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船航行,巴三縱身入江,御水推動樓船。
他們這才想起,巴三身負夜叉傳承,乃是御水好手。
也是這個時候,巴三才有機會展現,之前一直要守著江陵王,半步不敢離開。
江道明飲著烈酒,吃著蛇肉,坐在船頭眺望江水。
前方碼頭,已經清晰可見,玄州地界,近在眼前。
片刻後,樓船抵達碼頭,孔飛雲拱手道︰「王爺,老四就送到這里了。」
「多謝,回去小心些,等本王回來與你共飲。」江陵王拱手道。
「老四在浮雲山莊,恭候王爺歸來。」孔飛雲鄭重一禮。
幾人下了樓船,這里已經發有人準備好了馬車。
江道明和巴三坐在外面駕馬,江陵王父女和兩位侍女,坐在馬車之內。
「這里便是玄州?」江道明依靠著馬車,逐漸遠離碼頭,問道︰「現在去墨家?」
他還記著,墨家機關鳥,如果能借道,一切就省事了。
「墨家?」江陵王挑眉︰「去墨家作甚?」
「借機關鳥。」江陵郡主解釋道︰「如果能借到機關鳥,我們便能平安抵達皇都。」
「墨家可不好借,本王曾與墨家打過交道,不歡而散。」江陵王輕嘆道。
「總要試試。」江道明灌了一口酒,道︰「試試才有機會,不試,機會都沒有。」
「此地距離墨家,尚有一段距離,以我們的行程,三日應該能抵達。」
江陵王思忖道︰「但是,有人不想我們活過三日。」
「本殿主不想他們活過今日。」江道明淡然道。
他感應到,有人從他們離開碼頭開始,就一直跟在後面。
這里人來人往,不適合動手。
馬車穿梭人群,沒有去最近的城池,而是直接向墨家所在而去。
墨家總部,並不在城內,而是隱居在山林之中,只有少部分弟子,會與外界接觸,他們大部分人,都在山林鑽研機關道。
「有人跟蹤?」巴三面色一變,低聲道。
「別慌,幾個尋死的螻蟻罷了。」江道明淡淡道。
「有勞江殿主了。」江陵王道。
「客氣,答應之事,本殿主會竭盡全力做到。」江道明淡然道︰「王爺心安便可。」
馬車之內,幾人沉默,江道明自顧自飲酒。
馬車逐漸月兌離人群,向偏遠小道而去,四周人流稀少,前方是青山綠水。
山清水秀之地,一方碧綠湖泊,里面魚兒不少,旁邊密林,樹木枝繁葉茂,草木茂盛。
半個時辰後,後方的人突然加速,從密林之中,超越馬車。
嗡
三道寒光破空而來,直逼馬車。
昂
哞
龍象齊鳴,三道寒光彈飛出去,是三把飛刀。
三位中年男子,縱身飛躍,擋住去路。
巴三連忙拉住韁繩,高聲道︰「三位是哪條道上的,香燒何處,為何攔路?」
「燒香之地已經破敗,江陵王,可還記得當初的飛刀門!」
一名中年男子,手捏飛刀,雙目泛著寒光。
另外兩名男子同樣目露仇恨︰「當初天音屠戮我派,你不僅不阻攔她,反而包庇她,可想過今日?」
「對于天音之事,本王心中有愧。」江陵王輕嘆道︰「但據本王所知,當初三十派上下無一活口,你們如何逃出來的?」
「不需要想你解釋,如今,還請王爺下去陪他們!」
三人目光森然,飛刀,掌力,同時拍向馬車。
「你們,未曾將本殿主當回事啊。」
江道明輕嘆一聲,五指曲張,龐然吸力爆發。
龍象擒拿!
「七層龍象……」
三人面色一變,身子在空中僵硬起來,被吸力隨意撥弄。
「本殿主非是濫殺無辜之人,若能給出合理解釋,本殿主可饒你們不死。」江道明淡漠道。
「使我們小覷了你江陵王,身邊竟有此等高手。」三人目光一寒,道︰「今日無法報仇,要殺要剮盡管來。」
「江殿主自行處理。」江陵王出聲道。
江道明神情漠然︰「再問你們一遍,誰讓你們來的?飛刀門絕學,從何而來?」
三人目光閃爍,飛刀門武者面色變幻不定︰「當初我趴在師兄弟身旁,裝死逃過一劫。」
「不可能。」江陵王肯定地道︰「你的裝死,瞞不過天音。」
「不惜命。」
江道明冷哼一聲,天音惡念,他見識過,八層金丹武者。
就算是當初沒有達到金丹境界,但天音惡念,受邪佛影響,生與死,絕對能清晰感應。
普通裝死,絕對瞞不過天音。
也就是說,眼前人根本不是飛刀門武者。
砰然一聲,飛刀武者身軀炸裂,化作血霧消散。
「擊殺武者,掠奪命元1。」
「你們二人,也不願說實話?」江道明淡淡道。
「是,是有人在江湖上放出風聲,凡是殺了江陵王的,神兵秘法任取。」兩位武者面色一變,連忙道。
「嗯?何人?」江道明眉頭一皺,道。
「不知道,但對方能保證,皇室不會追殺。」其中一人道。
江道明正要說什麼,江陵王道︰「殺了吧。」
江道明眉頭一皺,龍象真氣掃過,兩人爆體而亡,再得2點命元。
「江陵王,知道是何人所為?」
馬車繼續趕路,江道明出聲問道。
「自然是一些想讓本王死的兄弟。」江陵王淡淡道︰「一位王爺身隕,皇室怎麼可能不追殺?」
江道明不再詢問,皇室之間勾心斗角,王爺之間,也多有仇怨。
相互之間,都想讓對方死,但又奈何不了對方。
現在孽龍劫發作,便是一個好機會。
殺了江陵王,他們也許無法保證皇室不追殺,但絕對能藏好行凶之人。
這涉及到他們皇室的事情,江道明不想多問。
幾人繼續上路,向墨家所在山林而去。
沒多久,又遇見幾位武者攔路,都是七層武者。
江道明也不廢話,不讓路,直接斬了便是,懶得和這些人浪費時間。
什麼當初被天音屠戮的三十派,全都是胡扯的借口,當初天音血洗,可是一個不留。
就算是有外逃的弟子,基本上都沒得到全部傳承,成不了氣候。
一直到深夜,幾人來到一處破舊道觀,停下休息幾個時辰,便繼續上路。
現在危機重重,容不得他們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