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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零章 似有情似無情

七年後。

張天流的分身張三,如從夢中醒來。

坐在一旁的炎魔,冷不丁來了一句︰「十七年了,可有進展?」

「嗯。」張天流隨口應了一聲,不提成功與否。

炎魔卻一笑,仿佛料定張天流成功了。

「看什麼?」張天流看著炎魔手捧的新書問,那封皮的三個字, 總讓他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是《霧花夢》,而是小白著!

「你的老友,太白仙君新作,霧花夢,還是寫你的。」炎魔說到這,扭頭看著張天流奇怪的問︰「嘿, 我就不明白了,四仙傳你的筆墨也最多,這獨傳, 怎麼也先出你的啊,他太白仙君就沒有自己的故事了?」

「說寫自己啊,好意思麼。」張天流冷笑。

「不寫自己,那另外兩個也成吧。」炎魔對這事似乎很執拗。

「另兩個沒啥好素材,都是悶冬瓜,寫了沒意思。」張天流隨口解釋。

但其實,他在四仙里看似充當門面,是核心,實則只是月亮!

看著最大最亮,卻跟那些小小星光的星辰完全不能比。

這不是張天流自謙。

他的強更多是在技術方面,能力在四人中算什麼,算末尾,絕對的末尾!

莫老板似乎只能近身,張天流有一萬種辦法殺死他,可是,他真的只能近身,無法遠程發動麼?

被害妄想癥告訴他,未必!

老爺子領域都已經成型了, 地球都能罩得住,罩他張天流多難?

小白的能力不單純只是召喚,更像無限接近生物的創造能力。

他的成長空間是四人里最大的。

可惜先有白糖哥魂魄勸導,後又遇到了他們。

特別是與莫老板相處久了,這廝有多精通心靈輔導,沒有人比張天流更清楚!

別他看少說話,卻總能精闢到點上,糾正的心態輕而易舉。

不然任其黑化下去,小白的生活將沒什麼意義,只會去尋找更強生物,復制它們,利用它們,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直至登頂,或者滅亡。

哪像現在,如卸下重擔的孩子,有了張天流三人幫他負重前行,他自由多了,也散漫多了,不用為了怎樣變強而苦惱,而是考慮把挖掘出的寫作樂趣玩到極致。

翻看《霧花夢》,張天流覺得他成長了很多,沒了四仙傳里的青澀,有了對人性的思考。

不過,張天流看著有些羞恥啊!

原型是他就算了,赤仙子和阿七是幾個意思?

她們是一個前世,一個今生,並不存在于一個時空中。

卻在書中成了兩個同時存在的人!

這也就算了,他怎麼成了吃軟飯的?

他吃過軟飯嗎?

還一邊吃著赤仙子的軟飯,一邊和劍侍阿七膩歪,人渣啊這是!

雖然口口聲聲說有七個老婆,但張天流為此付諸行動了嗎?沒有吧!他和七個婆娘很純潔的。

沒法從書中獲取另外三仙有用情報的炎魔,頓時索然無味的扔下最新一卷,起身道︰「走吧,耽擱待久了。」

張天流把那一卷收起,留著以後看,還別說,挺有意思!

走出房間,不論是經過的客棧,還是街道上,張天流都看到許多人捧著霧花夢品讀。

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霧花夢,乃霧里散人公子流的前傳,因為有天尊傳的明珠在前,又有四仙傳的墊腳,人們的好奇心還是存在的,一經推出,銷量從開始的不錯,變得空前的火爆,很快就從紫桑遠銷海外,如今剛剛在他們所在的大陸普及開來,風頭一時無二。

「你如今可是大名人了!」炎魔冷笑道。

「我什麼時候不是了?」張天流奇怪問。

炎魔磨磨牙,一臉不屑的扭回頭。

他已經過了不在乎名聲的歲月,卻不能代表他可以坦然面對張天流的不要臉。

「比名氣,三百萬年前就沒幾個能比得過老夫的。」炎魔暗戳戳的想。

就在他們準備上東天涯時,八海之外,因為霧花夢一書,同樣卷起了風浪。

他們看的天尊傳與四仙傳可遠比八海早。

霧花夢傳來的時候,在極短時間內就火爆開來。

這不,距離八海不遠的猗原大陸,皇城腳下,正在休息室化妝,準備登台演出的洮洮,都不停化妝師勸說,捧著《霧花夢》笑得花枝亂顫。

「想不到張大哥還有這不為人知的一面,真是太逗了!」

「唉,洮洮你可別被這玩意誤導了,那家伙怎麼可能有這種二貨的想法,他的世界是純黑的懂不,純黑!」說話的,可是自認為對張天流熟悉無比,敢稱模遍他全身的前女友,白靜。

洮洮瞥了她一眼,不住笑道︰「吃醋啦?」

「死丫頭,你還敢說……」白靜起身就走過來,從化妝師手里奪過彩妝盒就要給她臉上添點彩。

洮洮推開化妝師一蹦而起,抓起眉筆沖著白靜比劃道︰「來呀來呀,誰怕誰啊,哈哈……啊!你,不要啊……我錯了,錯了嘛白姐……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她這樣開白靜的玩笑也不是一兩天了,自從白靜離開天涯遇到她後,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把與張天流的事跡一說,時不時就遭到她的取笑。

而誘發這個故事的,正是天尊傳!

