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頓馬屁,拍的陳勝很是受用,不由得有些驕傲。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給面子,大家今天來,就是給我陳某人面子,一定吃好喝好。」
「陳少爺真是謙虛了,在我們眼前,您這就是一尊大佛啊。」
印哲笑嘻嘻的說道。
「這位是?」
陳勝轉頭看了印哲一眼。
「我的老同學,印哲,現在是一家公司的老總。」
「哎喲,那得叫印總啊。」
陳勝一臉笑意的伸出手,跟印哲握了握手。
印哲卻一臉假笑,似乎有些不情願的握了握手。
「這個是滕超,現在好像在事業單位吧。」
「事業單位好,事業單位好啊。」
跟滕超握手之後,陳勝的眼神轉向方海。
方海本來也沒有什麼錢,所以這次來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什麼的,也並沒有多貴,也只是平常他穿的,看上去倒確實有點寒酸。
看到方海的打扮,陳勝的表情出現了一絲不屑。
「這位是我的老同學方海,哎,大海,你現在干什麼呢?」
「我,我現在在一家豪車保養公司當經理。」
方海說這話的時候,抬頭看了看站在一邊的王聰。
「哦,那是方經理啊,正好我家里有幾輛不值錢的幾百萬的車,到時候可就去你的公司保養了啊。」
「好。」
大海的表情也有點尷尬。
最後看到王聰的時候,陳勝的表情再次出現一絲驚喜。
王聰身上穿的雖然不是特別名貴的一套,但是看上去氣質不凡。
「這位一定也是什麼老板了?」
「我不是。」
王聰听到陳勝的話,笑嘻嘻的說道。
「我平常也沒有什麼事兒,之前還上班,不過最近已經辭職了,也不上班了。」
「就是無業游民啊?」
陳勝听到王聰的話,一下把手收了回來,呵呵冷笑了兩聲。
「艷艷,你同學里面還有這種沒出息的嗎?」
听到陳勝的話,滕超他們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好歹人家是來參加你的婚禮的,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是什麼意思?
而跟在陳勝後面的于艷艷,似乎也不敢說什麼,只是低著頭,尷尬的笑了兩聲。
陳勝轉身離開,于艷艷趕緊跟王聰道歉。
但是王聰揮了揮手,沒有說什麼。
畢竟,現在大家都在這,而且,于艷艷也是老同學,如果為了這麼一句話,把這地方鬧了,那不是不給老同學們面子嗎?
「有點錢有什麼了不起的。」
印哲冷冰冰的看著陳勝離開的身影,小聲嘀咕道。
滕超拍了拍王聰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別忘心里去。」
「這有什麼。」
王聰微微一笑,這種小人物,他還沒有看在眼里,即便是四大家族的人都來了,那又能怎麼樣?
此時,只有方海有些驚訝的看著王聰。
「唉,不過,看來艷兒是要吃苦咯,嫁給這麼個東西。」
印哲笑嘻嘻的說道。
「不過我听說,艷艷好像是因為有什麼事兒求他才嫁給他的,俗話說得好,好姑娘最後都嫁給了一個胖子,雖然他是個瘦子,但是性質其實是一樣的。」
「上學那陣,我倒是覺得大海跟她挺般配的,我記得當年你們還有過一段呢。」
提到這茬,方海徹底沉默了。
其實,當年跟于艷艷的那陣時間,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了。
而且,那時候的于艷艷,雖然沒有現在這麼驚艷,卻單純可愛,是個好姑娘。
等到大家都畢業之後,方海就不和她聯系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沒有錢嘛。
「我倒是挺感興趣,這小子憑什麼把艷艷拿下了?」
王聰突然打斷他們說道。
「听說這艷艷的媽媽不知道得了一種什麼嚴重的毛病,現在還在醫院里面呢,手術費交不起,只能每天躺在重癥監護病房里面,等錢救命呢。」
「不是,印哲你那張嘴能不能有點把門的?」
滕超推了印哲一把,好歹這是人家的婚禮,這樣明目張膽的揭人家的短,實在是有些不好。
印哲翻了翻白眼︰「就咱們幾個兄弟,有啥不能說的。」
王聰沒有接話,而是意味深長的往前看了看。
于艷艷此時穿著一身婚紗,按理說,新郎應該顧及到新娘走路不方便的感受。
可此時的陳勝卻毫不在意,于艷艷跟在他後面,走一步停一步,看上去十分難受。
「哎,我說大海,按理說,現在新娘的父母也在現場,我記得當年他們還挺看好你們倆的,為什麼不去敬杯酒呢。」
「對啊對啊。我們一塊去。」
印哲和滕超慫恿方海,方海咬了咬牙,是啊,弄不好,這是最後一次看到于艷艷了,也有可能,從此以後跟于艷艷的家庭也沒有什麼機會看到了。
「那好,那兄弟們跟我一起。」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端起酒杯,往旁邊的一個席上走過去。
不過走到眼前的時候,王聰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明明是新娘的親人,按理說應該安排在前面,怎麼位置跟他們的位置差不多?
「叔叔。」
王聰正想著的時候,就听到方海喊了一聲。
于艷艷的父親,于寶福,此時正一臉愁容的坐在桌子旁邊。
不知道是生活的壓力還是歲月的風霜已經將他的臉上刻上了深深的皺紋。
听到方海的聲音,他慢慢轉過頭來,嚴重滿是落寞。
不過看到方海,他的眼神中還是出現了一絲驚喜。
「哦,大海啊。」
「哎,叔叔,恭喜啊。」
方海說了一句,就突然噎住,什麼也說不下去了。
大概是為了避免尷尬,方海直接一仰脖子,把一杯酒喝了。
王聰他們幾個一看,也只好陪著喝了。
大家轉頭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于寶福喊住方海。
「哎,大海啊,實在是有些對不住。」
「叔叔你這是說的哪兒的話。」
方海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但他也只能壓抑住自己即將崩潰的情感。
兩個人相對無言,卻又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一樣。
只是,陳勝此時和于艷艷已經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