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世界不能有兩個所謂的「神」, 所以當能夠書寫萬物,實現人類任何願望的書出現在七的三次方世界之後,作為外來者的書被排斥了。排斥的結果就徹底的作用在了書的持有者的身上, 這也就是鼬為何這具身體沒有辦法長大的原因。
把彭格列的會談听了一個七七八八的鼬心中大概有了一個想法, 他想著自己想要重新找回關于書的能力, 大概就要去和七的三次方叫板, 並且在這場關于「神」的戰爭之中,爭到主動權。
鼬模了模下巴, 心說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七的三次方現在被分為三個部分,彭格列指環,彩虹女乃嘴以及瑪雷指環,想要真正的了解七的三次方就需要把三部分全部湊齊,這顯然是一件非常麻煩的工作, 並不在鼬所計劃的咸魚生活之後。
對此鼬微微皺眉, 他當需要人去輔佐的咸魚彭格列首領, 和主動的收集七的三次方是兩個概念, 人生目標只有咸魚的鼬覺得自己的理想正在受到前所未有的攻擊。
理想和現實,哪一個更加的重要?
鼬很快的就給出了答案, 他的人生還很漫長,至少這幅身體還能偽裝幾年,所以比起麻煩的湊齊七的三次方並且進行研究這種事情, 鼬更想咸魚的過幾年開開心心的生活。
至于其他的事情,鼬猜想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
這場簡單的會議很快就告一段落,田綱吉的心中帶著很多的煩惱回到了房間中,他輕手輕腳的推開了臥室的大門,來到了大床的旁邊看著床上已經睡熟了的寶貝「兒子」,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
田綱吉把手撐在床邊低頭在鼬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如果可以他希望年紀比他們小很多的尤尼可以平平安安的度過她有限的生命,而不是在這其中又生出很多的端倪。
所以的一切最後都變成了一聲嘆息,田綱吉想到了reborn的建議,為了探究尤尼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born會以自己的名義召開一場來自彩虹嬰兒的會議,讓所有人都聚集在彭格列。
包括尤尼。
田綱吉扭動了自己的脖子,月兌上的西裝,對鼬輕聲的說了一句,「晚安,我的寶貝兒子。」
偷著溜出去又偷著溜回來的鼬這時已經睡著,所以也就沒有听見田綱吉晚安。
……
新的一天開始的時候,鼬又要面對新的一輪訓練。
當他被確定火焰的顏色是橙色之後,守護者們為他制定出來的計劃也就隨即的發生了變化。橙色代表著首領,也就證明鼬接下來的訓練,都要培養他成為一名優秀的彭格列首領的繼承人。
第二天的訓練老師還是獄寺隼人,外冷內熱但是生來細心的獄寺隼人最適合基礎的工作。
鼬在第一天就點燃了耀眼的火焰,這著實讓獄寺隼人嚇了一大跳,鼬的能力讓獄寺隼人看見了某種希望,更是讓他確定了要把鼬培養成為優秀的彭格列首領的想法。
于是鼬看著未來一星期無休息的訓練安排,認真的思考離家出走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在彭格列各位的眼中,鼬只是一個擁有強大火焰潛力的幼崽,這樣的幼崽有潛力,卻需要精心的雕琢,所以強化身體培訓他的基礎能力,是最好的辦法。
獄寺隼人這十年經歷過大大小小很多戰爭,尤其是正式的成為了彭格列的守護者之後,他總結出自己的答案,強大的戰斗機巧之前需要強健的體魄,只有強健的體魄才可以支撐過持久的戰斗。
所以鼬訓練的第一步,就是體能訓練。
「我們的訓練場一圈下來有八百米,你的第一項任務就是完成兩千米的跑步訓練。」
鼬面無表情的看著獄寺隼人,好像是在說您是不是在逗我。他抬起手臂晃了晃肉呼呼的小手,又蹬了蹬腿,用事實告知獄寺隼人,就按照他的身材沒有辦法完成兩千米的跑步訓練。
獄寺隼人早就猜到了鼬的借口,他蹲下來與鼬平視,同時捏了捏鼬肉呼呼的手臂說道︰「剛好可以當做減肥了,可愛的團子鼬。」
被稱呼為團子的鼬看了一眼自己的肉,作為幼年易胖體質,這不是他的錯。
……
不能使用忍術,又沒有輔助道具,兩千米的跑步對于長久沒有鍛煉又胖嘟嘟的鼬,著實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在跑到八百米的時候,鼬成功的罷工了。
在原地坐下的鼬說什麼都不動彈了,對于還是小孩子的他來說,真的用腿跑步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獄寺隼人最開始也沒有想讓鼬一起完成,他來到鼬的身邊罕見的把這個名義上是彭格列的幼崽抱了起來。
獄寺隼人還是第一次抱起彭格列的幼崽,他上下掂量了懷中的團子,感慨團子竟然不是虛胖是實壯。
