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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第一百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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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再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外面下起了大雪,鵝毛一般大的雪花落在景楠的結界卻又消失不見。

結界以上的天空是灰白色的, 不遠處的山巒還有樹影都成了灰白世界的陪襯。而結界中卻青枝綠葉, 自帶光環的各種靈植還散發著各種靈光。

一個結界隔開了兩個世界,站在宅子的窗戶前, 杜衡有了片刻恍惚, 他總覺得這種場景很神奇。這種光怪陸離的場面, 他在現代社會從沒見過。說起來他到一棵樹村沒多久,為什麼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好像他已經在這里很久很久了,似乎他就是村子里面的一棵樹,一株草。杜衡定定的看著窗外, 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

村里來客人了,杜衡看到院子中趴著一只大黃狗,看到杜衡看它, 黃狗還對著杜衡搖搖尾巴。杜衡對黃狗揮揮手, 黃狗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繼續趴在了院子中的青石板上。

就在杜衡還想繼續看一會兒的時候, 門打開了,笑笑走了進來。看到杜衡醒了,笑笑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杜衡,杜衡笑了︰「笑笑。」笑笑抖抖翅膀對著杜衡張開了女敕黃色的嘴巴,杜衡︰……

無論外面的場景有多夢幻多神奇,笑笑總能第一時間就讓他醒過來——你該投食了。

杜衡家的房子沒有樓梯,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傳送陣。走到傳送陣中只要向前走去,就能在一樓和二樓之間順利切換。

杜衡下樓的時候,看到客廳中景楠和玄御他們都在, 他們身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

漢子身量比玄御還要高上幾分,雖然不及靈溪鎮的憐花惜月兄弟,但是在人群中也挺醒目的。那漢子長了一副國字臉,他眼神銳利,在右邊臉頰上有個長長的刀疤。他身披一身灰色的毛皮大衣,粗獷中帶了幾分穩重,穩重中又透露出幾分憨厚和親切。

杜衡對漢子行了個禮,然後對玄御說道︰「來客人了?」漢子連忙站起來行了個禮︰「杜先生好。」

景楠介紹道︰「這位是周邊山巒中的獵戶混一刀,老刀平日不到村子附近來,听說陷阱中的野物被妖獸襲擊了才來看看。」杜衡連忙點頭︰「原來如此,勞煩刀師傅了。」

景楠笑道︰「老刀長這麼大從沒被人叫過師傅,今天回去睡覺都能笑醒了。」杜衡一看,老刀果然臉都紅了。老刀拱拱手︰「杜先生折煞我了。」

妖界的人對尊敬的人會稱呼為先生,而師傅這個稱呼,不像現代一樣是對某種職業從業人員的一種稱謂,在修真界只有真正的師徒才能這麼喚。杜衡老臉一紅,他又不由自主的將現代的習慣帶到了修真界了。

杜衡不好意思的說道︰「若是您不介意,我就和玄御他們一樣喚您老刀,您看如何?」老刀拱拱手︰「杜先生隨意。」

玄御對杜衡說道︰「第三個陷阱里面進了一頭野豬,老刀替你帶過來了。我替你處理好了,已經放在廚房了。」杜衡雙眼一亮︰「真的?謝謝老刀。」

景楠笑吟吟的對玄御說道︰「我怎麼說來著?就他這種體格,山膏髒器中的那點毒性對他影響不大。」

原來毒翻杜衡的不是別的,正是他到陷阱邊的時候嗅到的那股腥臭氣。陷阱中慘死的野物名為山膏,山膏喜歡吃有點毒性的東西,髒器中就會帶上一點毒氣。一般這種毒氣對妖修影響不大,但是對人修有點影響,玄御就忽視了這個問題。

玄御認真的說道︰「髒器我幫你存起來了,你現在的修為還不能處理這些,等你的修為再高些再給你。」景楠嘴角抽抽︰「你特意說出來做什麼?丟了就丟了唄,還特意給他收起來。」

玄御淡定道︰「他說不能浪費。」玄御簡潔的話語氣的景楠仰倒︰「你夠了!」

杜衡對著老刀笑笑︰「我去做點菜,老刀晚上留下來吃飯可好?」老刀看了看景楠,景楠笑著點點頭︰「杜衡的手藝你可要嘗嘗,出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老刀憨憨的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杜衡進了廚房,他早上看到過被妖獸撕爛的豬腦袋,光半個腦袋就比杜衡以前見到的兩三百斤的豬頭要大,不知完整的豬會有多巨大!

