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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涼陪著高浚一起做了筆錄, 才知道高浚父親不但賭博成癮,最近還染上了毒.癮。

這也是他失手殺死高浚母親的原因,爭吵途中毒.癮發作, 高浚母親阻礙他吸.d, 結果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對夫妻根本談不上什麼感情恩愛,他倆都是湊做一堆的爛人, 唯一的運道就是生下高浚這麼個長得好的兒子。

兩個自食其力都難的廢物, 從高浚四五歲起就扒著兒子吸血, 倒是比一般老老實實工作的人還過得瀟灑。

他倆唯一的和諧之處, 也就是作為寄生蟲在高浚身上抽血吸髓的本能了。

高浚父親其實根本不在乎高浚母親的出軌, 相同的高浚母親也根本不在乎他父親有多少陋習。

這次出現前所未有的沖突,不過是因為兩邊都越了界, 踫到底線而已。

什麼界限?當然就是錢。

高浚已經跟輝遠簽了約, 滿以為等著他們兒子的是專業的包裝和挑不完的資源以及源源不斷的收入。

但沒想到輝遠卻並沒有選擇借電影勢頭炒作,並迫不及待的挖掘高浚的商業價值。

而是不惜成本對他進行投資, 甚至根本不急著讓他賺錢。

在這期間,高浚除了公司每月發的固定薪酬外,短期內肯定沒什麼其他收入的。

高浚父母自然不滿, 可合同都簽了,事情當然輪不到他們說了算。並且這兩人也沒那本事支付違約金。

財源暫時被斷, 兩人最近的日子就拮據了起來。

兩口子除了對于高浚的事, 其他都是各玩各的。

但高浚母親這次運道不好, 找的情人居然是個騙子,沒兩個月就從她手里騙走了大幾十萬。

而高浚父親這邊也不遑多讓,原本就是賭棍, 又染上了d.癮,這兩樣但凡沾上一樣都夠毀了一個家庭。

高浚父親兩種均沾, 房子都抵押了出去。

等兩邊被債主催債,一對名下資產才發現,短短數月,整個家的車房還有高浚剛剛到賬的片酬全敗光了,還欠下巨債。

二人自然互相指責,高浚父親指責高母水性楊花拿錢找別人上的賤貨,高浚母親指責高父什麼本事沒有的窩囊廢。

沖突期間高浚父親d.癮犯了,高母本就不滿他花錢如流水,自然不能容忍他又染上這麼燒錢的惡習。

于是在高父掏出d.品的時候,將東西一把搶過來沖進了下水道,接著被發狂的高父給誤殺。

了解二人生平軌跡的警察們對高浚很同情,這孩子從小就被父母當賺錢工具人吸血,如今還要面臨這些。

好在根據線索,警方端掉了與高父交易的d.窩和地下賭局,至于高父高母欠下的外債,法律上與高浚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並且這些債務本身就不合法,事情鬧得這麼大,出了人命,在警方震懾下,想必是沒人敢找高浚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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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不合適的話,高浚能從這樣的原生家庭里月兌身,對他未必不是見好事。

