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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的名字仿佛是打破了房間里面的寧靜, 被竊取了一部分記憶作為交換的阪口安吾愣了一下, 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畢竟織田作的「死亡」在某方面與他有很大的關系, 如果不是他為了搜集到更多的情報,順便解決對于橫濱存在危害的外來組織, 或許孩子天作也就不會「死」了。

阪口安吾用余光看了一眼另一邊的太宰治, 比起他來說, 更不能接受織田作死亡的人應該是太宰治才對。

已經去世的名字突然從西格瑪的口中出現, 與曾經的織田作相識的人都沉默不語。

鼬心里面覺得哪里不太對見,按理來說西格瑪應該不認識織田作才對,為何他會突然詢問出男人的名字。

「在我回答你問題之前, 西格瑪你能告訴我你的異能是什麼嗎?」

已經了解自己失敗的西格瑪並沒有隱瞞,他轉過頭看著鼬正式介紹了他的異能, 從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來調換對方想要知道的, 這是一個非常公平的獲取秘密的異能。

鼬了然,心說果然阪口安吾的異能無法在人的身上使用, 剛剛他能夠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計劃, 完全是因為西格瑪與他進行了消息的交換。

鼬模模下巴,把心中的疑惑壓了下去, 他是在場唯一了解織田作還活著的人,所以比起太宰治和阪口安吾的沉默,他更能平靜的說出一切。

「織田作之助,一個已經去世的人。」

現在還不是讓所有人了解織田作就是三島由紀夫的時候,于是鼬在介紹織田作時,依然用死亡來交代他的現狀。

听見這話的太宰治垂下了頭, 平日里最喜歡看太宰治吃癟的中原中也反而在旁邊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他當然清楚織田作對于太宰治的某種意義,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安慰了。

「我有很多問題需要西格瑪先生為我解答。」

鼬心中對很多事情都充滿疑問,他認為唯一能夠解答的就只有西格瑪而已。

「我不會告知你天人五衰的任何信息。」

西格瑪非常的倔強,他可以暴露自己的異能,甚至是在鎮守天際賭場中失敗,但是他絕對不會向敵人透露出更多的消息。

鼬打量了一眼西格瑪,他看上去是塊硬骨頭,對待這種人就需要特殊的方法。

「那麼我們來進行秘密交換。」

西格瑪是書創造出來的生命,鼬不會輕易的對他使用幻術,如果幻術和書兩者在西格瑪的大腦里面發生踫撞,使得西格瑪的記憶出現問題的話,那將會是鼬最不想看見的。

想要得到屬于西格瑪和天人五衰的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進行秘密一對一的交換。

西格瑪看著鼬果然提起了興趣,他很想知道為什麼陀思妥耶夫斯基會把十歲的孩子,樹立成為他們最大的敵人,鼬的身上到底有什麼讓陀思妥耶夫斯基害怕的力量。

所以西格瑪同意了鼬用秘密換秘密的提議。

鼬很滿意西格瑪的識趣,他的秘密有很多,已經足夠把西格瑪所有的秘密都套交換出來了。

……

鼬帶著西格瑪離開,他們需要一個沒有人的房間,來進行秘密的交換。

從剛剛開始一直沉迷不語的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他看著太宰治詢問道︰「你們不擔心宇智波鼬真的是天人五衰的boss嗎?他很有可能帶著西格瑪逃跑的。」

擔心嗎?太宰治听見阪口安吾的問題只是微笑。

「不用過分的擔憂,安吾。」本來笑眯眯的太宰治收起了笑容,露出了非常堅定的表情,「他可是森先生和社長都願意托付性命的鼬君。」

太宰治了解阪口安吾的擔憂,但是如果鼬想要加害他們的話,應該早就動手了才對。

成為了大倉燁子很快的就從昏迷中醒來,她只是在戰斗中受到了鼬武力上的重創,以至于一時之間失去了意識。

當這位獵犬的副隊長從昏迷中醒來之後,她發現了現狀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糟糕,這場面簡直就是橫濱市各大組織的聚合地。

大倉燁子拼命地掙扎,順便叫著旁邊真•受了重傷的立原道造。

听見如此吵鬧的聲音,中原中也用小拇指通了通耳朵,大倉燁子的闊噪超出了他的想想。

「不用喊了,立原的耳朵因為西格瑪的武器進行了暫時性的失聰了。」

大倉燁子這一刻清楚,立原道造曾經臥底的身份徹底的暴露了,港口黑手黨已經清楚他是獵犬。大倉燁子非常懷疑,立原道造身上的傷勢其實是出自港口黑手黨之手。

中原中也看著已經恢復了大半精神的大倉燁子說道︰「在我說完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當然了……」

