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媛跟沈佳凝默默的上車，坐到最後面。
她倆跟著趙德柱出差，風格也差不多了，就各自一個小提包，還是高爾夫專業配的那種運動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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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敏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在趙德柱這兒，昏暗的車廂里，都能感覺到那種炙熱的情感流露。
這就是功底。
還有積極向上的精神在涌動。
趙德柱關上車門，對前面司機說了聲謝謝，跟上其他車就行。
才轉頭對姚敏笑︰「我這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嘶，不不不，這話容易听岔，你看我老婆安排左右護法跟著的，我說的兔子絕對是紅的，鈔票那種！」
人和人真的不一樣，在看不清五官的車廂里，都能看見姚敏那亮晶晶的眼眸︰「對呀，我就是想跟著你學習這種商業思維，你覺得我們做演員的現在最應該怎麼做呢？」
借著偶爾閃過的對面車燈，能看見那唇紅齒白的俏麗臉蛋格外妖嬈，還把反手撐在下巴下面，別提多有少女氣了。
趙德柱還是忍不住本性，問了句︰「你今年多大呀？」
目測肯定沒有媛媛大。
果然，姚敏輕笑︰「十八，高三。」
趙德柱只能說哦喲喲，能成功的家伙就沒有虛的。
哪怕是賣茶，也能分出高低水準來。
看看後面這倆十九歲的傻妞，機靈點的媛媛也只能說是有點眼力。
論模爬滾打十八般武藝，比眼前這位差得有點多，怪不得十多年以後她比神仙姐姐還吃得開。
跟這種頂尖聰明人，趙德柱懶得耍小心思。
這是他跟老馬、二富、夏姐他們一路走來的心得體會。
簡單點。
所以趙德柱再次收斂起剛才泄露的一丁點花花腸子。
笑著靠回航空座椅里︰「商業思維……其實就一句話，自力更生要獨立，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只有自己拼命抓住了機會，自己有價值，才能成功，別人的東西都是個屁。」
他這話是肺腑之言，對十八歲的姚敏，不知道能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車廂里就安靜了。
只是姚敏悄悄伸了只手抓住他的爪子。
是有點涼，趙德柱估計倆傻妞也看不見，就沒吭聲也沒甩開。
心頭暗爽。
但也沒拿手指頭去掏掌心啥的，反正就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但也不跟進。
順帶享受點小福利嘛。
有錢的名聲真好。
姚敏也裝著沒動靜，卻輕聲說︰「今天香姐為什麼沒有上台主持，你知道為什麼嗎？」
趙德柱哪在意這種細節八卦︰「關我什麼事，我精力有限，只放在家人和對我重要的事情上。」
姚敏傾身湊近些小聲︰「她今年開始約會一個圈外的商人，準備結婚，剛退出快樂大會。」
哦，趙德柱想起來，這位湘南台娛樂節目的台柱子，的確從這個時候開啟了另外一段彪悍的人生。
影視圈的美女帥哥這麼多，婚姻流向無非兩種，要麼內部解決，要麼找個有錢人。
絕少絕少找什麼圈外普普通通老實人的，承擔不起。
但大多數找圈外有錢人的，不是收斂心思相夫教子，就是鞍前馬後照顧好富婆。
這位香姐是極少數逆襲霸主，自己掌控人生的。
不管對錯，這特麼也是種別人不具備的能力。
但這關趙德柱屁事，只是他立刻聯想到2005年超級女生可是在她的主持下大紅大紫，幾乎算是她在湘南台的謝幕最巔峰作品。
千萬這事兒不要有變動。
在趙德柱眼里，一部戲、一出電視劇，已經無所謂輸贏。
但2005超級女生一定要押對寶。
因為這關系到TM網能不能徹底擊潰某寶網以及順帶清場易佰之類的垃圾。
趙德柱立刻開始思索這場戰役的前後關系。
老實說，他還不具備那種運籌帷幄的宏大能力，贊助對手是誰隱隱約約的知道。
是個什麼酸酸甜甜的來著。
然後要保證整個過程出彩，除了印象中的兩位頂級主持人把控場面，那些女孩兒還會來參加比賽嗎？
或者說是誰獲勝已經不重要了，他要的只是整場大賽能夠……
等等，趙德柱忽然捕捉到一個詞兒，整場大賽，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趙德柱突然一下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上半年搞過的嗎？