所以適當的減肥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不能暴露忍術的鼬可憐巴巴的看著獄寺隼人,希望獄寺隼人可以直接抹去他接下來的訓練。獄寺隼人似乎很吃鼬撒嬌的這一套,「鼬君年紀還小,一次兩千米確實有些困難,所以……」
這個所以的停頓讓鼬覺得撒嬌還真是小孩子的利器,就算是對訓練繼承人這件事情最為用心的獄寺隼人也逃不過真香定理。
誰知道鼬這一次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獄寺隼人用手帕擦掉了鼬額頭的汗珠,用溫柔並且親切的聲音說道︰「那我們歇一歇就把剩下跑完好不好?」
鼬︰……
……
鼬記得自己還是忍者的時候,基礎的訓練比現在還要殘酷,只不過他後來帶著滿級的能力進行所謂一次又一次的穿越,于是很多年沒有進行過如此簡單粗暴訓練的鼬,是真實的感受到了疲憊。
奔跑在減肥旅途上的鼬,在心中一次又一次感慨,順便已經把離家出走提上了日程。
獄寺隼人站在旁邊給鼬加油,他看著鼬額頭上的汗水,以及從頭到尾都穩健的步伐模了模下巴,他似乎發現了鼬身上的潛力。
「不愧是第十代的孩子。」
剛剛睡醒的六道骸,听說了鼬正在訓練,于是端著一杯咖啡悠哉悠哉的來到了訓練場,說來也巧,他剛剛進入訓練場就听見了獄寺隼人的自言自語,于是笑點很低的六道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嘖嘖,彭格列當年應該是沒有這樣的體力的~」
潑冷水這種事情六道骸最為擅長,獄寺隼人翻了一個白眼,他實在不想理會六道骸的話,在綱吹的眼中,就算田綱吉當年是微微廢柴的人,也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廢柴。
「你來干什麼,六道骸?」
開始準備最後沖刺的鼬分神听了兩個人的對話,似笑非笑的六道骸以及一臉嫌棄的獄寺隼人,兩個人的互動讓他想起了鬼殺隊和橫濱的日常。
似乎關系越好,彼此之間聯系越深的人,才會越展示出真實的一面。
鼬猜想六道骸應該與各位守護者都維持著微妙的關系,他們相互嫌棄,但是又相互信任。
這樣的關系在鼬看來十分有趣,大概正因如此,彭格列才會成為戰斗力最強,凝結力最高的黑手黨組織。
等到鼬完成了沖入「終點」的動作之後,剛剛還端著咖啡杯的六道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他一只手拿著咖啡杯,一只手提起了鼬的後衣領。
「kufufufu,團子听說你和小麻雀的關系不錯,那今天我就借你去找他玩吧~」
六道骸的提議讓鼬連反駁的余地都沒有,獄寺隼人發現六道骸有「挾持」鼬的打算,馬上準備進行阻攔。訓練場這時布滿了迷霧,被六道骸單手抱在懷中的鼬看著男人手指上散發著火焰的戒指,不自覺的抿了抿嘴唇。
迷霧之中是獄寺隼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六道骸你竟然用幻術?!」
六道骸發出了愉悅的笑聲,他把咖啡杯塞到了鼬的懷中,歪著頭讓長發隨意的散落在旁邊,眨了眨眼楮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我听說密魯菲奧雷家族的代表要先去拜訪小麻雀,團子我帶你去湊熱鬧。」
鼬看著六道骸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緩緩開口,「你是準備去找雲雀先生打架的對嗎?我的身份應該不是看熱鬧的,而是你的人質。」
鼬精準的點出了現狀,六道骸這種男人怎麼可能突然願意和小孩子接觸,鼬想起了關于六道骸的那些傳言,馬上就明白自己的真實身份。
畢竟六道骸是一個人雖然不在彭格列,但是彭格列到處都是他的傳說,傳說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就是他很喜歡和雲雀恭彌切磋,以至于彭格列總部差一點重建。
被拆穿的六道骸也不生氣,反而更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kufufufu,獄寺隼人對你的評價一點都不對,你根本不像彭格列,如果你和田綱吉是同時代的繼承人,我會更加中意你的身體~」
六道骸說的一臉認真,要是當年彭格列的繼承者是懷中的鼬,他大概會更加拼命的去奪取他的身體,讓他成為自己的傀儡。
再不濟也可以把他發展成為自己的幫手,畢竟這麼年幼就如此聰明的人很少了。
六道骸的故事,六道骸的想法,都被鼬看了一個清楚,他並沒有在意六道骸認真說出的奪取身體的話,而是抬頭看了一眼六道骸標志性的頭發,用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那真是抱歉,我的頭不適合鳳梨頭的發型。」
六道•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是鳳梨頭•骸︰嘖,團子小鬼。
「團子,你真是一點都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