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柱調皮︰「報告麥登，最近一切正常！」
曾楠嘴角動了下，還是沒被逗笑︰「趙先生好，我是剛剛調任高新產業園區網絡警署副所長，今天是過來參觀調研……」
趙德柱這才注意到周圍還有十多個穿著警服的同行，以他的眼力當然是嗖的一下就注意到姑娘了。
姚南屏笑眯眯的看趙德柱撩妹。
按理說到了他們這個做老板、總裁的級別，已經不輕易接待基層工作人員。
連趙德柱自己都是除了老林安排過來的同等級別以上領導，才陪同下。
這明顯就是認識。
周圍警察們目光也很驚訝，肯定沒想到平日有點呆萌的女同事，竟然跟趙德柱這種大老板很熟的樣子。
趙德柱點頭笑，示意帶隊的迎賓︰「稍等會兒我送朋友，請阿sir們到我辦公室參觀下，也歡迎大家多參與體驗互聯網工作。」
說著還跟阿sir們握手，這時候他就很容易讓人受寵若驚了。
沒想到名氣如此響亮的老板還這麼平易近人。
但肯定都反應過來，這肯定是看在曾楠的面子上啊。
看看人間旁邊站著的女人都是什麼狀態了。
姚南屏比龍芷羽還小三四歲呢，那真是從氣質上就截然不同。
透著妥妥的女強人風範。
穿著打扮又沒到宋芙真那種富了好幾代的返璞歸真、低調奢華。
曾楠客氣的笑笑點頭。
姚南屏也笑笑，跟趙德柱並肩出來時候調侃︰「看來你社會關系確實做得很好嘛，連警察系統都這麼熟。」
這種數萬人甚至朝著十萬以上員工數量發展的企業。
塔尖的老板已經是近似于小皇帝的存在。
起碼在這個企業的小王國里，那就是國王。
只要不違法，基本上是為所欲為。
跟普通相關單位之間的社會關系，也都是有外聯部、公關部之類對接。
哪里還需要老板自己事必躬親。
趙德柱嘻嘻樂的幫忙開車門︰「我就送你到這里，那才是老朋友了，我第一單GPS生意、網游生意都跟她有往來，不過那時候她還只是個小警署的接警員。」
姚南屏恍然︰「從這件事，倒是能看出來趙總確實是重情重義的性格，好，希望下次到我們那邊做客，我們也很期待你來交流指導互聯網產業的工作。」
沒錯，到這個時候，某為二十年，進入新世紀之後風馳電掣的業績猛增，海外市場從價值千萬訂單到08年兩百億美元左右銷售業績。
已經進入移動設備領域的全球前三。
但在趙德柱他們的發展面前，依舊是小巫見大巫。
光是TM現在就是千億美元級的銷售流水。
雖然不是TM自己的銷售業績，但也意味著這麼大的資金量在TM賬上周轉啊。
比那兩百億美元的家大業大各項支出成本下的企業闊綽得多。
電商平台的網聚效應太猛烈了。
而且加上移動互聯網的擴張，更是領先全世界的釋放張力。
趙德柱想想，跟姚南屏握手告別的時候開口︰「那就做手機唄，既然你們是專攻移動通信設備，又有強大的銷售團隊，那為什麼不做智能手機呢，而且是從現在就開始爭取布局我們中國人自己的手機系統，我知道這兩年高校校招在技術方面你們爭搶人才跟我們算是大戶，有些軟硬接技術上的專利更強，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考慮，先使用我們整合的微軟系統，逐步推進未來的智能手機產品生態。」
姚南屏吃了一驚︰「如果不是中午在鵬圳還有個會要開，我都想留下來跟你細談下了……」
想了想她也承認︰「我們內部的確在是不是要進入手機制造領域有爭論，也有相關技術儲備和研發團隊在安排，我想你這句話，能讓我們下定決心。」
趙德柱就靠在商務車門邊，懶散沒骨頭的樣子哪里像老板︰「做吧，我全力支持，無論是網絡銷售，還是全國TM店、物流配送都能支持你們……啊，對，可能之前你們大量的銷售業績來自于海外，你們就習慣于開拓海外市場，我想建議你們低調點，手機這種東西也不一定非要賣國外，你看我們寧願貼上古歌、微軟的牌子在歐美市場賣，我們發展中國家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電子產業的代工廠，不是嗎？」
多少還是相處了幾天，姚南屏听出來趙德柱的語氣︰「我發現你對歐美國家有很強的防範心理。」
趙德柱在其他人面前多少有點遮掩，但面對這位，是真的有種焦灼感︰「難道你還相信歐美社會會給你們公平競爭的機會？一旦你們超越了老牌企業，重新制定游戲規則了，他們不會下狠手？」