回頭吩咐︰「媛媛……」
一轉頭才感覺到，姚敏傾身在他這邊很近，倆航空座椅間的距離就是個大腿寬度，差點就親上了，甚至能感覺到一股沁人的香氣襲來。
趙德柱還是堅持說完︰「叫余歡歡報下目前全國各地地推分布數據……繼續啊，你從香姐這里面學到什麼了嗎？」
說話都能噴氣在對方臉上了，趙德柱也是久經歡場穩得住。
姚敏一絲一毫都沒躲讓，吐氣如蘭︰「你的意思是找個商人，這就是最好的出路？」
兩人幾乎是在耳語般親切了，跟那啥夜總會、會所的戲碼不也差不多嘛，感覺在勸人從良似的。
趙德柱樂得很︰「哈哈哈，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你認為香姐嫁人以後會躲到家里嗎？不會的，聰明的人，有能力的人，有野心的人，她哪怕是嫁人了，也只會是利用新的關系，新的局面發起更大的場面，這麼個節目舞台算什麼？她未來遠大得很。」
這是他結合上一世知道那位台柱子的未來，外加自己的感受看法，就是下意識的會用大視野大眼界看待問題。
至于對方具體是做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牛逼的人，吃屎都牛逼，再落魄都會東山再起，那些屌絲除了眼紅謾罵嘲諷，還是只能看著別人吃香喝辣風生水起。
人和人真的有區別。
趙德柱一路走來，在高爾夫班里這些姑娘，也就陳燕玲跟得上他的想法感受以及成長，馮曉婷她們都只能說是竭盡所能的忠心耿耿做好自己那點事情。
上限和天花板跟陳燕玲差得很遠。
後面倆傻妞就更不用說了。
但姚敏就能懂，十八歲的姚敏輕聲的啊。
很輕，帶點申吟的嬌柔回蕩，九轉十八回的那種余韻。
好像在挑逗，又好像是在思考，只是下意識的沒控制住發音。
似乎連司機都回了下頭。
可趙德柱心里穩如老狗，因為兩人手握著的，那之前冰涼的小手溫暖了不少，卻一動不動只是稍微加了點力。
這姑娘听懂了。
十八九歲的孩子，趙德柱這一年多見得太多太多了，高職的男生幾乎就沒听得進去的，潘江源算是痛定思痛的唯一那個。
其他幾乎全都是老趙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干，反正跟著老趙有搞頭。
能自己思考未來的極少。
女生稍微好點，但都比眼前這位差，陳燕玲都不如這位。
因為馬上姚敏就問了︰「今天我看見陶正、黃柏跟你很熟，關系好像比徐導還好，你們是什麼合作方式呢？」
這就是美女的優勢，換個男的這麼問，關你屁事。
姚敏把自己這個優勢用得極好，分寸把握很精確，一點點撒嬌，再多點請教，更多點崇拜的語氣。
由此可見，她之前和大胡子導演過來橫插一句打招呼，都是算計好了的。
趙德柱已經忍不住反過來想學習了︰「我們搞了個影視公司，約定三年內起碼拍三部電影，我投資按比例分錢，盡可能的紅了以後，他們要繼續合作就繼續，要自己去單飛搞更多也隨便，我的目的很簡單，影視娛樂圈是個天然的高效傳播器，我現在手里幾個大項目需要足夠的曝光傳播，這叫流量，未來會越來越值錢的。」
沒想到姚敏馬上反問︰「再把流量仔細說說呢？」
一點迷戀和誘惑都沒有，清醒得很！
趙德柱樂了，好為人師的那一面嘴臉露出來︰「比如你，演得好重要嗎？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持續曝光，持續有戲上，持續當主角，那就秒殺那些演技派了，因為隨著影視劇越來越多，很多人看劇是不帶腦子的，他們記得住就是漂亮帥氣臉蛋，記得住就是那些天天都在被炒作的名字，這就叫流量……」
「然後在我們互聯網界，有了流量就能轉化成錢，最簡單的就是各種廣告肯定都來找你了，對嗎，說白一點，華仔他們幾個算是HK演得最好的嗎，還不就是靠流量沖起來的四大天王知名度，比他們帥，比他們有演技的多了，但最後還不是他們賺翻了？」
姚敏確實跟得上節奏︰「你……就是那個能帶來流量的人，對嗎？最近我看見很多黃柏、陶正的廣告，特別是黃柏，其實到現在他就一部戲，我看他到處的口碑名氣都非常好了，听說有不少投資方都在找他，好羨慕啊。」
確實听得出來這種實名羨慕。
一部配角就躥紅。
趙德柱不說話了，沒興趣炫耀接下來的電影和電視劇之後，黃柏能紅到什麼地步。
有了這個打底，以黃柏自身的能力，未來不可限量。
趙德柱也不會限制束縛，大家山水有相逢，江湖有照應就夠了。
更何況黃柏的性格是真的知恩圖報那種，對高職教學最近這麼上心就看得出來。
想到這，趙德柱忽然發現司機又在回頭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