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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憲坦然一笑︰「是的,我是醫生。」

「那你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怎麼不出手救我?」

「剛才找我麻煩的話你也听到了,我雖然是醫生,但我沒有資格證。」

「小兄弟做事很謹慎啊。」

李憲失笑地搖了搖頭︰「我這不是謹慎,只是怕了。」

「怕了?你怕什麼?」

「我昨天救回的是我父親,不會有人找我計較;如今今天救了你,萬一你找我麻煩怎麼辦?」

「哈哈……」梁千山高興的笑了起來,伸手指著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這是怕我賴到你身上啊。」

李憲笑著點了點頭︰「其他人只站在一旁觀看,不也是擔心出現這種情況嗎?」

「你出手幫了我,還陪我到醫院,就說明你更善良。」梁千山從秘書手里將支票拿過,遞給他︰「這份錢,你更應該收下。」

「太多了。」李憲擺了擺手,他給陳家做上門女婿,一年時間才十萬塊,這出手救人就是十萬,實在是太多了。

「那這樣吧。」梁千山看向秘書,吩咐︰「你重新寫一張五萬塊的支票,再去給小兄弟準備一張行醫資格證。」

「是。」女人應道。

李憲張了張嘴,很想拒絕。

可是,行醫資格證啊,那正是自己在考慮的問題。

沒有它,將來治病救人,也不敢放開手腳。

「行,多謝老先生的幫助。」他利落的答應下來。

秘書張鈺婷給他寫了一張支票,又留了他的電話號碼。

李憲確定沒有事情以後,向他們告辭離開。

離開後,手背上的光芒也消失不見,仿佛沒有出現過一樣。

關于它的作用,總有一天要弄清楚。

看著手里的支票,壓在內心的石頭終于放下。

五萬塊,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他先是去對應的銀行,將支票換成現金,身上留了一部分,其余的存進銀行卡。

接著去建材市場找商家給家里安裝房門,直到下午才把事情做完。

剛剛坐在沙發上,準備休息一下,就接到了包工頭徐正平的電話,「李憲,你還來不來工地?是不是不想干了?」

「不好意思,這兩天有點事情耽擱了,我明天就來。」

「明天才來?」徐正平輕笑,「明天不做事,你來喝西北風嗎?」

「那……」

「今晚我們在大排檔吃飯喝酒,你必須來。不來的話,以後也別來了。」

工地上干了半個月的活,還沒有給他結賬。

這是在故意為難他。

李憲應道︰「好,我晚上去。」

掛了電話,他倒在沙發上,開始想接下來的事情。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七點,他坐車來到了濱海一條大排檔的美食街,路上燈光耀眼,許多人聚集在一塊兒吃吃喝喝,好不熱鬧。

李憲來到了一家名為‘四海餐館’的門口,就看到了熟悉的一群人。

其中徐正平坐在主位,他長得五大三粗,皮膚微黑,光著膀子,渾身滿是肌肉。眼神透著幾分精明和算計,讓人很不舒服。

其他幾個,同樣如此,對徐正平的態度極為恭敬和討好。

看到他到來,徐正平立馬抬手招呼︰「李憲,快來坐。」

李憲走了上去,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主動拿了一瓶啤酒打開。

「小子啊,前天你不是找我借錢嗎?遇到什麼問題了嗎?」徐正平打開天窗說亮話。

「已經沒事了。」當時不是說听不見嗎?怎麼听得那麼清楚?

徐正平見他態度沒

有以前好了,輕笑著道︰「怎麼?因為我沒有向你借錢,對我有怨氣了?」

李憲輕笑地搖了搖頭︰「哪能啊,只是事情已經解決了。」

「哦?你老爸死了?」

李憲臉色一沉︰「你爸才死了!」

「你怎麼跟我說話的,不想活了是不是?」徐正平憤怒地拍了拍桌子。

李憲放下啤酒瓶,掃了他一眼︰「我爸活得好好的。」

「活了?」徐正平知道他父親住在醫院里很長時間,工地上的事情,很容易傳到他耳朵里。

「對。」

「那感情好啊。」徐正平露出了一抹笑容,「這麼大的喜事,是不是也應該慶祝一下?今晚我做東,你請客!」

李憲就知道他叫自己來這里沒有什麼好事情,果然如此,這是要讓自己成為冤大頭嗎?

他只是笑了笑,沒有拒絕也沒有答復。

如果是以前的話,承重的壓力壓的他不敢有任何額外的開銷。

可是,徐正平還是會找各種機會壓榨他一次,吃飯喝酒下來,幾天的收入就沒了。

為了能在工地上繼續干活,這些要求他直接忍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就是這個道理。

可是現在,父親身體好了,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醫術,手上還有了五萬塊錢,終于難得的有了一次底氣。

徐正平見他不咸不淡的笑容,好似沒有半點壓力,也沒有任何慌亂,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表情,就不滿的皺起眉頭。