不過杜衡想起了玄御變態的刀工,可能他看到的都是處理好的豬吧。

廚房的地面有個儲物袋,這個儲物袋和杜衡看到的普通儲物袋不同,這個儲物袋通體紅色,像竹籃那麼大,上面系著一道金色的細線。

玄御的聲音從客廳飄了過來︰「山膏就在紅色的儲物袋里面。」杜衡想要將儲物袋提起來放在案板上,可是他提了幾下,儲物袋竟然紋絲不動特別沉重!

杜衡對笑笑吐槽道︰「妖界的豬真大,壓得儲物袋都提不動了。」他解開了儲物袋,突然之間儲物袋中冒出了一個巨大的毛乎乎的豬腦袋。

那個腦袋足有杜衡半個身體那麼大!杜衡被唬了一跳身體向後坐在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豬腦袋上長著黑色的鬃毛,兩只眼楮還冒著精光,不知情的還以為它是個活物。杜衡對著巨大的腦袋整個人都懵了,這就是玄御說的已經處理好了??

這時候豬張張口,對著杜衡中氣十足的嚎了一句︰「干——你——老——娘——」

杜衡嚇得臉刷一下就白了︰「啊——」杜衡這麼一叫,廚房里面的笑笑也尖叫起來了︰「啾——」院子中的大黃汪汪的應和著他們,安靜的院子頓時就熱鬧起來了。

玄御他們沖到廚房中,只見杜衡面無人色的指著儲物袋中露出的大豬頭︰「說……說話了!!」這帶給他的沖擊太大了,杜衡話都說不完整了。

玄御上前手中靈光一現,豬頭就離開了身軀滾到了廚房的地面上。身體中沒有干涸的血液稀稀拉拉淋到廚房地上,廚房中的陣法立刻起作用發出了細微的嗡嗡聲響。野豬的斷裂的咽喉被血液蓋住,還能看到肌肉在收縮,它再也不能罵人了,沒一會兒肌肉收縮都消失了。

杜衡面無人色︰「說話了,它說話了!」玄御不解︰「嗯?有什麼問題嗎?」杜衡看著都快哭出來了︰「它還罵我了,它會不會化形?我們是不是在殺人?」

景楠噗呲一下就笑了︰「哈哈哈哈!原來杜衡覺得會說話的動物就會化形啊。你放心吧,這是山膏,最喜歡學人修和妖修說話,而且專門說髒話。它不會化形,這輩子都是這個形象。也怪玄御,只剖了它的內髒,竟然沒將它的腦袋斬下,嚇到你了吧?」

杜衡自認為不是嬌氣的人,卻也被嚇得夠嗆,他要是個姑娘,估計這會兒已經哭上了。他哆哆嗦嗦的問玄御︰「這就是你說的……收拾好了?」

玄御表情依然冷靜,但是眾人都覺得他的聲音很委屈︰「收拾土螻的時候,你說我剔骨頭上面的肉剔得太徹底了,這次我就特意沒有剔。」

不但沒有剔骨頭,也沒剝皮哦,還讓山膏中氣十足的罵了人。

玄御補充了一句︰「我現在按照你的要求來處理,你告訴我怎麼做就行了。」杜衡感覺自己的手還在哆嗦,他抖著聲音說道︰「要去毛,然後給骨頭上面留點肉。」

玄御點點頭︰「好,你先去客廳冷靜一下,我處理好了就來。」杜衡覺得腿有點軟,剛剛山膏沖著他吼的那一聲,他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威壓涌來,到現在他的手還有點抖。

老刀目瞪口呆的看著玄御在院中處理山膏,月兌了毛的山膏露出了黑色的皮膚,近千斤的斷頭山膏躺在院子中的青石板上像小山似的。玄御手中靈光一現,褪下來的豬毛就被靈光卷到了院子外面,地上連一滴血都沒留下。

