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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一百四十九章

hi∼小天使, 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購買比例不足哦。  言不悔丟了一粒花生米到口中,那一刻他覺得他吃下的不是花生米,而是出竅丹!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氣從口中迸發席卷到他的經脈中。那一刻他感覺到千年的禁錮開始松動, 強大的靈氣順著他的經脈游走, 向上向著紫府匯聚,向下向著丹田聚集。

他要突破了!

這次突破來的快且猛, 言不悔還沒來得及抱元守一, 雷劫就已經在周圍炸響了。杜衡他們所在的山頭首當其沖被雷劫光顧了, 只听一聲巨響,山洞上方的山體被巨雷給打翻了!

靈氣掀起的狂風將洞中的沙石還有杜衡的灶台上面的東西吹得七零八落,杜衡一張口嘴里竟然還飛進來一口靈米飯!他艱難的睜開眼楮吞下飯,只見言不悔全身籠罩在一層紅色的光中, 像是一盞大燈泡!

雲中鶴扯了扯杜衡︰「快走!留在這里我們會死!」杜衡問道︰「我們能往哪里走!」雲中鶴扯了扯杜衡︰「跟我來!」

走之前,杜衡還將飛到自己面前的梵天雞給塞到了儲物袋中,可惜的是那些鍋碗瓢盆他帶不走了。雲中鶴轉頭看到杜衡在塞雞, 他怒了︰「都什麼時候了, 你還有心思管這些!」

杜衡一本正經︰「浪費食物是可恥的!」

雲中鶴帶著杜衡向山洞里面慌忙逃竄,杜衡回頭的時候看到言不悔盤膝坐在山洞中間在打坐。落雷一個勁的往下劈, 整個山洞都在顫抖,石塊從洞頂往下落,杜衡和雲中鶴抱頭鼠竄。

山洞後方有一條狹窄的通道,雲中鶴急急的扒開通道前面的石頭︰「前幾天我就發現了這個通道,通道那邊是懸崖,我看了下面是河流。以我們現在的修為跳下去還有活命的機會。」

杜衡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他和雲中鶴兩人好不容易擠到了小道的盡頭,他抬頭一看,只見頭頂鉛雲密布, 天都要塌下來似的。往下一看,只見下方有一條細細的河流,從上往下看,河流就像是一條白色的線一般。

杜衡倒吸一口冷氣︰「從這里下去?」這個高度……有幾百米了吧?會死的吧?一定會死的吧!

說話間一道霹靂砸在了兩人的頭頂,兩人抱著腦袋,只見頭頂有幾塊巨石轟然落下,揚了兩人一臉的灰。

雲中鶴往杜衡身上貼了一張符篆︰「這不是一般的符篆,這是符,從高處落下的時候能保護你。」杜衡眼尖的看到雲中鶴只給他自己貼了一張,他急急的問道︰「那你呢?」

雲中鶴咬牙︰「你不用擔心我,我修為比你高。」這話說的,雲中鶴自己都不信,他剛被封了修為,和杜衡半斤八兩。杜衡怎會不知?他也不是貪生怕死棄兄弟不顧的人,他一把抱住了雲中鶴︰「好兄弟,要跳一起跳,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雲中鶴面上出現了一縷薄紅︰「什麼時候了還在肉麻。」雲中鶴從袖中抽出了一把傘︰「這是千機傘,希望能罩得住我們兩人。」

杜衡喊了三二一之後,兩人從懸崖後方的洞口飛身越出。說真的,這種感覺不太好受,眼前的世界不停的旋轉,杜衡被晃的頭昏眼花。他能做的就是抱緊了雲中鶴,從雲中鶴身上傳來了淡淡的藥材的味道,在一片塵土味中,這是唯一能讓杜衡感覺到安心的味道。

雲中鶴雙手死死的握著千機傘,薄薄的傘面已經臌脹,縴細的傘骨發出了輕微的嘎吱聲。兩人像是掛在傘下的兩個秤砣,千機傘在罡風作用下左右一陣搖擺後慢慢的穩定了,向著下方飄過去。

杜衡都快喜極而泣了,修真界的傘都這麼厲害的嗎?比現世的強太多了!