中原中也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他從最開始就看獵犬非常的不爽,他們竟然有膽子在港口黑手黨中安排一個探子,如果不是鼬之前就提到過不能傷害立原道造的話……

「如果不是鼬的要求的話,我絕對會讓獵犬付出一些代價。」

至少他們要補償一些精神損失費。

大倉燁子認識面前的男人,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一個找不過過去的神秘男人。

按照鼬的要求,他們需要把天際賭場中帶著炸彈的硬幣的事情告知給獵犬,讓他們在金幣流入市場之前做出相應的反應。

坐在沙發上已經開始閉目養神的阪口安吾,在中原中也大概講解之後進行幫腔,「硬幣的爆炸會造成恐慌,同時也會有一部分人利用人們的恐慌,從中謀取暴力,你們需要監管到每一個角落。」

曾經這些事情大多話都會匯總到異能特務科,可惜在阪口安吾與他的得力干將被陷害成為了凶手之後,這種事情就要交給獵犬來親力親為了。

在大倉燁子看來,阪口安吾與鼬對于他們的幫助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他們想要麻痹獵犬的想法。

「不管你想的是什麼,我保證鼬君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

太宰治看穿了大倉燁子心中的想法,他走上前把一枚特殊的硬幣放在了大倉燁子的手中。

隨後他對中原中也點頭,中原中也冷哼一聲用懷中的匕首割開了大倉燁子身上特殊的繩索。

隨後弗朗西斯叫了一聲角落里面事不關己,正在喝著下午茶的瑪格麗特,讓她幫忙把兩位獵犬從天際賭場送回地面。

解開了束縛的大倉燁子活動著手臂i,她在思考動用武力把這些人一網打盡的概率是多少。

中原中也看著分析不出年紀的大倉燁子眯起了眼楮,他的身邊浮現出了紅色的重力光環,看樣子如果大倉燁子動手,他就會立刻進行反擊。

這邊大倉燁子和中原中也劍拔弩張,另一邊已經結束了秘密交換的鼬,推開了曾經屬于西格瑪的辦公室的大門。

他看著表情陰晴不定的大倉燁子開了口,「如果在發生一次戰斗的話,即便是我也沒辦法幫助你與立原道造全身而退了。」

大倉燁子看著鼬,她直接了當的質問鼬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麼藥。

「那就要看你如何理解了,不過我並沒有和獵犬為敵的想法,獵犬一味的認為我是天人五衰的boss,我卻把各位當做可以交談的對象。」

鼬可不想真的與獵犬在發生什麼無聊的爭斗了,他要給獵犬創造出更多的疑點,讓他們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和所見到的事情,到底是哪一個欺騙了他們。

「你——」大倉燁子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她發現除了按照鼬的話離開之外,她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鼬做出了請的手勢,大倉燁子看了一眼身受重傷的立原道造,最終決定暫且撤退,他們確實都經過訓練,卻不是真正的鐵石心腸,沒辦法做到抵上伙伴的性命,來打一場幾乎沒有勝算的仗。

鼬看著氣呼呼扛著立原道造離開的大倉燁子搖頭,獵犬並不是他們接下來的重點,在鼬看來只需要把疑點和現實為他們制造出來,就算是獵犬在愚蠢,也會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我真是不了解你為什麼放過立原道造那個小子。」

中原中也之前還蠻喜歡非常像黑手黨的立原道造,但是之前有多喜歡,當他知道立原道造是臥底的事情,心中就有多麼的氣憤,如果不是鼬攔著,他一定會把人揍得一個星期生活不能自理。

「大概是因為他注定會回到港口黑手黨。」

這就是鼬一直堅信的事情,立原道造一定會回到港口黑手黨之中,因為這里才是他的終歸之所。

「我從西格瑪的記憶里面得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更多的計劃。」

……

國木田獨步從幻覺中掙扎了出來,鼬在昨天故事的基礎上面加入了新的角色和沖突。

國木田獨步從沙發上坐起來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在剛剛的夢境中,因為他的判斷失誤,武裝偵探社還有他所信任的朋友們,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第一次,國木田獨步開始懷疑自己所堅持的事情是否正確,還有他到底如何思考,才可以做到面面俱到,而不是傷害到旁人或者是朋友。

q有些擔心的看著國木田獨步,他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衣角,把一杯熱牛女乃遞給了男人。

