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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保留一萬

凌相作回到樓上沙發上半身不遂似的躺著,凌寒看到他脖子上和臉上都是抓痕心里歡喜得很。

「怎麼?打架打贏了嗎?」

「看熱鬧是不是?」凌相作凶怒道。

「看什麼熱鬧啊,我才沒興趣。」

凌相作怒氣沖沖問道︰「給我錢?」

「你說什麼?給你錢?」凌寒驚訝得連手上的粥碗都差點掉了,她很害怕凌相作問她要錢,也很悲哀,他怎麼還有臉問她要錢。

感覺凌寒又開始調皮了,凌相作無力站起跟她說話,手指著她警告著她說︰「沒聾吧?我就問你要錢了,趕緊的!」

「我沒錢!」她斬釘截鐵的說道。

凌相作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就是一副要吃掉凌寒的動作,他再三警告道︰「你不是有一萬嗎?分我一半,我拿一半立馬走人,你就再也不用挨打了。」

凌寒為了自己的兒子,鐵了心不會將這筆錢再讓凌相作分走。

「你不用威脅我,更不用嚇唬我。凌相作,那錢,我就是死我也不會再給你的。」

凌相作繼續威脅道︰「你現在不給我,那過去的九萬五我可就沒得還了。」

「哈……你更不用拿那個錢做誘餌,你還打算還過嗎?給你的錢,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是看透得太晚啊!」

她刺激得凌相作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凌相作手一揮,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了凌寒臉上,凌寒倒地後,他還給了她兩腳,打得凌寒沒有爬起來的機會。她在地上打滾,忍受著疼痛,他卻跨越過她的身軀,自己跑到凌寒的臥房里到處搜尋凌寒的藏錢之處。

打開凌寒的衣櫃,掛著的衣服口袋搜了個遍,他只找到了一些零碎小錢,但也沒放過,全部揣進了口袋。

他在所有的抽屜里全都翻了一遍,又在梳妝台的抽屜里尋了個遍,他還是只找到了一些零碎的角票和一塊兩塊的紙幣。

包括床鋪下,他都搜尋了一邊。

失落的環視著整個房間,凌相作想不出這里哪里還能藏錢。

走出臥室,凌寒還在地上坐著,她在努力的爬起,凌相作抓著她的雙臂,面貌凶惡的問道︰「你說,錢在哪里?我只要一半,一半就行。」

凌寒這次不僅沒哭,反而恥笑著他︰「呵!一半?一分都沒有,為了我跟兒子能活下去,我是不可能告訴你錢在哪兒的,有種你現在就打死我啊!」

當她毫不畏懼死亡的時候,凌相作拿她一點辦法都沒了。

他狠狠的甩手了,原本爬了一半將要起身的凌寒又被他甩在了地面。

凌相作站著怒指地上的她罵道︰「賤婦,低賤!你就抱著你的錢過吧你。」

沒能拿到錢,凌相作也走了。這回他是真正的離開了,凌寒听見他摔門而出的聲音,凌寒還拼命爬起來,走到了陽台上。

她確確實實看見凌相作出遠門了,還拿走了自己在這兒換洗的衣服。

悲痛且歡喜的凌寒費盡一切力氣走到樓下把鐵門鎖上了,回到屋子里又把大門給反鎖了。

走路東倒西歪的她來到圖商的嬰兒房里,在圖商睡的特制欄桿床的棉絮下,凌寒拿出了那一整疊百元大鈔。

捧著這比錢她哭斷了腸,哭到歇斯底里,哭到天昏地暗。

她看著欄桿床里的圖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娘不會把錢讓你爸拿走的,我會養活你的。

撫模著圖商稚女敕的臉蛋說︰「商兒,你說娘這是不是遭到報應了?報應怎麼來的這麼快呢?如果讓你選,你會選擇你的親爹當父親還是選擇圖命強當父親呢?你怎麼會這麼命苦,投胎給凌相作那不是東西的人當兒子呢?為什麼你不是圖命強的兒子?為什麼?娘好懷念有你外婆,有你爹還有你姑姑在家的時候,可是,他們都走了…他們都不要娘了…」

許許多多的為什麼,如今凌寒已經要不到答案。

許許多多的惡果,都是她自己當初的貪念造成的。

現在她終于開始懂得誰才是對自己好的人了,她終于醒悟跟誰在一起生活才是最舒適的了。

可惜,一切已經晚了。圖商的姑姑圖永易,再也回不來了。圖商的父親圖命強,再也不是凌寒的丈夫了,圖商的外婆凌訊,也已經對自己的女兒絕望了。

這個家,就此四分五裂,再也修復不好了。

所有的悔恨,化作淚水,化作堅強,凌寒告訴自己︰必須得活下去,自己的孩子還小,不能沒有母親。

她一生對誰都刻薄,唯獨對自己生下的孩子不舍拋棄。

盡管在凌相作手中受盡虐待,她還是想著要為自己的兒子堅強的活下去。

既然不再有人幫她陪伴她,她想自己還得有依附的東西活下去。

無人可依附,她想到了依附工作。她擅長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唱戲。

帶著一身傷和疼痛的軀體,凌寒洗了把臉,坐在梳妝台前,拿出自己的胭脂水粉,給自己描上了一個戲妝,還把自己收藏的戲服搬了出來,穿在身上。

凌寒走到了自家樓上的陽台上,她開始扯開嗓子唱著悲情的花鼓戲「秦香蓮」。

身姿婀娜對著空氣表演著︰兒呀,我們快走吧,

她又轉移身軀,換了另一種嗓音︰媽媽,媽媽,我走不動了。

媽媽,媽媽,我好冷啊……

我的兒呀!

戲腔正式拉開著,她唱道︰秦香蓮,帶嬌兒上京往為什麼找不到我的夫君哪啊,

二嬌生在途中呼寒叫冷,看看那紅日落西沉……

她的唱戲聲隨風飄散開,驚艷到了過路的村民和周邊的鄰居,好些個人停住腳步听凌寒在自家陽台上唱戲了。

林自得在自己家附近跟村民嘮嗑,也被凌寒的聲音和唱戲的身姿給吸引了。眼珠子看向凌寒,盡管隔得很遠,但他依舊記得那一年因為凌寒唱戲,自己為她心動的那一瞬間。

他忍不住走近了凌寒家的別墅,只為看得更清晰,听得更清晰。

听到身旁的村婦在議論著︰「凌寒是不是也瘋了?怎麼在自己家陽台上唱起戲來了?還化了戲妝呢。」

另一婦女說︰「八層是被凌相作給逼瘋了,我可剛剛才看到凌相作拿著自己的衣服從她家離開了,也不知道凌寒跟圖命強離婚後跟凌相作是怎麼過日子的,哎……」

村婦們的話,林自得全都听進耳朵里了,他特別喜歡唱戲的凌寒,只有看到唱戲的凌寒,他的心才能從胡安適身上離開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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