杜衡听到了山川間傳來了誰的呼喊聲︰「雲師弟——」雲中鶴猛然提起了精神︰「師兄——我在這里!!」眼尖的杜衡看到周圍幾座山頭上也有同樣的小白傘飄了下來,他狐疑的問道︰「你和你的師兄們串通好了今天越獄嗎?」

雲中鶴梗了一下,他沒好氣的說道︰「你想多了,若不是劫雲劈開了魔域的禁制,你當我們能走出山洞?」杜衡抬頭看看千機傘︰「那大家都帶著傘?」

雲中鶴道︰「這是宗門內門弟子的標配,我們做醫修的在術法的造詣上不高,只能依靠法器和靈寶來保護自己。」杜衡明白了,醫修們是脆皮,戰斗力不高。難怪魔尊一下就能擄走八個……

在千機傘和符的保護下,兩人還是重重的栽到了冰冷的水中。杜衡這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正值冬天,到處都是霜雪。

雲中鶴掙扎了幾下就嗆了水,他好像傷到了腿,一條腿無法用力了。雲中鶴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水里落,他沒力氣收起千機傘,撐開的千機傘帶著雲中鶴往下游溜去,杜衡一把拉回了雲中鶴︰「丟了傘!」

他開始理解雲中鶴看到他收雞時候的心情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那些身外之物?雲中鶴掙扎了幾下︰「我不善水……」杜衡從後面夾起他往岸邊游去︰「沒事,你不要動。」

話雖如此,可帶著一個大活人游在冰水中也挺夠嗆的。幸虧藥王谷的其他師兄們來得快,這兩人才沒淹死在水里。

來人名為方林,是雲中鶴的師兄。雲中鶴和杜衡被凍得直哆嗦,方林急忙在雲中鶴身上貼了符篆︰「雲師弟可好些了?」在旁邊抖得像鵪鶉一樣的杜衡︰……差別待遇這麼明顯嗎?

雲中鶴青白的面色才好了些,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多謝方師兄,其他的師兄們呢?」方林抬頭看了看天色︰「應該是被罡風吹散了,只要能離開苦牢,他們總有辦法回藥王谷。」

方林問雲中鶴道︰「雲師弟,你給那魔頭練成出竅丹了?」雲中鶴搖搖頭,他將身上的符篆揭下來貼到了杜衡身上,杜衡這才覺得結冰的衣服在快速的干燥,快要失去知覺的身體慢慢的回溫了。

雲中鶴道︰「不是我做的,言不悔吃了杜衡做的菜,然後就突破了。」听到雲中鶴說這話,方林驚疑不定的看了看杜衡,杜衡對著方林討好的笑了笑,滿臉都寫著無辜。

方林道︰「我們快離開這里,這里還處于魔宗的領地,現在言不悔在渡劫,是離開的最好時機。」雲中鶴摁了摁自己的腿,他皺起眉頭︰「斷了……應該是下來的時候磕到了水里的石頭上。」

方林沖著杜衡就吼了︰「你怎麼保護雲師弟的?」雲中鶴道︰「不怪杜衡,他已經盡力了。」方林道︰「雲師弟莫慌,師兄這里有丹藥,上好的生骨丹,一個時辰之後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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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醒來這麼久得知了兩件事,第一件事︰藥王谷的師兄弟們真的很團結友愛;第二件事︰他只是個打雜的。啊,多麼痛的領悟。

方林背著雲中鶴在雪地上健步如飛,杜衡跟在後面跌跌爬爬的。方林一邊跑還一邊罵杜衡︰「別的外門弟子為了內門弟子能去死,你倒是好,光給我們招來麻煩。要不是你,雲師弟怎會被魔頭給封了修為!」

雲中鶴說道︰「只要師尊回來了,我的封印就能解除,現在我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方林不解︰「何事?」

雲中鶴說道︰「言不悔若是出竅成功,太虛界出竅期的大能又多了一個,修真界又要亂了。」雲中鶴說完之後回頭看了看杜衡,他眼中的擔憂更甚。

出竅期的雷劫果然嚇人,幸虧杜衡他們跑得快,等他們跑過了幾座山頭之後回頭一看,只見他們之前跳下來的山頭已經消失不見了。而空中的鉛雲間有個人影正在接受重重雷劫的考驗,不是魔尊言不悔是誰?

