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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章(這京城里是沒有真正的秘密...)

這京城里是沒有真正的秘密的。

更何況這出還鬧得這麼大, 裴涼也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

二皇女倒是想遮掩,只是事情出了她的宮殿,那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于是晚飯過後, 大皇女因為封號被奪, 失去親王之位,在皇宮里大鬧不休, 毆打親妹, 甚至擄走妹夫的事, 該知道的是都知道了。

文武百官只覺得今日這八卦格外下飯, 甚至很多原本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對策沒商量出個好歹來,大皇女那邊的沖擊消息都比她們的行動快。

事態月兌離掌控之感, 所有人都有體會, 甚至包括蘇丞相。

甚至蘇h的母親蘇大人問︰「您說大皇女這是為何?」

「難不成是對母親朝中發言的反擊?」

蘇丞相當初那看似老成持重穩定局面的發言,實際上不過是和稀泥, 甚至以涼王現在刻意挑事的攻擊性,或許還會對此感到不悅。

蘇丞相搖了搖頭︰「昨日h兒所說你沒听見?」

「如今涼王府一應調動管理,大皇女都放權給了他, 看來是不把他當普通相妻教女的內宅男子看待。」

「她既看中h兒本事,那就不會拿他做這等試探示威之舉, 不值當, 應是有另外的深意。」

「那便是二皇女」另一位蘇大人道︰「陛下原本對涼王的忍耐已達極限, 也不知涼王近日如何爭取,竟是讓陛下暫時放下了計劃,轉而配合她一起攻擊先落山。」

「大皇女怕是借著這良機, 一來穩住陛下,鞏固權柄, 二來徹底排除異己。」

太女如今名正言順,她不好明著出手針對,成為眾矢之的,讓人找到一擁而上攻擊的借口。

于是聰明的選擇了拉攏,甚至做到了控制太女。

這反倒是讓她立于不敗之地,不過二皇女嘛

這些年裝模作樣的暗地里也是做了不少準備「先前不是便已察覺,二皇女是打算趁著陛下對大皇女不滿達到頂峰,試圖排除這最大競爭者?」

「如今怕是打算藏不住,被大皇女率先下手收拾了。」

討論下來,眾人都覺得這個解釋最接近事實。

但另一個邊,裴涼還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行為動機已經被解讀出了花,蘇家這已經算靠譜的,推測她早就饞妹夫身子之類的說法更是數不勝數。

若是她知道,只想說這些人純粹是閑出屁。

至少今天她出手,單純只是看不慣而已。

到了涼王府,裴涼將周駙馬從馬車里扶了下來。

周駙馬今天失了些血,並且古代的馬車終究不算舒服,下來的時候頭有點暈。

涼王趕緊扶住他︰「妹夫小心。」

周駙馬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臉都紅了,低聲道︰「我已無礙,多謝皇姐。」

涼王府的人都傻了。

早上送著王爺出的門,晚上回來一個爵位被擼干淨的皇女不說,還帶了一人夫回來。

眾人看向王夫不,現在是大駙馬了。

這是要荒唐的節奏啊。

蘇h其實對今□□中發生的事並不意外,昨天回來之後,涼王跟幕僚商討過,並且一應計劃迅速運轉起來。

加上那將涼王從岳家拉走的‘先落山神旨’,若是知道皇上的態度,其實不難猜測接下來的幾個應對之策。

他正和一眾幕僚等涼王回來,結果看到的卻是涼王小心翼翼的扶著二駙馬下車的場景。

蘇h這幾日心態轉變有點快,之前他認識的那個無恥暴戾,靠著陰險手段毀他清白,意圖強行綁架蘇家上船的涼王,在短短幾日的功夫,已經印象模糊。

取而代之的是如今的這個涼王。

他對涼王沒有夫妻之情,但卻在涼王府找到了施展手腳的機會,對涼王予以他的尊重,信任,權利,無論怎麼以警惕之心揣度,也不能說沒有感激和驚喜。

按理說他和涼王只是打成了共識的合作伙伴,即便涼王有多少男人,他自認都不會介意分毫。

可此時,蘇h卻發現,自己心里莫名的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這種危機感甚至在蘇h看來無比荒謬。

