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老壓下心頭的遲疑,緩緩吐著悶氣,安扶著自己跳動的思緒。
不過他還是奇怪,為何听到姜天這個名字,管長老反應會如此強烈?
「如果是他的話……哼,呵呵,哈哈哈哈!」
听到肯定的回答,管長老喃喃自語,整個人忽然放聲狂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某種狂放不羈的狂喜之意!
「哈哈哈哈哈哈……」
管長老一時狂笑不止,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令人興奮的事情。
陸長老看得一陣無語,心中暗暗吐槽,但是下一刻,他卻雙目猛縮,臉色為之一變!
只見寶座上的管長老右手一揮,身旁一尊方盤法器陡然亮起一團白光。
眨眼之間,這團白光扭曲不定,幻化成一幕閃爍的畫面,但看起來也是頗為清晰!
「你說的,莫不就是他嗎?」
管長老深深呼吸,兩眼中精光狂閃不止,一臉傲然地看著陸長老。
「姜……姜天?嘶!這怎麼可能?這是什麼地方?」
陸長老心神劇震,一臉駭然地看著方盤上幻化出的畫面。
內中那個紫光籠罩的年輕人,不是姜天又是誰?
只是,他不是數日前就被金長老暗中斬殺了嗎?
怎麼眼前又會活蹦亂跳地出現在管長老身旁的法器之上?
「來!你靠近些,看個仔細!」
管長老心情大爽,揮了揮手,示意對方近前。
陸長老也不遲疑,連忙快行幾步,靠近了一些。
「這……這似乎……似乎是……」
說話的同時,他下意識地抬頭掃視四周中,隱隱感覺,畫面中的景象跟眼前的洞廳有著某種相似之處。
唯一明顯的區別,只是這里裝飾華貴,而畫面中的空間略顯粗糙而已。
「嘶!難道……」
腦海中念頭一閃,陸長老心神劇震,滿臉駭然地看向對方。
「哈哈哈哈!沒錯!你猜的沒錯,姜天現在就在這處據點之中,距離這處洞廳,也是不遠!」
管長老並不隱瞞,說話的同時又是一陣猖狂大笑。
陸長老的臉色卻在一陣陰晴不定中漸漸沉了下去!
看著畫面中活蹦亂跳的姜天,他哪里還不知道這次獻寶已然生出波折!
姜天還活著,也就意味著金長老並未得手;而金長老沒有得手,也就意味著他的猜測並不準確。
也就是說,他的這次獻寶之舉最終只能是白忙一場。
不!
說白忙一場還是輕的,這次獻寶就好像拍馬屁拍在了馬腿上,非但討不到多少好處,恐怕還要惹得一身騷了!
「他……他怎麼會在這里?」
陸長老臉色一沉,咬牙怒喝不止。
他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絕不能空手而回!
「不!不行!老子絕不能白來一趟!」
陸長老一陣思緒激動,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
雖然不知姜天為何出現在這處據點之中,但他卻覺得,若非他帶來的種種消息,管長老恐怕不會意識到姜天身上懷揣重寶。
只是這個時候,他完全忽略了一個事實︰只要據點之人殺掉姜天並拿到他的儲物袋,便能得到他的一切身家,自然也會得到那些寶物。
有沒有他帶來的消息,又有多麼區別?
然而,惱怒交加並且利欲燻心的他,卻是徹底忽略了這個問題,此時此刻只想著自己帶來的消息多麼值錢,多麼重要。
而且他也已經意識到,管長老事先根本不知道姜天懷揣那等重寶的情況,否則他根本不可能淡定地坐在這里,恐怕早就沖到畫面所在的那處洞廳,找姜天奪寶去了。
一念及此,他頓時覺得自己功勞著實不小,將心一橫之下,已然打定了主意!
「管長老,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就算姜天在你的據點,但若沒有我提供的消息,你也不可能知道那件重寶在他身上的事實!這一點,你不會否認吧?」
「否認?管某為什麼要否認?」
管長老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說道,此時此刻顯然心情大爽。
陸長老聞言心頭一喜,當即點頭不止。
「很好!既然如此,陸某也沒別的奢求,只想……」
「等一等!」管長老忽然一擺手,面帶冷笑地看著對方,眼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屑,「如果我沒听錯的話,你是在跟我談條件?」
「條件?」陸長老搖頭一笑,「不!陸某並非在跟你談條件,而是……在提醒你一個事實,今天若是沒有我在此,你斷然不可能知道姜天身懷重寶的消息!」
「呵呵,那又如何?」管長老搖頭冷笑,眼中滿是嘲諷之色。
陸長老挺直了身軀,傲然道︰「所以,陸某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而且這個要求對管長老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有話直說,老夫不喜繞什麼彎子!」管長老陰沉一笑,冷冷斥道。
「好!陸某就喜歡你這種痛快人!」陸長老聞言心中暗喜,眼中精光一閃道︰「那件重寶我是不指望了,也無意跟你管長老爭功,今天我只要姜天身上的一件東西!」
「呵呵,說說看!」管長老面帶冷笑,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這姓陸的,竟然在跟他談條件?
真是令人無語!
「除了懸賞榜上的那件重寶之外,姜天身上還有一柄紅白交替的劍形法寶,我要的正是這件法寶!」陸長老傲然一笑,兩眼之中閃過灼熱之色。
「紅白交替的劍形法寶?」管長老微微皺眉,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惑。
這種法寶,他還從未見過,一時不由大感好奇,甚至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究竟是一件怎樣的物件。
「怎麼樣,陸某的要求,並不過分吧?」陸長老搖頭一笑,滿臉傲然之色,仿佛吃準了對方會答應他的要求似的。
在他看來,提供姜天身懷重寶的消息,已然是一件莫大的功勞。
相比之下,一柄小小的寶劍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是他完全忽略了一個事實,這里乃是聖血宮據點,眼下又是管長老的一言堂,而且姜天並非是他帶到這里來。
他的這種要求,在對方看來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根本就是無理要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