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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真火】!

面對那撲來的根須,陳靖張開嘴就噴出了一道火焰來。

這正是帝族火帝一脈的真火天賦,赤焰真火為天賦之火,溫度高絕,能達萬度以上。

一切金屬觸踫,都能當場熔斷。

可是當這【赤焰真火】噴在那些根須身上,卻對它跟春風拂面一樣,沒造成任何傷害。

刷刷刷刷~~~~~~~

根須還越燒越活潑,席卷著就往前鉤、往前抓。

陳靖只得一個電閃拉開了距離。

「居然連【赤焰真火】都燒不死。」

火,在五行之中跟木並不是直接相克。

其原因就是因為所謂的【木】都是指活木,是含有水分的,剛砍下來的樹是燒不起火的。

這些根須長在主根上,擁有著極大的活性,也就自然不畏火了。

「那就試試金!」

他再次靠近,以金帝一脈的天賦血脈外放,形成一把5米長的砍刀。

那根須一飛出來,他就對著一陣猛砍。

饒是如此,也是在砍了3刀之後,才將那根須給砍斷。

金克木,這才是完全相克。

但,這根須終究還是堅持了三刀。

「這是在外面才有空間和時間讓我砍3刀,這若是到了里面,那麼狹小的空間,以及那麼密密麻麻的根須,也根本沒時間沒空間揮刀。」

除非,施展金帝一脈的終極天賦——【萬棘真身】。

以【萬棘真身】沖進去,無論有多少根須靠近,都能被當場斬斷。

只是終極天賦可不是想放就能放的,代價太大,施展一次所損耗的精血就能達到總精血的10%以上。而且還要看你持續多長時間。

「以我現在的滿狀態施展【萬棘真身】,估計頂多只能支持2分鐘時間。」

2分鐘是完全不夠用的。

「不行,這法子還是不行。得另尋他法。」

陳靖這邊焦急無比,姬承慧鑽進去已經有好幾秒了,也不知道她在里面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這些該死的根系,還真是敏感,對嫡系和非嫡系辨認得這麼清楚。它為什麼會接受嫡系,而排斥非嫡系呢?」

站在石門口,陳靖從芥子囊里找了很多化學藥品出來,比如硫酸、強堿之類的。

一股腦地對著樹根潑了過去,令他沒想到的是,居然也起效了。

尤其是硫酸,那些根須好像非常不喜歡這東西。

雖然沾染上了之後,根須不至于被腐蝕,但這些根須一踫到它,都會很厭惡地避開它。

「咦!」

發現這個現象之後,陳靖靈機一動。

‘若是弄一塊布,浸泡了硫酸披在身上,不知道效果如何?’

濃硫酸一旦浸染到布身上,那布也得被腐蝕掉。但陳靖可以用靈力加固布縴維,不讓它被腐蝕。

硫酸不是無色死水,他還是有辦法應付的。

這一想,他立馬就做了。

找了一張全新的純棉床單,先是以靈力遍布整個純棉床單,加固之。然後就將它放到硫酸瓶子里去浸泡。

浸泡完了之後,陳靖就將濕漉漉的床單給披在身上。

如此一來,他再次靠近石門的時候,那些根須果然不再向他靠近了。

「居然真的有效,看來還是得動動腦子,光用蠻力是不行的。」

這里面正是因為凶險無比,連帝族五脈的天賦能力都不頂用,自然而然地就會讓人形成一種無計可施的感覺。

帝族之人生來自大,也多半不會想到以這種方法去嘗試。

此外,在他們的心中,聖樹是神聖不可冒犯的,此法在他們心里也是斷然不可取的。

但陳靖並不是真正的帝族成員,心里並沒這等忌諱。

將床單披好之後,他手中還抄了一大瓶子硫酸,準備隨時給自己加點料。

蒙著頭,他就往石門里面沖,他所過之處,那些活躍的根須紛紛避讓。

這些根須也不是怕硫酸,是討厭硫酸,本能的討厭。

就跟有的女孩子討厭蟑螂一樣,蟑螂根本傷害不了她們,但她們就是抗拒。

「姬承慧,你在哪里?」

陳靖邊走邊喊。

里面黑漆漆的,樹根密密麻麻,相當于掛了無數的窗簾一樣。

每走一步,他都要將前面的簾子掀開,才能繼續往前走。

那些根須厭惡硫酸,雖然會給他避讓,但越往里面樹根越密集,並且地面都鋪面了根須,根本是避無可避。

因此,想要前行,還是得自己動手去掀開「簾子」。

他一早就啟用了【天子望氣術】,但並不好使。

此術在這里面頂多可以看破黑暗,但樹根遮掩的地方,【天子望氣術】並不能看穿。

才走十多米,他就發現了一個個如蠶繭一樣的東西,懸掛在根須之上。

倒是有點想花生,結在根須之上。

從看到第一個開始,越往里面走,就越密集,零零散散的到處都是。

‘這難道就是以前闖入這里的人?’

陳靖想了想,拿出聖火令往其中一個身上切割了一刀。

第一刀完全切不開,反復切了好幾刀,才將那繭子給從中間破開。

這一破開,果見里面躺著一具尸體。

一絲不掛的尸體,早就干枯了,眼球完全干癟了下去,皮包骨頭,黑漆漆的。

也就模樣有些怪異,臭味倒是沒有,反而還有一股特別的異香。

「這死得也真是有點慘。」

搖了搖頭,陳靖忽然感覺身邊有不少的根須在朝自己靠近,蠢蠢欲動。

大概是他身上這個床單上的硫酸量在一點點的減少。

不由得,他拿起硫酸瓶子,直接從頭頂灌了一下。

新的硫酸順著床單流下來之後,那些蠢蠢欲動的根系果然又厭惡地避開了。

「姬承慧,你在哪里?」

陳靖又喊,同時還發動了感應之力,但感應之力在這里面也沒用,完全被根須所隔絕了。

「唔~」

往前又走了20米的樣子,終于某個地方傳來了異響。

陳靖順著聲源跑了過去,卻是見到一個新的繭子即將被封閉,繭子里面裹著一個人,她的身上纏滿了根須,不少的根須從她的咽喉、耳朵里、鼻子里探了進去,吸收著鮮血。

她整個人虛弱萎靡地已經面無人色了。

陳靖趕緊跑到她身邊,拿起手中的硫酸往繭子里面倒。

硫酸剛一倒下去,那纏縛得密密麻麻麻的根須,居然瞬間散開,紛紛厭惡地退開。

然後陳靖又將硫酸從姬承慧的頭頂上淋了下去。

沒有防備之力的姬承慧被硫酸淋頭,那頭發頭皮成塊的月兌落,腐蝕得臉都要爛了。

但為了救她,也實在沒其他辦法,陳靖見那根伸進她咽喉的根須居然還不出來,他又將硫酸往她嘴里灌。

灌了大約有200毫升的樣子,那樹根受不了了,嗖地一聲就從她咽喉里縮了出來。

剛抽出來,帶起一大股血水,噴得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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