有的父母活著就是反復折磨孩子的。

辦完一切手續,裴涼帶高浚回了家。

以他最近的精神,怕是課程得請段時間的假了。

有裴家的庇護,也能免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三人從下午到現在都沒吃飯。

見高浚毫無胃口,裴涼覺著這也不是辦法,便讓阿姨自己回房間休息,自己走進了廚房。

高浚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就跟個小尾巴似的,跟著裴涼寸步不離。

倒也能理解小孩兒現在絕望無助,將她視為救命稻草的心態。

裴涼便笑了笑︰「會削土豆嗎?」

高浚點點頭︰「會!」

他其實很小就會做飯了,小時候除了帶他接各種童裝模特的拍攝工作,父母就是各自玩樂。

母親天天去酒吧迪廳玩到深夜,經常夜不歸宿,而家里永遠是父親跟人在煙霧繚繞的客廳里打牌。

他不怎麼上學,自然被使喚著做事,不但要自食其力,還得幫父親做飯。

但上輩子走紅之後,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拿過刀了。

高浚接過裴涼遞過來的土豆,用刮皮刀削皮,就听到旁邊傳來嘩嘩的水聲。

他偏頭一看,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

哦對了,這傻逼還在。

都還不是情侶關系,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理所當然的跑人家家里來的,讓人掃興。

結果一看謝忱,洗菜的動作還挺熟練,並且臉上一副期待的表情,渾身的雀躍掩不住,像是在等什麼好事一樣。

高浚不明所以,就看到裴涼接過他削好的土豆,幾乎是特效一樣流暢傳神的動作。

數秒之間就將土豆切成粗細幾乎一模一樣的細絲,等她切完過後,整顆土豆甚至還保持著完整的形狀。

再將土豆絲放進清水里,絲絲有序的散開,如同珍貴的金針,平平無奇的一顆土豆,這會兒居然看起來精致華麗無比。

高浚有點發愣,接著又看到裴涼從冰箱里取出一只雞,將雞放在案板上,就輕描淡寫的在雞的各處下刀拆解。

那刀就跟活的一樣,所經之處,雞骨盡數剔出,外形卻完好無損。

等片刻之後處理完,一只雞除了雞**周圍一個取內髒的圓孔,整只雞就像被超能力取出骨頭一樣。

裴涼又將用香料拌好的食材塞進雞肚子里,而四肢這些地方居然塞了調過味的肉糜進去,接著刷上蜂蜜和剛剛腌制食材的醬汁,放進早已預熱的烤箱。

菜都沒做好,高浚便咽了咽口水,光是想象就能知道那一定是皮焦肉女敕,雞翅中包裹的豬肉餡會帶來絕對香濃富有層次,讓人食欲大開的滋味。

謝忱見對方頻頻咽口水的動作,嗤笑一聲︰「你小子運氣不錯,一會兒好好享受吧,你們裴總可不是輕易給什麼人都下廚的。」

說著一副自己不在此列,想吃隨時都有的優越感。

高浚軟軟的笑道︰「嗯,我都沒想到姐姐廚藝這麼好。本來還想著姐姐工作這麼忙,要是沒時間吃飯,有我露一手的機會。」

「其實我也挺會做飯的,不過跟姐姐一比就自慚形穢了。不像謝哥,從小家境優渥,父母疼愛,什麼都不需要自己操心。」

謝忱一听,看著高浚眼楮眯了眯。

這小子一張嘴倒是利索得不像才遭遇大事的,而且說這話什麼意思?怎麼他听著就不得勁呢?

果然,高浚話音剛落,裴涼就道︰「又不是去做專業廚師的,這種事哪有自慚形穢的說法,要是哪天能嘗嘗你的手藝,我倒是挺期待。」

接著又一臉憐愛道︰「現在你們這個年紀的,幾個人會做飯啊?你成天到處工作,還要自己解決溫飽,想必之前過得很辛苦吧?」

高浚一臉懂事的搖搖頭︰「不辛苦,我喜歡給家里人做飯吃。」

「姐姐,以後我能給你做飯嗎?」

裴涼笑著點頭︰「當然可以。」

謝忱越听臉上的笑容越僵硬,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又不好以惡意揣度剛剛失去父母的高浚。

但心里卻越發覺得不對勁。

裴涼做菜的效率很高,其中甚至還有幾個大菜也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

深更半夜的,其實隨便對付一點就好了,但裴涼卻特意做出了隆重的一桌。

菜上桌的時候,哪里是夜宵,說是一頓奢華的歡迎宴也足夠了。

裴涼舀了一碗湯遞給高浚︰「先喝碗湯吧,先前你在外面,凍得嘴都有點發青了。」

實際上在警局這麼久,還有回來溫暖的室內待這麼久,體溫早就恢復正常了。

但高浚還是心理淌過暖流,對于裴涼記住他這些細節感動不已。

他一邊乖巧的喝著湯,眼楮不知道是湯的霧氣上涌,還是本身的情緒,整個濕漉漉的,看起來又可愛又可憐。

裴涼模了模他毛茸茸的腦袋,給他扯下烤雞的雞翅︰「吃吧,剛腌制的時候就見你老盯著它,之前在劇組里哪天的飯有雞翅也格外胃口好,喜歡吃這個嗎?」

高浚點點頭︰「嗯!喜歡。」

那湯的香濃**已經讓高浚四肢百骸都溫暖起來,整個人陷入暖洋洋的幸福感中。

整個人的精神仿佛放下一切關于前世的種種,得到了喘息之機,那種輕松舒服,甚至想讓人呻.吟出聲的輕松感,是高浚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過的。