老刀吞了吞口水︰「玄先生,您經常做這事嗎?」玄御挽著袖子,手中的尖刀在山膏身體上來回游走,他淡定的說道︰「並不。」

玄御抓著山膏的兩只前蹄一用力,一副帶著不少肉的豬骨就從肉中月兌離而出。只見豬骨上靈光微微顫動,落下的時候豬骨就變成了一塊塊切割好的骨頭了。

玄御再慢條斯理的將山膏肉分割成肉塊,處理好了之後,他用儲物袋將肉和骨頭都分開裝了。就連那只巨大的豬頭,他都褪了毛放在了旁邊。

而客廳中的景楠正給杜衡遞上水杯,杜衡一連喝了三杯水才覺得自己好受了些。杜衡不好意思的問景楠︰「我是不是特別沒用?」景楠道︰「不啊,你現在只有練氣三層的修為,成年山膏修為可比金丹。再說你之前沒見過,受到驚嚇難免的。」

杜衡不好意思的笑了︰「抱歉,讓大家見笑了。」景楠輕笑著轉移話題︰「誰都不是天生的強者,慢慢來吧。對了杜衡,你今天能做餛飩嗎?那天吃的那個南瓜餡兒的餛飩好吃。」杜衡想了想︰「好,不過這次我要做別的餡兒的。」

景楠好奇的問道︰「嗯?你要做純肉餡的餛飩嗎?」杜衡道︰「做鮮筍肉餡的怎麼樣?」

景楠一愣︰「鮮筍?」杜衡道︰「你家屋後不是有一片竹林嗎?應該會有竹筍的吧?」景楠笑的有點猥瑣︰「竹筍是有,就是竹子可能不太配合。」杜衡笑著提起儲物袋︰「我們去弄點筍回來吧,今天給你做點不一般的餛飩。」

杜衡出門的時候,玄御正將山膏骨頭收起來︰「你去哪里?」杜衡笑著揮了揮手里的砍刀︰「我去挖幾根竹筍回來做餛飩,你先幫我把山膏骨頭放在鍋里煮湯可好?我很快就回來。」

看著杜衡出了門,混一刀疑惑的說道︰「我們這里哪里會有竹筍?」玄御看了看杜衡離開的方向幽幽的說道︰「恐怕他說的是景楠屋後的鬼哭竹吧。」

老刀吞了吞口水︰「杜先生想不開了嗎?鬼哭竹連元嬰修為的妖修都能打死,他竟然想要取它的筍子?」

杜衡總覺得玄御的面色很復雜,說不出來的古怪。杜衡看了看天色,他掙扎著爬起來︰「都這麼晚了嗎?我來起床做早飯……」

玄御將碗遞到杜衡面前︰「不忙,先喝了這個醒酒湯。」杜衡︰???醒酒湯?他醉了嗎?

杜衡有點懵︰「我喝醉了?昨晚的事情嗎?」雖然有疑問,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喝下了湯,湯有些澀,喝下去之後感覺瞬間清醒了。杜衡揉了揉太陽穴哼哼道︰「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看來昨天真的醉的不輕。我喝了很多酒嗎?」

玄御突然開口了︰「喝了一杯。」杜衡︰???不可能,他對自己的酒量很有自信來著,想當初在宿舍里面的時候,白的啤的他也是能喝上不少的,一杯酒就倒了?杜衡才不信呢。

見杜衡一臉的不信,玄御說道︰「我沒想到你的酒量這麼淺,以後那個酒你還是少喝一點吧。幸虧沒出什麼大事,不然後悔都晚了。」杜衡眉頭一挑,什麼意思?沒出大事?那證明出事了?

杜衡嚴肅的看向玄御︰「我昨天喝多了犯蠢了?」玄御盯著杜衡,就這麼目不轉楮的看著,就在杜衡都快發毛的時候,玄御笑了︰「你把笑笑給親禿了。」

杜衡︰!!!什麼?!

笑笑腦袋上濃密的絨毛果真有指甲蓋一塊禿了,見杜衡伸出手,笑笑下意識的躲了。杜衡一下就心酸了︰「怎麼就親禿了呢?」

杜衡不說也就算了,一說笑笑的大眼楮立刻水光流轉,眼看著要哭了。景楠在旁邊火上澆油︰「昨天那個畫面我錄下來了,讓你回憶回憶?」

說著景楠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塊拇指大小的橢圓形的褐色的留影石,這種石頭注入靈氣,能將發生過的事情都刻錄在其中,能保存萬年之久哪。

