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柱是真的夠狠啊。
你王鳳蓮不來也就罷了，反正他也不想做這個選擇，企鵝要是能把手機……雷布斯那種風格的網絡智能手機做出來。
趙德柱肯定全力支持，雖然他也不知道雷布斯怎麼成功的。
他到跳樓都沒買過以標榜性價比高著稱的手機，根本不了解。
但王鳳蓮要想再來交流撈好處，那就說不得要被反咬一口了。
這就是趙德柱的風格，當初無論是對上老龍，還是老馬，抑或是企鵝。
趙德柱骨子里那點上一世被人撈好處的心態被激發。
他就會反咬。
王鳳蓮都楞了，在她想挖陳燕玲之前，是真的沒把這個大陸年輕企業家放在眼里。
她進進出出大陸這麼多次，跟各方大佬領導接觸多了。
到哪里不是把他們當成大爺供著。
基本上都是俯看大陸窮地方的心態。
誰曾想，趙德柱真是一點好臉色都沒給過。
偏偏他的WB又那麼契合HPC的智能手機，可以說是到目前為止最能展現王鳳蓮旗下產品特色的APP。
本來應該是趙德柱來求著HPC的智能手機給他們預裝的。
這家伙哪來那麼大的底氣？
商業之神的女兒，青出于藍的超級富二代都有點想不通。
好幾秒才開口︰「你支持誰？」
趙德柱如數家珍︰「我已經得罪了諾克鴨，三星索愛還在那放著呢，他們其實也有在做智能手機，我知道隻果也在做，還有古歌也要做……」
王鳳蓮震驚！
真的，隻果做手機，是當成一個絕密項目來開發的，在整個業界當初都搞得非常神秘。
也就趙德柱這種不學無術的家伙，還以為隻果也跟後世那些PPT手機廠商那樣，動不動還在融資階段就各種炒作鑼鼓喧天。
嗯，就像趙德柱準備拍的電視劇一樣，他就這個山寨水平。
好在他現在也有點水準了，沒給王鳳蓮大言不慚的說是自己在內華達州那次無人駕駛大賽上偷听到。
但這個信息已經足夠讓王鳳蓮感到壓力了。
隻果這會兒是不行，但喬幫主的江湖地位在那擱著的，如果他都看好智能手機，那必然是十年磨一劍的絕對精品。
古歌則是目前花旗國最炙手可熱的新貴。
要做手機的消息也極少有人知道……
其實如果沒有趙德柱這個BUG，古歌的第一台安卓手機，還就是請HPC代工的。
但這時候絕對還沒有跟HPC談。
關鍵是，王鳳蓮是從 谷發展起來全球前三的電腦芯片商，她都還沒確認的消息，趙德柱卻很篤定。
這不是表明他其實對業界的信息掌控力度，超越了自己？
作為絕對的大行家，王鳳蓮一點都不懷疑趙德柱這句話的真偽。
對趙德柱的看法絕對已經改觀。
如果趙德柱是單獨跑到HPC樓下叫喊這個，肯定會被保安打出翔。
但現在他作為大陸風頭最勁的青年企業家、互聯網新貴，說出這番話，可信度就太高了。
而且還只說了一半︰「但你最大的對手不是他們，我要支持的也不是他們。」
王鳳蓮馬上︰「誰？」
趙德柱笑︰「我說過，得給咨詢費。而且我不打算講價。」
姚敏真是滿眼崇拜的看著趙德柱。
陳燕玲和周夢霞卻習以為常的繼續吃自己魚香肉絲泡湯飯，沈佳凝則尋找桌上還有什麼剩菜，挾給晚歸的姐妹。
易菲終于抬頭，看的卻是王鳳蓮，一瞬不眨的看著這個女企業家。
她已經是第二次看見趙德柱這樣商務談判了，上次面對的是赫赫有名的某狐網老板。
對方最後幾百萬就把那位技術總監賣給了趙德柱。
今天呢？
這麼年輕的大男生，卻面對經驗豐富的前輩穩佔上風。
作為一個十來年都跟著離婚母親相依為命的女孩子來說，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受。
更奇妙的是，自己懷里抱著個小嬰兒，奚歡也瞪大綠豆眼左右看。
這就更讓易菲覺得有點恍惚。
是戲里，戲外？
王鳳蓮思考的就是這麼幾秒鐘︰「新增一家廠不是那麼輕松簡單的事情。」
趙德柱寸步不讓︰「那是你的事情，我听見你說了要在鄂州擴大生產，完全可以把擴大的這部分挪到江州。」
王鳳蓮納悶︰「你難道不明白，這不是2-1=1的問題，在同一家工廠擴大生產，和開兩家廠的成本完全不同，甚至會高出一大截來！」
趙德柱故技重施︰「我可以為你提供最好的生產線高職培訓，我們現在就有一個頂尖級的電子生產線培訓專業。」
