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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岩這一腳用了六分力,直接把何書光踹飛到幾米外,而且倒地之後半天沒爬起來,明顯是被踹得岔了氣。

現場頓時死一般的寂靜。

包括虞嘯卿,所有人都懵了。

沒有人想到,王岩竟敢這麼干!

最後還是張立憲首先反應過來。

當即便掏出手槍指著王岩,厲聲喝道︰「你竟敢拒捕?」

王岩的目光便轉向張立憲,冷然說道︰「張營長,槍是用來打鬼子的,而不是讓你用來對著自己的袍澤!」

張立憲冷笑︰「槍不僅用來打鬼子,也用來打臨陣月兌逃的逃兵、敗類!」

「呵呵,說的好!」王岩微笑鼓掌,旋即又把臉一板,冷然道,「你說誰是逃兵?誰又是敗類?」

「你!」張立憲道,「你就是逃兵,你是敗類!」

「啪!」張立憲話音剛落,臉上便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

王岩這一巴掌只用了三分力,卻還是把張立憲的臉都給打腫。

「你?」張立憲愣愣的看著王岩,整個人徹底懵了,這特麼什麼情況?這特麼我都要懷疑人生了,一個臨陣月兌逃的慫貨,竟然也敢如此之囂張?

待反應過來之後,張立憲便喀嚓一聲拉開槍栓,就準備開槍。

余治、李冰和身後的憲兵也反應過來,當即便舉起手中的伽蘭德步槍。

但是,對面的百十個炮灰也幾乎是同時舉起槍,拿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憲兵、張立憲甚至于虞嘯卿。

至少一半的槍口對準虞嘯卿。

虞嘯卿的臉色瞬間黑成鍋底。

「把槍放下,快,把槍放下!」龍文章急得連連壓手。

但是這一回,再沒人理會他,所有炮灰都執著的端著手中的各式各樣槍械。

突如其來的對峙,使得大街上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住,聚集在街上的禪達百姓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虞嘯卿顯然也懵了。

他顯然也沒有料到,這些炮灰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張立憲舉著已經子彈上膛的手槍,抵著王岩的腦門,卻再沒膽量扣下扳機。

「呵呵,你特麼居然說我是逃兵。」王岩冷笑兩聲說,「那麼我忍不住想問,當我們在密支那機場與日寇浴血拼殺時,張營長你在何處?」

「我還想問,當我們在滇緬公路上與日寇浴血拼殺時,張營長你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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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要問,當我們在南天門上與日寇白刃格斗之時,張營長你又在何處?」

「我更要問,究竟誰是逃兵?誰是敗類?」

「一個幾個月前就逃回禪達的人,卻反過來說我這個堅守到了最後一刻才回國的人是逃兵,是敗類,何其可笑?」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逃兵,去特麼的逃兵!」

「我們要也算逃兵,中國再無敢戰之兵!」

「壯哉!」老者拄著拐杖走到虞嘯卿跟前,鄭重的說道,「這位長官,這些壯士怎會是逃兵,他們是英雄,是英雄哪!」

「對,他們都是英雄!」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是陳小醉。

「對,他們都是英雄!」更多的禪達百姓出聲附和,義憤填贗。

民心不可欺,民心不可辱,面對群情激憤的老百姓,虞嘯卿也得退避三舍。

換一個場合,像虞嘯卿這樣的人根本不會在意區區百姓的死活,但在這里,在現在這麼一個特定的時刻,民意不可違!

所以,虞嘯卿只能夠退讓。

當然,虞嘯卿其實也可以解釋,他要治的是這幫炮灰從南天門上臨陣月兌逃的罪,而不是他們在緬甸戰場及滇緬公路上的罪。

但是以虞嘯卿的驕傲性子,是絕不屑于跟人解釋的。

畢竟,這群炮灰不會飛上天去,將來他有的是機會。

于是,虞嘯卿便毫不猶豫的回到了威利斯吉普車上。

在臨走之前,虞嘯卿留下了冷冷的一句︰好自為之。

這句好自為之也不知道是給龍文章,還是給王岩的。

張立憲臨走前冷冷的瞪了王岩一眼,王岩便更冷的瞪回去。

何書光這會終于緩過氣來,咬牙切齒的對王岩說道︰「姓林的,我記住你了。」

王岩便抬腿做了個又要踹人的架勢,何書光便忙不迭後退兩步,待反應過來之後便羞紅了臉,咬著牙說︰「你給我等著!」

虞嘯卿帶著人灰溜溜的走了。

炮灰們則繼續享受禪達百姓的歡呼。

狂歡完了後,老者又代表禪達百姓將祠堂讓了出來,用來安頓一百多個炮灰。

虞嘯卿其實也看中了禪達鎮的祠堂,準備拿來當他虞師的師部,但是現在老者卻毫不猶豫的拒絕虞嘯卿。

軍隊上的人,管不著地方上的事情。

老者不僅將百多個炮灰安頓在禪達,更籌集了不少的米面肉油。

而且籌集的物資數量頗不少,夠他們這百十來號人吃半個月的。

「有吃的啦,這回有吃的啦。」蛇**操著菜刀,興奮的大叫道,「我這就給你們做白菜豬肉炖粉條子啦,讓你們吃個夠。」

「肚子餓 。」克虜伯挪動著肥碩的**走過來,「我幫你燒火哦。」

「給我起開。」迷龍則一肩膀將蛇**撞到一邊,「你一個廣東佬哪會做白菜豬肉炖粉條子?你上回做的白菜豬肉炖粉條子差點兒沒把我淡死。」

「要放醬油,白菜豬肉炖粉條子一定要多放醬油!」

「沒有醬油,那還是白菜豬肉炖粉條子嗎?不是。」

「唉呀,你少放一點醬油啦。」蛇**連聲的制止,「咸死人的啦。」

看著一群炮灰在院子里鬧哄哄的切菜、切肉、升火、燒水做白菜豬肉炖粉條,龍文章的眉頭卻皺成一團。

孟煩了和李烏拉兩個連長也愁眉不展。

只有王岩跟一個沒事人似的,笑著說︰「團座,你這是怎麼滴啦?」

「營座大人,你闖下大禍啦。」孟煩了低聲道,「是,您剛才那一通仗義執言,听著是挺提氣、挺過癮的,但完了之後呢?」

「未得命令,從南天門上擅自撤退已經是罪無可恕。」

「現在當著禪達百姓的面公然拒捕,更是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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