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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西裝革履

張天流來到西京鬼城後,立刻發現這地方不是人待的!

西京陰判太忙,他一個人管理兩個城,九個鎮,百十來個村子!

光西京一城就有三百多萬來戶,千萬人,陰魂一天至少五百左右,若有百分之一的冤死率,他一天審案就得五次。

何況百分之一是霧海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還是最近探寶人少的緣故,以前至少百分之五。

西丘國更別提了,張天流來之前就听聞這地方亂,城鎮里雖然治安不錯,犯罪率不高,但城外是罪犯的天堂!

有些村子其實就是馬賊窩,在外行走,遇到沒有老人小孩的村子,有多遠跑多遠吧。

張天流一路過來發現不少剛入陰界的惡鬼,大致推斷死外面的,百分之一是無怨無悔的!

可見此地陰判有多累。

曾經的西丘陰判只有一人。

直到萬年前,有位西丘陰判于心不忍,前後收了三名傳人他才離去。

也就是說,若換成張天流,需要淨靈樹開花結果三次。

一次就夠受了,能不能成功還不一定,三次!張天流絕對做不到。

西丘陰判三名傳人一傳再傳,到如今還是三名,管轄地卻高達五城、九鎮、百村之多,人口翻了幾百倍,明顯需要有人犧牲自己的時間多選傳人,但誰也不願犧牲。

一個人無法推托,三個和尚不好說!

本想與西京陰判聊一聊這西方平原上的事,再推薦幾個高手給自己忽悠,可見人家可憐兮兮的樣,甚至想請他到管轄的另一座城幫當幾天陰判,處理堆積的事。

張天流忙稱有事要辦,不多留!

瘋了才會留下,這地方明顯才是真正的地獄,永無止盡的工作!

來到陽間,正直中午。

張天流跨界的地方就在城內的陰娘廟,也是城內陰兵出來辦事的跨界之所,有一處小房間供他們穿越,避免驚世駭俗。

西京陰娘廟香火鼎盛,廟宇修砌極大,而且不單是陰娘廟,還有許多廟,求財、求子、求姻緣都有,它其實是一個觀,名為青丘觀。

青丘觀落座青丘,也便是外人統稱的西丘。

這是方圓百里內唯一青山綠水的地方,是西丘國的中心。

青丘就是一處大土坡,佔地千畝,北側丘水環繞,丘水對岸是一片坐北朝南的雄偉建築,正是張天流此行目的麓院。

「麓乃山腳之意,你一土坡也稱山?」張天流暗暗諷刺,隨行人下了青丘,過了紅漆木拱橋向麓院大門走去。

沿河的路由厚實青磚鋪成,路旁樹木成列,樹種如柳,平原的烈風到了此處,已帶上青丘上的涼意徐徐吹來,令人心情舒暢,不自覺的就感到愉悅。

路的另一邊便是麓院院牆,一處極有年代感的古院,月兌皮的青石磚牆積了厚厚青苔,地上卻打掃得很干淨,牆內閣樓的紅漆梁木早已掉了色,卻不顯難看,反而很有歷史感。

越是靠近麓院大門,人流量越大,同張天流從青丘下來的婦孺與他是背道而馳,跟他同行的是年紀輕輕的俊男靚女。

他們衣著多為素色,又以絲布居多,白衣為最,沒有花花綠綠的點綴物,顯得個個仙風道骨,卻沒有肅穆莊重之感,反而男子間從容攀談,高談闊論,女子間歡聲笑語,貌如朵朵梨花爭先綻放。

「這股濃濃的青春校園氣息太特麼刺鼻了。」

張天流站在麓院門前,看著出出入入的年輕男女,不屑的搖搖頭,回身,看到河道邊一排小攤販,張天流走到最近的水果灘前。

「公子要不要嘗嘗?這可是剛從困龍運來的山珍,滋補啊,咬一個,任這深秋風再大也刮不干公子臉上皮膚。」

張天流隨便拿了個類似大蜜桃的香果,付了錢,一邊啃,一邊掏出一張畫像,咀嚼時還能保持口齒清晰的問︰「見過麼?」

小販只看一眼不由驚道︰「咦,好像麓院的允儀先生!」

「還真在這。」張天流笑了。

「公子是慕名而來的吧,若是想目睹其容,只要在這里等候十天半月定能見著一回,若是想進一步,沒用的,不論送什麼,說什麼,允儀先生都不會在乎,甚至不會主動出來與你見上一面,而非麓院學子,不經允許,不得進入半步啊。」

張天流笑笑,問起別的事。

從小販這里得到不少情報後,張天流沒有急著托人找宮姀,而是去了最近的客棧開房,然後逛了逛附近集市,采購了不少東西回到客棧。

看著鋪滿床的黑白布料,張天流甩著手中的剪刀,沉思了許久突然抓起一塊潔白絲布,甩到桌上開始剪裁。

有視野空間異能在,張天流不用尺子也能掌握完美尺寸。

隨後穿針引線,切刻銀子,在用銅壺改成的熨斗一燙,一件完美襯衫平攤桌面。

除了銀子切刻的扣子外,盡是純淨的白。

「我這手藝,到意大利也能混口飯吃。」張天流得意一笑,開始制作西裝。

他選的布料是最貼近普通西服的面料,但差距還是有的,畢竟紡織技術風格不同,這里的紡織簡單,用料也沒地球復雜,麻就是麻,絲就是絲,羊毛鵝絨也不會參雜別的材料。

張天流只能選用純黑,毛細度最好的亞麻面料與棕色綢緞,亞麻在外,綢緞在內,大致剪裁後因為沒有模架,只能自己掛身上找感覺,慢慢畫線修改,廢了兩天時間才弄出一套標準到極致的修身西服。

然後是皮鞋,這玩意難度更高,何況張天流做的不是普通皮鞋,是能踢踏的!

鞋子花了三天,剩下的黑綢緞本來是做西服的,可惜太亮,饒是張天流也頂不住它的光華,所以做了一把傘。

第七天的清晨,張天流將昨日熬制好的紫羅草膠充當發蠟,鼓弄到已經長了尺長的頭發上,劉海再弄點波浪感,挺胸看著鏡中的自己,宛如巴黎時裝秀走出來的男模,行走的荷爾蒙,帥到了寰宇寂滅。

「Nice。」張天流自贊一句,把黑傘往小臂上一勾,如紳士般優雅的走了出去。

如今剛步入深秋,雨水極少,張天流卻帶把傘是要多另類有多另類。

但再另類,能比得上他全身另類嗎!

此刻他極度怪異,奈何又俊朗非凡,似有萬千光華聚集一身,吸引了所有人的矚目。

帶把傘怎麼了?

沒看到一路上盯他瞅的大姑娘小媳婦們都痴了麼。

不知有多嫉妒勾在他手臂上的傘,痛恨為什麼不是自己的手勾著?

其中還不乏男人!究竟是彎了還是沒彎,與張天流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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