杜衡心里苦,他到底做錯了什麼,這是來到什麼鬼地方了?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了,腳下的雪越來越厚,杜衡的體力越來越弱。最終他扛不住了噗通一聲跪倒在雪地中︰「我走不動了……」

方林唾了一聲︰「賊老天,要不是魔頭在渡劫,我們還能御劍,靠著兩條腿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魔域!」雲中鶴道︰「方才我收到其他師兄們的傳訊了,他們已經找到了能躲避風雪的山頭,杜衡,你來。」

杜衡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雲中鶴遞給他一個玉瓶︰「這是闢谷丹。」杜衡欣喜的接過︰「哎呀,謝謝。」

雲中鶴輕笑道︰「我以為你會責怪我之前為什麼不給你。」杜衡笑道︰「你的東西,給不給我你說了算。」雲中鶴笑道︰「你和之前的變化真的很大,這種闢谷丹是築基期以上的人才能吃的,靈氣很大,你吃了會撐得慌。」

杜衡倒出一粒來,他說道︰「那我只吃一半就好。」就著雪光,他看到了闢谷丹的樣子,小小的黃色的,像豌豆粒一樣,略有些粗糙,聞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杜衡小心的用牙咬開一半,他太期待了,這是修真界的東西,傳說中的闢谷丹啊!吃一粒三天不餓的那種。

結果杜衡的臉很快就垮下來了,他砸吧著︰「這……什麼怪味啊……」口感上猶如吃糠,吃到口中寡淡中帶著一點苦澀。和他想象中美味的糖豆子完全是兩個概念啊!

大騙子,還他的感情!

笑笑蹭了杜衡一下,就蹦著走向了灶台,然後跳到了灶台上明晃晃的說著自己的訴求。杜衡啞然失笑︰「笑笑,我手頭沒有合適的材料了。等到了村子里面,我給你做好吃的行嗎?」

笑笑這才從灶台上跳下來,他站到了門邊看了看杜衡。杜衡道︰「你是要出去嗎?」笑笑竟然點了點頭!若是平時看到一只雞如此通人性,杜衡會覺得難以置信。可是接受了笑笑的妖修身份之後,他竟然覺得這樣的笑笑真是……可愛死了。

杜衡狗腿的打開了門︰「走吧,出去吧!」門一開,笑笑大模大樣的走了出去。

昨夜大雪,昨夜被妖獸翻出來的土地已經被白雪覆蓋,但是斷裂的樹干還在。杜衡看到屋前的一棵大樹旁竟然站著一頭牛!牛身後竟然有個帶棚子的車廂,玄御站在車廂旁邊,正撐著傘看著杜衡的方向。

昨夜光線暗,杜衡沒有仔細的看玄御。今天一看,他又挪不開雙眼了。玄御身著黑色的道袍,道袍上有銀色的靈光閃動,看著像是幾支修竹。他青色的傘面上也畫著幾支蒼翠的竹枝,上面沾著一點殘雪,一人一傘站在雪中就像是雪中的青竹一般靈秀。

玄御的膚色很白,端看他一身,除了手中的一把青竹傘就只剩了黑白二色。他的頭發散散的在脖子後方扎了下,穩重中又透出了一股慵懶的氣息,他氣定神閑,明明站在雪地中,卻像是睥睨天下的君王一般。

杜衡沒出息的看呆了,直到玄御對著他點點頭︰「早,杜衡。」杜衡老臉一紅,他連忙轉移話題︰「早啊早啊,哪里來的這麼大的牛啊?」杜衡暗自唾棄自己,他喜歡的應該是萌萌噠的軟妹子,怎能看著一個同性發呆?

