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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呲!哈哈哈嘿嘿!」

大慨是他們的表情太逗了,大廳里突然響起一連串,壓抑的低笑聲,笑聲忽左忽右,忽遠忽近,360度立體聲環繞,十分的詭異。

「哇,鬼呀,還來我要尿了!」驚魂未定的幾個徒弟,立刻又嚇得抱在了一起,老大更是死死摟著師父大腿,讓林英無法正常起身。

「不知是哪位道友光臨,在這里跟我們開玩笑,可否現身一見,一起喝個茶。」

到現在為止,對方好像都沒有惡意,只是純粹的開玩笑。所以林英也沒有動怒,只是抱拳對著虛空客氣的說道。

「哈哈,乖佷子,你剛才不是還要找我嗎?怎麼這會就不認識我了。」虛空中又響起那非男非女的聲音,幾個徒弟瞪大了狗眼,也沒找到是誰在說話。

林英聞言心中一動,剛才他們聊到的人物,可就只有一人,如果真是他老人家的話,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很像他的風格。

相傳這位師伯,是個古靈精怪的性格,最喜歡捉弄師弟們,在自己其他師叔伯們的記載中,對他的積怨可是頗深呢。

想到這里,林英頓時激動起來,聲音顫抖的問道︰「難,難道,您,您就是師伯!」

听到這個答案,連馬小鈴也激動起來,雖然才分別沒有多久,但她還真有點想念,這個和藹可親的老頑童。

正要說話之時,林馬二人忽然發現,自己身旁的桌子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他們吃了一驚,連忙回頭查看,卻發現桌上飄著一個須發皆白,仙風道骨,但神情卻有些玩世不恭的老者。

這位老人盤膝坐在空中,右手一掏便從虛空中,抓出一個隻果,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向他們眨眼︰「呦,好久不見,丫頭!」

「哇!真是您,九寶爺爺!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馬小鈴一見老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開心的大叫,跳上椅子一把摟住華塵凡的手臂,激動的說道。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馬小鈴到是真把他,當成一個可敬可愛的長者,人的緣分就是這樣,有人相處一輩子仍然水火不容,有人才見了一面便生出舐犢之情。

家族中直系親屬均已不在人世的馬小玲,在華塵凡身上感受到了,來自長者的關懷。

當初她離開萬寶山時,華塵凡生怕她吃虧,愣是給她塞了不少好東西,就像是外出的兒女一樣,真陽砂便是由此而來。

「是呀,我也沒想到能這麼快見面,在山里待煩了,便出來看看,這世道究竟變成什麼樣了。」華塵凡拍了拍馬小鈴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語氣溫和的說道。

兩人正在敘舊的時候,林英已經確認眼前之人,便是當年名震修行界的煉寶大師,他們茅山近幾代人中,天分最高的弟子,憑一己之力將器脈推向巔峰的強者。

在他家的祖宅中,還有這位高人的畫像,雖是年輕時的,但此時的華塵凡,除了頭發胡子外,面相變化並不大,甚至連皺紋都沒有,臉色紅潤的像個年輕人,還是非常好認的。

林英站起身在桌子的正前方,推金山、倒玉柱、單膝跪地納頭便拜,行了茅山的晚輩大禮,恭聲說道︰「師佷林英見過師伯!」

華塵凡回頭看了看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慨,跟九叔太像了,除了眉毛外簡直一毛一樣,他可不想受此大禮,所以身形一閃,下一秒鐘便出現在林英面前,將他扶了起來。

「起了吧,這個世間變化太快,現在已經不興這一套了!」華塵凡仔細打量對方,不得不發出一聲感慨太像了,就連氣質都是如出一轍,看來九叔、庶姑也算後繼有人了。

「不,您是我茅山長輩,行禮是應該的,不然祖師爺會怪罪我沒禮貌的。師伯,您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為什麼我爺爺,從不肯跟我說起,您離開時發生的事情。」

兩人見面自然免不了一番緬懷,說到最後林英突然問出,隱藏在他心中多年的疑問。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幾十年,每到爺爺說到分別時就停了下來,情緒低落的看向遠方,這懸念吊了整整二十來年,也難怪他念念不忘,有種看電影正精彩時,沒有大結局的感覺。

就連馬小鈴也十分好奇,當年那段塵封的秘密,上一次見面他們也不太熟,而華塵凡對于自己的過去,只是一語帶過,到最後她也不知道,九寶爺爺在九寶山避世不出的詳情。

「臭小子,見了面連口茶都不給喝,就讓我老人家給你講故事!」華塵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林英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他算是領教了自己這個師伯,心性到底有多麼的喜怒無常,剛才還讓他不要客氣,這會兒說翻臉就翻臉,簡直就是個老小孩。

「好,師伯,您說都對,晚輩我不跟你爭。你們幾個快來給太師伯行禮。」這時林英也平復下來,知道以後時間多的是,便也沒有著急,反而是讓幾徒弟行禮,這禮儀可不能忘。

「哇,師父,這真的是太師伯嗎?怎麼看著不像,好像很年輕,你不會是被騙了吧?」老大這個不開眼的家伙,又開始作死。

但這一次華塵凡到是沒有生氣,也沒有捉弄他,反而是笑嘻嘻的說道︰「你這個小家伙說話中听,不過我雖然看起來年輕,但再有兩年也一百歲了,你叫一聲太師伯不吃虧,而且我也沒有必要騙你們。」

「哇,年紀有這麼大了!」幾個小年輕哪見識過這種人物,一听到他的歲數,不由得大為感慨,看華塵凡健步如飛,說話中氣十足的樣子,怎麼也不像個百歲老人。

不過,華塵凡那飄在空中的形象,早就把他們震的五體投地,就剛才那兩手本事,連師父都做不到,所以他們也不再懷疑。

五個徒弟相視一眼,立刻散開排成兩排,直接腳踩九宮步,行起了茅山特殊的三叩三拜之禮,直到最後一拜之時,林英與馬小鈴走到徒弟前面,與所有人一起躬身喝道。

「大道清明存正氣,驅魔修真悟逍遙,茅山禮成敬天地,傳承之恩禮先人,今見長輩行大禮,只拜前人開路情!茅山(馬家)叩見長者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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