這次玩笑不痛不癢,洮洮之前甚至取笑過她自作聰明,明知張天流這種人不可能沒有女人,居然還是上了賊船,並主動獻身!

這听起來是蠢,在白靜口里的自己則是為了愛。

但在洮洮調侃里,是博取上位,不是自作聰明又是啥?

白靜能不氣?

結果也只是打鬧一陣。

這次白靜的懲罰簡簡單單,發動能力,藤蔓捆住洮洮手腳,然後在她臉上涂彩。

藤蔓退去,變成大花貓的洮洮仍舊笑嘻嘻的,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問︰「說真的呀,你一點沒感覺?」

「滾一邊洗臉吧你。」白靜沒好氣道。

「啊呀說啊。」

「幾百年了,毛的感覺啊。」白靜沒好氣道。

洮洮挑眉道︰「可幾百年了,也沒見你身邊有別的男子啊!」

「你不是一樣。」白靜白眼一翻。

「我當然不一樣,我要戀愛了,多少粉絲傷痛欲絕啊,我早已經不再為自己活著了,我要把終生獻給歌唱事業。」

白靜笑道︰「這就是你寫不出情歌的原因。」

「要你管。」洮洮皺皺小鼻梁。

「我不管你,你也別老管我,怎麼說我都是你姐,閱歷比你豐富。」

洮洮突然壞笑道︰「也包括跟張大哥的那方面!」

「嘿呀,你這小雛鴿懂個錘子啊!找掐是吧!」白靜說著就撲向洮洮。

洮洮閃身就想跑,結果就被藤蔓纏繞住了。

一頓蹂躪剛剛開始,就被門外進來的寶寶打斷了。

「兩位阿姨別鬧了,時間到了,趕快準備登台吧!」

「啊呀敢叫阿姨,你真以為你還小啊。」兩女異口同聲,可剛要作勢撲倒寶寶,就被寶寶霸道的能力控制。

寶寶扭頭沖著郁悶的化妝師道︰「快給她大花臉卸了,趕緊重畫。」

「是,是。」

別看寶寶依然跟個蘿莉似的,但化妝師知道,她可是幕後東家的寶貝女兒!

其實岳鴻彥只是明面上的東家,背地里他們不分上下,只是以這種方式組隊,周游各地,吃喝玩樂。

除了他們,跟張天流接觸過的還有三五煙、畫中人、商零一,以及張天流看到也很難理解的鄒澤洋夫婦二人!

有些人是天涯下來,有些人是在無邊海巧遇,小鄒同學夫婦,則口稱懷念他們的媒人之一,洮洮小歌姬,如今已是聲名遠揚的九歌仙子。

這就是造娃造多了,沒了激情特地出來找激情。

更多的是在奪天戰後,有人因為要針對張天流,也有人另有原因,異人界的事他們不想參與,修煉界的事也不過問,他們仿佛只在乎人生該如何享受才更美妙。

因此他們可以平常心對待有關張天流的事跡。

不過也有無法保持平常心的,如小鄒同學,對天尊傳還大加贊賞,連文筆青澀的四仙傳也看得津津有味,可對霧花夢,他是經常拍著書頁對老婆道︰「胡謅,瞎掰,什麼赤仙子我不懂,但老大絕對不是吃軟飯的人啊,我告訴你,當年在南陸,老大他啊,是縱橫南荒未逢敵手,就那些排名靠前的異人,看著個個能力非凡,結果呢,真遇大事了,從上到下沒幾個有用的,不是躲在哪個山旮里瑟瑟發抖,就是躺女人懷里吃女乃,是老大帶著七姐她們和大妖廝殺,挽救多少生靈,卻被人在背後捅了刀,至今那家伙老子都沒查到在哪,要讓我抓到,哼!再說百族城,我……」

冷山蟬夜看著丈夫氣憤的喋喋不休,不住笑道︰「這書中也有關這方面的書寫,並未否定張公子,何況你也說過,他是在七姐幫助下踏入的修煉界,軟飯與否,不能定性吧。」

「哎呀你不懂,男人很難接受別人這樣看待他,想當年我才是吃軟飯的,與你成親多年,就沒正兒八經的賺過一毛錢,修煉資源都是老丈人提供,慚愧的要死!」

冷山蟬夜不由噗嗤一笑,勸慰道︰「好啦,怎麼說到自己身上了,還跟一本書慪氣,越活越回去了。」

「哎呀我就是忍不住!」

同樣跟小鄒同學無法平常心看待的,自然就是公叔憐陽一脈!

因為公叔憐陽的事實宣傳,張天流十惡不赦早已昭然若揭,看到他穿越後居然有此艷福,這已經不是屌絲逆襲了,而是天道不公,如何令人不憤慨?

現為六天涯主宰的公叔憐陽,雖又在閉關,但關于張天流一事,第一時間就有人向她匯報了。

還是跳過了唐采的直達天听。

當然唐采也知曉,但她對此面無表情,匯報之人無法看出她的心境。

這方面與公叔憐陽如出一轍。

兩女都以漠視的表情對待,卻在匯報之人要離開時,說道︰「繼續查,不要放過關于他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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