此時涼王看見了他,還是面色如常,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行為多離經叛道一般,沖他笑著打了聲招呼

「我把妹夫接回來住一陣,你安排一下,外面的閑言碎語莫要理會,若無我的首肯,任何人來了,也莫把妹夫交出去。」

那眼神里,分明是對他信任無比,仿佛是區區小事,他抬抬手指就能妥帖辦好一般。

若是平常,蘇h對涼王的這種信賴和輕松很是享受,可現在。

他試圖壓下心里那不斷涌現的煩悶,視線落在周駙馬身上,才發現他渾身是傷,看起來搖搖欲墜。

蘇h一驚,連忙道︰「妹夫這是怎麼了?可宣了太醫?」

裴涼沖後面指了指︰「太醫已經帶回來了,先安排下去熬藥吧。」

說著又對&zw

nj;周駙馬溫聲道︰「妹夫先用點晚膳,再睡一覺,什麼也別想。」

周駙馬卻是心中忐忑,被帶出皇宮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輕松了幾分。

只是隨之而來的問題,卻樣樣都得皇姐來抗,皇姐本就沒有義務受這些牽連的。

于是便道︰「皇姐若不派輛馬車,送我回周家吧。」

「明日母皇問起,便也是我不堪暴力,求皇姐順帶護送著出宮回父家而已。」

裴涼笑了笑︰「老二倒是巴不得,然後呢?」

「然後?」周駙馬一怔。

「然後明明你受盡苦楚,最後為了掩蓋皇室丑態,罪責全在你身上。」

「老二所料沒錯,你父家便是見你如今慘狀,抱著痛哭一場,同仇敵愾罵老二一頓,最後會如何?」

最終還是會咬牙忍氣吞聲,只要皇室那邊稍微施壓的話。

周駙馬神色難過,他又何嘗不知?可他一介人夫,待在皇姐家里是什麼道理?