「熱牛女乃會舒服的。」

國木田獨步伸手揉了揉q的頭,今天也是一樣q陪伴他進行了鼬所提供的夢境之中,在夢境之中q的身份不僅復雜,更是讓國木田獨步一次次的陷入了選擇困難之中。

國木田獨步握著手中的牛女乃杯,他覺得天就好像是塌下來了一樣,福澤諭吉的重傷讓他沒辦法去減緩訓練的強度,國木田獨步一遍遍的告知自己,一定要快一點強大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在擔任未來如此沉重的責任。」

q一臉疑惑的看著國木田獨步,他偷偷的握住了男人的手,「我覺的國木田是很棒的人哦!」

隨後q歪著頭想著,他覺得如果國木田獨步如果有問題的話,有一個人一定能夠解決他心中的疑惑。

「我們趁著鼬回來之前去找廣津柳浪老爺子,我們雖然不能打擾受傷的首領,但是廣津老爺子跟在首領的身邊很久,他一定可以幫你解答心中的問題的。」

國木田獨步看著眼楮亮晶晶的q點了點頭,他沒注意到q仰望自己的表情,在q的心中國木田獨步是最棒最溫柔的人,還是一個改變了自己的人。

所以q想要幫著國木田獨步解決困難。

廣津柳浪早就猜到了國木田獨步會來找自己,在鼬使用了幻術之後,他就預料到了國木田獨步可能會出現的心里變化,更是了解到q會幫忙尋找年長的人解決國木田的問題,所以他特意叮囑了廣津柳浪要說些什麼。

于是在國木田獨步找上了廣津柳浪之後,他听到了一段從未听說過的,屬于福澤諭吉和森鷗外的故事。

廣津柳浪把鼬要轉達給國木田獨步的話,一個字都不差的重復出來。

「國木田獨步,你認為港口黑手黨是壞到極致的惡嗎?」

當陀思妥耶夫斯基采取了狗急跳牆的計劃之後,鼬需要國木田獨步快速的找到自己人生的定位,在橫濱動亂之下,他的人生格言還有行事的風格,只會讓他成為一個可悲的炮灰。

所以鼬提前把屬于三刻構想完成之前,那段福澤諭吉與森鷗外不為人知的計劃,告知給了真正的偵探武裝社繼承人。

鼬真心的希望,自己監視過一段時間的國木田獨步,可以從這些故事里面看見一個與眾不同的福澤諭吉。

而那才是他學習和追逐的目標。

在傳達故事的最後廣津柳浪對曾經身為敵人,現在是盟友的國木田獨步說道︰「國木田先生,你需要加快你的步伐了,否則宇智波先生是不可能一個人承擔下來所有事情的。」

他才是真正的武裝偵探社的下一任社長,廣津柳浪希望他可以重振旗鼓,努力的追趕上鼬的步伐。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一蹶不振。

「順便宇智波先生說,明天希望您可以繼續過來參加訓練。」

大概想明白這些都是十歲的鼬的良苦用心之後,國木田獨步鄭重其事的鞠躬道謝,他已經明白自己應該去做什麼了。

……

陀思妥耶夫斯基並不知道天際賭場已經淪陷的消息,他的全部計劃都放在了接下來武裝偵探社隕落的事情上。

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鼬驚訝的表情,在計劃了一切的男人看來,那一定是非常精彩的一幕。

在他與西格瑪約定的時間,男人傳來了消息,他已經完成了任務。

對于西格瑪的忠誠度非常安心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一點都沒有懷疑天際賭場和西格瑪,他只是說讓西格瑪一定要保護好硬幣,因為他們接下來的計劃中,硬幣是有著很重要的作用。

在進行完交談之後,西格瑪放在了手機看著坐在對面的鼬說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鼬對于西格瑪的態度十分的滿意,他並沒有因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電話,就暴露自己和天際賭場的情況,鼬猜想西格瑪已經徹底的放在了自己所有的身份。

就像是鼬的提線木偶一樣,完成他所有的要求。

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西格瑪,鼬心中還存在著最後一個疑問,在所有人都各自盡心短暫的休息之後,他想要從西格瑪的口中得到答案。

