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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柳岸花明

「師父,就是他,潛入鎮子,一定是圖謀不軌,肯定不是好人。」這時阿強走上前,指著華塵凡說道。

「圖你個頭哇!啪。」九叔照著阿強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然後這才一臉喜悅,快步走向來人︰「哈哈,阿凡,竟是你小子,之前一直叫你下山你不願,現在怎麼想起來我這里。」

見到來人九叔打從心底開心,他怎麼也沒想到,華塵凡竟能在這時出現。一寶師兄年齡超他甚多,學藝時對他頗多照顧,既像兄長又像師父。

三年前第一次見到華塵凡,本來報著報恩的念頭,及同門的情誼,時常照顧小家伙,結果一來二去,相處的很是愉快。

兩人之間處得就像叔佷一樣,這大半年沒見,還真有些想念,這意外相見自然很驚喜。

「九叔,我修煉遇到瓶頸,所以下山尋找機緣,您知道的,我們器脈想要突破煉氣期,需要的東西太多。」

「唉,是呀,末法時代,修道之路越發艱難,不過你個臭小子,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積累足夠的法力,天份還真是不錯,放心,師叔我一定想辦法幫你。」

九叔贊嘆的說道,說完還不忘撇了一眼,懵懂的阿強,修為到他這個程度,也該收兩個徒弟,以傳承自己所學,只不過身邊的人,不是笨就是蠢,他實在看不上眼。

「師父,他是什麼人?」眼見九叔不為他報仇,反而跟壞人聊得開心,阿強預感自己好像要報仇無望了。

九叔瞪了他一眼,也不搭理阿強,正要將華塵凡引入屋內時,華塵凡終于想起了正事。

「九叔,我來是想給您報個信,有幫馬賊盯上了這里。」

「什麼!」

————————————

「阿凡,把看到的情況,跟大伙說說。」

「是,事情是這樣的,我看到……!」

華塵凡帶來的消息,九叔十分重視,也顧不上為華塵凡接風。

匆忙將鎮上有名的鄉紳名流,召集到鎮長家,共同商討對付馬賊的大事兒。九叔先讓華塵凡把一路上,跟蹤馬賊的見聞說與眾人听。

華塵凡著重講了馬賊的凶殘,尤其是這些人中,竟然還有會些旁門左道的邪道術士。

有了九叔做保這些富人們,到是沒懷疑他說假話,他們這些有錢人最怕死,一听到馬賊凶殘,都嚇得臉色慘白,連忙向九叔求助。

「大家不要急,我們將鎮子里的青壯人手,組織起來配上武器,這就需要諸位鼎力相助,有人出人,有力出力,有錢出錢,一起保衛鎮子的和平。」

「好好,這自然是應該的,鎮子就是我們的家,自當盡力消滅這群馬賊。」

這些掌管著鎮子命脈的名流,是最不希望鎮子出事,對于馬賊更怕得要死。

所以對于九叔的要求,沒有一絲遲疑,竭盡全力出資出力,只為能讓九叔的消滅馬賊。

有了這些富人的資助,一天之內鎮子里,自發組織的保安隊實力大增,每個人都配了刀劍。

其實他們更想買槍,但是與洋行不熟沒有渠道,而且時間太過倉促,所以也只能湊合了。

一大隊人在練武場操練,看得九叔是直皺眉頭,全是烏合之眾,也不知能否抵御得了敵人。

派出去的人,已經確認馬賊的存在,他們盤踞于幾十公里外的陷妖谷中,短則兩三天,最遲一個星期內,就會來這里搶劫。

根據華塵凡的介紹,這馬賊中還有手段詭異莫測的術士,個個茹毛飲血刀槍不入,實在是十分棘手。

這一點就與劇情不同,華塵凡這個蝴蝶提前到來,讓九叔知道來犯者里有術士,並做了提前準備,布置更加全面的陷阱。

想到自己的準備,九叔又有些不放心,背著手往家中走去,這里有阿強盯著。

他想找華塵凡聊聊,好多了解馬賊的情況,看看還有什麼疏漏。

一到家中,九叔便發現華塵凡,正在院子里練功,茅山正宗的拳腳功夫五行八卦拳,強身健體之術。

道士對付鬼怪時,難免有打斗情況發生,身體太弱是無法斬妖除魔的,所以鍛煉身體很重要。

九叔見他練的認真也不打擾,在一旁觀察他的動作,華塵凡的功夫也算嫻熟,一招一式張馳有度,手上的力道初顯,如雛鷹展翅。

雖然在九叔眼里,還是破綻頗多,但在小一輩里到也算得上中上,要知道華塵凡為了煉器,所學繁雜拳腳只是其中一項,九年里能順帶練到這種程度,還不錯!

九叔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這小輩他是打從心里喜愛,態度認真彬彬有禮,簡直是完美的徒弟,他打從心里羨慕一寶師兄的運氣,他將來的徒弟能有阿凡一半就好了。

「九叔,您回來了!」

自從通知了鎮子後,華塵凡好像心里,好像卸下一副重擔,心境磨練的效果凸顯,整個人精神大進,修煉起來速度也略有增長,就連法力瓶頸都有所松動。

「嗯,阿凡,你動作很規範,就下盤有些不穩,招與招餃接不順暢,第五招發力不對……!應該是這樣,這樣……!」九叔點了點頭,這才上前指導他的不足,他是個好面子的人,就算對小輩很滿意,也從不在嘴上夸獎,只是盡心的指導。

「九叔,這時候回來,是已經忙完了嗎?有對付馬賊的計劃嗎?」華塵凡認真記下要點後,好奇的問道。

「嗯,差不多了,時間倉促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听你的描述,這些人以術士為首,人人身懷刀槍不入的邪術很麻煩。」提起這事兒,九叔的眉頭微皺,一副很頭痛的樣子。

「九叔,我記得這類邪術不是怕陽氣嗎?以壯男之氣血抹于刀口,便可破之有什麼好擔心的。」

華塵凡記得電影的情節,再結合所學茅山之術,以人血破法還是靠譜的,沒了邪術護身,馬賊就像沒牙的老虎,不明白九叔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派去監視他們的人,發現這群馬賊正在加緊修煉邪術,怕只怕這些人,邪毒煉入五髒六腑,到時候普通人的血氣,就不足以克制邪術,所以你仔細回憶下,能不能認出他們煉的到底是哪一類邪術,或是有沒有什麼弱點。」九叔凝重的說道。

雖然華塵凡年紀更小,通過這次冒著生命危險報信,九叔對他的印象更好,感覺比阿強要靠譜百倍,不知不覺就開始征詢他的意見。

畢竟器脈也有它的特點,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有人幫忙查缺補漏,說不定能有意外驚喜,對阿凡也是一種磨煉。

九叔信任自己,華塵凡頓覺肩上,多了一分責任感,為了不讓九叔失望,他開始認真回想馬賊的表現,及自己所學器脈的秘術,看看有什麼能幫到九叔。

他記得一路上馬賊從不休息,茹毛飲血,渴飲露水饑食五毒,引陰氣、劇毒入體,隨血液流遍全身,由外而內淤血堆積,陰氣郁結,使得身體逐漸僵硬刀劍難傷。

最後煉入內髒那就麻煩了,一般的手段都不好用,那些馬賊恐怕就在向這方向轉變,想對付他們必須以極陽之物,猛烈打擊直入體內才弄死他們,陽氣對他們來說就是劇毒。

陽氣,劇毒!

華塵凡眼神微亮,仿佛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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