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籌備的夜晚被毀，讓蒂亞很惱怒。
可對此她又能說什麼。
站在鏡子前，欣賞著紅潤光澤的膚色露出滿意笑容。
「在看什麼？」
一大清早就站鏡子前臭美，是沉迷與自己的傾世容顏嗎？
「BOSS，你有沒有覺得我看起來像baby？」蒂亞邀功似的看著她。
「嗯。」李子濤點點頭，認真的說︰「腦子是挺像的。」
蒂亞就當它是稱贊，美滋滋的回房間去了。
利馬則在廚房殷勤忙碌著，為心愛的男人準備早點。
許久未受到滋潤的她，經過澆灌煥發出新的生機。
就連走路時都要點起腳尖，邊走邊跳的轉著圈。
如此表現讓男人的虛榮心瞬間滿足，就連手里的面包也變得香甜可口起來。
「沒想過再婚嗎？」李子濤發現自己有做話題終結者的潛質。
果然，利馬放下手中的面包，看著他問︰「你是在趕我走嗎？」
「不，當然不是。」李子濤肯定搖頭，「只是……你知道，我太忙了。」
說這話連他自己都臉紅，忙著在各種女人身邊逗留，以至于蒂亞要為他做一個秘密行程表來確定時間。
「我不打算再結婚，現在的生活很好。」利馬坦然的說︰「我也只是希望你能偶爾到芝加哥去，過分嗎？」
‘就怕連偶爾都沒有。’
李子濤微笑點頭著說︰「你有主意就好。」
看他沒有反對，利馬又恢復開朗的性格，「今天有什麼安排嗎？如果沒事，我想請你一起去挑選新店地址。」
李子濤看了眼牆邊座鐘，說︰「20分鐘後，我要去三藩市。」
「噢！」剛剛浮現的笑容再次消失。
察覺到氣氛尷尬，利馬強撐笑容道︰「下次好了，有天我會把甜品店開遍全美州。」
「祝你早日達成夢想。」放下空杯，離開的時間到了。
IBM總部。
相比波音激情澎湃的年會，這里顯得有些無聊。
高管們虛偽的奉承，技術宅們一個個瞪大眼楮，盯著前來表演的模特們看個不停。
讓人氣憤的是，他們就只是看著。
怎麼說他們也是年薪六位數的精英階層，就不能自信點嗎？
「你看起來有些無聊。」沃森有滋有味的欣賞著台上的舞蹈。
陪在身邊的是個比他女兒或許還要小些的女孩，主動為他倒酒，喂吃的，力求讓他滿意。
「IBM今年有什麼成績嗎？」工作的時候，李子濤的側重點更多的放在結果上。
今年的波音算是一匹黑馬，他希望IBM也能拿出成效來。
兩者相比，IBM投入的研發資金並不比波音少，有時更會高出不少。
可是除了之前的‘點對點’技術外，他們就再也沒有拿得出手的成績。
巨型機的改良，硬件的改良和持續研發，操控、安全、穩定……
這些方面都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表現，讓李子濤大為失望。
「資金，方向，實力，人才，IBM都不缺。」沃森吃著小美女剝好的水果，輕松說道；「我們只是少了些運氣。」
是幸運女神的不眷顧？
在IBM呆了三天，李子濤徹底否定了這一想法。
不知從何時起，IBM竟掀起一股奢靡的風氣。
實驗室攀比誰燒錢燒的多，儀器更多，更先進。
公司內作風糜爛，人人死氣沉沉，看上去就像沒睡醒一樣。
有人更是在開會的時候滿嘴酒氣，竟然宿醉未醒。
對此，李子濤什麼都沒說，只是把希爾叫到辦公室，一聊就是3個小時。
總裁辦公室內，沃森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而他的貼身秘書正在收拾滿地狼藉，小聲的說︰「希爾在里面有3個小時了。」
沃森睜開眼，不悅地說︰「你是在羨慕嗎？」
「我只是好奇他們在干什麼，不可能有人這麼久。」小秘書連忙搖頭解釋。
「不過是年輕人無聊的面子，我想他正躺在沙發上，連站起來都難，哈哈……」沃森大笑著說。
那個公子的作風，沃森自認為了如指掌。
這時候把希爾叫到辦公室，3個小時過去都沒出來，還能干些什麼？
他也偶然听過什麼‘4小時’的傳聞，只是在沃森看來，不過是吹噓罷了。
像他半小時的耐久，已經是不常見。
更何況對象是希爾那種魔鬼身材的女人，想到那張清純面容下的波濤洶涌，沃森又有重振旗鼓之勢。
只是，事情的真相並非如他所料。
「這些就是全部了嗎？」埋頭在堆積如山的材料中，整整忙碌了三個小時，李子濤只覺渾身僵硬發麻。
對面的希爾也不好受，盯著各種數字看了3個小時，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再看桌上的報告快要吐了。
「是，這些就是全部了。」希爾解釋道；「因為只負責實驗室的項目資金審批，其它賬務並不在我這里。」
「有這些就夠了。」李子濤把整理好的文件打開。
光是從賬面上看，他就找到了不下5處問題，浪費掉和不知去向的資金高達134萬美刀。
IBM莫名的從一家備受期待的企業，變成了蛀蟲的孵化池。
「沃森都在干什麼？」李子濤很想撬開他的腦子看看，他是怎麼管理公司的。
沒有听到希爾的回答，李子濤抬頭一看，發現她正猶豫不決。
「有什麼問題嗎？」
希爾抿嘴沉吟道；「自從P-T-PNS技術成功後，他就沒了動力，好像就此滿足了。」
「滿足？」李子濤把文件拋在桌上，冷笑道；「就是這樣？」
「我懷疑他本人並不知情，監察部已經介入。」出了這些問題，希爾怎麼可能視若無睹。
從年後開始，監察部就悄悄展開調查。
只是在沒有拿到確鑿證據前，並沒有向李子濤匯報，讓身處其中的希爾搶先一步。
希爾不是要搶功，她現在的職位在秘書室已經是盡頭，想要再進一步，除非願意換個部門。
但她、又或者說秘書室都很清楚。
一旦她們跨出秘書室的大門，來自BOSS的各種關照和現有的特權將會全部消失。
今後如何，要全看自身的表現了。
希爾沒這個打算，所以也不需要額外的功勞，隨口點出監察部的努力。
這份兒人情，說不定哪天會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