杜衡把這一切歸咎于公鳥,呸,妖修那該死的個人魅力。他就是個普通人,難以抵擋也正常吧?

玄御道︰「回村的路有點遠,有牛車方便些。」杜衡連連點頭︰「對對對,還是玄御想得周到。」

杜衡看向溫順的站在地上的牛,這頭牛和他見過的所有的牛都不一樣。這頭牛顏色呈現青黑色,長得像是他小時候見過的水牛一般。可是這牛身上的皮毛上面的花紋看起來像是魚鱗一般。這頭牛的肚皮分外的大,只因肚皮兩側有兩塊鼓起。

它的尾巴特別長,因為皮毛上面的花紋的原因,這條尾巴看起來像是蛇尾一般,倒不像是記憶中水牛的樣子。不過……誰會用水牛來拉車?

杜衡走在它身邊的時候,牛抬起頭聞了聞杜衡。杜衡看著這頭比他還高的牛小心的伸出了手︰「它不咬人吧?我可以模模它嗎?」

玄御道︰「可以模,它的性情溫和。」杜衡的手放到了牛頭上,牛皮粗糙,模起來有些冷。杜衡感覺他模得不是一頭牛,而是一條魚。杜衡問道︰「這是牛嗎?」

玄御道︰「你說它是牛,它便是牛。它耐力很好。」杜衡驚嘆不已︰「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牛,長得真特別啊。它有名字嗎?」

玄御想了想︰「沒有名字,你可以直接叫它牛。」杜衡笑了出來︰「太敷衍了吧?」

杜衡笑道︰「它也是妖嗎?」玄御道︰「不算,它算是一種靈獸。」

杜衡從腦海中翻出了原主的記憶,在修真世界中就算是動物都分成好多種。能化形的叫妖,妖可以修行,修為還比人修來的高,因此太虛界妖修的地位還挺高的。不能化形但是有靈智的叫獸,有靈獸和妖獸之分。

靈獸生性溫和,不會傷人。妖獸性情暴虐,會危害人修和妖修,人人得而誅之。剩下的不會化形又沒有靈智的就是普通的動物了,和杜衡知道的動物一樣,有一副血肉之軀,成為食物鏈的一環。

笑笑跳到了牛背上︰「啾啾啾~」杜衡笑道︰「玄御,笑笑在說什麼呢?」說來也奇怪,玄御這麼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杜衡面對他的時候卻覺得很隨意。明明昨天才見面,今天就熟絡得像老朋友一般。杜衡依然將這點歸于老鳥無處安放的魅力,這不是他的錯。

玄御說道︰「笑笑催我們回去。」杜衡點點頭︰「好,等我收拾一下。」

說是收拾,其實要做的也很簡單,只要將小竹屋收到玉佩里面就行了。杜衡經過這些天的‘修行’,之前已經能夠熟練的運用他那為數不多的靈氣將竹屋收好了。只是今天有笑笑和玄御在場,杜衡有點放不開。

當他將靈氣聚集在手掌的時候,笑笑就在嘰嘰咕咕的笑,杜衡覺得笑笑是在嘲諷他。這麼一想,他老臉一紅,靈氣就像沙子一下散了!本來練氣期對靈氣的掌控就差,杜衡又不是用的自己的身體,在原主的基礎上又差了幾分。笑笑這麼一嘰嘰,他直接就岔氣了。

杜衡掙扎了三次,每次都看到小屋扭曲一下,但是就是遲遲收不到玉佩中去。杜衡越來越慌,笑笑的笑聲更大了,小黃雞在牛背上笑的翅膀直拍,兩只大眼楮都成了縫兒。

杜衡臉紅的都快滴血了,玄御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杜衡聲音小的像是蚊蚋︰「我……我控制靈氣不太行。」玄御嗯了一聲︰「沒事,煉氣期都是這樣,等回村之後我幫你。」

玄御對著杜衡伸出手︰「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幫你收吧。」杜衡趕緊將玉佩塞到玄御的手中︰「多……多謝。」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杜衡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讓他鑽進去。