他其實不是喜歡吃雞翅,嚴格來說他並沒有特別喜歡的菜,雞翅只能說是他不討厭,能多吃幾口的食物而已。

上輩子最後那幾年,他已經有了嚴重的厭食癥。重生回來,雖然身體恢復了年輕活力和健康,也直接間接的讓他的精神好轉。

但也做不到讓他忘卻一切痛苦,和上輩子已經習以為常的病癥。

但他得在外面經營出溫暖陽光青少年的形象,便會在細節上注意。

高浚是想過好這重新的一生的,雖然現在精神上還不行,但他願意假裝下去,直到夢想成真。

卻沒想到裴涼連這都注意到了。

果然,那包裹了肉餡的烤雞翅,一口下去,雞翅表皮微焦略脆,雞翅肉卻飽滿鮮女敕,肉餡的湯汁隨之在嘴里迸濺,以及那勁道的口感,使其在嘴里形成了層次豐富的無上滋味。

高浚一邊吃著雞翅,嘴里塞得鼓鼓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謝謝姐姐,我喜歡吃雞翅,最喜歡了。」

裴涼看著覺得心酸,她就是看不得美人落淚。

一听這麼說,立馬將另一只雞翅也扯了下來,放進高浚碗里。

手里正拿著刀叉想扯剩下那只雞翅的謝忱︰「……」

喂!你有沒有看見這里還有個人?

謝忱也享受過這麼多次裴涼的廚藝,一直以來兩人吃飯,都是照顧他為先。

這會兒被高浚這小屁孩兒插進來,謝忱就覺得自己的優先度一下子掉出餐桌了,恐怕跟門外拴著的狗一樣,就是順帶的。

若說這些還能看在人家處境的情況下,稍微忍耐。

最終讓謝忱確定自己直覺沒錯之後,他看高浚的眼神就不同于看小孩子了。

高浚的吃相很肆意,他仿佛一點不介意,全程嘴巴鼓鼓的,吃得也快。

但他吃相並不難看,相反本就白女敕略帶點嬰兒肥的臉被撐著,看起來跟倉鼠一樣,又女敕又可愛。

其次他雖然吃得快,嘴里卻不怎麼發出聲音,咀嚼的時候嘴巴也閉著,塞食物的頻率很有序。

不是優雅的吃相,但看起來卻讓人會心一笑,食欲大增。

見裴涼在看著自己吃飯,高浚慌忙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去,靦腆的笑了笑︰「姐姐不會嫌棄我吃太多了吧?」

裴涼搖搖頭︰「怎麼會?我喜歡胃口好的。」

「那我看謝哥平時吃得就不多。」高浚看了謝忱一眼,憧憬道︰「我真羨慕的謝哥的優雅跟自律,其實男演員的職業素養就包括這一點的。」

說著悶悶不樂道︰「不像我,見到好吃的就走不動路。」

裴涼笑道︰「太過自律的人生有什麼意思?」

就比如她,喜歡包小白臉,讓她割舍這個愛好,不跟要她命一樣嗎?

接著又道︰「再說你這個年紀談節制有點早了,公司有專門的形體訓練師,你天天學些健身消耗這麼大,多吃肉長肌肉。」

高浚臉上露出松一口氣後喜悅的笑,趁機撒嬌道︰「姐姐我想吃那個鵪鶉蛋,你可以幫我剝一下皮嗎?」

裴涼點頭,修長手指利索的剝開蛋殼,一點不傷及蛋白。

正要放高浚碗里,對方就伸過腦袋,一口叼走了。

蛋包在嘴里還沒咽下,先沖裴涼露出個軟軟的笑,可愛得人心都化了。

嘶!之前在劇組怎麼就沒發現這孩子這麼可愛?