想要看過去發生了什麼事,只要再次注入靈氣就能看到投影了。景楠手中靈光一現,只見房間中出現了虛幻的畫面。畫面中杜衡坐在地上死死的抱著笑笑笑的一臉猥瑣︰「哎呀笑笑,你好可愛!讓哥哥親一個~親一個嘛!」

可憐的笑笑毫無反抗之力,杜衡像是牛皮糖一樣粘著他,他掙扎不得,只能無助的啾啾著。杜衡的臉直接埋在了笑笑背後的毛里面上下左右的蹭著,一邊蹭還一邊猥瑣的親笑笑的粗脖子和大腦袋。

畫面中沒出現景楠和玄御的臉,但是杜衡已經听到景楠夸張的笑聲和玄御的話︰「就這樣不管他們能行嗎?」景楠道︰「沒事的,只是親親罷了,笑笑還從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這時候杜衡張開了嘴巴咬住了笑笑腦袋上的絨毛,在笑笑驚恐的叫聲中,杜衡啃了滿嘴毛。畫面的最後是他心滿意足含著一嘴毛睡了,以及笑笑無助又絕望的啾啾聲。

杜衡傻眼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笑笑了。景楠還拿出了罪證,那搓被他啃下來的絨毛。笑笑看到這挫毛眼淚就掉下來了,杜衡看著景楠手心中的絨毛生無可戀的捂住了臉。

他竟然在醉酒之後親禿了可愛的笑笑!不想活了……看著哭的委屈的笑笑的禿腦袋,杜衡覺得這不是一兩頓飯能哄好的。

景楠這時候伸出了友善的手︰「沒事,我那邊有幾味丹藥專門用來應對羽族和獸族妖修月兌毛,回頭化成水給笑笑抹上,應該能長起來。」听到這話,杜衡和笑笑都用亮晶晶的眼楮看向景楠,景楠笑的特別溫柔︰「放心吧,你們不相信別人還不相信我嗎?」

玄御站在旁邊欲言又止,景楠橫了他一眼笑道︰「就是笑笑年幼,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長出來。」杜衡揉揉笑笑的腦袋松了一口氣︰「只要能長起來就是好的。」

景楠笑著︰「長是肯定能長出來的。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鳳歸月底就會回來了,他要是看到笑笑的腦袋。杜衡啊,別怪我們幫不了你。」杜衡汗毛一豎,他總覺得景楠要說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

景楠眉開眼笑︰「你是不知道鳳歸,他那人性子急脾氣大,把笑笑看得像眼珠子似的。上次有個妖修不小心踫了笑笑一下,他直接把他的胳膊給擰下來了。還有之前笑笑去靈溪鎮被拐了,鳳歸殺了三百多個妖修,哎呀……那個血流的呀。靈溪鎮的青石板上那個血,沖了幾天幾夜都沒沖的掉。幸虧笑笑被找到的時候毫發無損,不然鳳歸能平了靈溪鎮。」

杜衡和笑笑對視一眼,然後他的視線上移對上了指甲蓋大小的禿皮……毫發無損的笑笑還讓鳳歸大開殺戒,現在笑笑都被他啃禿了,他還有活路嗎?

玄御沉聲道︰「你別听景楠嚇唬你,鳳歸不是濫殺之人。」景楠笑吟吟的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玉色的小瓶子,他說道︰「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向道祖祈禱一下笑笑的毛能早點長出來,以及鳳歸能晚一點回來吧。」

玄御和景楠對視,景楠雙手一攤︰「你看我作甚?」玄御道︰「笑笑禿了,我和你都有責任。」景楠笑著露出八顆白牙︰「哎嘿,那又如何,又不是打不過他。」

杜衡︰……原來你是這樣的景楠!!

杜衡心中悲愴不已,那個清風明月溫潤如玉的景大夫背地里竟然一肚子壞水,他不止喜歡看熱鬧,還嫌事不夠大。

景楠見杜衡一臉崩潰,他輕松的說道︰「雖說你這次發酒瘋有損失,不過也有收獲的嘛!」杜衡郁悶道︰「我是沒發現有什麼收獲。」景楠眉頭一挑︰「你的這個修為,真的不行啊。自己的身體成了什麼樣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身體的感覺?身體有什麼感覺?杜衡活動了幾下,說來奇怪,自從喝了醒酒湯之後,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挺輕盈的。

