意,不知道是在歡迎還是在嘲諷。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凱撒忽然這樣說。

「如果我不來的話,那豈不是承認我是個膽小的懦夫?」墨千夜帶著嘲諷的笑意回答了凱撒的問題。

既然最後的客人已經來到,那麼宴會正式開始,在凱撒舉起手里的酒杯向全場宣布宴會正式開始以後,二樓的樂隊便奏響了一曲探戈。

「美麗的小姐,請問您介意與我共舞一曲嗎?」墨千夜半跪在諾諾的身前舉起右手,邀請諾諾可否與他一起跳舞。

「可以哦,畢竟我現在可是你的女朋友。」諾諾答應了墨千夜的邀請,兩人相互摟抱在一起,在舞池的正中央,在跳舞的人群中間,一起跳起了一曲探戈舞。

隨著墨千夜和諾諾的舞蹈,周圍的人也停止了與舞伴地跳舞,注視著在舞池上那兩位主角。享受著絕美的視覺沖擊。

「想不到你跳舞跳得蠻好的嘛,從哪學的?」

「在電視里看了一次之後,再上網看了一次教程就學會了。」

和其他正在跳舞的人一樣,墨千夜和諾諾頭貼著頭,兩人在各自的耳邊用只有對方听得到的聲音在小聲交流著。

等下一起吃飯吧?宴會結束以後。」墨千夜淡淡地微笑道,聲音很小。剛說完墨千夜就後悔了,自己可不是想說這個的。

諾諾把頭靠在墨千夜的耳旁,輕聲道,好啊!你請客?」

墨千夜一愣,腳步一僵,不小心絆到了諾諾的腳,頓時諾諾整個人就是往地上倒,墨千夜趕忙抽出一只手,攬住諾諾那盈盈一握的腰,正好襯上了探戈舞的最後一段以小提琴作為收尾的高潮。

啪啪啪——

見到兩人如此配合默契的舞步,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為他們鼓起了掌為他們歡呼。之前他們對墨千夜剛進來時他們對他是十分的不屑與輕蔑,認為他是通過走關系獲得的S級才入的學。但是,隨著他們了解了墨千夜的身份背景以及他在學院內的表現,最後再在這場宴會上演奏了一曲完美的舞蹈之後,墨千夜徹底征服了他們的心。所以這掌聲與歡呼聲,是他們發自內心的,最真誠的贊揚。

「啪啪啪,非常完美的舞蹈,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就連從小就學習了各種宮廷舞步的凱撒,也被墨千夜和諾諾兩人之間的舞蹈表示敬佩。剛才那一個不起眼的小失誤他全部都看到了,而他所鼓的掌,是為了墨千夜的靈活應變而做出的贊揚。

「墨千夜,可否上來與我共飲一杯?」

墨千夜點頭答應,便在侍者的帶領下登上樓梯,諾諾雖然沒有收到邀請,但是她本來就是凱撒的女朋友,只是因為墨千夜使用了他作為‘自由一日’勝利者的權利強行將她變成他的女朋友而已,所以自己也跟著一起上去做到一塊,凱撒也不會反對。

「要喝點什麼,我這什麼都有?」凱撒舉著他手里的馬提尼問。

「來杯瑪格麗特吧,太過烈性的酒我可不敢喝。」說完,侍者便轉身去為墨千夜調制一杯瑪格麗特雞尾酒。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從‘靈視’里逃出來的?要知道在過去,所有像你這樣沉浸在‘靈視’的虛假景象里的人,全部都死了。」

「這大概是親人的愛與希望,讓我重拾了求生的。」墨千夜搖晃著手里剛剛調制好的雞尾酒,想了想後回答道。

「愛?哼,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捉不透的東西了!你說的愛,它真的存在嗎?」

哦,對哦!墨千夜忘記凱撒從小就沒有接受過什麼是父愛與母愛。他是誕生于不受到家族祝福的婚姻里邊的孩子,父親是個四處沾花惹草的公子,母親在他出生那天就去世了,從小到大,一直照顧他的只有那些唯唯諾諾的僕人,還有一個一直希望自己能夠成為混血種里的皇帝的叔叔,當然不知道愛這個字的含義。

「你不懂,凱撒,親人的愛可是一種非常偉大的力量。我們那里就有一位母親,為了救出被貨車壓在底下的孩子,徒手將貨車抬了起來把孩子從下面救了出來,這便是愛的力量。」

算了,跟一個沒有接受過父愛與母愛的孩子談什麼是愛根本談不下去,墨千夜只是簡單的講了講自己對愛這個字的理解之後,便拉著諾諾的手下樓繼續跳起了舞,留下凱撒一人在那邊靜靜地思考什麼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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