謝忱卻是看著高浚,眼神都有些陰沉了。

這小子,說話不帶他要死啊。

合著跟他對標是吧?

先前因為他年齡太小,謝忱絲毫沒有往那邊多想,但現在越看越肯定。

這貨就是打著半途劫人的心思啊。

他和裴涼走得近,在【恐怖公館】劇組的時候基本都是待在一起,謝忱雖然端著,但卻不會以為周圍的人都是瞎子。

再說他還經常有宣誓主權的行為呢,背地里甚至自己都听到過有人議論他跟裴涼的關系。

這小子跟劇組關系這麼好,又出了名的有眼色,絕不可能不清楚。

他就算是失去父母,急切需要家人的關愛填補空虛,要真像他口口聲聲喊那樣,把裴涼定位在姐姐的位置上。

就不會把他這個曖昧對象作為競爭對手,散發敵意,進行對標,甚至言語行為都多有挑撥。

此時像是感受到了謝忱的眼神,高浚抬頭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怎麼說根本沒有一絲無知少年的懵懂,反而像是跟一個勢均力敵的同齡人,爭奪配偶的同齡男人對視。

不,說同齡男人都不足以形容。

因為對方眼里分明有著對他的蔑視和某種高高在上的自信。

謝忱就不能忍了,一瞬間好像有什麼天賦覺醒一般。

他並不被激怒,反而起身道︰「今天也這麼晚了,我先回去了。」

裴涼道︰「不再吃點?剛才說呢,你作為一個成年男人,確實吃得有點少了。」

尤其謝忱有健身習慣,她做的菜雖然大魚大肉的多,但卻並不油膩,並且低糖少碳水,很符合健康的飲食結構。

豐富多樣的蛋白質攝入,在還有健身的前提下,實際上對身材的保持是很好的。

謝忱一听就牙癢癢了,你還真順著這心眼兒跟篩子一樣多的心機小綠茶的話想啊?

他沒吃克制是為了誰?不就是想時刻在她面前保持自律優雅的形象?

不過謝忱沒有發作,反倒是笑了笑道︰「不了,之前的劇本還沒有看完,我想回去接著看,好早點跟導演聯系。」

「那行吧,我讓司機送你,這里這麼多菜,你帶點回去。」

「好,到了我給你發信息。」謝忱笑道。

謝忱走後,高浚起先還以為這家伙受不了膈應離開的。

這也不意外,以謝忱的脾氣,誰都得捧著哄著,哪里受得這種暗搓搓的氣?

再者現在他身世可憐,對方就算想發作,也不好意思。

雖說心里一直覺得現在的他就是個傻逼,但不得不說,客觀上對方的品格高度,高浚還是得承認的。

但也正是這種人,往往是玩不過他們這種陰暗無畏,不擇手段的人家伙的。

就像上輩子他跌落谷底沉寂那兩年一樣,但凡謝忱不是那麼倔強堅持,也不會落到那副境地。

謝忱的離開讓高浚心情愉悅,但很快他就發現,他對謝忱的判斷完全是錯誤的。

他高估了這家伙的心眼了。

也是,畢竟不是什麼人遭過一次毒打就能全面學精的,上輩子的謝忱之後能那麼滴水不漏,那就說明他本身其實就善于心計。

只是一開始不想,更用不著而已。

因為半個小時後,謝忱給裴涼發來了一條信息

【已經到家了,突然又餓,還好打了包回來,我先吃飯了。】

這話原本平平無奇,關鍵是謝忱他還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那照片里是他打包回去的幾個菜,並沒有騰進他家那些昂貴的盤子里凹造型,就將就裴涼給他打包的飯盒擺放在桌上而已。

但重點根本不是那幾道菜,而是投射在餐桌旁邊落地窗上,謝忱的身影。

他沒有穿白天的衣服,已經換上了一身浴袍,浴袍的胸膛大大敞開著,甚至能看到若隱若現的月復肌。

整個人妖孽又誘人,關鍵是那投影將他整個人此時慵懶性感的上身顯露出來,卻又形成了暗色調略朦朧的質感。

顯得就更色氣,更有吸引力了,甚至這股朦朧讓人更期待不已,直想刮掉那層天然的濾鏡,看清他本人此時真正的樣子一般。

果然裴涼一見照片,眼楮壓根沒盯在菜上,視線一直在餐桌旁邊那塊玻璃的反光里。

高浚拳頭都硬了,這是打量誰看不出來他的心眼一樣。

雖說對方真人沒有入境,但這麼有存在感的玻璃倒影,還有謝忱家離這里本來就不近吧?