玄御對靈氣的掌控比杜衡好多了,杜衡根本沒看到小竹屋扭曲,他只看到一陣青色的靈光一閃,眼前的小屋就不見了,只留下了被小屋壓平的雪痕。玄御將玉佩放在了杜衡手心中︰「這種程度的微型洞府,原本需要築基期才能正常使用,你已經很不錯了。」

玉佩被使用過變得溫暖了些,像是沾染了玄御的體溫一般。杜衡覺得自己尷尬的情緒被緩解了一些,玄御緩聲說道︰「走吧,上車。」

笑笑蹲在牛背上發出咻咻咻的聲音,杜衡走到牛邊一把將他抱下來在懷里狠狠的揉著︰「你剛剛是在笑我嗎?壞笑笑,再取笑我,我就不給你做好吃的了。」笑笑笑的越發大聲,他在杜衡的懷里滾來滾去。

玄御先跳到了車上,他收起了傘將傘擱在了牛車簾子後面。然後他對著杜衡伸出了手︰「我第一次看到這孩子笑的這麼開心。」杜衡一手小心的摟著笑笑,一手握住了玄御的手︰「有嗎?我覺得笑笑很可愛啊,又黏人又可愛。」

對著一個家長夸他的孩子準沒錯!更何況杜衡說的是實話,玄御的面上果然出現了笑容︰「笑笑听到你夸他,他很開心。」杜衡看向懷里,只見笑笑仰著頭,大眼楮里面都是星星看著杜衡。

杜衡心里一軟︰「等我們到了村子里面,我給你做好多好吃的好不好?」笑笑的腦袋點出了殘影,杜衡揉了揉他的腦袋往簾子里面鑽。玄御伸出一只手拉開了簾子︰「從這里到村子要幾日,牛車簡陋,委屈你了。」

杜衡剛想說不委屈,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從外面看牛車小小的,可能只能容他和玄御加一個笑笑。可是掀開簾子之後,杜衡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個莊園!就那種帶健身房的大型豪宅!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清一色的紅棕色家具,杜衡瞅了瞅那套太師椅,就這椅子,他們家私房菜館一年的營業額估計都買不到一套!再看看旁邊的擺設裝飾,杜衡頓時覺得自己是誤入豪宅的小土鱉。

杜衡吞了吞口水︰「這……是你的牛車嗎?」沒看出來啊,玄御竟然這麼有錢?!玄御道︰「這是笑笑他叔叔的牛車。」杜衡猛地看向懷里的黃雞,沒看出來,這才是一只金雞啊!

杜衡弱弱的問了一下︰「玄御,你和笑笑是什麼關系?」他記得玄御敲門的時候說的是來找家中小輩,笑笑他叔叔難道不是玄御嗎?

玄御道︰「他叔叔和我是摯友,笑笑離家出走,他叔叔沒空來找,就拜托我來找。」玄御想了想認真的說道︰「笑笑算是……我鄰居家的孩子?四舍五入也算是我的小輩。」

杜衡暗自思忖︰土豪的鄰居也是土豪,玄御不會差的!

糟糕,杜衡突然覺得他和玄御說話底氣都少了許多,貧窮讓他如此瑟縮。

杜衡斷片了,他的記憶只停留在涮羊肉片的環節上了,至于羊肉片是什麼滋味的,他不記得了。他感覺腦袋里面暈乎乎像裝了漿糊一般,睜開眼楮的時候眼前都是五彩的星星。

漸漸的,星星消退了,杜衡看到了一片純白,在純白中間有個玉色的球球。他盯著那個球球緩沖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那是他臥室里面代替燈泡用的夜明珠。

杜衡頭痛欲裂的爬起來,他暈乎的厲害,差點從床上滾下去。這時候門開了,玄御手里端著一個碗進來了︰「醒了?」

杜衡總覺得玄御的面色很復雜,說不出來的古怪。杜衡看了看天色,他掙扎著爬起來︰「都這麼晚了嗎?我來起床做早飯……」

玄御將碗遞到杜衡面前︰「不忙,先喝了這個醒酒湯。」杜衡︰???醒酒湯?他醉了嗎?

