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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舒陽是金丹巔峰境界,他的陽神是九劫陽神,也是至高陽神,跟元嬰只有一線之隔。

陳靖雖然可以借用魂玉暫時達到元嬰級別,但終究這個元嬰是假的。

所以,如果真要以元神出竅來跟鐘舒陽斗魂,估計勝算差不多是五五開。

而且鐘舒陽作為地人洞的洞主,蜀山的三把手,不可能沒有其他的底牌,這麼一算,可能勝算就是四六開。

對這種結果,準確率也沒法預測,因為一旦動手,涉及的變數太多。

‘殺不死他,若能將他困住也好啊。’

陳靖忽然模了模下巴,感覺殺他這個事,暫時做不到。但是困住他,貌似是可以做到的。

‘我若要殺他,一旦我的境界跨入到金丹小成,那個時候再融合魂玉,我的元神境界估計就能達到元嬰小成。那個時候與他斗魂,勝算至少有八成。但現在風險太大,若僅僅是困住他,我只要弄一套【九曲鎖龍陣】的陣眼,就完全可以做到了。’

九曲鎖龍陣為天域第一封鎖陣法,布陣不難,難點在于陣眼刻畫與制作。

而不同級別的人,做出來的陣眼威力也是不同的。

‘刻畫陣眼需要用到靈魂精神力,而且靈魂精神力才是主要的力量。這一點,無須旁人幫忙,我只要融合魂玉,我自己的靈魂精神力也完全夠用。只要刻畫好九九八十一個陣眼,到時候就悄然將他封鎖在這里頭,保管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也許你會認為,以鐘舒陽的境界,你就算以【九曲鎖龍陣】困住了他,難道他不會找出陣眼破陣嗎?

這一點,陳靖早就想到了。

他可是有【吞天皿】在身上,到時候只要陣眼埋好了,利用【吞天皿】制造一些無色死水保護在陣眼的內側,你鐘舒陽敢去踫一個試試?

‘可惜,【九曲鎖龍陣】陣眼的刻畫我不會啊。’

秦天君遺留的手卷很多,關于【九曲鎖龍陣】的記錄,只有描述,沒有陣法銘文。

‘算了,先去找他老婆。’

剛來到主宅前,陳靖就見一侍女正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侍女他認得,曾在阮青雯的夢里出現過。叫映雪。

她長得也挺漂亮,是個很賢惠的侍女。

很小的時候就跟了阮青雯? 有姐妹般的情分。

此時的她? 正端著一個盤子從里面出來,盤子上置放著一些冷卻的食物。

想來是她早些時候端來給阮青雯吃的,但阮青雯沒什麼食欲? 便留到現在。

從映雪的身邊飄然而過? 陳靖飛快地就進入了主宅臥室。

這個臥室布置得很精致,牆壁上掛有四季的花草畫。茶幾、隔窗上也擺有各種色彩的綠植。

比起她姐姐阮青蓉來? 她的審美? 要更偏自然一些。

此時在那寬大的房間里,有一張圓形的大玉床。

阮青雯坐在床邊? 怔怔出神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從她那哀怨的眼神與臉色來看,想必是在氣那夢中情郎許久未出現了罷。

阮青雯二十六七歲,雖嫁人多年了,可戀愛卻才第一次經歷。

與神秘男人的戀情? 在她心中如蜜糖發酵? 即便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架不住戀愛的感覺像毒藥,誘使人不斷地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她如今? 已經是完全沉淪了。

今日,她已經嘗試十多次入夢了。可情郎還是沒有來,這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

在夢里? 他們本來在度蜜月。

有過這種經歷的男女都應該知道? 這個期段的男女? 該是如膠似漆,很難分離的。

可恰恰就是這種時候,神秘男人居然再也不出現了。

第一天第二天,她是思念,越甚。

到今天,那份思念的心,已經有點小怨恨了。

她唉聲嘆息了一會兒,又坐回到床上,嘗試新的一次入夢。

陳靖看準時機,就在她房間的一個邊角,也坐了下來,配合著她,一起入夢。

當兩人在夢中一相見時,她那一臉的惆悵與哀怨也瞬間蕩然無存。

歡笑著激動著大老遠就跑著撲進了情郎的懷中,傾訴衷腸。

「你為何這許久都不來找我?」阮青雯咬著唇,盡顯女兒家的嬌羞。

「這不是來了嗎?」陳靖輕撫著她的玉腿。

「我要日日見,時時見的那種,不要這種好幾日才能見一次,太折磨人了。」她搖頭,一臉認真地說。

「青雯,你可知道我們的相見,其實是夢吧?你我于夢中才能相見,這一切的美好,不過是鏡花水月……」

嫁夢的過程,其實是不能這麼說話的。

一旦這麼說,就屬于驚夢。在夢里提醒入夢者,這會讓入夢者立刻察覺,立刻醒來。

是大忌諱。

可阮青雯是自願入夢,自願沉淪。

這種驚夢的話語即便是听了,她也仍舊不願醒來。

反而是用柔軟的手指蓋住了陳靖的嘴唇,似是不想听到這樣現實的話。

「只如此,我心足矣。」她輕輕地說。

她不傻,只不過戀愛之後顯得有點傻而已。

她知道現實里,自己是鐘舒陽的妻子,這一點是永遠無法改變的。

以鐘舒陽的地位,她也永遠無法從這個身份月兌離出去,一輩子都要帶上這個烙印。

所以,現實里,她根本不可能做到與情郎日日廝守。

只能期盼在夢里天天與情郎在一起,這樣,真的就足夠了。

「可我卻覺得不滿足,我想見你,想見真正的你。在現實當中與你相見。」

「我……」阮青雯嬌軀微微一顫,黯然地垂下臻首︰「你知道的,現實里我應該是鐘舒陽的妻子,我……」

「我不管你是誰的妻子,反正我要見你,我就問你,如果我真來見你,見見還是不見?」陳靖在夢里強勢地問她。

這話,把阮青雯給難住了。

見?她當然是想見的,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見啊。

以鐘舒陽的地位,她的情郎若真上門了,還能活嗎?

包括她自己,能好過嗎?

不見?這話若是說出來,也勢必會傷了情郎的心。

「看你得反應,應該是不想見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陳靖冷笑一聲。

「不。」夢里的阮青雯听到這話,就像心兒被針刺了一下,立刻搖頭道︰「絕對不是假的,你該知道的,你若真來找我,他……他不會饒了你的。」

「若能見你,死又何妨?若不能見你,活著又有什麼意義?」陳靖再逼一把。

阮青雯猶豫再三,听著情郎這話,她心里既感動又擔憂。

情郎的語氣,擺明了是非見不可。

若是拒絕了他,傷了他的心,以後再也無法夢中相見,那可如何是好?

取舍再三,她終是不忍,慢慢吞吞地說道︰「那……那我找個安全一點的時間,我們……在外邊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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