「你認識織田作對嗎?」

西格瑪听見了熟悉的名字搖搖頭,他在鼬的面前已經沒有可以在說謊的理由,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是真話,西格瑪抬手把掌心貼在了鼬的額頭上。

這就是他的能力,進行信息的等價交換。

現在鼬想到知道他是否認識織田作,而西格瑪也想要知道為何這個名字會如此的敏感,在男人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于是西格瑪就看見了關于織田作死亡的報告,以及一個新的改名為三島由紀夫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西格瑪看見「三島由紀夫」之後,第一個感覺是原來織田作沒有死,隨後他總覺得三島由紀夫的名字實在是太過于熟悉,他應該听什麼人提起過,或者是在哪里見過這個名字。

三島由紀夫,為什麼……如此的熟悉?

同樣在等價的交換里面,鼬也看見了西格瑪更深層的記憶,這段記憶是黑白的,甚至可以說是……根本不像是屬于人類的視角。

在這段記憶里面他看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男人——織田作之助,或者說是一個更加年輕的織田作之助。

男人還不是現在便裝後金發碧眼的模樣,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他還是一頭深色的頭發,是那個曾經生活在港口黑手黨中,承擔著最底層任務的樣貌。

男孩的表情嚴肅,低著頭不知道在寫寫畫畫些什麼。

隨後鼬在這段記憶里面就看見了更加年輕的熟人,一個穿著白色袍子一頭黑色頭發的小陀思妥耶夫斯基跑了過來,他張開手臂抱住了織田作的大腿,仰起頭看著寫寫畫畫的織田作說道︰「您寫什麼啊,三島由紀夫先生?」

這個名字即便是鼬也楞在了原地,他驚訝的看著西格瑪記憶里面的小陀思妥耶夫斯基,還有成年版但是更加年輕一些的織田作,久久找不到自己的言語。

「我在寫故事,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是說想要听我寫的故事嗎?」

織田作的表情依然嚴肅,拍了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反而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是拯救世界的故事嗎?還是壞人統治世界的故事?」

鼬嘗試著靠近織田作,他仔細的打量著織田作的表情,他終于在這段黑白的記憶里面,看見了織田作眼底的溫柔,他把抱著他大腿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抱在了懷中。

「不,是一個名為西格瑪的男孩子冒險的故事,有的時候冒險的故事更加有趣。」

第一次,鼬發現自己的手指有一些微微顫抖,這是超乎了他預料的事情。

或者說他猜到了織田作的過去,或許沒有森鷗外調查的那樣純粹,卻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與陀思妥耶夫斯基有過這樣的關系。

從陀思妥耶夫斯基眼中的信任來看,他似乎非常崇拜和喜歡長著織田作的臉,卻真正名為三島由紀夫的大男孩。

三島由紀夫,鼬突然想到了在他偽造了織田作新的身份,並且把相關的資料交給男人的時候,男人臉上錯愕的表情。他那時還以為男人是驚訝他的新身份來的如此迅速,現在想來他錯愕的是冥冥之中注定屬于他的名字。

鼬皺眉,西格瑪的冒險故事?所以西格瑪的名字最開始來源于織田作。

鼬這一次不在在乎西格瑪的記憶和大腦,他推動了記憶更加的深入,很快的他看見另一個仿佛經歷了滄桑的織田作。

他捧起了一本書,同時用手在書皮上平平的劃過。

「天人五衰已經不是我最開始想象的樣子,所有人都發生了變化,我覺的我時候離開了。」

這句話就仿佛是出現在鼬的耳邊一樣,天人五衰的名字還有離開,這一切都預示著在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前的織田作,有著不為人知的身份和過去,他與天人五衰有著很大的聯系。

鼬從他的語氣甚至懷疑,他很可能就是天人五衰最開始的創始人。

隨後鼬看著織田作把手中的書放在了書桌上,他提筆在書的扉頁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三島由紀夫,隨後男孩思考了片刻之後,把名字輕輕的劃掉。

「三島由紀夫是書寫了天人五衰的人,如此有趣的冒險故事……我想織田作之助,這個名字更適合放在你的扉頁上。」

大男孩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走了,西格瑪,希望有一天有人可以看見你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2.11,祝我生日快樂。

三島由紀夫就是天人五衰的作者,從給織田作選了一個三島由紀夫的假名之後,就已經冥冥注定我會……跑偏了∼明天具體解釋這段故事!不用擔心織田作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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