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突然響起一聲暴喝,听起來卻很是異樣。
仿佛是從遙遠的虛空傳來!
話聲響起的瞬間,一輪銀色圓月驟然浮現在姜天頭頂上方。
那片虛空隨之劇烈動蕩,銀月中閃現一道虛幻的人影,尚未凝實,一只模糊的大手便先行探出,拍將而下!
!
嗡隆……轟隆隆!
姜天剛剛凝聚的空間陣紋,瞬間被打爆。
整個人踉蹌跌出,險些撞在下方的山峰上。
「來者何人?」
姜天強行按捺著血滴的血氣,怒目望向半空。
只見一輪十丈大小的銀月當空懸掛,銀月中心處,一道人影迅速凝實。
赫然是一個銀袍青年!
「嗯?」
姜天眼角猛縮,心頭不由一震!
這個人好生眼熟!
準確的說,是他這一身銀色武袍讓他感覺極其面熟。
跟他之前斬殺的那個銀袍青年,也就是那個實力強大的本土強者幾乎一模一樣!
剎那之間,姜天明白了。
這個銀袍青年,跟之前那人應是來自同一勢力,而且此人的實力更加強大!
姜天的神色變得異常凝重,冷冷望向對方。
「就是你,殺了我銀霜師弟?」
銀袍青年在銀月中現身而出,冷冷逼視姜天,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不錯,我的確斬殺過一個跟你身穿同樣武袍的人。」
姜天冷冷回應,並不隱瞞。
因為他覺得沒必要隱瞞什麼。
就算他矢口否認,對方也不可能會放過他,結果都一樣,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好小子,一個外來武者能夠斬殺銀霜,你的天賦、資質和實力,只怕不比我們銀月宗的一線天才差!」
「銀月宗?」
姜天眼角一跳。
他從未听說過這個宗門,顯然這便是「臨界道域」本土的勢力。
單從前後出現的兩個銀袍青年來看,這家宗門底蘊遠超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家中域勢力。
是不折不扣的強大宗門!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等妖孽奇才,能讓銀霜銀恨?」
轟隆!
銀袍青年一步邁出,掠向姜天。
周身氣息瘋狂涌蕩,龐大的威壓先一步當空罩下。
!
虛空扭曲動蕩,一波波半透明的漣漪向下掠動,如同一座座巨山壓迫下來。
「好強的威壓!」
姜天眼角微縮,不敢怠慢。
跟之前斬殺過的銀霜一樣,此人同樣也是星空境初期,但一身氣息卻比銀霜高出不少!
哪怕他曾經斬殺過銀霜,此刻也不敢輕視這個強大的對手。
層層威壓籠罩而下,令他備感壓力巨大。
換做一般的中域星空境後期、巔峰武者,此刻恐怕已經被壓得無法站立,甚至就要跪地求饒。
但對他來說,這點壓力並不算太大的威脅!
轟 !
姜天周身氣息猛漲,「準真龍霸體」的力量瞬間爆發。
一股無形的巨力強行撐開對方的壓迫,加諸在他身上的層層威壓盡數逼退。
「嗯?」
銀袍青年臉色微沉。
沒想到對方竟能抗衡他的威壓,但轉念一想倒也並不驚奇。
畢竟實力比他稍差些的銀霜,都被對方斬殺,如果輕描淡寫便能得手那才是意外的事情。
「外來武者能有你這等實力,也算是一個奇跡了,不過你殺了我銀月宗的人,注定要付出性命的代價!」
銀袍青年冷喝一聲,抬掌向下一壓。
轟 !
剛剛被姜天撐起的威壓再度爆發,不由分說便朝著姜天碾壓而下。
轟隆隆…… …… 嚓!
一層又一層的無形威壓籠罩而下,虛空都被壓得扭曲震蕩,顫栗不穩。
「你的實力的確強于銀霜,但想要殺我同樣做不到!」
姜天暴喝一聲,依舊故技重施。
以「準真龍霸體」的力量硬生生逼退了對方的壓制。
「好小子,死!」
眼看這種手段無用,銀袍青年不再堅持。
轉而右手猛抬,隔空猛拍。
、 嚓……轟隆!
可怕的轟鳴響徹虛空,一掌之威銀光迸射,姜天所在的那片虛空瞬間坍塌。
狂暴的銀波肆虐狂蕩,仿佛已經把姜天打爆。
但是下一刻,一道紫光卻突兀地轟向他的後背。
……轟隆隆!
紫光爆裂的瞬間,姜天在百丈之外現身而出。
剛才他以空間靈力強行躲過了對方的攻勢,閃遁到對方身後突然出手。
這一記「洞虛拳」結結實實地轟在對方的後背上,在他看來至少也能將對方擊傷。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大感吃驚!
「洞虛拳」的確擊中的目標,但對方身後卻騰起一道銀月般的光芒,將他的攻勢頃刻化解。
「噢?」
姜天眼角微縮,內心暗暗驚詫。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等手段。
這防御迅疾無比,令他的突襲落空。
「雕蟲小技,給我死來!」
銀袍青年霍然轉身,雙拳齊抖狠狠轟向姜天。
……轟隆隆!
銀光炸裂,兩只銀色巨拳如同流星疾電般狂轟而至並瞬間炸裂開來。
這一次,姜天並未閃避,而是選擇與對方硬踫硬!
同樣雙拳猛抬,迎著兩道銀星般的巨拳狠狠轟出。
「找死!」
銀袍青年眼中閃過一抹猙獰之色。
敢用肉身硬接他的狂攻,這個外來武者怕不是活膩了。
這兩道銀拳的威力,比他剛才壓制對方的手段更強,同樣也超出對方的「洞虛拳」。
這次踫撞,對方不死也得重傷!
嚓…… 隆隆!
狂暴的轟鳴響徹虛空,姜天的兩只拳頭硬生生撞上了兩道銀星般的巨拳。
驚人的一幕隨之出現!
紫光炸裂,兩道銀色巨拳也隨之爆裂開來。
姜天卻只是身軀晃動了幾下,並無受傷跡象!
反觀那兩道銀色巨拳,並未給他造成任何傷勢,幾乎是寸功未建!
「怎麼可能?」
銀袍青年眼角猛縮,大為驚詫。
這完全不符合他的預判,在他看來這兩拳轟出之後,姜天怎麼也得重傷。
可事實證明,他低估了對方的實力,或者說高估了自己的手段。
「豈有此理!」
銀袍青年心中忽然有了一絲不安,但更多的則是憤怒。
自交手以來,對方雖然並未落敗,但明顯處于守勢和被動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