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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章 忍者丁運

天色漸黑,阿七還在調養,張天流則忙于研究自身情況。

他在之後又試了幾次,直到全身都麻癢不堪,他才不得已停止下來,再繼續下去他恐怕會全身麻木,動彈不得,至于會不會更嚴重,他哪知道。

除了氣脈三任穴,張天流沒能沖開任何一道穴脈,但他還是有收獲的,就是氣爆時,果然會有氣消失在能接觸到的穴脈中,不像其它的氣鑽出體外消失不見。

「bug呀這是!」

張天流很興奮,捧著修真秘籍細細研讀。

這部修真法決沒有名字,非要說有,它封面就寫了修真秘籍!

也沒有說誰所著的,除了第一篇,後面的東西都很深奧,張天流完全看不懂。

「公子。」

阿七終于能開口了。

不過張天流見她狀態還是很差,也不知要修養多久才能完全恢復。

「你要是沒事,幫我看看這東西唄,我是看的一頭霧水。」張天流把修真秘籍遞給阿七。

阿七虛弱的點點頭,接過一看,臉色居然更白了。

「你沒事吧,要是難受就休息,以後再幫我解答。」

張天流以為阿七身體撐不住,誰知阿七忙搖頭道︰「公子莫要練了,這是一篇根本無法修煉的功法。」

說著,阿七連連翻了幾頁查看,最後搖著蒼白小臉道︰「這根本不是功法,定是主人……他很喜歡把許多功法揉雜在一起,並讓我們去練,這第一篇的提氣養脈,便是阿七一位姐姐被他逼得沒辦法修的,結果真是誤入歧途,不僅毀了一生修為,連全身筋脈都萎頓了,沒想到他會拿來害公子!」

阿七一嘆,忙又勸道︰「好在阿七修為低,不能給公子渡更多氣,不然公子必會像姐姐一樣淪為廢人,還有,即使公子從別人那里習得練氣法,回頭也修不得此功,如此揉雜錯亂,非走火入魔不可。」

張天流抱肘撫顎,思索片刻突然笑道︰「這不是沒事嗎,你安心修養,我去給你準備點山珍補補氣。」

補氣山珍在連山多的是,特別是開春時,是許多山藥的豐收旺季,此時雖已盛夏,價格依舊便宜。

只是這些山珍普遍是一年份的,也因此成為食材居多,多數山珍成山藥至少需要三年,還有跟好的五年,十年。至于百年,連山沒有,山脈主脈的困龍山中有,而且很多,但里面猛獸居多,凶險無比,尋常人豈敢深入,就是大軍走的也是前輩高人開闢的山道,即使如此,糧草運輸時還經常遇襲。

張天流給阿七買的是二十年份的山藥,一副強身健體的虎髓,一份補氣的熬湯藥材,花了近六十金,都交給店家制成藥膳送上來。

這要放到外面,沒有五百金休想嘗!

阿七以前那有這樣的待遇,跟在丁運身邊最多有個五年份的補補就不錯了。

她感動,卻不懂表達,只是低著頭細如蚊聲的說一句︰「謝謝公子。」

「吃吧吃吧,全是你的,我這身子虛,補不起,有五年份的就夠了。」

張天流吃著自己的藥膳,時不時看著阿七,這把阿七羞得頭更低了,直把秀氣的小下巴頂溝里。

「哇唔,得有G了吧。」

「嗯?公子說什麼?」阿七沒听明白,好奇的歪頭看著公子。

「大。」張天流只是一個字,阿七那能明白,不過見公子灼灼目光,她恍然了,頓時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天流嘿嘿一笑,飛快扒完盤里藥膳,起身出門道︰「店家給我浴桶滿上。」

有錢就是好。

可惜千金易得,性命堪憂啊!

同樣有這樣念頭的還有丁運與趙安筱。

「不是說安家費嗎,也沒見那色痞子找人把錢帶走,反而自己過著逍遙日子。」丁運很酸。

趙安筱笑道︰「他知道他活在我們的掌控中,錢是離不開連山的,即使離開了也會暴露他張家,更難以逃出我們的掌控,與其想辦法運錢,不如在自己最後時光里盡情享受。」

「那也用不著給這麼多吧,我不是在乎錢,我丁家百萬金何愁這點,但我就是看不慣他那賤樣,昨夜探子回報,這小子說了很多醉話,酒後吐真言,他可不像是什麼朝廷中人!」

「恰恰相反!」趙安筱笑容更盛,和顏悅色道︰「孤兒才是最好教的,這點丁公子比安筱更清楚。」

「可終有養不熟的白眼狼啊!」丁運暗指阿七。

「不是養不熟,而是張天流手段高明,就昨夜酒後之事,你真以為他醉了,醉的人,會越走越偏,卻突然折回直奔居所?他是要在這路上讓你的劍侍吐露心扉!好俘獲芳心懂嗎?哦,我倒是忘了,你真不懂,否則也不會把人當成東西。」