就這點時間,吃飯前還有心思去換件浴袍,你特麼澡都沒洗換什麼浴袍?還把領口扯這麼大,一個人在家這天氣誰發這份兒騷?

所以對方哪里是讓裴涼看他的菜,根本就是讓看他的身體。

倒是比留在這里毫無存在感高明多了,果然裴涼這會兒已經神思不屬了。

估計腦子里一時半會兒忘不了那照片。

小看他了,果然是個天生的心機迪奧。

這邊謝忱也滿意的收起手機,將浴袍攏上來,打了個寒顫。

他回家還沒來得及開空調呢。

不過想到裴涼估計今晚得惦記著他的身體睡覺了,臉上就越發得意。

算是送她的福利了,也讓那小子見識一下,成年人與小屁孩兒根本上的差距。

確實如謝忱所料,裴涼空窗也有一年多了。

不過她是個有道德規範和交易操守的好金主,沒談攏之前絕對不動手動腳

師飛羽那次是意外,誰知道這麼聰明一人這麼明顯的暗示都听不懂?

跟謝忱認識一年,他也在自己面前晃悠饞了自己一年了。

工作的時候無瑕享受倒還好,不過這大半夜的,冷不丁得到這種意外福利,誰遭得住?

要不跟x國那邊的談判快點吧?

這時候【恐怖公館】和【空間站】基本已經下架,最終票房統計出來。

【恐怖公館】累計票房19億,【空間站】累計票房53億,兩部累積超過了70億,裴涼是真正意義上的賺得盆滿缽盈。

而且這還只是票房,再加上後續的網絡播放分成,以這兩部片子的爆火,放在任何網站都是收費項目。

還有dvd市場,雖然這行現在沒落,但還是有很大一部分愛好者。

不過在這個市場,【恐怖公館】的表現應該會比【空間站】好,畢竟空間站適合的是電影院的3d特效。

單說劇情質量,【恐怖公館】倒是要好得多。

與這兩部影片相比的是表現萎靡的【宇宙聯盟】。

這部電影的導演和制片被爆出來的可不僅僅是辱花,他們歧視的是所有亞裔,這在整個亞洲市場都掀起了軒然大波。

雖然不是每個亞洲國家都斷然撤檔,但還是遭到了不少抵制,于是亞洲市場表現慘淡。

誠然北美仍舊是世界第一大票倉,但花國如今的體量,也僅僅只差一線而已,兩個國家遠遠甩開第三名。

這次【宇宙聯盟】是史上投資規模最大的一部,制作成本加上宣傳成本,足足有7億美金。

這般天價的投入面前,自然是精良的制作,確實單論電影口碑絕不辱沒這般天價投資。

在下架之前,北美的累計票房有7億多美金。

按照以往的規律判斷,以及花國連年增長的消費率,一開始他們預估的是,在花國市場至少能收割6億美金的票房。

但就因為制片人和導演這兩個嘴上不把門的傻逼,6億美金沒有了。

那可是整整六億,美金!

