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如刀劍相交一樣。
「你這是想挑起陳家和陸家的矛盾嗎?」陸景舟道。
「你想多了吧,妍妍又不算你們武夷陸家的人,什麼挑起矛盾?我只不過是想給她一個在感情上自由選擇的機會而已。現在是現代不是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行不通的。你也別想著強迫她,別仗著自己是煉氣者就趾高氣揚,你要求她爸爸做什麼我不管,但她這邊,你沒資格多管閑事。你難道沒看出來她很煩你嗎?我現在也提醒你一句,以後少煩她,要是不听我的,我以後見你一次就打一次。」
陳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相當認真。
話剛說完,陸景舟還沒什麼表示,他身邊那個隨從卻是怒了。
「出言不遜,誰給你的勇氣敢如此跟舟少爺說話?」撐傘的隨從一巴掌就朝陳靖臉上扇來。
他雖然是個隨從,可稱呼上卻是陸家的家臣。
而且世世代代都是陸家家臣,這種家生子隨從,地位身份,比外家人還要高一等。
也因此,在知道陳靖是陳家外家人之後,便是連這個隨從都看不上他。
然而,陳靖見他居然敢對自己動手,也突然之間一腳踢了出去,後發先至,閃電般的一腳踹在那隨從的肚子上,將他踢翻在地,從地面一直滾到了垃圾堆邊。
「我跟你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陳靖對他丟了一句話,然後回頭盯著陸景舟說道︰「看起來你很不服氣,要不,跟我打一場?你要能打贏我,你之前說的條件我都答應。你要是打不過我,咱廢話就少說,行不?」
對于愛瞎咧咧的人,有時候真的武力比唇舌好用。
說不通就打,打到你服氣為止。
陸景舟陰沉著臉,倒是沒有動手。只是突然轉身,就鑽進了那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車里去了。
那個隨從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拍了拍身上灰塵,也灰溜溜地跟著走了。
待他們離開之後,陸妍妍卻是跑了出來。
「你還真把他給趕跑了啊,有兩下子呀。」她驚奇地說。
平時那陸景舟只要找到了她,那簡直跟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
向他使臉色也沒用,他還會打電話把陸景同和方翊珍都給叫來,集全家之力做陸妍妍的思想工作。
「我跟他說你是我家的童養媳,然後他就很知趣地跑了。」陳靖一臉得意地說。
「……」陸妍妍听得又羞又氣︰「你才童養媳呢。」
「童養媳有什麼不好的,至少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
陸妍妍羞得一臉緋紅︰「他就听了這話就走了?就這麼容易嗎?」
「當然沒那麼容易,我跟他還說了,說你有了。然後他才走了。」
「有了?什麼有了?」陸妍妍一臉天真不明白。
「咳……就是孩子啊。」陳靖想逗她一下。
「啊?啊?」
陸妍妍啊了兩聲,先是呆愣了一下,接著後知後覺明白過來之後就俏臉一黑,兩個粉拳急速舉起。
陳靖看著情況不對,趕緊撒腿就跑。
「冷靜,你要冷靜,別沖動,沖動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陳靖你滿嘴胡說八道,我今天要跟你拼了,剛才喂我吃的那兩顆大蒜,我現在一並找你算賬。」
兩人追著滿屋子跑。
……
另一邊,阿斯頓馬丁一路開到了明陽大橋邊。
「停。」陸景舟喊了一聲,停車後,他就來到大橋上,打了個手勢後,隨從很會意地給他拿出一根雪茄點上。
「少爺,那個叫陳靖的小子太囂張了點,您為何忍讓他?」隨從不太明白。
其實以陸景舟的性格,可不是那種遇到事情會忍讓的人。
也因此,奴才的做派通常會隨主子。
這才有了他之前想扇陳靖一個耳光的舉動。
「你打得過他嗎?」陸景舟道。
「打不過,可您……」
「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他的事情,你難道沒听說過?在滬海的時候,曾襲擊了張家立字輩的高手張立德。張立德何許人也?能跟張立德過招,且全身而退,你認為他只是個泛泛之輩?」陸景舟淡淡道。
張立德這個人,在七大世家當中,是相當有名的。
擱在平時,其他家族的人跟他的接觸雖然不多,但並不代表不了解。
至少每一年的【無雙盟會】上,很多人都能看到他的表現。
「張立德在張家立字輩當中,實力能排進前三。並且他主練的是【金剛銅人體】,與人交手最是悍猛。這個陳靖能活到現在,就足以能證明他的實力。」
「那……我們就當真听他?」
「屁!我陸景舟听他的?」
「那……那咱們怎麼做?」
「好話已經說了,既然他不听,那就怪不得我了。」
「少爺您的意思是?」
「先回去,暫時不要硬來。這個叫陳靖的小子,我不會讓他好過的。但現在不是對付他的時候,呵呵,想憑感情就能拴住妍妍?我倒要看看,妍妍她要親情還是要愛情。」
陸景舟給隨從打了個手勢︰「打電話給陸景同和方翊珍,讓他們兩來解決這事。讓他們無論如何,先把妍妍帶回去,然後,咱就先把她帶去閩南省。在這片地方,是張家的地盤,我們不方便做事。可如果去了閩南省,他陳靖若敢追過去,我就叫他有命來,沒命回。」
「明白!」隨從立刻拿出手機給陸景同打起了電話。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陸景同開著他的寶馬車和方翊珍一起到了陳記餐館下了車。
陳意遠和徐雁蘭見他們倆來了,立刻是熱情招呼起來。
然而,陸景同和方翊珍這次過來,卻不如以往客氣。甚至反應都很冷淡,隨意客套了兩句,他們就徑直找到了陸妍妍,拉著她就要她回去。
陸妍妍跟他們的矛盾似乎也很重,平常都很听話的她,這次很強硬地就拒絕了。
「我不回去,爸爸媽媽,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強迫我?我怎麼感覺你們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她一邊說一邊退往牆邊,就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