「呵呵,安筱姑娘也好不到那去吧,咱們彼此也別論誰了,眼下,我已得到消息,證實色痞所言非虛,呂泰雍要引蛇出洞了,縣令沒有借口阻止,不知安筱姑娘如何應對?」

「不理。」

趙安筱簡潔明了,倒是讓丁運不解,問︰「他若以引蛇為由,真正做起山珍買賣,可如何是好?」

「我趙家還不差這幾車,況且收山珍旺季已經過去,呂泰雍真想橫插一腳,也是明年。」

「難道安筱姑娘什麼都不做?」丁運不信。

趙安筱可不管丁運信不信,從容淡定道︰「總有人會比我更急。」

是在說自己?

丁運內心冷笑。

這趙安筱真當自己不知呂家馬夫的身份。

呂泰雍,不,呂家已經被朝廷盯上了,從大局來看,魯西郡必將逃不過北方各郡結局。

削弱世家,集中皇權,天下,只能一個人說的算!

如果魯西的世家一倒,這未來的局面就需要他們這些底層的人來撐了!

于是站隊就成了一個重中之重的大事。

丁運一直與趙家聯手,自然是郡守的人,可問題是,郡守這幾年做了太多不應該做的事,一旦朝廷全面管制魯西,恐怕頭一個就會拿他開刀!

那麼自己必然也會受到牽連,可怕!

從張天流這一個小小的人物身上,居然能看到這麼多,丁運明白為何趙家如此器重他了!

讓他到呂泰雍身邊完全是借口,掌控這個人才是首要,通過他了解朝廷動向,佔得先機早早給未來的路劈荊斬棘,開闢大道。

「趙安筱你永遠也不會想到,我丁某人也參悟到了先機吧!連山,暫時還是不要離開了,不然我上哪兒了解朝廷風向去?」

與趙安筱談後,丁運立即安排人去監視呂家馬夫。

這個更容易讓人忽略的人,比張天流重要了何止千百倍,他的一舉一動,他所接觸的人,說的每一句話,丁運必須要最早知道!

可是此後幾天,丁運居然沒有得到一件有用的!

呂家馬夫似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馬夫,每日接送呂泰雍,呂泰雍休息時他也休息,閑暇時擦擦馬車,給赤焰馬梳理發毛,除此之外就是和別的馬夫閑聊。

太正常,可正因此才最不正常!

完美,這個馬夫的融入真是太完美了,沒有一點瑕疵與紕漏!

怎麼可能?你可是特派員啊!

難道其他的馬夫也有問題?但他們的閑聊也很正常,不是各方見聞就是某家寡婦多水靈,要不就是說說主家的不是,吐苦水時還得小心翼翼偷偷模模,深怕主家知道了責罰。

這看似正常,實則,難道不是一種傳遞主家信息的暗語?

「獵鷹太可怕了!」丁運感到深深的畏懼,為此,他居然也留意起自家的馬夫,結果發現,這廝竟也在背地里向其他馬夫數落自己!而且很難听,什麼養了一群劍侍是假,妾侍是真,從小就被他摧殘到大,且毫無人性,玩膩了當成一件東西說送就送!

別人還笑,咋不送你老哥一個?

他馬夫還得意說,你真以為我沒玩過?

丁運得知後真是氣得想拔劍砍了這廝,什麼叫妾,我丁運什麼人,未來的歸真強者,她們也配?再說,不就是給張天流送個劍侍嗎,還是趙家厚著臉皮求我安排的探子,怎麼到你嘴里就成送妾侍了?這區別太大了吧!劍侍是陪練,是要留處子之身更好提高境界而養的劍樁,不是小老婆!就算要劍侍當小老婆與你馬夫有何干系,你特麼的還幻想啥,我的劍侍也是你能踫的!

越想越氣,可氣到最後,轉念一想忍吧!

萬一他也是獵鷹呢?自己不就可以更簡單的了解獵鷹嗎?如果不是,呵呵!

從騙到造謠,只需一句話,剩下的事情往往都是別人幫騙子來完成,這才是騙的真正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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