卻听皇姐道︰「我說過,即便是皇室,只要敢做,便不能不敢認。」

「幾百年來慣的臭毛病,女人不是東西,如何要靠獻祭男人擦**?」

「妹夫並非是扒著裴家死不放手之輩,若妹夫戀慕王夫尊榮,那也算求仁得仁,我並不會理會。」

裴涼深邃的眼楮直視著周駙馬,對他道︰「妹夫在求救。」

「若是為了所謂皇室體面,對求救的妹夫視而不見,或者選擇妥協,在做決定的那刻,涼也與死無異。」

「或者的只是與老二一般無二的廢物而已。」

周駙馬眼神驟縮,心跳仿佛驟停,接著拼命鼓動。

渾身上下仿佛充滿了力氣,又自己方才的念頭感到可恥。

他眼楮有些發熱,又飛快低下頭︰「我,我听皇姐的。」

裴涼一笑,這才道︰「妹夫既愛烹廚,這幾日便養好身子吧。」

「涼王府的後廚,想必會讓妹夫驚喜的。」

不是她吹,雖然現在忙得還沒來得及模模菜刀,但是根據涼王府原有的架構她做了些改動,又讓人定制了一些自己設計的廚具和炊具。

等這陣忙完了,倒是可以跟周駙馬以技會友。

周駙馬被跟他一起出來的小宮人小心翼翼的扶回客房。

蘇h此時的神色有些復雜。

最後在用晚膳的時候,他忍不住問︰「若是想沖二皇女發難,根本不用把妹夫帶出來。」

「這反倒讓你有理變成了無禮,若是讓皇夫好生照料」

裴涼沒听完,便笑了笑︰「哪有每件事都是算計的?」

她看了眼蘇h,漫不經心道︰「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實際上我是個挺任性的人。」

蘇h心里一沉,她的回答沒有讓他因為此事動機明朗感到開心,反而更郁悶了。

這麼一想仿佛也是,看她行事手腕老辣,算無遺策,很容忍讓人覺得她是個有條理的人。

但實際上不是。

她的動機實際上非常的散漫,再梳理下去,就會震驚發現,全都是遵從自己高興的任性之為。

因為她將自己的任性表現得太理所當然了,以至于很多人聰明反被聰明誤,實際上她的動機,就真的如同她說的那麼簡單而已。

那她對周駙馬的解救出頭,也只是單純的憐惜他?

今天晚上蘇h失眠了,當時的場景不斷在自己腦海中回想。

這些細節,在清楚涼王的動機之下,明明已經毫無剖析的價值。

可那些畫面還是不停的出現,一遍又一遍。

然後蘇h可恥的明白了,在涼王不惜扯下皇室的遮羞布也要維護周駙馬的時候。

他心里是嫉妒的。

蘇h攥緊了被角,狠狠的閉上了眼楮,復又睜開,眼楮里的光在夜晚明亮得有些嚇人。

既然大皇女主動遞了這樣的把柄過來,藏在暗處的有心人自然要善加利用。

于是第二天關于大皇女和周駙馬的不堪傳聞便遍布京城,甚至以足以追上先前先落山‘謠言’的速度擴散出去。

試圖將一池子水攪得更渾,讓先落山之前的‘神旨’可信度提高了幾分。

這樣寡廉鮮恥,罔顧人倫的親王,神仙下旨誅滅毫不奇怪。

下一次早朝的時候,果然在之前被打得節節敗退的人,又重振旗鼓,自信滿滿起來。

因為就連女帝都讓事務官當朝斥責了大皇女,並勒令她今日內便把二王夫送回宮。

可大皇女卻是把這當屁,甚至滿臉不爽的看向仍然堅.挺的上朝的二皇女。

直接開口道︰「你咋還有逼臉坐這兒呢?」

二皇女臉上做了包扎,看起來有些滑稽,昔日溫潤皇女的印象此刻有點幻滅。

但她還是堅持上了朝,她要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勢力,就在今天把老大的氣焰按下去。