杜衡有點懵︰「我喝醉了?昨晚的事情嗎?」雖然有疑問,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喝下了湯,湯有些澀,喝下去之後感覺瞬間清醒了。杜衡揉了揉太陽穴哼哼道︰「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看來昨天真的醉的不輕。我喝了很多酒嗎?」

玄御突然開口了︰「喝了一杯。」杜衡︰???不可能,他對自己的酒量很有自信來著,想當初在宿舍里面的時候,白的啤的他也是能喝上不少的,一杯酒就倒了?杜衡才不信呢。

見杜衡一臉的不信,玄御說道︰「我沒想到你的酒量這麼淺,以後那個酒你還是少喝一點吧。幸虧沒出什麼大事,不然後悔都晚了。」杜衡眉頭一挑,什麼意思?沒出大事?那證明出事了?

杜衡嚴肅的看向玄御︰「我昨天喝多了犯蠢了?」玄御盯著杜衡,就這麼目不轉楮的看著,就在杜衡都快發毛的時候,玄御笑了︰「你把笑笑給親禿了。」

杜衡︰!!!什麼?!

笑笑腦袋上濃密的絨毛果真有指甲蓋一塊禿了,見杜衡伸出手,笑笑下意識的躲了。杜衡一下就心酸了︰「怎麼就親禿了呢?」

杜衡不說也就算了,一說笑笑的大眼楮立刻水光流轉,眼看著要哭了。景楠在旁邊火上澆油︰「昨天那個畫面我錄下來了,讓你回憶回憶?」

說著景楠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塊拇指大小的橢圓形的褐色的留影石,這種石頭注入靈氣,能將發生過的事情都刻錄在其中,能保存萬年之久哪。

想要看過去發生了什麼事,只要再次注入靈氣就能看到投影了。景楠手中靈光一現,只見房間中出現了虛幻的畫面。畫面中杜衡坐在地上死死的抱著笑笑笑的一臉猥瑣︰「哎呀笑笑,你好可愛!讓哥哥親一個~親一個嘛!」

可憐的笑笑毫無反抗之力,杜衡像是牛皮糖一樣粘著他,他掙扎不得,只能無助的啾啾著。杜衡的臉直接埋在了笑笑背後的毛里面上下左右的蹭著,一邊蹭還一邊猥瑣的親笑笑的粗脖子和大腦袋。

畫面中沒出現景楠和玄御的臉,但是杜衡已經听到景楠夸張的笑聲和玄御的話︰「就這樣不管他們能行嗎?」景楠道︰「沒事的,只是親親罷了,笑笑還從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這時候杜衡張開了嘴巴咬住了笑笑腦袋上的絨毛,在笑笑驚恐的叫聲中,杜衡啃了滿嘴毛。畫面的最後是他心滿意足含著一嘴毛睡了,以及笑笑無助又絕望的啾啾聲。

杜衡傻眼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笑笑了。景楠還拿出了罪證,那搓被他啃下來的絨毛。笑笑看到這挫毛眼淚就掉下來了,杜衡看著景楠手心中的絨毛生無可戀的捂住了臉。

他竟然在醉酒之後親禿了可愛的笑笑!不想活了……看著哭的委屈的笑笑的禿腦袋,杜衡覺得這不是一兩頓飯能哄好的。

景楠這時候伸出了友善的手︰「沒事,我那邊有幾味丹藥專門用來應對羽族和獸族妖修月兌毛,回頭化成水給笑笑抹上,應該能長起來。」听到這話,杜衡和笑笑都用亮晶晶的眼楮看向景楠,景楠笑的特別溫柔︰「放心吧,你們不相信別人還不相信我嗎?」

玄御站在旁邊欲言又止,景楠橫了他一眼笑道︰「就是笑笑年幼,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長出來。」杜衡揉揉笑笑的腦袋松了一口氣︰「只要能長起來就是好的。」