王鳳蓮郁悶︰「不光是人員的問題，擴大生產是要基于市場需求的量，更要有投資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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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柱截斷︰「你會得到回報的，如果你建廠完成投產，那一億美元的咨詢費我就不要了，還不夠抵消你的成本回報嗎？」
兩桌人真是除了這幾個姑娘，全都是我特麼听見什麼的木訥感。
編劇都編不出來這樣的劇情。
剛才說的咨詢費，竟然是一億美元？！
然後趙德柱居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僅僅就是為了別人過去建個廠，從他那招收高職學生？
假的吧？
演戲吧？
姚敏都有點不由自主的模了下自己耳朵，難以置信天底下還有這種人，這是闊綽，還是缺心眼？
易菲卻輕輕拍下奚歡，笑得溫柔甜美，覺得再正常不過了。
他不就是這樣的男人嗎？
王鳳蓮品了下，終究還是開口︰「這份關于智能手機未來的咨詢答案，真的值一億美元？」
趙德柱笑︰「我說值十億美元，你可能覺得我吹牛逼……這麼著我先免費贈送點吧，那天我罵你最錯的地方，就是你認定歐美市場高于中國，其實你換個角度想想，歐美國家是有錢得多，但他們很多人已經有手機了，或者說買相機、看電視、電腦上網，都能輕易消費，如果你在比較窮的地方，兩千塊錢一台手機，就包含了這可能要一兩萬才能買下的電器，誰會更有動力買？又是哪里的窮人更多？」
這絕對是個所有營銷鬼才都沒想到的點。
但是對後世智能手機普及以後，對中下層來說卻是最最清晰的現實。
一個水果攤的老板，都能把手機架在攤子邊，邊看電視邊等客人。
一群大媽出游，動不動就帶著單反相機的場面，變成人人都拿著手機拍照。
最最重要的就是，當某寶網只能在電腦上登錄消費時候，絕大部分人都沒法網購，可一旦手機某寶普及之後，所有人都能網購了。
智能手機是每樣都比該項電子產品差點，但偏偏又能用。
這可不是窮人最急需的東西嗎？
王鳳蓮……不，可以說到這個時候，全世界都在把智能手機當成高端貨在發展。
趙德柱竟然另闢蹊徑的提出了這種看法。
而且結論就是那麼的清晰。
作為新興市場，十幾億人口的中國，差不多佔了全世界一半人口的東亞。
如果人人都買台智能手機，這特麼是百億美元級別的生意吧？
趙德柱自己沒文化，說得就淺顯易懂。
在場連保鏢都能听明白。
編劇們算是開了眼界，真正看到大佬是怎麼思考問題的，真正的億萬富豪又是怎麼揮灑自如的。
人家有這份頭腦，確實是一億美元都不看在眼里。
要的是長遠。
王鳳蓮居然下意識的看了眼陳燕玲，這姑娘正若有所思的嚼著東西，明顯是在思考。
但眼里透出來的，沒有驚訝，沒有嘆服，就是習以為常的淡定。
仿佛趙德柱指出一個方向，她就會毫不猶豫，不帶半點疑惑的帶隊沖鋒了。
現在不過是抽空吃點補充**力。
周夢霞臉上帶著輕笑，在翻自己的585手機，她每天會給趙德柱發個財務清單報表，所以智能手機用得很熟。
沈佳凝胸口還掛著龍芷羽換給她的那台P900.
加上平時看見陳燕玲拿的摩托羅拉388和828雙槍。
王鳳蓮感覺自己看見了已經自成體系的恆山派。
明顯人家這邊對市面上各種智能手機早就在關注，而不是空口說白話。
所以她還是有決斷︰「好，我同意到江州建廠，但你要承擔部分產品銷售責任，咨詢費就當做你在整個建設期里的投資股份，沒問題吧？」
HPC光是這兩天股市上揚的漲幅就不止一億美元，相信這種利好消息會進一步帶動升幅。
要是真如趙德柱所說能極大助推品牌產品銷售，一億美元投資，千值萬值。
何況這一個億還被折算成了建廠股份，把趙德柱捆綁在了一起。
間接的，連陳燕玲都成了自己人。
算盤打得乒乓響。
趙德柱也干淨利落︰「那行，佳佳，你出門招呼幾位記者進來，我們就立刻做份協議，搞個簽約儀式，大家都忙，我晚上就回江州了，等你來江州建廠，我們再詳談，但時間要快，競爭者都在搶進度，特別是智能手機操作系統。」
沈佳凝笨是笨點，好處在于不多想，騰的就起身出去了。
陳燕玲才趕緊起身找虹姐安排電腦打印機，做基本協議書，周夢霞協助她忙碌。
編劇、制片啥的這會兒才如夢方醒，連忙跟著忙碌，收拾桌子找拍攝角度，還有個立刻去準備燈具要打光。
王鳳蓮看趙德柱一句話，所有人都動起來。
確認這檔生意，應該不會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