更不要說網絡播放版權還有利潤更大的手辦模型玩具市場了。

因這場打擊,原本該大賺的票房分到投資發行方手里居然堪堪保本,花國這段時間幾乎全面抵制【宇宙聯盟】。

本來這對于【宇宙聯盟】資方來說已經是重大的打擊,卻不料在【宇宙聯盟】撤檔時,花國本土的一部科幻片橫空出世。

狂砍了7億多美金的票房,這幾乎跟【宇宙聯盟】的北美票房差不多了,那就說明花國的市場表現可能比他們預期的更高。

而這些利潤原本該是他們的。

並且隨著【空間站】的大爆,以後肯定會有更多的花國電影人投入科幻類電影制作中,他們的技術也會越來越成熟。

那麼同類型大片他們壟斷的市場恐怕不久後也會成為過去。

種種直接間接的影響下,制片和導演簡直就是x國電影的千古罪人。

但成年人眼里只有利益,花國這麼大的市場他們絕不可能放棄。

于是在這之後,便頻頻與花國相關部門與娛樂巨頭接觸,修復關系,並主動承認自己選擇制片和導演的態度不嚴謹,傷害了花國人民,並對二人進行嚴肅處理,【宇宙聯盟】項目絕不沿用。

不過那兩人最近正被起訴種族歧視,官司纏身,以後但凡想要中國市場的大片子,估計也不會找他們了。

那邊姿態做足,花國這邊畢竟還是得擁抱全球市場,態度便漸漸解凍。

【宇宙聯盟】這個系列的後半部預計在明年九月份開拍。

既然對方誠懇道歉,那麼作為被傷害方,這會兒要價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

裴涼如今作為輝遠老總,手里又連續好幾部以小博大,最後大爆特爆的投資經歷,已經有了與對方對話的資本。

其實不用她主動接觸,對方在分析【空間站】的同時,也分析過今年花國票房表現不俗的電影,無一例外核心人物都是她。

其中兩部還是她自己制作的,而【空間站】的時機也抓得太過大膽和巧妙。

電影行業的人無論哪個國家多少都會有些迷信,像裴涼這種正處于爆炸期,眼光簡直是票房保障的人物,哪怕對于【宇宙聯盟】來說也很顯眼。

並且還得討好花國市場,那麼接下來的可操作空間就更大了。

裴涼為了睡小白臉努力不是,為了事業努力著。

謝忱這邊也跟有合作意向的導演談好了。

對方姓汪,科班出身,大學的時候就有不少短作品拿過獎,但畢業後卻發展平平。

不過謝忱跟對方聊過之後,覺得對方的想法很不錯,對兼具劇情和市場都很有想法,還有往期的作品也都看過,覺得沒什麼問題。

便敲定合作了。

最近忙著這事,都沒怎麼跟裴涼見面,這兩天要進劇組了,他就順道來輝遠見見人。

只是順道。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高浚那家伙在裴涼的辦公室內。

謝忱挑了挑眉,開口便道︰「你一個練習生倒是自由。」

高浚笑了笑︰「快中午了,我怕姐姐忙起來又忘了吃飯,下了課特地上來等她去食堂。」

練習室的傻逼們,尤其是那隊在準備出唱片的組合,知道他可以自由出入裴涼的辦公室,每次都死皮賴臉的湊上來想一起。

甩掉他們已經不容易,卻不料還有謝忱過來打秋風。

高浚一個軟釘子就過來︰「快吃飯的點了,謝哥這時候過來做什麼?要是討論電影的話,我可不允許謝哥佔用姐姐的休息時間。」

特麼的就一段時間沒見,仿佛他都成外人了,反倒這小子後來居上,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樣子。

謝忱氣得牙癢,接著掃了一眼裴涼的辦公司,就更氣了。

因為辦公室里比起他上一次來,赫然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都是些小玩意兒,但卻放在不可忽視的顯眼處。

比如裴涼辦公桌上的筆筒,以前就沒有,而且這看起來有些像手工的。

還有辦公桌上多出來的相框,一看照片,是裴爸裴涼還有高浚的合影。

再然後沙發上還有【空間站】大爆後出的幾款外星生物q版抱枕,以裴涼的審美,肯定不會放這麼幼稚的東西在辦公室的。

那麼干這一切的是誰,就很明顯了。

謝忱看向高浚,對方似乎也明白他的意思,挑了挑眉,上面的表情寫滿了不言而喻。

沒跑了,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這家伙是在炫耀存在感,不但炫耀存在感,送禮物這招也很心機。

