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擺了擺手,努力地將笑憋回去,清了清嗓子,說道。
「哦,是這樣的,那你听說過汪興宇嗎?」
王聰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光頭。
顯然,光頭在听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突然抽搐了一下。
可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
「汪興宇,怎麼,你是他的人?」
王聰呵呵一笑,說道。
「不,他是我的人。」
「你說什麼?」
光頭眼楮一瞪,狠狠地模了自己的腦袋一把。
「這不可能,汪興宇是這一片最大的海盜隊伍的首領,他能臣服在你的腳下?呵呵,小子,我不管你是從那兒知道的汪興宇,但是今天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你這個地方,我也要定了。」
「只怕你是沒有那個本事啊。」
王聰面色一沉,冷冷說道。
光頭戲謔的一笑,說道。
「我沒那個本事?呵呵,在這片海域里面,你還是第一個說我沒有這個本事的,小兄弟,你知道嗎,你將為你的言行付出代價的。」
王聰兩手一攤,看來今天還真是掏了一窩白眼狼。
光頭一看王聰好像並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更是惱火。
作為一個海盜,他們在這茫茫大海上面,唯一的消遣,那就是看都別人對他們的恐懼。
但是眼前這個人,居然一絲恐懼的樣子都沒有,這豈不是在打他的臉?
好歹我光頭龍王,也是這一畝三分海的霸主,你就這麼不把我放在眼里?
王聰看了看他們,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跟汪興宇比起來怎麼樣,但是你這一次就來這麼幾個人,還想搶東西?你就沒想過能不能走了嗎?」
光頭笑了笑,說道。
「就算你這上面有人,我只要抓住你,其他的,不就好說了?」
踫。
光頭話沒說完,只覺得眼前一黑,緊接著, 他的鼻子上面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一下子後仰著倒了下去。
他本來就站在門邊,後面就是樓梯,只听到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那光頭直接摔到了樓下去。
旁邊那兩個人直接傻了。
他們還從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夠用這麼快的速度,直接將他們的老大干倒過。
不用說別人,在這個地方號稱老大的汪興宇,那速度已經夠快了,但是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威力。
而下面的人看到自己的老大竟然被人直接打的屁滾尿流的從上面滾了下來,一聲呼嘯,全都沖了上來。
王聰大概的數了數,他們這一波看上去像是被暴風雨攔下來的,一共也不到十個人,這幾個人,還不是什麼問題。
何況這塔上的門只能一個人通過,所以他們就算是沖上來,也沒有什麼用,只要王聰守住這門,他們基本上就是無謂的掙扎。
看著那幾個人沖上來,王聰左右開弓,直接將進來的兩個人打翻在地, 第一個沖上來的也直接被王聰一腳提了下去。
隨著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來,那幾個人樓梯還沒上到一半,全都滾了下去。
王聰把在門口,朝下面看了看,說道。
「就憑你們,還想佔領這里?是不是想的有點太多了?」
那光頭此時已經從人堆里面站了起來,因為滾落樓梯,所以他現在的腦袋上面全是血,看上去倒是有一點嚇人。
光頭喊道。
「小子,你特娘的是嫌命長是吧。」
然而他話沒說完,只听到外面突然一聲吶喊,一個身影突然閃現出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光頭再次慘叫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的地方,無光的條件下,一個人影慢慢的從外面的黑暗里面,走到了燈光下。
「汪汪興宇!」
「怎麼會是他!」
「完了,今天運氣不好,完了啊。」
光頭帶來的幾個人,突然變得十分恐懼,躁動不安起來。
而此時的汪興宇渾身濕透,看上去更加的充滿殺氣。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大開殺戒,強搶這個地方的時候。
只見他突然抬起頭來,朝著王聰說道。
「聰哥,怎麼處置他們?」
「什麼?聰哥?」
「你們听到了嗎,汪興宇喊他聰哥?」
「那,那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那幫人簡直要瘋了,本來以為運氣不好遇到了大佬,誰知道,這一下運氣更差,竟然遇到了一個大佬的大佬。
這時候,王聰冷笑了兩聲,說道。
「扔海里喂鯊魚吧。」
「不要啊大佬。」
「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饒了我們這條賤命吧。」
一眾海盜一听王聰要把他們喂鯊魚,嚇得趕緊求饒道。
畢竟這個地方是公海,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扔到海里喂鯊魚,那是很正常的,因為這里不會有人管你。
而且,這里也不會有人救你,唯一能救你的,就是你自己。
可他們這些小弟,本來就是食物鏈的最低端了,在大佬面前,肯定是沒有什麼自保能力的。
汪興宇一听,轉頭看著這幫人,說道。
「你們自己去,還是我送你們去?」
「這,這」
王聰呵呵一笑,說道。
「算了吧,我看外面狂風暴雨的,興宇,你可別再淋濕了,讓他們自己去吧。」
那幾個小嘍還在發蒙,就听到汪興宇說道。
「沒听見嗎?還不快滾?」
那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屁滾尿流的拉著光頭從下面的門口鑽了出去。
王聰看著走遠的幾個人,說道。
「這幫人從哪兒來的?」
汪興宇撓了撓頭,說道。
「龍王這幫人,大本營不在這里,他應該是被暴風雨逼上來的,不過,後面肯定是要回來的。」
「回來復仇?」
「大概是吧。」
「你的還是我的?」
汪興宇干笑了兩聲,說道。
「可能都有吧。」
兩個人相視而笑。
塔樓上,王聰和汪興宇相對而坐,面對著外面的滿天風雨,拿出酒來。
「我听大虎說你好像不喝酒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嗎。」
王聰眨了眨眼。
從大學開始,王聰除了那幾個室友,就再也沒遇到過這種能夠交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