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男子笑呵呵的開門進來了。
看到這一臉的笑,社長恨不得上去抽這中年男兩記耳光。但他畢竟是個文人,文人怎麼能動手呢?
他把手背過去,板著鐵青色的臉。
「你升官發財死老婆了嗎?」
這一句話立刻讓中年男子愣住了,心想,今天社長是吃了槍藥了嗎?
再看看周圍的氣氛,和馬軍的一臉嚴肅,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把要說的話說出來吧!
「嘿嘿,社長,這樣的好事怎麼能輪到我都上呢,要輪也要輪到你社長大人的頭上啊!」
他笑嘻嘻的看著社長。
「你!」社長的鼻子從右邊歪到了左面。
「嘿嘿,社長您別生氣,我說個好消息。」中年男子笑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這算是社長這位文人難得一次嚴重的粗口了。
中年男子笑道︰「屁我就不放了,怕燻到社長。不過話還是要說的。」
社長有些嫌這中年男子墨跡了,不過他素來了解,此人外號嗦大王。別人是一分錢掰成兩瓣兒花,他是一個字掰成三個字說。
「啊呀,你快點說吧!」社長幾乎要抓狂了。
嗦大王嘿嘿笑道︰「社長,這可是是一個大好的消息啊!」
「什麼?」社長瞪起眼楮,「我們社和可能會被調查,你竟然還說有好消息?」
「嘿嘿,社長,真是好消息。」嗦大王笑道。
「你快說。」社長有些不耐煩,因為他根本不相信會有好消息。
嗦大王笑道︰「社長啊,現在其他的報社大門前可是人滿為患啊!」
「人滿為患?什麼意思?」社長問道,有些好奇了。
「因為那些報社在大上海貿易公司的這件事上做出了虛假的報道。他們的報道一邊倒的位大上海買一公司開拓,引起了民眾的反對,所以,很多人都去報館門前抗議呢!」
听了嗦大王的這句話,社長的眼楮刷的亮起來了。
他呆了呆,忙問道︰「這是真的?」
「當然了,嘿嘿,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敢欺騙社長呢!」嗦大王嘿嘿笑道。
門外的人听到這個好消息,各個興高采烈,只是因為這是社長辦公室外,不敢大聲喧嘩。
「那我們報社呢?」社長問道。
嗦大王笑道︰「當然是也有人了。不過這些人都是來感謝我們的,感謝我們有良心,給公眾了一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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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的確是個好消息。」社長笑呵呵的點點頭,不過他的笑還沒有在臉上綻放開立刻又縮回去了,「可是這樣我們就更得罪馮敬堯了啊!」
這時候,馬軍說道︰「社長,現在,有廣大市民的保護,馮敬堯恐怕也不敢對我們怎麼樣了吧!」
嗦大王點點頭笑道︰「馬主編說的沒錯。馮敬堯不敢對我們怎麼樣的。」
社長搖搖頭說道︰「不行,我總要給馮敬堯已改交代。」
馬軍說道︰「這好辦,找個替死鬼,開除了就完事了。」
「誰是替死鬼,你嗎?」社長帶著幾分嚴厲看著馬軍。
馬軍笑道︰「我願意。」
嗦大王立刻說道︰「這可不行啊,馬主編可是功臣啊!這次我們的鳴報的信譽和口碑已經站在了港島報業的巔峰了。社長可千萬不能開除馬軍啊!」
馬軍說道︰「沒關系,犧牲我一個,換來大家的幸福,我願意。」
嗦大王對馬軍豎起大拇指,說道︰「沒想到啊,馬主編是條漢子。」
社長卻皺起了眉頭,他原地踱了幾步,站住說道︰「這樣,馬軍啊,你暫時休假兩周,去散散心,對外界我就說給你停職了,讓你反思,等過了這陣風你再回來。至于替死鬼,我胡編亂造一個就是了。」
「謝謝主編。」高興的馬軍行了個軍禮。
社長說道︰「謝就不用了,你啊,以後別再給我惹麻煩,我就燒高香了。」
「是,社長。」馬軍像個軍人似的回答說道。
「好,你走吧!」社長說道。
馬軍走幾步有轉回身來,笑呵呵的問道︰「社長大人,那我算不算立功了呢?」
「屁,報社差一點就被你搞垮了,還想邀功?」社長說道。
馬軍吐了舌頭,趕緊要溜。
「等等。」社長叫住了他。
「社長請吩咐。」馬軍立正站好。
社長說道︰「這個升職是不能了,不過這個獎勵還要有的,等你回來就發獎金給你。」
「謝謝社長。」馬軍高興的一溜煙的跑了。
回到家中他第一時間給秦國強打了電話。
「強哥,讓你說對了,我不但沒事還替報社增加了信譽,立功了。」
「很好,不過最近你要小心些。」秦國強說道。
「強哥的意思是馮敬堯可能會找我麻煩?」電話里馬軍問道。
「對。」秦國強說道。
「秦國強請放心,我最近正好想打架呢!」電話里馬軍笑道。
「好,有事給我電話。」秦國強說道。
「再見強哥。」馬軍說道。
秦國強掛了電話,又拿起了鳴報,仔細看關于大上海貿易公司的新聞。
面面俱到!
秦國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這篇報道從商場亂局,到馮敬堯的管家去醫院威脅傷者,再到馮敬堯動用報館的力量為自己粉飾過失,有照片,有文字,可謂是全景報道了。
響起了敲門聲,蓉姐去開門。
佔米興沖沖的進來說道︰「強哥,這回馮敬堯就算不完蛋也要月兌層皮了。」
秦國強放下了報紙。
「佔米,準備好我的貨。」
佔米笑道︰「已經備好了,就等著全港島各大百貨公司下單了。」
秦國強點點頭,點燃一支煙。
蓉姐給佔米端了咖啡。
「謝謝蓉姐。」
「不用客氣。」蓉姐的臉上也笑盈盈的,在這樣大勝仗的公司上班,她也覺得舒爽。
佔米拿起報紙看了看,笑道︰「強哥,如果此時馮敬堯看到這份報紙會怎麼樣?我猜他一定會把報紙撕得粉碎。」
佔米猜錯了。
馮敬堯看著報紙,整個人是呆滯的,面色是陰沉的。
祥叔站在一旁有些瑟瑟發抖。
馮程程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的臉色如此難堪,仿佛要吃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