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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變須臾

「你你怎麼知道是高定元的?」

「我不僅知道你和高定元有仇,我還知道你是越嶲郡將軍焦璜的兒子,你父親被叟帥高定元所殺。」

「這這你是怎麼知道的?」焦義驚惶不已。

公敦楊也是大為吃驚,焦義的身份對外族一直是個秘密。

當年他父親救下焦義,一路曾屢屢遭到高定元的追殺,之才無奈之下,隱姓埋名舉族投奔北方。

焦義的身份應該少有人知才對。

而且當年的蜀國官員,雖然知道焦義的事,但其父親焦璜並非大官,且已經滿門遭難,無人可為焦義作靠山,因此蜀國方面也只是稍稍安撫,便沒了下文,形同棄子。

這樣一來,如今知道他的人更少。

焦義不被蜀國看重,又要避開高定元的追殺,所以不得不徹底投靠公敦楊的父親,成了叟族的一員。

這公敦楊的父親,叫做公佟元,是叟族人公氏這一支的族長,叟人稱為叟帥。在族中,他武功威望都最高。

公佟元與焦璜熟識已久,可以說是看著焦義長大的。

同為叟族,他與高定元雖為同族,卻並非同宗,互相之間也沒什麼關系,因此立場很不相同。

他不但出手救下焦氏唯一香火,還認了焦義做義子,視為己出。

此後,他的兒子公敦楊和焦義便兄弟相稱。焦義比公敦楊大四歲,依照江湖規矩,焦義便稱呼公敦楊為二弟,公敦楊稱焦義為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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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也不算大秘密,叟族內部知道的人不少,可這個漢族人是怎麼知道的?

公敦楊看看張白手中的長劍,心中急忙盤算起來。

從最近的遭遇來看,這個公子哥絕不是什麼紈褲子弟。

就說他買下全嫂那沒人要的餅,居然還真的全吃下肚子這件傻事。就知道這個人,能夠吃苦不嬌氣,並非是只知錦衣玉食、不識稼穡的尋常世家子弟。

而且這個人的實力深不可測,身上隱隱有一種威壓,這種威壓他只在自己父親身上見識過,絕非一般練家子的氣勢。

他手下的人,一個是青面煙斗客,一個是現在靜靜坐著一言不發的這個人,兩人都擁有有那種威壓感。

連侍從都是如此高手,這公子哥絕非普通人。

「這位公子,能否听我一言。」公敦楊出聲道,張白抬手做了個「請說」的姿勢。

「不知公子名諱來歷,我等此番確實冒犯,然而我們只是阻止公子去碼頭,並無加害公子之心。公子大人大量,還請饒恕則個。」

張白點點頭假裝嘆氣,「唉!你得明白。我不是因為你們冒犯才想開殺戒的,如果你們叟人能坦誠布公,大家化干戈為玉帛那最好,若不然,你們聚眾襲擊士族,豈不是和那高定元一樣成叛徒了。那樣的話,實在留你們不得,請見諒,見諒,嘿嘿!」

听到張白語氣中的嘲諷和威脅,公敦楊並不在意︰「在下明白的,公子若是有心害我等性命,早就下手了,也無需拔劍相向。」

「您剛才說,能為我等報仇,誅殺高定元,這可是件大好事。不過若論及開誠布公,您的大名我們一無所知,而小人們的名字你卻一清二楚,這也算開誠布公?

我等和高定元這個奸徒俱是叟人不假,然而我父親卻與其不共戴天。總不成,我們叟族因為出了個高定元,就都成了叛徒?被人盯上了不成?「

公敦楊這番話,听上去語氣強硬,其實可進可退。一方面說明自己一族與高定元有仇,表明雙方可以合作。另一方面,又提到自己的父親,暗示自己是叟族族長的繼承人,以為自保。

張白一听,就知道這公敦楊,必然是以為自己事先調查了叟族,所以才會知道焦義的身份,這才了解到所有江州叟族人的姓名。

「我也沒有特意調查你們叟族,只不過南方有亂,做臣子的要為國分憂,也為陛下和丞相分憂,此乃我等士族的責任。」張白悠然答道。

公敦楊霎時听出了話里的一點玄機,「為國分憂為陛下和丞相」

他有些明白了,這個公子哥很可能是蜀國高層派來的人,應該不是要和自己族人作對,反倒可能是被自己和族人不小心逼到出手的。

「若是如此,我公家一族便是與公子產生誤會了,不知公子究竟姓甚名誰,到此處有何貴干?。」

張白此時,早已悄悄生出了招徠之心,叟族人?不錯啊!這可是當世西南的第一大外族啊!

而且叟族與漢人之間,除了語言外,其實裝束和習慣並無太大不同之處,甚至叟族並無自己的文字,有點學識的人用的同樣是漢字。

說真的,只要叟族人不開口,想立刻分清漢族和叟族還挺難的。

如果漢族主流能夠認可他們的話,他們本來可以成為漢人的一部分,就像前世的滿族一樣,滿漢完全可以是一家人。

張白下了決心,擺明身份道︰「好吧,也不瞞你們了,我是吳郡張氏嫡幼子,我叫張白。」

「什麼?」公敦楊和焦義大驚失聲。

吳郡?那不是東吳嗎?要不是吳國作祟,高定元哪能如此囂張,越嶲哪能輕易失守。搞了半天,竟然是敵國的奸細,那麼他們這是受騙了?

焦義霎時掄起拳頭,第一個喊起來,「好你個吳狗,惺惺作態,矯揉造作,今日我必和你魚死網破。」

不等他沖過來,稻勞已經站在張白面前,輕松接下里焦義的拳頭,然而卻並不下狠手。

公敦楊也死了心,以為被吳國奸細算計了,心想今日必然無幸,于是抱了必死之心,嘆了口氣,拉開架勢準備拼命。

張白撓撓後腦勺,看著兩人一副好笑的神情。

他沒有迎戰,卻忽然朗聲道︰「房頂上的朋友,我都挑明了,你還不現形嗎?真要等我殺了你兩個兒子,再出來見面?」

「兒子?」公敦楊和焦義兩人一驚,似乎是父親大人來了。

窗外此時還是子夜時分,客棧里安安靜靜。

張白房里鬧得厲害,客棧里卻沒人被吵醒,是因為張白早就派出了幾個神識,對客棧其他客人施以催眠的術法。

張白在東王公府學過這方面的術法,雖然能力很一般,然而對方都是凡人,已經足夠了。

所以哪怕房內再吵,就是沒人被驚動。

房頂上有人,這件事根本逃不過張白和稻勞的神識,只不過他們並不想立刻出手。

因為這個人,竟然是個修仙者。

雖然境界只有區區煉氣境的四期而已,但是在這個場合,出了這種實力的人,必需查清其身份。

這事也不難,之前與公敦楊對話的時候,張白已經偷偷施展了月境之術,對于那個人來說,感到了自身神志恍惚了一會兒。

然而,他因為關心屋內,依舊勉力堅持,不敢分心。

此時听張白發話了,那人見終于藏不住,只好翻下屋頂,輕身躍入窗戶。

拱手道︰「請張公子高抬貴手,老夫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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