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身穿青袍的上界強者，修為氣息比葬妖谷的那些上界強者並不太遜色。
「早就听說人族有一位了不起的天才後輩，年紀輕輕，實力驚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吶！」
為首的一位花發老者面帶傲色地打量著姜天，言語之間不乏贊許，眼神里卻夾雜著幾分淡淡的輕蔑。
而他身旁的兩位中年強者，則是滿臉倨傲，顯然對姜天很是不以為然。
二人的目光，更多的落在容貌絕美的雲湘涵身上，對這個女子顯然更有興趣。
不過，雲湘涵只是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便不再理會，顯然沒有迎合他們的意思，甚至還有意無意向姜天靠近一步，仿佛在展示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這般舉動，讓二人頗為失望。
「在下姜天，敢問閣下來自上界的哪個勢力？」
姜天對花發老者淡淡點頭，對于那兩個神色倨傲的中年強者毫不理會。
很顯然，這三人之所以跟下界武者合作，必定是有某種苦衷或者說是緣由，但他們打從心底，就看不起這些下界之人。
否則，也不會擺出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青袍中年沉聲道︰「老夫符德，來自符氏家族，這是我的兩位同族子佷，符達和符昌。」
「符氏家族？」姜天略作沉吟，皺眉道︰「你們與九星殿、道靈宗、海神宗、仙音閣來自同一個地方嗎？」
「沒錯！」符德點頭道︰「只不過上界地域極大，他們是宗門勢力，而我們是家族，彼此之間並沒有多少來往，談不上有什麼關系。」
「你們所在的那片大陸，是否便是星辰大陸？」
「星辰大陸？」符德悠然一笑，卻沉吟不語起來。
「年輕人，以你的實力，還是多想想現實的問題，不要好高騖遠！」
「呵呵，你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去往上界，還妄談什麼星辰大陸，真是可笑！」
旁邊的兩個中年強者卻是搖頭冷笑，滿臉嘲諷，仿佛姜天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似的。
姜天微微皺眉，卻不生氣。
雖然兩方現在是合作關系，但對方終究還是高高在上，以上界強者自居，當然不可能平等交流。
想要從對方嘴里打听到更多關于上界的消息，暫時還不太現實。
虛雲老道和修雲羅適時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接下來的話題，主要集中在兩方合作的問題上。
根據雙方的描述，姜天很快得知原委。
原來，葬妖谷那場大戰除了招到司天監鎮壓之外，還造成了另外一個惡果，那便是「封天大陣」第二道禁制的開啟。
這道禁制開啟之後，往來于上下界之間的通道便被打斷，如此一來，這些下界而來的強者們，便無法順利返回上界。
「封天大陣的第二道禁制開啟之前，你們可以隨意通過跨界通道嗎？」
姜天听罷不禁心生疑惑。
「這個……」符德聞言搖頭一嘆︰「當然不行！」
「噢？」這個答案，有些出乎姜天的預料。
符德皺眉道︰「實不相瞞，上界自有上界的規矩，並不允許我們這些強者任意下界擾亂一方，我們的實力想必你們早有領教，像我們這等存在，降臨下界之後很容易打破一方的平衡，乃至引起諸多復雜的局面，司天監存在的意義，便在于監控各方，防止有人肆意妄為。」
「你們上界之人，也會在意下界的平衡與安危嗎？」姜天皺眉問道。
符德沉聲道︰「你我雖然屬于上下兩界，但這兩界其實距離並不太遠，中間僅隔著一道空間屏障，一旦下界陷入動蕩且失去控制，自然也會影響到上界的平穩，下界雖然不能與上界相提並論，卻是作為上界根基必不可少的存在。」
「原來如此！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像我們這等規模的下界，真能支撐起一個像你所說那般宏大的上界嗎？」
「當然不能！實際上，類似你們這種下界還有很多，它們相互聯接，共同支撐著一個上界，但彼此之間並不互通；而如果上下界之間沒有空間屏障，一界的亂象和動蕩很可能會蔓延擴散，最終引起大亂，種種後果不堪設想。」
「我明白了！」姜天緩緩點頭，若有所思。
看樣子，諸如靈羅大陸和妖族大陸這樣的地方，還有不少，只是彼此並不相通。
但既然同為下界，彼此之間哪怕修行路數不盡相同，想來武道水準相差不會太大。
「所以說，你們和那幾個宗門的人，都是擅自下界，並未通過司天監的許可了？」
「的確如此！」符德搖頭一嘆，滿臉無奈之色。
「葬妖谷大戰老夫雖然沒有參與，但從你們的描述不難得知，那幾位上界同道觸動了空間屏障的力量，觸犯了司天監的禁條，從而招致滅頂之災！」
「我們與你們合作的目的，便是要尋找返回上界的通道，否則在第二道禁制已經開啟的情況下，我們根本無法穿過封天大陣返回上界！」
符德搖頭嘆息，滿臉無奈之色。
「你們這麼多人下界而來，究竟目的何在？」姜天沉吟片刻，驀然問道。
話聲傳開，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盯著符德三人，凝神傾听。
符德卻眼角收縮，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年輕人，這可不是你應該過問的事情，關于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則……」
「否則怎樣？」姜天皺眉問道。
「你將會招來不測之禍！」符德眼中厲色一閃，沉聲喝道。
眾人面面相覷，心頭大凜！
雖然人妖兩族的強者們早有猜測，這些強者突然下界，絕對有著某種特殊的目的，但直到今日他們依舊沒搞清楚，對方究竟為何而來。
這個問題，虛雲老道和修雲羅也曾旁敲側擊詢問過符德三人，卻無一例外都踫了釘子。
今日姜天開口詢問，結果同樣如此。
這個問題，也讓眾多人妖兩族強者苦思不解。
相對于上界而言，下界的靈氣異常稀薄，武道水準又十分低劣，究竟是什麼原因，能夠吸引這些上界強者跨界而來，大肆搜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