如果周駙馬再在涼王府多待幾天,那麼全天下人都知道她是被戴了綠帽,老公被親姐強行霸佔的瘸子。

沒有

人會追隨一個這樣滑稽窩囊的丑角,所以一時臉面有損,她也認了。

二皇女聞言,咬牙切齒道︰「皇姐,昨日我憐你被剝奪親王之尊,來我殿中撒野胡鬧也就罷了。」

「一夜冷靜之後,還請皇姐自重,莫要辜負母皇一片苦心。否則」

話沒說完,眾人便听涼王毫不客氣道︰「苦什麼心?苦心給你個打老公的廢物擦**?」

「你」

二皇女倒吸一口涼氣,她早猜到老大會拿此事發難,但發難也是有講究的。

搞她可以,但如果太搞皇室顏面,便是母皇也不會饒了她。

可沒料到老大真的這麼莽,直接就把話明明白白說開了,要多難听有多難听,絲毫不委婉的。

臣子想裝听不見給皇家面子都不成。

女帝的事務官連忙道︰「大殿下噤聲。」

「幽王殿下只是與王夫稍有摩擦,大殿下已然成婚,不會不知道這夫妻相處之道,無非是磕磕絆絆。」

「便是幽王殿下再有過錯,那也是陛下親自責罰,大殿下所為屬實不妥。」

「那這麼久罰了嗎?」裴涼道︰「就莫說以往了,從昨天到現在,這玩意兒母皇罰了嗎?」

「打跑了老公想求人回來,那就得做出負荊請罪的姿態,這是民間都知道的事。」

「這玩意兒不痛不癢就想讓人回來,母皇還護著自己親女兒沖親家施壓。怎麼?是巴不得天下人不知道我裴家是那等磋磨男子,把人娶回來糟踐的刻薄皇室?」

「那今後天下但凡有賢良明理的男子,誰願意嫁與帝王家?嫁給你家挨打磋磨?嫁給你家受了委屈身為皇帝的婆婆還親自施壓?」

這一番輸出猛如虎,就是想以此抨擊她的人都一時半會兒不敢開口了。

懵在原地,懷疑他們這些攻擊的人都是廢物,論搞涼王,她自己才是最專業的。

眼看昨日皇上與她早有默契,合作愉快,今天這玩意兒就發瘋,把女帝和整個皇室的面子撕下來扔地上踩。

若不是這玩意兒長著貨真價實的涼王的臉,她們都得以為這是同伴了。

二皇女和女帝的事務官聞言,更是臉色煞白,冷汗如注。

事務官連忙讓人飛奔去稟告女帝,實時稟報朝中狀況。

看著樣子,怕是大皇女要失控。

接著又連忙找補道︰「對幽王殿下的懲戒,陛下自然早有安排,大殿下還是先把幽王夫」

「沒門兒。」裴涼道︰「打跑老公容易,要想求人回來,那就得看妹夫了。」

「先畫大餅和稀泥,哪兒來這麼好的事呢?再說母皇她就以為自己不用付責任?」

「一國帝王,養出個這樣刻薄蠢毒的玩意兒,親王夫長期受虐過得生不如死,還有臉替自己女兒求情?」

「換我有這麼個女兒,早摁死在馬桶里了,還放出朝堂,丟人玩意兒。」

「夠了!」二皇女這些年雖然自卑,但皇女之尊,別人的憐憫和鄙視自不會流于表面,更何況這般侮辱的粗鄙之語。

她以前覺得那些微妙的目光,或嘲諷或惋惜已經讓她受不了了,可今日老大開口,她才發現以往的處境是多溫和。

她氣得胸膛起伏,顫抖著手指向老大︰「你是什麼好玩意兒?便是你說得有理,王夫也該是周家接回去。」

「該做何誠意,本王自然會與周家商量,輪得到你個大姨姐插手人房中事?」

「你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語,是如何評說皇室的?你不要臉,王夫還要臉。」

周家聞言,這會兒不得不站出來表態,為難道︰「大殿下,我周家感激大殿下苦心,但為犬子名聲計,還請大殿下」

接著涼王就笑了,笑得好大聲,看周圍的人就跟看一圈傻子一樣。

「哈哈哈哈哈,皇室名聲?光 捂臉自欺欺人的自己都信了?」

有些人听了這話,直接眼前一黑,搖搖欲墜,甚至膽子小點的,開始瑟瑟發抖,今天陛下不會清算知道太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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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試圖上來捂涼王的嘴,可發現這玩意兒端得強悍無匹。

最精銳的侍衛一擁而上,被她踹小雞一樣一個接一個踹飛。

這還不打緊,還有人拼命護著她。

皇太女大吼一聲︰「放肆,你們做什麼?不得冒犯我皇姐。」

然後就從上面跳下來和人扭打在一起,周圍人能怎麼辦?太女之尊還能傷了她不成?