都是些可有可無的小東西,送來裴涼收著也全無負擔。

但卻都是些處處都提醒存在感的東西。

比如那筆筒,看得出做得很精細,但又似乎刻意留了兩個笨拙的地方,比如筒身有點歪,看著有點滑稽,卻出乎意料的,與辦公桌並不沖突。

謝忱甚至都想得出來,對方送裴涼筆筒的時候說了什麼話。

無非是強調自己制作時的糗事,讓人印象深刻,以至于裴涼每次從筆筒里拿文具,或許都會想起那讓人忍俊不禁的事。

還有照片,按理說對方和裴涼非親非故辦公桌照片這種重要的位置,怎麼也輪不到他上。

要麼家人至親,要麼情侶戀人,要麼年少時的至交好友,或者獲獎的高光時刻。

哪一樣有這小屁孩插腳的地方?

但對方就是把自己摻進裴爸和裴涼的家庭照中,完美的嵌入,讓自己的臉時時刻刻掛對方面前。

至于抱枕,這唯一與辦公司風格發生強烈沖突的玩意兒,自然就是他對其他異性的圈地標記警告。

處處顯示裴涼對他的遷就,看重,還有另眼相待。

果然,高浚甚至開口挑釁道︰「謝哥在看什麼?那個筆筒嗎?」

「哦,那是我跟姐姐出去上陶藝課的時候完成的作品,老師都夸我做得好呢,可惜最後多用了點力,整個結構有些變了。」

說著做出懊惱的表情,看著可愛極了。

這還是一起去做的?不說忙嗎?哪兒來這麼多時間陪這小子。

哦對!畢竟人現在是小可憐,有的是法子惹人憐愛。

裴涼也笑著問謝忱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該來?」謝忱給她臉色道。

裴涼混不在意,反倒神秘一笑︰「過段時間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你要是那時候來就正巧了。」

謝忱都快氣笑了︰「沒好事就不能來找你?那要是好事還有三五年,是不是這期間最好別見面?」

裴涼就不知道這家伙又抽的哪股風了。

不過小學雞的邏輯也不需要理解,不然自己不就成小學雞了嗎?

高浚嘴唇上勾,果然太容易激怒了。

但下一秒,謝忱好像就立馬控制好情緒一般,他臉上也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接著他走近裴涼,撐著辦公桌,展露出他完美的體魄,低聲卻正好能被高浚听見的音量道︰「說起來,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裴涼還挺高興,偶爾收收小白臉的禮物,會讓他們更開心。

便問道︰「什麼?」

謝忱聲音變得性感道︰「之前參加時裝周,有個內衣品牌今年發布的一個限量款,我覺得特別適合你。」

「于是就下訂單了,你不會介意吧?」

說到最後,謝忱覺得自己為了跟一個小心機迪奧逞一時之氣,好像太過羞恥了,耳廓一下子就紅了。

裴涼忍不住吹了他耳朵一下,他連忙觸電似的捂住耳朵站直,看著裴涼眼神潤潤的,帶著嗔怪和害羞。

裴涼笑了笑,見還有小孩子在這兒,便也低聲道︰「好啊,我很喜歡這個禮物,到了記得親自拿過來給我。」

跟小白臉玩兒情趣那當然開心。

就在這時,高浚定的午餐鬧鐘響了。

裴涼便站起來︰「我去換件外套,一起去餐廳吃午飯吧。」

接著對謝忱道︰「現在輝遠的員工食堂手藝不錯。」

畢竟她自己挑選並且指導了的廚師。

等裴涼一進休息室,謝忱便來到沙發那邊,在高浚對面的位置坐了下去。

兩人此時臉上的表情都不好看,沒有裴涼在時的一絲平和跟融洽。

高浚也不做那懵懂無知的少年感,拿出了上輩子歷經滄桑的氣場和壓迫感。

但謝忱什麼人,即便沒有經過毒打蛻變,但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他更加自信狂傲,氣場上誰都不虛。

高浚嗤笑一聲︰「內衣又如何,她衣櫃里的豈止成百上千?估計收到後根本不會打開。」

謝忱臉上不掩譏誚︰「費盡心機時刻提醒自己存在又如何?你送同樣的東西,看她收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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