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了！
蘇婉的模樣，早就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每每在他腦海中反復浮現且揮之不去，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發生改變呢？
姜天心中一陣苦笑，暗嘲自己胡思亂想的同時，不由也是越發好奇，越發急于看清蘇婉的白紗之下的模樣。
畢竟，他已經有幾年時間沒有親眼看到過蘇婉的真容了。
「嘶！這……」
目光凝定之際，姜天臉色驀然一變，兩只眼楮猛地一縮，眼中閃過濃濃的驚訝之色！
「怎麼會這樣？」
姜天深深呼吸，一時大感震驚！
他看到了什麼？
蘇婉還是那個蘇婉，模樣並未改變，只是……只是她的臉上，赫然多出了某些東西！
準確的說，是她的臉頰兩側，赫然多出了某種奇異的金色紋路，而且呈現左右對稱之勢。
看起來，就像是皇族貴冑華麗袍服上的那種「鳳紋」刺繡！
「這……這是什麼？」
姜天嘴角抽動，臉色一變再變，一時大感震驚，腦海中更是掀起一陣劇烈波濤。
看到姜天的強烈反應，蘇婉眼角不由微微收縮，心頭猛地一跳，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
對于自己容貌上的這種變化，他終究還是非常在意！
蘇婉搖頭一嘆，說不上欣慰還是失落，總之一時間心情復雜無比。
「從離開青玄國蘇家之時起，就已經出現這種……變化了嗎？」
姜天眉頭緊皺，上前一步想要抬手去撫模蘇婉臉頰上的金色紋路，不過蘇婉並未讓他踫到，而是稍稍退後半步，搖頭一嘆。
姜天本想說是「異變」，但轉念一想便自知不妥，為了盡量不刺激到蘇婉，不讓她有太強烈的心理感受，他轉而稱之為「變化」。
雖然他反應不慢，言語也相對委婉，但對于蘇婉而言，這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
「是的，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出現這種變化。」蘇婉緩緩點頭，眼中滿是無奈。
「究竟怎麼回事？」
姜天皺眉追問，臉色異常深沉。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蘇婉雖然很在意這等變化，但實際上，這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影響。
一來不影響蘇婉的修煉和實力提升，二來並未給她造成更大的困擾，唯一不便的只是需要白紗遮面而已。
「除了這些，似乎也沒什麼不妥的？」
姜天默默想著，心中莫名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而且看起來，這種金色紋路仿佛是刻意描畫上去一般，從某種角度而言，甚至有種特殊的裝飾效果。
蘇婉眨了眨眼楮，思緒仿佛回到了數年之前的青玄國。
「數年之前那次水下宮殿探險，我得到赤紅色玉瓶，並借助其激活血脈天賦之後，便出現了這意外的變化……」
蘇婉喃喃自語，向姜天訴說起來事情的來龍去脈。
「水下宮殿？赤紅色玉瓶，血脈天賦……」
姜天眉頭緊皺，恍惚之間，思緒也是跟著蘇婉的話回到了數年之前的那次水下宮殿之行。
在那次行動中，他遇到玄猙、玄獰等可怕對手，當時的經歷可謂驚險之極，至今仍然記憶猶新，難以忘卻。
「竟然是這樣？」
姜天腦海中一陣思緒翻滾，很快明白過來，但與此同時，卻有更多的疑問隨之而來。
片刻之後，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對了！根據鳳薇薇所說，你的血脈與她的‘焰凰之體’有些類似，不知究竟是何等血脈？」
姜天皺眉問道，一臉關切之色。
從種種跡象來看，蘇婉臉上的奇異紋路，很可能與她的血脈有些關聯，否則很難解釋她的容貌，會隨著血脈天賦的變化而產生此等異變。
要知道，在人類武者中，這種情況是極其罕見的！
然而，對于這個問題，蘇婉本人似乎也有些遲疑。
「以此之前，我以為自己的血脈是‘銀凰之體’，但是現在……我又是不敢斷定了。」
蘇婉搖頭一嘆，神色復雜地說道。
「什麼？」
姜天聞言臉色微僵，整個人都愣住了！
連自己的血脈傳承都無法斷定嗎？
這是不是有些夸張了？
不過說到這里，他回想著打從認識蘇婉以來的種種經歷，一時倒也並不覺得奇怪了。
自從二人相識以來，蘇婉的修為也跟他一樣，在一路增長。
而在這個過程中，對方也一再展現出令人驚訝的血脈天賦和修行資質，說起來也的確是不太尋常。
「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難以言說的秘密……罷了！」
姜天搖頭一嘆，不打算再追問這個話題。
不過他很清楚，蘇婉應該不至于騙他，如果她明白一切，該說的自然會說。
轉眼間的功夫，蘇婉再次戴上了白紗。
這一次，姜天不再多說什麼。
「姜天，我听執事弟子說，師父她到邊境一帶，至今未歸？」
蘇婉想起雲湘涵，驀然問道，眼中不無擔憂之色。
雖然她已經不是滄雲宗弟子，但與雲湘涵終究有過師徒名分，加之退宗一事，她心里多少還是有些虧欠的。
「蘇婉，你的氣息尚未徹底恢復，繼續留在這里靜養，其他的事情不必多問，至于雲峰主那邊，以她的實力，不會有事的！」
姜天緩緩搖頭，並未多說。
留下一批的天材地寶之後便告辭離開，回到了天虛峰副峰默默修煉。
……
數日時間一晃而過。
如此之短的時間里，姜天的修行並沒什麼變化，他的修為瓶頸雖然已經受到觸動，交出現一絲曙光，但顯然絕非一朝一夕所能打破。
「什麼？雲峰主還是毫無音訊！」
在主峰大殿面見楚天化，並詢問過邊境一帶的最新情況之後，姜天的臉色變得異常深沉，心中大感擔憂。
「不必太過擔心，我已經再次加派人手前往邊境，如果還不行的話……」
到了這個時候，楚天化顯然也是意識到事情有些古怪，不再像此前那樣淡定了，已經開始謀劃後續的應對之策。
「加派人手？這恐怕沒什麼用！」姜天眉頭緊皺，搖頭不已。
「你的意思是……」
楚天化眉梢一挑，看著姜天欲言又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