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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不負眾望,搞來了一群夜騏。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說不負眾望這個詞有一點奇怪,但赫敏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合適的話了,他伸著一只手藏在身後,指尖輕輕點在長袍上面,在長袍里面的口袋里,她的魔力幾乎全力的輸出著,將她此時此刻所面對的情況發了出去。

在這種時候她需要一些指導。

但她還是在表面上維持出了鎮定,至少在海格提問的時候,她還能夠游刃有余的舉起手來回答問題。

然後她感受到了筆記本的震動,借著哈利和羅恩,兩個人的身體阻擋,她連忙將筆記本掏出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回應。

喬恩給出來的回應非常簡單,只有幾個單詞。

「靜觀其變?現在這個時候觀誰的變化呢?」

她正要給喬恩寫回應,但緊接著就听到了咳嗽的聲音。

「咳,咳。」

烏姆里奇教授來了。

她站在離赫敏幾英尺遠的地方,仍是綠帽子,綠斗篷,手拿寫字板。

沒听過烏姆里奇假咳的海格有點擔心地望著旁邊的一匹夜騏,顯然以為是它發出的聲音。

「咳,咳。」

「哦,你好!」

海格微笑道,發現了怪聲的來源。

「你有沒有收到我早上送到你小屋的字條?」

烏姆里奇還是像她前一次對海格說話時那樣,說得又慢又響,似乎對方是個外國人還智力遲鈍,

「說我要來听你的課。」

「哦,收到了,」海格爽朗地說,「很高興你找到了地方!你看——我不知道——你能看到嗎?我們今天講夜騏——」

「對不起,」烏姆里奇教授把手放在耳朵邊握成杯子形狀,皺著眉頭大聲說,「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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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顯得有點疑惑。

赫敏他們倒是一點也不疑惑,在場的學生們對烏姆里奇這副模樣,都表示出了十分的熟悉,她每次想要刁難人的時候,就是這副鬼樣子。

赫敏眼中含著憤怒的淚花——其實是著急的,因為烏姆里奇顯然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她還沒有辦法將筆記本快速的塞回去。

「母夜叉,邪惡的母夜叉!」

她小聲說,看著烏姆里奇走向潘西•帕金森,「我知道你要干什麼,你這丑陋的、變態的、惡毒的——」

而在喬恩拿出來的東西都很有保證,在感受到赫敏情緒變化的同時,那個筆記本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在空氣之中消融了? 只有赫敏抓著它感受到的的手感,提醒著這個筆記本依然存在。

永久銘刻在筆記本封皮上的激發魔法? 這個筆記本的封皮可是用隱形獸的皮毛做的。

只不過讓赫敏緊張的老巫婆並沒有到他們身邊來,而是虛假的扭曲了一番事實之後,帶著得意的笑從學生群中走了出去。

「那個邪惡、虛偽、變態的丑八怪!」

半小時後,已經整理好自己情緒的赫敏憤怒地說? 他們沿著來時在雪地上踩出的小道走回城堡。

「你們看出她想干什麼嗎?又是她那套歧視半人半獸的把戲——她想把海格說成是智力低下的巨怪,就因為他媽媽是個巨人? 這不公平? 其實課上得不壞——我是說? 如果又是炸尾螺也就罷了? 但夜騏挺好的——老實講? 對海格來說? 它們真是很不錯了!」

「烏姆里奇說它們有危險。」

「咳? 就像海格說的,它們能照看好自己。」

赫敏不耐煩地說? 「我想格拉普蘭那樣的老師一般不會在考試之前教這個的,但是? 它們確實很有趣,是不是?有人看見? 有人看不見!我希望我能看見。」

「是嗎?」哈利平靜地問。

赫敏一下子顯得很驚恐,這種惶恐一半來自于她的偽裝? 一半是真情流露,畢竟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將自己掩蓋在虛無的表象之下,說話就有些過于刻意,剛剛那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差點讓哈利發現了。

「哦,哈利,對不起——我當然不希望——那真是句蠢話。」

「沒關系,」哈利本來也沒有真的生氣,他趕忙說道,「別擔心。」

「我奇怪的是有這麼多人看得見,」羅恩說,「班上居然有三個……」

「對啊,韋斯萊,我們也在納悶呢。」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

因為雪太深,他們都沒听見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就走在身後。

「如果你見過人咽氣,你就會把鬼飛球看得更清楚些嗎?」

他和克拉布、高爾放聲大笑,從旁邊擠了過去,朝城堡走去,又高唱起「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羅恩耳朵通紅。

「別理他們,別理他們。」

赫敏急忙勸道,她抽出魔杖,又用咒語產生熱氣,在沒人踏過的雪地上融化出一條通向溫室的路。

隨著時間的緩慢推移,冬季又再次來臨了。

十二月帶來了更多的雪,也給五年級學生帶來了雪崩般的家庭作業。隨著聖誕節的臨近,羅恩、赫敏的級長工作越來越繁重。

最近這段時間,哈利總是能夠听到羅恩的抱怨。

因為他們要負責監督裝飾城堡(「你去掛彩帶,皮皮鬼卻抓著另一頭要把你勒死。」羅恩說),要看著課間因為天冷雨待在室內的一二年級學生(「他們臉皮真厚,我們一年級時絕對沒那麼放肆。」羅恩又說),還要和阿格斯•費爾奇輪班在走廊里巡視,因為費爾奇懷疑節日中打架可能會增多(「那家伙他腦子里有大糞。」還是羅恩在氣憤地說)。

赫敏忙得沒工夫織小精靈帽,很著急,她只剩三頂了。

「那些我還沒有解放的可憐的小精靈,聖誕節只好待在這里,因為帽子不夠!」

這大概是赫敏除了任務之外,唯一一件比較關心的事情了,只不過沒有人告訴她,那些東西其實是被多比自己拿走得,並不是因為其他的小精靈需要這些東西。

——因為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哈利一個人,而哈利並不想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他現在的心思都用來寫魔法史課的論文了,而且上學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很想在假期離開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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