姚南屏若有所思，抬頭注視趙德柱︰「我非常奇怪你對我好像比較熟悉，又……用交淺言深來形容可能不太合適，但你表達出來的善意太強烈了，如果不是我妹妹才八歲，我一定會認為你想當我妹夫……」
趙德柱哈哈大笑︰「你那個妹妹啊……」差點說漏嘴︰「拜拜拜，有什麼不清楚的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這邊Sansun的老總在考察，人家積累了六七十年，而且心甘情願的給花旗當狗，才有今天啊。」
這幾天里，宋玄健參觀產業園區、電子廠、晶圓廠，姚南屏也遠遠的眺望過這位商業之神。
對趙德柱的交際圈也是由衷感嘆。
最主要還是意外收獲太多，有種需要好好梳理下思緒的感覺︰「那行，我盡快展開一系列的工作，未來會有更加全面的合作，非常期待！」
趙德柱笑眯眯的站在路邊揮手告別。
然後才一身襯衫西褲的掉頭回去，阿sir們果然還圍著曾楠在問長問短，他們大多都是文職警員，其中還有幾個女警，更加好奇副所長的人際關系，嘰喳得跟女白領沒區別。
曾楠個子又不高，被圍在其中很是苦惱的樣子，哪里像個什麼所長。
就這麼幾步，趙德柱周圍都是眾星捧月般的一堆迎賓、助理、安保。
他爽朗的過來摟曾楠的肩膀︰「曾sir當年可是從我們第一間公司就做法律顧問了。」
當年他還不敢隨便摟女警察，現在膽兒肥。
曾楠都意外了下，差點軟綿綿的來個反手擒拿，但還是嚴肅的拆台︰「那叫轄區普法工作，在職警察不允許在任何企業兼職……」
阿sir們也帶著八卦的眼神看趙德柱的手。
更看曾楠毫無威嚴的表情。
趙德柱嗯嗯嗯︰「是是是，普法工作，所以我現在格外守法，都是你教的嘛，走這邊，我樓上茶不錯，大家都可以品嘗下，要不要順便吃個工作餐？」
曾楠都無語了︰「我們這是在上班……」
還輕微的甩肩膀，示意趙德柱可以把爪子收起來了。
趙德柱才舍不得松開手呢，借著進電梯小聲︰「怎麼把你派到這邊來了，因為我倆認識？」
近似于咬耳朵的姿態，曾楠臉都紅了，但更主要是不忿，差點跺腳小吼︰「才不是！」
人太多，只有幾個阿sir跟著上了這部電梯，其實有女警暗暗拉同事不要跟著上來，因為那些迎賓、安保、助理都齊刷刷的在電梯外恭送老板，不敢跟著打擾他撩妹。
還是曾楠奇怪的叫他們進來了幾個，這下全都仰頭觀察高速電梯吊頂裝飾，不銹鋼轎廂跟面板。
其實曾楠自己何嘗不是思緒萬千，真的沒想到一來就遇見了趙德柱。
他還偏生跟當年沒什麼兩樣，嗯，更吊兒郎當了。
使勁深呼吸但還是低聲解釋了︰「就是那時候噠，因為你的公司我搞了很多關于網絡案情的收集噠，後來就成了專家，還重新報讀進修了三年……」
她說得簡單，趙德柱倒是一下就明白了。
就像當初那個跟著追車的警察聊過，他們這些轄區警署的警察，很多都是一專多能，片兒警、巡警、特警，很多工作交叉都要做。
如果說把視野都陷在這種日常事務中，很可能一輩子都只是個基層片兒警。
但是只要抓住時代機遇，九十年代的教改，00年代的稅改，這些年的互聯網變革，公務人員里面只要提前在這些方面有興趣跟技術儲備，起碼在所有人里面是相對懂行，哪怕在內行看來淺顯得不得了，也會成為相關領域的技術人員。
再專業培養下，真的就成專家了。
趙德柱笑著再摟摟肩膀︰「那就好，那就好，真的挺高興，我倆都是因為互聯網改變提升了自己，未來也一定會更好。」
明明曾楠還大三四歲呢，卻像個小妹妹一樣被摟著。
可听到趙德柱這句話，她也忽然就全身放松釋然。
因為完全能感知到話里非常純粹的那種友情跟喜悅。
對啊，當年那個還有些迷茫無聊，對工作前景不清楚方向的小女警。
現在確實是堅定的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了。
笑著整整警服，正下帽子︰「還是要謝謝你啟發我對互聯網工作的關注，更希望在未來的工作中，我們能更好的合作，打造出風清氣正的網絡空間來。」
唉，一正經起來，趙德柱就只好訕訕的把爪子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