「我說的話你有沒有听清楚,今晚我們在這里喝了酒,一會兒就去KTV唱歌,要你請客。」

李憲笑著點了點頭,「看在你照顧了我這麼長時間的份上,我答應你們的要求,先吃東西吧。」

徐正平沒有看到李憲痛苦的表情,心里就像是憋了一肚子的氣,特別的難受。

吃飽喝足,也就花了幾百塊的價格,看李憲大大方方的給了錢,徐正平更加的來氣。

決定一會兒去了KTV,一定要點最貴的酒,狠狠的宰他一頓,讓他知道對自己要尊敬。

一群人坐車來到了市中心最高檔的一家會所,這是他們私下里流傳的地方。

據說這里面金碧輝煌,女的漂亮,一個個都是大長腿,美女如雲。

當然這里也是一個銷金窩,除非特別有錢,不然根本不敢進入這里。

李憲看到這個地方,皺起了眉頭︰「平哥,這里太貴了吧?」

雖然身上有了五萬塊,可是在這種地方,根本不夠好嗎?

「不是說了你請客嗎?廢話那麼多干什麼?」

「這個地方我請不起,要去你們自己去。」

「你怎麼說話的啊?是不是不想繼續干下去了?」徐正平不滿的威脅,見他一臉拒絕的樣子,眼珠子轉了轉,話鋒一轉,「好了好了,我知道這里貴,我一會兒只點最便宜的行了吧?我們就是想進去看看里面的環境,開開眼界,懂了吧?」

「那不行,萬一最低消費都是上萬塊,你讓我怎麼給?」李憲可沒有那麼傻,「除非,你們也分擔一部分,我們AA制。」

徐正平突然後悔了,早知道去一個不出門的地方,狠狠的宰他一次。

既然來都來了,就這麼離開的話實在是不甘心,于是咬牙應道︰「好啊,我們AA制,走。」

其他幾個人已經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在說什麼,就像是應聲蟲一樣,徐正平說什麼,他們就應什麼,連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當他們走進碧麗堂皇的大廳時,就被這里刺眼的光芒吸引住了。

一個個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顯得格外激動。

李憲也

是第一次進入這個地方,看到這里的情況,也露出了吃驚的模樣。

服務員很快上來,是一位靚麗的長腿女人,五官精美,膚色白皙。

在她的帶領下,他們進了一間包廂,點了一些酒水,開始唱歌。

李憲看著他們瘋狂的模樣,起身走向了外面。

從包里拿出了一根煙點燃,慢條斯理的抽著。

以前大街上難得看到一個美女,見到一個都是驚為天人。

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連最基本的服務員,都是美女。

果然香車美女,只存在于有錢的地方。

抽了兩根煙,起身走向所在的包廂,只是走到半路上的時候,突然一扇門打開,一個女人沖了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

「你給我進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女人就被拖進了房間。拉她的男人看到了李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關掉了房門。

李憲只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她不是陳安然的同學嗎?怎麼會在這里?

換做其他人,他只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多幫忙打個電話報警。

可是,對方是他見過一面的熟人。

放寒假的時候,陳安然從外地回來,身邊帶的就是剛才這個女孩,還坐在一起喝了水。

雖然對方的態度不是很好,也很嫌棄他農民工的身份,可他總不能見死不救。

沒有猶豫,他一腳踢開了包廂門,里面足足有二十個人左右,全部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其中那個女孩,正被一個男人摟在懷里,上下其手。

看到他的時候,楊丁琪吃驚的睜大了眼楮,也同樣認出了他。

陳安然的姐夫,也是陳家的上門女婿,據說是在工地上搬磚。

剛剛升起的希望,在看到他的時候,剎那間破滅。

自己身邊這群人,各個都不是簡單角色,他一個農民工進來能干什麼?

「小子,我不是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嗎?」剛才拉了女孩回去的男人冷冷地盯著他。

其他人也是如此,目光帶著幾分寒意。

李憲看向女孩,說道︰「她是我妹妹的同學,你們放了她。」

「放了她?」趙強勝饒有興致的笑了笑,「小子,你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還敢叫我們放了她?」

按理說能進這里的人,都應該知道他們的身份才對,誰敢冒犯?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就不能欺負一個女孩子。」

「哈哈,霄哥,你听到這小子的話了嗎?讓我們不要欺負女孩子。哈哈,沒有人告訴他,女孩子就是拿來欺負的嗎?」

坐在中心位置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五官凌冽,不怒自威。

在場的每個人都圍著他,可見他是這里最主要的人。

「放了她!」李憲皺起眉頭,再說了一句。

「我偏偏不放,我還要狠狠的欺負她,你能拿我怎麼辦?」趙強勝走到了女孩身邊,手放在楊丁琪的臉上,慢慢的撫模。

楊丁琪緊緊地咬著牙關,只覺得更加的羞辱。

趙強勝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你不是很猖狂嗎?叫我們放人嗎?你能怎麼辦呢?」

楊丁琪心里痛苦萬分,比起剛才,只覺得更加的痛苦。

如果真的逃不掉,大不了當作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被李憲看到了,現在還遭受到了更多羞辱,更覺得丟臉。

在一個農民工面前露出這種模樣,不知道他心里怎麼妄想。

想想就覺得惡心。

她更加的憤怒,生氣的吼道︰「滾!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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