柳將軍也震聲道︰「放肆,皇女之尊,豈是爾等可以冒犯?」

不過很快局面就平息了下來,畢竟女帝也沒有料到這貨這麼莽,壓根沒有做多少準備。

眾人松了口氣,可下一秒,她們覺得還不如就這麼亂到下朝呢。

因為涼王那張破嘴直接道︰「我說你們純粹有病。」

「母皇當年不也霸佔過先皇的侍君還有姐妹的王夫嗎?自己黑歷史一大堆,反倒是嫌棄冰清玉潔,知禮守禮的女兒敗壞名聲。」

「這鍋我可不背,讓母皇自己拿回去。」

又看了眼二皇女,二皇女只覺得頭皮發麻。

便听老大道︰「你個廢物還敢提名聲,成親這麼久生不出孩子不能人道的事&zw

nj;,整個京城都傳遍了。」

「多一件丟人的事,你還要死不成?」

二皇女眼前一黑,喉嚨腥甜︰「我沒」

「你沒什麼呀?但凡不是對自己這麼確信,顧忌點子嗣,也不會把正夫往死里揍。」

老大這是要斷她生路,二皇女明白。

腿疾的皇女或許還有可能登上帝位,可無法擁有子嗣的皇女是絕無可能。

她不能坐以待斃,不能讓老大坐實了這謠言。

于是連忙使眼色。

便有人站出來,大聲激昂道︰「大殿下數日之間,所做荒唐之事無數,如今更是霸佔親妹人夫。」

「敗壞倫理,忤逆陛下,可見先落山神旨不假。」

「不假你老父。」裴涼道︰「神仙管一國氣運,管明君人選,還管我裴家雞零狗碎了。」

「你信不信本殿立馬把你老父孝敬給蘇丞相做第八房小妾,看看神仙管不管。」

說著還回頭看了蘇丞相一眼︰「不謝,孫媳略盡孝心而已。」

蘇丞相看了眼那官員,也就比她小不了幾歲。

我特麼可真是謝謝你一片孝心啊。

又有官員道︰「神仙旨意自然有其道理,我等只是在這旨意下,已經窺見涼王的凶戾之兆。」

「懇請陛下不要心懷僥幸,早日誅滅這禍世之根。」

裴涼一副‘你們說涼王跟我大皇女有什麼關系’的表情。

甚至對此建議搖旗吶喊︰「對,本殿也支持早早誅滅涼王,先落山門主被困是真是假可慢慢追查。」

「神仙給的期限卻是不能耽誤的。」

皇太女聞言立馬道︰「來啊,給杜大人準備好。」

徐太傅眼淚都差點飆下來了,連忙跪地制止。

昨日杜家知道女帝打這主意的時候,已經向徐太傅施過壓了,若是不全力挽救杜大人,任由杜家就這樣沒落,她徐家也不會好過。

接下來整個早朝又陷入了鬧劇一般,女帝的事務官簡直想死。

虧得皇上沒有親自主持早朝,否則早被涼王氣死了。

可如今早朝進度有人實時去匯報,怕是也會氣得不輕。

果然,女帝那邊帶回來的話,又是嚴厲斥責了大皇女好幾輪,隔著傳話都能听得出皇上震怒。

可大皇女也是奇葩,竟讓傳話的人幫自己帶話,隔空跟女帝杠了起來。

一天的朝會就在這皇家丑事的雞零狗碎中,直接拖到了下午都還沒散去。

大伙兒精神都很疲憊,甚至很多人憋尿都快憋不住了。

正當蘇丞相想開口勸勸涼王,可涼王卻突然情緒一收。

再沒了那先前不正經的勁兒。

她嚴肅的開口道︰「好了,這些瑣事接下來再討論,接下來商討正事吧。」

除了涼王一系的人,眾人都尼瑪要吐絮。

這特麼是誰鬧的?

接著涼王便道︰「接下來本殿念到名字的,暫時卸下職位,配合調查。」

這是待罪之身的官員才有的待遇,眾人一驚。

有人連忙道︰「大殿下沒有這般權利。」

「我等是犯了何罪?」

裴涼抬眸,眼神冰冷︰「罪名,叛國!」

有人要掀起騷動,可方才打涼王顯得稀稀拉拉繡花枕頭的人,這時候控制局面卻是毫不含糊。

蘇丞相看向涼王,眼神驚駭。

便听她這好孫媳道︰「一夜之間全挖出來不現實,但光是判斷立場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蘇丞相哪里有不明白的?