景楠笑著︰「長是肯定能長出來的。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鳳歸月底就會回來了,他要是看到笑笑的腦袋。杜衡啊,別怪我們幫不了你。」杜衡汗毛一豎,他總覺得景楠要說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

景楠眉開眼笑︰「你是不知道鳳歸,他那人性子急脾氣大,把笑笑看得像眼珠子似的。上次有個妖修不小心踫了笑笑一下,他直接把他的胳膊給擰下來了。還有之前笑笑去靈溪鎮被拐了,鳳歸殺了三百多個妖修,哎呀……那個血流的呀。靈溪鎮的青石板上那個血,沖了幾天幾夜都沒沖的掉。幸虧笑笑被找到的時候毫發無損,不然鳳歸能平了靈溪鎮。」

杜衡和笑笑對視一眼,然後他的視線上移對上了指甲蓋大小的禿皮……毫發無損的笑笑還讓鳳歸大開殺戒,現在笑笑都被他啃禿了,他還有活路嗎?

玄御沉聲道︰「你別听景楠嚇唬你,鳳歸不是濫殺之人。」景楠笑吟吟的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玉色的小瓶子,他說道︰「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向道祖祈禱一下笑笑的毛能早點長出來,以及鳳歸能晚一點回來吧。」

玄御和景楠對視,景楠雙手一攤︰「你看我作甚?」玄御道︰「笑笑禿了,我和你都有責任。」景楠笑著露出八顆白牙︰「哎嘿,那又如何,又不是打不過他。」

杜衡︰……原來你是這樣的景楠!!

杜衡心中悲愴不已,那個清風明月溫潤如玉的景大夫背地里竟然一肚子壞水,他不止喜歡看熱鬧,還嫌事不夠大。

景楠見杜衡一臉崩潰,他輕松的說道︰「雖說你這次發酒瘋有損失,不過也有收獲的嘛!」杜衡郁悶道︰「我是沒發現有什麼收獲。」景楠眉頭一挑︰「你的這個修為,真的不行啊。自己的身體成了什麼樣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身體的感覺?身體有什麼感覺?杜衡活動了幾下,說來奇怪,自從喝了醒酒湯之後,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挺輕盈的。

玄御一句話就揭開了謎底︰「你進階了,你從練氣一層突破至練氣三層了。」杜衡雙瞳一縮難以置信︰「真的假的?」

听到杜衡這麼說,景楠直接笑出了聲︰「我以為你會在第一時間發現,沒想到你到現在還雲里霧里的。」杜衡看了看自己的手︰「可是我只感覺到自己的身軀輕盈了些,並沒有什麼感覺啊。」

只是喝了一杯酒,他就從練氣一層直接跨越到了練氣三層。這是什麼樣的效率,這又是什麼樣的機緣?杜衡現在有些了解玄御寧願花大價錢都要給他買下妖修制作的靈酒的良苦用心了。

就拿杜衡的原身為例,他從普通人晉級成練氣一層,花了足足八年的時間。期間每天都要打坐引氣入體,但是因為靈根的限制,他每天能汲取到的靈氣只有一點點。

原身在藥王谷的時候,他身邊不乏進階的修士。想要更上一個台階,需要無數次的淬煉,數不清的靈氣澆灌。然後厚積薄發方能破繭成蝶。

他記得藥王谷有個同門師兄,為了從練氣三層晉級到練氣四層,他存了八十萬靈石買了一粒能讓經脈更加強韌的洗髓丹,而後經歷了十天十夜的閉關不出,最後才順利進階。

別人進階八十萬靈石加十天十夜的殫精竭慮,而杜衡只是睡了一覺就升了兩階……杜衡現在才覺得,買靈酒的一萬三靈石實在太劃算了。

他的外公家屋後就有竹林,每當到了冬天放寒假的時候,外公就會帶著他去挖冬筍。雖然他的眼光不如外公毒辣,但是每次順著竹鞭刨的時候總有收獲。

景楠和笑笑跟在杜衡身後,杜衡背上背著景楠摘靈植用的背簍,走在雪地里面的時候搖搖晃晃背影特別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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