玄御一句話就揭開了謎底︰「你進階了,你從練氣一層突破至練氣三層了。」杜衡雙瞳一縮難以置信︰「真的假的?」

听到杜衡這麼說,景楠直接笑出了聲︰「我以為你會在第一時間發現,沒想到你到現在還雲里霧里的。」杜衡看了看自己的手︰「可是我只感覺到自己的身軀輕盈了些,並沒有什麼感覺啊。」

只是喝了一杯酒,他就從練氣一層直接跨越到了練氣三層。這是什麼樣的效率,這又是什麼樣的機緣?杜衡現在有些了解玄御寧願花大價錢都要給他買下妖修制作的靈酒的良苦用心了。

就拿杜衡的原身為例,他從普通人晉級成練氣一層,花了足足八年的時間。期間每天都要打坐引氣入體,但是因為靈根的限制,他每天能汲取到的靈氣只有一點點。

原身在藥王谷的時候,他身邊不乏進階的修士。想要更上一個台階,需要無數次的淬煉,數不清的靈氣澆灌。然後厚積薄發方能破繭成蝶。

他記得藥王谷有個同門師兄,為了從練氣三層晉級到練氣四層,他存了八十萬靈石買了一粒能讓經脈更加強韌的洗髓丹,而後經歷了十天十夜的閉關不出,最後才順利進階。

別人進階八十萬靈石加十天十夜的殫精竭慮,而杜衡只是睡了一覺就升了兩階……杜衡現在才覺得,買靈酒的一萬三靈石實在太劃算了。

他的外公家屋後就有竹林,每當到了冬天放寒假的時候,外公就會帶著他去挖冬筍。雖然他的眼光不如外公毒辣,但是每次順著竹鞭刨的時候總有收獲。

景楠和笑笑跟在杜衡身後,杜衡背上背著景楠摘靈植用的背簍,走在雪地里面的時候搖搖晃晃背影特別可愛。

景楠揣著手說道︰「雖然我家屋後長著竹子,可是我從沒取過這家伙的筍子。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杜衡以一個專業的吃貨的職業素養肯定的告訴景楠︰「這個竹子一看就是好竹子,長出來的筍子一定又大又甜,你看好了,一定能挖到幾顆筍子回去的。」

景楠眯著眼楮看了看最近的一叢竹子,竹子在風中微微的擺動著枝干,看起來更加挺拔了些。竹林中的竹子們一片片一叢叢的長在一起,挨挨擠擠有遮天蔽日的感覺。風從竹葉上吹過,帶下竹葉上細細的殘雪。

在竹林的最外面,有一叢竹子顯得與眾不同。別的竹子都蒼翠挺拔,墨綠色的竹葉特別精神,而這叢柱子只有拇指粗細,稀稀拉拉只有三根竹子,還被大雪壓彎了枝條,三支竹子都快趴到地上去了。

杜衡搖了搖那幾支竹子將上面的殘雪抖掉︰「要是不抖掉,今夜要是再下大雪,這支竹子就會被大雪壓斷了。」其他的竹子都有拳頭粗,就這幾支細竹子只有手指粗細一人多高,看起來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它的顏色和墨綠色的竹林格格不入,怎麼形容呢?與其說這是竹子,不如說它像是碧玉雕琢的擺件一般,雖然營養不良但是挺好看的。

等杜衡將竹子上面的雪抖掉之後,瘦瘦的竹子像是蘇醒過來一般,每一片葉子都舒展開來了。杜衡模了模竹子︰「沒事的,等到明年春天春暖花開,你會長成一支柔韌的竹子,到時候就不會被雪壓斷了。」人都是有愛美之心的,這麼瘦的竹子能在竹林中活下來,一定很努力了。

杜衡覺得明年他可以過來把這支竹子移植到院子里面去,這竹子看著和其他的竹子不是一個品種的。正好他們院子中還沒有移栽靈植,種上一叢竹子應該挺雅致的,和院子的風格也匹配。

景楠笑道︰「你看我的竹林如何?是不是很有意境?」

杜衡看了看竹林後說道︰「一看景大夫你就沒打理過竹林,你看,你竹林里面的老竹子很多,這些竹子最好能及時的清除掉,這樣新竹筍才能長出來。而且這片竹子太密集了,有時候不是越密集越好,植物生長都要空間,太密集了對新老竹子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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