今天開始扯皮雞零狗碎,可先落山的緊迫感在,有這機會,先落山埋的人就一定不會放棄。

涼王壓根不用問,即便有誤傷,那必定也是二皇女或者競爭勢力的人,她只賺不虧。

且把文武百官拖在這里快整整一天,她想要控制的地方,應該也控制得差不多了。

大梁官員機構雖然復雜,可關鍵的職能一旦掌握,先落山便是手眼通天,也沒有辦法遙遙打擊。

她的好孫媳既是提醒又是威脅她,要是跟先落山有何默契,能斷就斷干淨,這會兒不是容忍她和稀泥的時候。

若是不能斷,怕是曾經的燕家就是她們未來的蘇家。

蘇丞相打了個冷顫,回府的時候天下起了毛毛雨。

這世上從來都不缺真正干活的人,涼王用人並沒有什麼顧忌,因此補自己的人補得很快。

第二□□堂上的八卦傳入民間,一時間皇家的丑聞確實讓百姓討論起來興奮不已。

涼王二皇女還有周駙馬皆名聲有礙。

按一貫的說法,兩個女人不痛不癢,風暴中心唯一的周駙馬確實這輩子都別想有干淨名聲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涼王那句‘皇家的人還有名聲?’太過招搖,一時間人人想起歷代皇家的風流軼事。

混在里面周駙馬的事竟然壓根排不上號。

且往長遠的說,便是涼王真的有霸佔妹夫的心思,只要她以後成為最終贏家,這都不是事。

娶妹夫而已,自古帝王娶自己長輩的都有。

二皇女則是又被同情了一波,又同情又可恨,徹頭徹尾變成了丑角。

不過涼王強搶人夫的事雖然多少遭到詬病,可滿京的男子卻奉她為夫男之友。

試問有幾個女人這般擔當體貼,處處為男子著想?男子受到不公磋磨,不惜撕破皇室臉面也要討公道?

一時間嘴上鄙視周駙馬有之,可心底更多的是羨慕。

涼王成婚以後,在滿京男子的心中,形象倒是不降反升,也是讓人郁悶。

而先落山在發現沒有辦法輕易將涼王誅滅,甚至朝堂觸須被拔除大半。

僅剩的一些也不敢輕舉妄動,以免全軍覆沒。

謠言四處發酵,裴涼經歷娛樂圈和八卦江湖,其控制輿論的手腕早已登封造極。

無數民眾被洗腦引導,自發聚集在先落山下,讓先落山給說法,秋道長所言是否屬實。

小神仙是否已經淪為奸人牟利工具。

先落山宗教式經營這麼多年,頭一次在操縱民心這塊感到有心無力。

便知道這次是遇到真正棘手的對手了。

于是先落山不得不拿出應有的姿態,于是只得表示欲進京面聖。

女帝收到這消息,看著裴涼笑了笑︰「到底是把人給逼出來了。」

裴涼道︰「這可不夠。」

女帝知道她無所顧忌,便道︰「先落山門主身份神秘,不過卻是得如實面對朕的。」

「這任門主,情況仿佛有點特殊。」

「哦?」裴涼有些好奇。

女帝卻笑了笑︰「見到你就明白了。」

又問︰「想必皇夫已經說過,先落山自有讓人神不知鬼不覺消失之法。」

「你想好如何應對了?」

裴涼道︰「沒有。」

「沒有?」女帝是不信的。

裴涼笑了笑︰「說出來就不靈了。」

女帝想到什麼一樣,咬牙切齒︰「就跟你當朝爆朕丑事一樣?」

一想到這出,她就想打爆這玩意兒狗頭。

母女倆最近相處不錯,裴涼太過不要臉,把丑事說得冠冕堂皇,搞得女帝連燕皇夫被偷的憤怒都被沖淡不少。

事情按照她們的計劃,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這日,先落山門主一行進入京城。  ,百合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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